写在前面:饼四的一些日常小段子,梗来自于节目或者微博,因为都是小段子,所以凑满十个发一篇。反正每一个都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所以请不要在意时间线这种并不存在的东西。最后还是要说,虽然梗来源于现实,但故事里的饼四,生活在平行宇宙中
791
八月的行程排得密密麻麻,不过烧饼一点儿都不觉得苦,毕竟行程满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可以时时刻刻和自家阿四在一起。
继续阅读“【饼四】那些散落在光阴缝隙间的片段(791-800)”
写在前面:饼四的一些日常小段子,梗来自于节目或者微博,因为都是小段子,所以凑满十个发一篇。反正每一个都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所以请不要在意时间线这种并不存在的东西。最后还是要说,虽然梗来源于现实,但故事里的饼四,生活在平行宇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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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行程排得密密麻麻,不过烧饼一点儿都不觉得苦,毕竟行程满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可以时时刻刻和自家阿四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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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唐楼鬼影
港城半岛酒店顶楼的宴会厅像个巨大的水晶盒子,吊灯折射出的光碎得满墙满地都是。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槟的微酸气息、女士香水甜腻的尾调,还有雪茄烟丝醇厚的焦香。衣香鬓影,低语浅笑,杯盏轻碰的脆响是这浮华乐章里最清晰的节奏。今日主角,新晋副警务处长林耀宗(Herbert Lam),一身笔挺制服,肩章上的皇冠徽记在灯光下尤其醒目。他端着酒杯,接受着潮水般涌来的恭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笑容,眼角的纹路都透着志得意满。
“Herbert,恭喜恭喜!实至名归啊!”
“林Sir,以后多多关照!”
“饮胜!饮胜!”
林耀宗矜持地颔首,手腕上那串据说开过光的檀木念珠随着他举杯的动作微微晃动。他目光扫过全场,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满足。
厚重的雕花大门被侍者无声地拉开一道缝隙,一个人影挤了进来。他与这金碧辉煌格格不入,像一幅精致油画上甩错的油彩点。
朱云峰穿着件半旧的深色夹克,头发有点乱,手里拎着个皱巴巴的白色透明塑料袋。袋子被热气熏得一片白蒙蒙,隐约可见里面几个竹签串着的鱼蛋。
他站在门口,像闯入异域的困兽,瞬间吸引了不少诧异或略带鄙夷的目光。窃窃私语声如同细小的浪花,在他周围泛起。
“边个啊?”
“朱云峰?SIB那个‘扫把星’?”
“啧,鱼蛋?有冇搞错啊?” 继续阅读“【饼四/AU】SIB事件簿(01)”
200 定局
朱云峰如神祇般降临,殿内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惊呆了。孟皇贵妃眼中那疯狂的决绝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愕。
只有曹鹤阳,一直紧绷如弦的身体,在门破的巨响中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震。他猛地抬起头,望向门口那个逆光的身影,眼中瞬间燃起如释重负的微光。紧抿的唇线,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朱云峰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鹰隼,在踏入殿门的刹那,便穿透混乱的光影和弥漫的烟尘,牢牢锁定了曹鹤阳。当看到对方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眼神清明,甚至带着一丝他熟悉至极的冷静与筹谋时,他那双因一路搏杀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才终于闪出安心的神色。他提着滴血长刀的手,指节微微松了半分,喉结滚动了一下,长长地吁出了一口压在胸口的浊气。
孟皇贵妃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冰凌,死死钉在朱云峰身上,那眼神里有滔天的恨意,有不甘的疯狂,但更多的,是一种穷途末路的灰败。她顺着朱云峰和他身后队伍进入的方向望去,目光最终落在那两个宁王府侍卫身上,瞳孔猛地一缩。
“呵……”一声带着无尽嘲讽的冷笑从她喉间挤出。她缓缓转动僵硬的脖颈,视线投向康王,那个她用尽所有手段想要推上至尊之位的儿子,此刻面色苍白如纸,嘴唇紧抿,眼神复杂地避开了她的注视,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
“是你?”孟皇贵妃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是你……把消息递了出去?是你……放他进来的?”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康王的脸,“就为了你那点可笑的兄弟情谊?还是为了……保住你自己这条命?”
康王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他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褪尽,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母妃……”康王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儿臣……儿臣只来得及……给宁王兄传了个口信,让他……务必小心宫中剧变,切莫……切莫轻易入宫……”他痛苦地闭了闭眼,“儿臣……儿臣也不知道安平伯是如何……如何能这么快……就……”
“够了!”孟皇贵妃厉声打断他,那声音尖锐得几乎要撕裂空气,却又在最高处戛然而止。她方才挺直的背脊,一瞬间佝偻了下去,仿佛支撑她的所有力量都被瞬间抽空,只剩下一具摇摇欲坠的躯壳。
她极其缓慢地环视了一圈殿内那些忠于她的内侍们,目光扫过每一张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你们……”她的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冷的平静,“若是不想……受那零碎折磨的……就自己去吧。”
“住手!”朱云峰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他握刀的手猛地抬起。曹鹤阳也向前一步,大喊道:“不可!”
然而,太迟了! 继续阅读“【饼四/ABO】天官(完)”
199 碎梦
孟皇贵妃的话,如一道惊雷,落在每个人心头。虽然多少有些心理准备,但是听到她承认自己是“影子”,慈宁宫中的每一个人都还是悚然一惊。
孟皇贵妃对于众人的反应并不吃惊,她环视着这灯火通明却如同鬼蜮的慈宁宫,看着皇帝,看着被挟持的宸王父子,看着曹鹤阳,突然笑了起来。
“事到如今,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本宫要成为这皇宫里最黑暗、最沉寂的影子。本宫要看着这金碧辉煌的牢笼,这冰冷无情的帝王家,这将他人的真心践踏成泥的江山……一点一点,被本宫亲手掀起的阴影彻底吞噬!淹没!埋葬!让你们……”她伸手指着皇帝同他身边的宸王父子,声音低沉而充满毁灭的欲望,“让你们每一个人都尝尝被当作棋子,被无情抛弃,被碾入尘埃的滋味。”
“哎……”一声悠长沉重,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的叹息,突然在死寂的大殿中响起。
这叹息声微弱,却清晰无比。来源赫然是那软榻之上的皇帝陛下。
孟皇贵妃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浑身猛地一僵。脸上那疯狂怨毒的表情瞬间凝固,化作一片难以置信的惨白。她猛地扭头,死死盯向软榻。
只见软榻上,皇帝那原本灰败死寂的脸上,眼睑极其缓慢地掀开了一条缝隙。浑浊的目光穿透昏暗的光线,带着一种深沉的疲惫和浓得化不开的悲哀,直直地落在了状若癫狂的孟皇贵妃身上。
“颖儿啊……”皇帝陛下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微弱得几不可闻,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孟皇贵妃耳畔,“你……受苦了……”
“不……不可能。”孟皇贵妃失声尖叫,踉跄着后退一步,仿佛见了鬼魅,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惊骇欲绝的惨白,“你……你怎么可能……你明明……明明已经……”她亲手下的毒,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皇帝陛下极其艰难地转动了一下眼珠,目光扫过被挟持的宸王父子,扫过脸色剧变的曹鹤阳,最后又落回孟贵妃那失魂落魄的脸上,断断续续地说道:“朕……今晚……晚膳后……便觉……异常疲惫……心里明白……大限……将至……太孙……这些日子……理政……颇有章法……朕……可以……放心走了……所以……那碗药……朕……只是尝了一口,没喝……”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巨大的力气,片刻后才继续道:“朕……本就……油尽灯枯……气息……微弱……察觉……汤药……有异……便……将计就计……想看看……这背后……到底……是谁……”
他的目光充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有洞悉一切的疲惫,也有深深的悲哀。 继续阅读“【饼四/ABO】天官(199)”
198 陈情
皇太孙朱咸达的身躯在孟皇贵妃那恶毒到令人发指的威胁下剧烈颤抖,泪水混合着屈辱在脸上肆意流淌。他握着御笔的手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而抖得不成样子,笔尖的朱砂几乎要滴落在伪诏之上。曹鹤阳很清楚如他这样的天潢贵胄或许不怕死,但可能承受不住这比死亡更可怕的压迫。
就在那笔尖即将触及诏书空白处的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朗而沉稳的声音,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压抑。
“且慢!”是曹鹤阳。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孟皇贵妃猛地转头,眼中燃烧着被打断的暴怒火焰。
“曹鹤阳!你想找死吗?!还是想亲眼看着你的主子和他父王,被本宫折磨得生不如死?!”
曹鹤阳却并未理会孟皇贵妃的威胁,他甚至没有看朱咸达和宸王,而是向前迈了一步,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疏离的平静,目光直视孟皇贵妃,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大殿中。
“娘娘息怒。臣并非要阻拦皇太孙。”他顿了顿,在孟皇贵妃错愕而狐疑的目光中,话锋一转,“还有,臣是邵宁郡主嫡孙,虽然是臣子,但也是皇亲。皇太孙与臣平辈,算不上什么主子。”
或许是这句话取悦了孟皇贵妃,她嘴角扯出一个笑容,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臣只是觉得,此事或许还有更好的解决之道。何必非要走到那玉石俱焚、两败俱伤的地步呢?”
孟皇贵妃眯起眼睛,涂着鲜红豆蔻的手指危险地摩挲着护甲,说:“哦?更好地解决之道?说来听听?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宫不介意先拿你曹府满门开刀!还有邵宁郡主,她也一把年纪了,想必也活够了吧!”
听到祖母和父亲被威胁,曹鹤阳的瞳孔微微一缩,但脸上却依旧维持着那份刻意的平静,甚至还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娘娘何必动怒?臣的家人,与这朝局而言,无足轻重。”他语气淡漠,仿佛在谈论无关紧要的人,“娘娘若真想杀,臣也拦不住。只是……臣方才细想,娘娘深夜发动,掌控宫禁,挟持宸王父子,逼迫皇太孙退位……如此雷霆手段,却似乎……只局限于这皇城之内?” 继续阅读“【饼四/ABO】天官(198)”
197 复生
一个人,一个曹鹤阳,乃至在场所有人,都以为早已死去的人,站在那里。
她穿着一身素净却难掩华贵的宫装,身姿依旧窈窕,脸上略施薄粉,掩盖了可能的憔悴,却掩不住那双眼睛中流露出的刻骨怨毒、疯狂得意和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
正是不久之前“病逝”的孟皇贵妃。
她没有死,她还活着,甚至活生生地站在了这里。
曹鹤阳只觉得一股寒气瞬间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眼前这一幕,超出了他所有最坏的想象。亡者复生,此时此刻的慈宁宫已经不再是一座宫殿,而是精心布置的鬼蜮魔窟。
孟皇贵妃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锥,越过皇帝,越过被钳制的宸王父子,牢牢地钉在了刚刚踏入殿门的曹鹤阳身上。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妖异而冰冷的弧度,红唇轻启,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小曹大人,你终于来了。本宫……可是等你很久了。”孟皇贵妃说完又扬声问道,“安平伯呢?怎么还不来?”
听到孟皇贵妃提朱云峰,曹鹤阳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再次庆幸今天晚上朱云峰来找自己。
此时有内侍匆匆而来,附在孟皇贵妃耳边悄悄说了什么,她眉头微蹙,道:“不在府中?”说完又喃喃道,“罢了!本来就是个纨绔,承袭了爵位想来故态复萌,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里了。”
说完,她微微侧头,对着阴影中某个方向,轻笑道:“安平伯不到,虽然有些可惜,不过小曹大人作为观众也可以。宁王据说去了城外别苑,倒是便宜他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这场戏……也该开场了。”
随着她的话音,大殿侧面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个身影。那人身形挺拔,穿着亲王常服,脸上带着一种麻木的平静,眼神复杂地看向殿中众人,最后落在了曹鹤阳身上。
当看清那人的面容时,曹鹤阳的瞳孔骤然收缩到了极致,但随后又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某种意义上,看到这个人虽然有些意外,却也并不是什么太出乎意料的事情。
因为那人是康王朱佑远。 继续阅读“【饼四/ABO】天官(197)”
196 骤雨
皇帝陛下……驾崩了?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曹鹤阳脑海中炸开,震得他耳中嗡嗡作响。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知道皇帝的身体已是油尽灯枯,随时可能撒手人寰,但当这一刻以如此突兀的降临时,那股冲击力依旧让他心神剧震。
曹鹤阳强压下翻涌的气血和瞬间涌上眼眶的酸涩,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皇帝驾崩,国丧在即,这是天塌地陷的大事。但此刻,绝不是慌乱的时候。
“公公稍候,本官需更换朝服,即刻便随公公觐见。”曹鹤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但依旧沉稳。他需要立刻回房,告诉朱云峰。
“小曹大人请快些。两位殿下催得紧。”内侍焦急地催促。
曹鹤阳不再多言,对青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稳住来人,自己则转身快步走向内院。他的步伐看似从容,脚下却如同踩着棉花,每一步都沉重无比。推开房门,朱云峰正如同困兽般在房内焦灼踱步,见他进来,立刻迎上问道:“阿四。怎么样?什么事?”
曹鹤阳反手关紧房门,背靠着门板,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大饼……陛下……可能……龙驭宾天了。”
“什么?”朱云峰瞳孔骤然收缩,身躯猛地一震,脸上瞬间血色尽褪。饶是他重活一世自问已经看淡生死,此刻也被这个消息震得心神失守。他一把抓住曹鹤阳的手臂,问道:“确定吗?那内侍……他亲口说的?”
“没有明言,”曹鹤阳摇头,声音凝重,“但……他拿了东宫手谕,深夜急召,神色惊恐万分。当我问及何事,他只敢……以手指天。”他模仿了一下那个充满敬畏与恐惧的手势,“除了陛下驾崩,还能是什么?需要如此讳莫如深,却又十万火急?”
朱云峰松开手,踉跄后退一步,重重坐在床沿上,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种大厦将倾的茫然:“竟然……这么快……虽然知道……可这也太突然了……”他猛地抬头,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那现在怎么办?东宫急召,定是商议新君登基和国丧大事。我们……”
“我立刻入宫。”曹鹤阳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国丧在即,新君即将登基,每一步都关系国本。你我作为重臣,此刻绝不能缺席。”
曹鹤阳说完,快步走到衣柜前,取出官服。朱云峰也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上前帮他穿戴。
沉重的朝服上身,更添几分肃穆与压力。曹鹤阳坐到镜前,朱云峰拿起玉梳,动作略显笨拙却无比认真地为他梳理那一头乌黑的长发。铜镜中映出两人凝重的面容。
梳齿划过发丝,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朱云峰看着镜中曹鹤阳紧锁的眉头和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愁绪,忍不住问道:“阿四,你还在担心什么?陛下……驾崩虽是大事,但宸王和太孙早有准备,朝局已定,应该……不会有太大变数吧?” 继续阅读“【饼四/ABO】天官(196)”
195 急召
夜已深沉,曹府内一片寂静。曹鹤阳沐浴更衣后,遣退了身边此后的下人,正准备吹熄烛火上榻安寝,忽听得窗棂被什么东西极轻微地“嗒”了一声。
他动作一顿,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曹鹤阳走到窗边,将刚刚发出声响的那扇窗轻轻推开。一个高大矫健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狸猫,悄无声息地翻窗而入,带来一身深秋夜露的微凉气息。
“刚分开不到两个时辰,安平伯爷这是夜游成瘾了?”曹鹤阳关上窗,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眼底却漾着暖意,因为来人正是朱云峰。
朱云峰嘿嘿一笑,毫不客气地解下披风丢在一旁,伸手就将曹鹤阳揽入怀中,下巴蹭着他微湿的发顶。
“想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两个时辰,也够大半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满足,而且义正词严,仿佛在说什么颠扑不破的至理。
曹鹤阳被他身上带着寒气的拥抱激得微微一颤,却并未推开,只是无奈道:“你最近这阵子夜夜翻墙越户,就不怕哪天被巡夜的府兵或都察院的暗哨拿了现行?到时安平伯夜探郡主府邸,那朝堂上可就热闹了。信不信御史的弹劾能把御书房里皇帝陛下的御案都给埋了。”
朱云峰浑不在意,反而将人搂得更紧,笑道:“抓到又如何?咱俩现如今位高权重,深得宸王殿下和皇太孙倚重,谁不知道我们是穿一条裤子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得意道,“我这会儿穿的真的是你的裤子。”
曹鹤阳闻言轻轻捶了他一下。
朱云峰声音里带了笑意,继续道:“哪怕我真的抓到了,他们顶多以为我们在密谋什么军国大事,谁会往那方面想?”他低头,在曹鹤阳耳边呵着热气,带着促狭的笑意,“再说了,就算真往那方面想……我也不怕!正好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曹鹤阳是我朱云峰的媳妇儿!”
“胡闹!”曹鹤阳耳根微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也知这人说的是实情。以他们如今的身份和关系,被人发现深夜密会,的确更容易被解读为政治联盟,而非儿女私情。这荒谬的世道,有时反倒成了他们这点隐秘温情的保护伞。 继续阅读“【饼四/ABO】天官(195)”
194 深秋
时光荏苒,秋意渐深。三个多月的光阴,裹挟着凛冽的西风和飘零的落叶,悄然改变了都城的权力格局。曾经波谲云诡、暗流汹涌的朝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抚平了褶皱,显露出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刻意维持的平静。
首先落下的,是关乎国本的惊雷。
皇帝陛下在御书房吐血昏迷后不久,便强撑病体,于御书房召集一干重臣,颁布了震动朝野的旨意——册封皇孙朱咸达为皇太孙。同时,因太子朱佑安“不良于行,难承宗庙之重”,改封为宸王,以示尊崇。
这道明正储位的旨意,昭告天下后,如同定海神针,瞬间稳住了因太子重伤而摇摇欲坠的朝纲。皇太孙朱咸达,这位一直被人认为身体孱弱而被皇帝陛下不喜的年轻人,在太子重伤昏迷期间展现出远超他年龄的老成和惊人手腕,因为这道旨意正式站到了帝国未来的中心。无论朝臣心中作何感想,此刻都只能俯首称臣,山呼万岁。
紧随其后的,是宁王朱佑宁的请封。
在宸王的见证下,宁王于朝堂之上,当众呈上早已准备好的奏疏,言辞恳切,情真意挚,言明自己绝无觊觎大宝之心,恳请陛下恩准其离开都城,前往遥远的荆州封地就藩,为朝廷牧守一方,以全兄弟之情、君臣之义。
皇帝陛下看着这个在“兄弟阋墙”风波中受尽委屈却始终赤诚的儿子,浑浊的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一声沉沉的叹息和一句恩准。只是,念及“天气渐寒,行路不易”,陛下特旨,允宁王于来年开春后再行启程。
于是,接下来的几个月,宁王府便成了繁忙的转运场。一车车打包好的箱笼、家具、书籍乃至心爱的花草树木,络绎不绝地从都城的宁王府出发,沿着官道,缓缓驶向千里之外的荆州。宁王的身影也时常出现在码头或城门,亲自打点行装,安排护送。他脸上带着一种卸下重担后的轻松,仿佛真的迫不及待要远离这权力漩涡的中心,去封地做个逍遥自在的藩王。这频繁的迁移,既是在为离京做准备,也像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他想告诉仍然陷在都城这个权力旋涡里的人,他宁王,已彻底退出都城的棋局。
第三件震动宫闱的大事,是为孟皇贵妃发丧。
这位曾宠冠六宫、权倾一时的皇贵妃娘娘,最终还是被朝廷以“病逝”的名义,正式发丧。规格礼仪,皆按皇贵妃仪制,该有的哀荣一样不少。只是此时距离她“病逝”已经几个月了,她很可能是“畏罪自尽”的传言也早就被传得纷纷扬扬。此时发丧,她灵堂前的哭声有几分真心,宫墙外的议论又有多少深意,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孟贵妃“病逝”的风声,早在发丧前一个多月就已悄然传开,此时宣布,朝野上下虽感意外,却也并非全无准备。这场迟来的葬礼,更像是一种迟到的盖棺论定,为那段牵扯着毒案与宫闱秘辛的过往,画上了一个看似体面,实则仓促潦草的句号。 继续阅读“【饼四/ABO】天官(194)”
193 深析
曹鹤阳那句“康王疯了”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瞬间在东宫寝殿内激起千层浪涛。太子撑直的身体又重重靠回引枕,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极度错愕;宁王更是惊得霍然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就连一向少年老成的皇孙朱咸达,此刻也瞪大了眼睛,脸上的震惊和茫然彻底取代了平日的深沉。
“康王……疯了?” 太子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干涩,他锐利的目光紧紧锁住曹鹤阳,“小四,此言当真?消息从何而来?可确凿无误?”
宁王也急切地追问:“是啊……曹……小四!小远他……虽然性子软些,但也不至于……这消息太过骇人听闻。来源可靠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曹鹤阳身上,屏息等待着他的回答。这消息的冲击力,丝毫不亚于永王谋逆的真相。
曹鹤阳迎着三位天潢贵胄审视的目光,神色平静,声音清晰地将那日在宫中有小太监传递字条的情形,以及字条上的内容,全部原原本本、毫无保留地讲述了一遍。
“……字条上仅‘康王疯了’四字,笔迹仓促,传递者显然冒着极大风险。”曹鹤阳最后总结道,“祖母在宫中多少也有些关系,却也依然没有得到半点消息,可见这消息被瞒得很好。”
“竟然……竟然有这种事……” 宁王失神地跌坐回椅子上,脸上是难以消化的震惊和一丝兔死狐悲的复杂情绪。同为皇子,即便关系疏远,听闻兄弟发疯,心中亦是难言滋味。
朱咸达则迅速从震惊中恢复,眉头紧锁,追问道:“小曹大人,依你之见,康王叔……是真疯,还是另有隐情?”
曹鹤阳微微颔首,这正是他接下来要说的重点,他轻咳一声道:“回皇孙殿下,此事太过蹊跷,微臣不敢妄断。昨日与祖母商议时,祖母亦提出三种可能。”他将邵宁郡主的分析——受刺激真疯、被下毒致疯、装疯保命——条理清晰地复述了一遍,并着重强调了其中的疑点,“若是康王被下毒致疯,则意味着宫禁已然失控,竟有人能对亲王下手而陛下毫无察觉,此乃泼天大祸。然今日面圣,陛下虽龙体……欠安,但神智尚清,对朝局掌控意志犹存,此间矛盾,令人费解。祖母以为,康王殿下心智并非脆弱不堪之辈,受刺激真疯之可能相对较低,被下毒的可能性更是低微,因此或许……装疯,可能性更高。”
“装疯?” 太子眼中精光一闪,手指无意识地在锦被上敲击着,“邵宁郡主不愧是邵宁郡主,见识深远。小远……他确实有这个心机和动机。孟氏倒台,他作为孟氏唯一的儿子,处境危如累卵。装疯……看似自绝于朝堂,实则是断尾求生,将自己变成一个无害的废人,以求在未来的清算中苟全性命……此计虽险,却未必不是一条生路。” 继续阅读“【饼四/ABO】天官(1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