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石阿公的手很慢很慢,就好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一点儿一点儿靠近香案上的赌约。
众人的心思都被他吊了起来,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手一点儿一点儿渐渐移向那份赌约。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有一会儿,也可能是很久,石阿公那只布满了皱纹和老年斑的手,终于碰到的那份赌约。他把折好的赌约摊开,放在面前,对于叔说:“我年纪大了,眼神儿不好,你写的,你来念!”说完,又叫七叔和曹神父,说:“你们两个自己过来看着!看看他有没有念错!”
七叔和曹神父低头说了一句“不敢”!
虽然说“不敢”,可这两人到底还是走到香案边,看到赌约的内容,都是瞳孔一阵紧缩。
于叔伸手抚平面前的赌约,不管七叔和曹神父的脸色难看地如一张灰草纸,抑扬顿挫地念道:“生死局——赌注一:尚武小武两帮合并,赢下生死局者手握新武帮;生死局——赌注二:局定生死,赢家生,输家死。”这两条都是刚刚郭sir说过得内容,未见有什么新鲜的。只听于叔继续念道:“生死局——若和局,尚武小武两帮合并,两家共掌新武帮!生死局——若和局,两家同生共死!”
听到这两句,周围的人都愣了半晌,然后反应过来的众人“嗡”地一声,整个屋子跟炸开了锅一样,全是议论的声音。
“这……这不合规矩!”不等于叔念完,曹神父已经嚷嚷起来,说:“生死局,赌注事先言明,凭什么定了暗花?”
所谓暗花就是没有言明的条件。
“生死局,三血印,无论明暗,只要写在这张纸上,就是规矩,就要遵守,任何人不能有二话!”郭sir这时已经走到石阿公身边,伸手扶住了他,看着曹神父淡淡说道。
七叔此时已经反应了过来,转身走到朱云峰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想要拍下去,却没想到被曹鹤阳捉住了手腕。曹鹤阳看着文弱,手劲却一点儿不小,他看着七叔说:“师伯,您刚刚也说了,年纪大了,火气不能大,伤身。”
朱云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曹鹤阳,哪怕他现在比曹鹤阳还高,却是一副弱小又无助的样子,居然还伸出手去扯曹鹤阳的袖子,说:“阿四……阿四……你刚刚看我的样子好凶的,我都被你吓死了。”
七叔被气了个倒仰,要不是靠拐杖撑住自己,绝对直接就能倒在地上。
他指着朱云峰说:“你……你好!你真好!”说完他说:“账户……账户……” 继续阅读“大佬饼和大佬四不得不说的故事(29)”
月度归档: 2019 年 12 月
大佬饼和大佬四不得不说的故事(28)
28#
所有人听到朱云峰喊“赢了”的那一瞬间,都相信了他,毕竟他们知道凭他的手段要换一张牌易如反掌。
七叔和曹神父却没有动,因为曹鹤阳靠在椅子上没有动,他盯着朱云峰说:“饼哥要不要再摸清楚一点,你确定真的自摸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周围众人没明白,甚至有人觉得曹鹤阳是不是要耍赖。
可是七叔和曹神父知道曹鹤阳的意思。
只听曹鹤阳继续说:“郭sir,生死局,又是乱斗,最后三张,咱们还是翻牌吧!”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无论刚刚朱云峰和曹鹤阳使了什么手段,一副麻将牌总归就是这么多,打到如今,朱云峰手上两张,曹鹤阳手上一张,一共还有三张牌,剩下的牌都是打过的,只要把打过的牌整理出来,那么就能知道剩下三张牌是什么。而如果朱云峰手上两张牌和打过的牌加在一起,出现了某张牌有五张的情况,那就说明,朱云峰出千了。出千被抓到,自然就是输了。甚至如果按照江湖规矩的话,三刀六洞砍手跺脚都不在话下。
郭sir明白曹鹤阳的意思,说:“为避嫌疑,你们二位,自己翻牌如何?”
“正有此意。”
“就是这个意思!” 继续阅读“大佬饼和大佬四不得不说的故事(28)”
大佬饼和大佬四不得不说的故事(27)
27#
麻将乱斗真的只是比千术吗?
随着曹鹤阳和朱云峰互相有来有往地打了几张之后,大家都渐渐意识到刚刚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所谓的千术,某种意义上就是障眼法而已,和魔术其实大同小异。一来手上要快,二来要能吸引对方注意力。魔术师的美女助手,刚刚朱云峰和曹鹤阳你来我往地言辞交锋都是如此。
可是乱斗不光是千术,还需要有很强的记忆力和计算能力。
麻将牌同一种花色只有四张,如果这张牌已经打过四张了,你再打出去,那就一定会被认定出千!哪怕你真的摸到这张,对方刚刚才是出千,可只要你刚刚没有揭穿他,那就必然是你出千。
同样道理,两人麻将,只能自摸,不会点炮。所以如果能估猜出对方听得牌,自己尽快把这些牌打完,那么对方就永远不可能和。
充分意识到乱斗难度的一众大佬,看着牌桌上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摸牌出牌,都没了上两局的轻松,渐渐被紧张的气氛感染了。
只听“啪”一声,朱云峰把一张红中拍在桌子上,众人以为他要和了,却听他说:“杠!”说完摊了四张红中下来,待曹鹤阳看过了,扣过三张,只留一张红中朝上,以示这是暗杠。
曹鹤阳“哼”了一声。
朱云峰抬手补了一张牌,说:“巧了,再杠!”说完,摊下四张发财,照例等曹鹤阳看过,扣过三张,留一张朝上。
曹鹤阳这回没说话。
朱云峰又补了一张,刚想开口,曹鹤阳说:“饼哥,不会手气旺到再杠一张白板吧?”
朱云峰嘿嘿一笑,说:“谢四爷吉言!真的杠上杠,白板!”说完,推倒四张白板,然后扣过三张。
曹鹤阳吸口气,说:“饼哥好手气。”
“哪里哪里!”朱云峰一边说一边第三次补了牌,想了想,然后扔了一张三条出去。 继续阅读“大佬饼和大佬四不得不说的故事(27)”
大佬饼和大佬四不得不说的故事(26)
26#
牌桌上朱云峰和曹鹤阳言语交锋不断,说得都是床上的事儿,用词也渐渐露骨,两个当事人却仿佛都不怎么在意,反倒是旁边观战地一众大佬们目瞪口呆。
这个想,饼哥到底是从小就在道上混的,说起话来真特么带劲儿。那个想,四爷到底是留过洋的,明明没有一个脏字儿,怎么我听得却觉得口干舌燥的啊!
耳听得两个人越说越不像话,已经在讨论互相叫爸爸的问题了,郭sir终归是忍不住了,咳嗽一声,说:“你们的爸爸在这儿呢!”
朱云峰和曹鹤阳互相对望一眼,同时“呸”一声,然后一起闭嘴。
七叔和曹神父见自家孩子说话这么露骨,心里也不是很喜欢,可是这种时候不能在死对头面前露怯,于是也便学着朱云峰和曹鹤阳的样子互相“呸”了一声。
七叔说:“听起来小四这床上的功夫,倒是不输给你当年啊!”
“哼!”曹神父说:“你家小饼的体力听着可强过你当年不少。”
一众大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支起了耳朵,等着听下文,然而这两人也默契地闭嘴,不再说话了。
郭sir自然是知道这师兄弟两个当年的事儿的,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居然也不管不顾的什么都说。心想到底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没溜儿,小的也没谱。
石阿公这个时候开口了,问:“郭儿啊!”
“诶!叔您说话!”
“到点儿了吧?”
“到了。”郭sir恭敬地回了一声,然后高声说道:“第三局——”
他“开”字还没出口,又被朱云峰打断,说:“郭sir,等等!”
郭sir今天被他噎了两回,这次更是差点被口水呛着,说:“臭小子!你又要干嘛?”
“郭sir……”朱云峰讨好地笑笑,仿佛是个在跟长辈撒娇的小辈,说:“天也不早了,耽误大家这么久,怪不好意思的。”
“你到底想干嘛?”
“最后一局,乱斗吧!”
乱斗? 继续阅读“大佬饼和大佬四不得不说的故事(26)”
大佬饼和大佬四不得不说的故事(25)
25#
朱云峰没有理会曹鹤阳的挑衅,这和他平时冲动易怒的形象完全不符,周围观战的一众大佬忍不住啧啧称奇,有头脑简单些地压低声音问:“饼哥这是转了性子了?还是短短一年被四爷调教出来了吗?”
“呸!”也有那些有心眼儿的听到这话在心底暗骂了一声“蠢货”,心说,到这个时候难道你们还没有发现饼哥平时那副样子多半都是装出来的吗?
曹鹤阳对自己没有激怒朱云峰一点儿都不意外,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没把朱云峰当成头脑简单的人。一个头脑简单的人怎么可能让七叔放心把整个尚武帮都交给他?一个头脑简单的人又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压服众人,在七叔退位之后坐稳尚武帮大佬的位子?
拿完牌,曹鹤阳见朱云峰面沉似水,一句话都不说,堆起一个笑容,随手打了一张西风,说:“饼哥,碰吗?多一番呢!”
朱云峰抬头看他一眼,说:“谢谢四爷的好意,不用了。”说完伸手摸了一张牌,捏到手里,然后说:“说起来,四爷刚刚说我从您办公室里拿的是假账本?”
“是啊!”曹鹤阳说,“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会骗饼哥。”
“应该不会吧!”朱云峰一边摩挲着手里的牌,一边说:“毕竟,那些账本我是从四爷卧室的暗格里拿的呀!”
“什么?”曹鹤阳瞪大眼睛,一脸地难以置信。
“啪”一声,朱云峰把手里的牌拍到桌上,说:“和了!”
“什么?”这一声却是周围观战的人发出来的。朱云峰只摸了第一张牌就自摸和牌,这概率比中六合彩还小。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牌上做了手脚,也就是出千了。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甚至旁边还有曹神父这样的老手看着,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出他是怎么出千的,这就很可怕了。 继续阅读“大佬饼和大佬四不得不说的故事(25)”
大佬饼和大佬四不得不说的故事(24)
24#
郭sir一个“开”字出口,朱云峰双手如电,开始码牌,一会儿就把自己面前的牌码好了,转而去码第二条。
曹鹤阳的动作没他那么快,出手不疾不徐,效率却是一点儿不比他低,也未见他如何动作,却几乎和朱云峰同时码好了自己面前的牌,然后去码第二条。
四条牌码好,两人同时收手。
郭sir拿来两个骰子,问他们两个“单还是双?”
“单!”朱云峰说。
“双!”曹鹤阳说。
郭sir一把下去,然后说:“三六——九——单——” 继续阅读“大佬饼和大佬四不得不说的故事(24)”
大佬饼和大佬四不得不说的故事(23)
23#
两个人打麻将,坐对门,玩法自然和四个人不同。除了碰和杠,不能吃牌,要和牌只能自摸。
屋里这一众大佬虽然见多识广,多少也知道两人麻将的玩法,但到底不曾试过。毕竟他们谁如果兴致来了要打麻将,那凑趣儿的小弟们一定能凑够一桌,谁会无聊到抓一个人坐自己对面打麻将?因此见到这二人居然要用麻将赌输赢都很好奇。
还有些人则有更深一层的想法,觉得朱云峰选麻将思虑深远。
曹鹤阳名声在外是因为他的头脑,虽然听说也继承了当年曹神父的衣钵,但他出道以来从未参与过赌局,所以他的千术到底如何,没有人清楚。就算他的千术确实不错,可要用麻将耍千比用扑克难很多,扑克的大小材质和麻将的大小材质天差地别。一个最最简单的例子,你在身上藏一张扑克和藏一张麻将牌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可能有的人会说,我都藏在裤子口袋里就是了,只要口袋够深,保准其他人看不出来。
可是出千你光藏不行,还要能拿出来,还要能换。在坐姿的状态下要从裤子口袋里掏东西是件多么困难的事儿,大家可以自行实验一下。
哪怕曹鹤阳千术真的尚可,但麻将如何就两说了,何况用麻将是朱云峰提出来的,他既然敢这么说,想必还是有一定把握的。曹鹤阳打麻将未必不行,但朱云峰打麻将一定非常厉害。以己之长攻敌之弱,朱云峰这个人倒未必如江湖传闻中那么鲁莽。
不管其他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听到郭sir的“开局”两字,捧着麻将的那人就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子上,他们这些捧着赌具的人,全部都穿着短袖,露出自己的大半条手臂和手腕,以表示自己绝对没有机会在赌具上作手脚。
托盘放到桌子之后,郭sir说:“请二位验牌!” 继续阅读“大佬饼和大佬四不得不说的故事(23)”
大佬饼和大佬四不得不说的故事(22)
22#
拦着于叔下笔的是七叔。
见所有人的目光看过来,七叔拄着拐杖站起来,朝石阿公、郭sir、于叔欠了欠身,以示自己对三位见证人的尊敬,然后说:“生死局,赌注总要写得清楚一些,免得日后还有纠葛。”
郭sir回头看着他,问:“七叔的意思是?”
“郭sir客气,您还是和从前一样叫我阿七就行了。”七叔语气恭敬无比,说:“只是想请于哥写得清楚些。”
“你的意思是?”郭sir问。
“生死局,自然是赢家生,输家死!”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里突然“轰”地一声,仿若投下一颗炸弹,直到此刻房间里的人才反应过来,原来所谓的“生死局”居然是真的要见生死吗?
郭sir面上不动如山,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转头去看着曹神父,那意思自然是问他的意见。
照理说,曹神父和七叔两个从年轻时候开始斗到老,凡是一方同意的另一方就必然反对,不管于情于理总该提出点不同意见吧!没想到曹神父居然缓缓点头,说:“生死局,总要见生死。”
郭sir被噎了一下,重新转过头去看坐在牌桌前的两人,朱云峰和曹鹤阳浑然不觉,似乎觉得这是理所应得的一件事儿一样,两个人都没有提出异议。
郭sir长叹一声,说:“记——生死局,赢家生,输家死——”
于叔也是见惯大场面的,手下不停,笔走龙蛇,在洒金纸上写下赌注。
“摁印!”郭sir喊。
自有旁边的小字辈走上前想要接过于叔手上的洒金纸捧到朱云峰和曹鹤阳面前去。
于叔却把手一伸,说:“我亲自来。”随后把手上毛笔一丢,站起身来说:“这么多年了,这样的生死局还是第一次见。你们虽是小辈,我却要敬命。这,也是规矩。”
这话说得明白,于叔这个辈分,亲自为两个小字辈捧纸,敬得不是他们两个人,而是他们敢于赌命的勇气。
于叔把写着赌约的纸放在早就准备好的托盘里,一路捧到赌桌前,先拿给朱云峰,说:“若无异议,用印吧!”
朱云峰扫过一眼,用托盘上的小刀划开拇指,在自己名字上盖上血手印。 继续阅读“大佬饼和大佬四不得不说的故事(22)”
【饼四】寻芳
写在前面:本故事发生在与本宇宙相似度高达99.99%的平行宇宙,文中人物与本宇宙同名人物没有任何关系
沈阳场演完第二天,烧饼就带着曹鹤阳奔了苏州。圣诞节他们在这里有场演出。虽然曹鹤阳曾经说过他们演出一般都是“头天到、二天演、三天回”,可凡事总归是有例外的嘛!比如上一回,空出一天过个拥抱情人节约会做对杯子。又比如这一回,好不容易能喘口气,总得让人歇两天不是?
其实说实话,苏州的食物口味偏甜,两个东北爷们儿多少有点儿吃不惯,可这个时候的冬酿酒却是最好的,不管是和当地人一样零打,还是买瓶装的带回去,都好。
或许是因为这里的人喜甜食,曹鹤阳总觉得空气里似乎也总飘散着丝丝甜蜜的味道,当然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这是因为大早上的,他就和烧饼手拉着手在太湖边上散步的关系。
自从和烧饼一起之后,曹鹤阳就习惯了做甩手掌柜,烧饼也真的就总能把他们的生活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所以哪怕今儿早起了,还在湖边吹着冷风,可不知道为什么,被烧饼的大手握着,他就觉得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太湖边上有座山,叫西山,在山上能看到对岸的鼋头渚,烧饼撺掇着曹鹤阳爬山,说是能看到漂亮风景,还掉了个书袋子,说这叫“寻芳之旅”。曹鹤阳心里不太愿意,毕竟他实在是懒得动弹,可对着烧饼的目光,又实在是拒绝不了。于是咬咬牙,跟着烧饼一步步上山。
山不算高,他们走得也慢,被烧饼拉着,曹鹤阳觉得也没有想象中累。日头高悬的时候,他们堪堪走了一半。
“走吧,四爷!咱吃点儿好的去!”烧饼说。
“吃什么?”听到吃曹鹤阳来了兴致,早上出来得早,这会儿是真的饿了。
“都安排好了。”烧饼说着,拉着曹鹤阳七拐八弯地绕进一条小路。 继续阅读“【饼四】寻芳”
大佬饼和大佬四不得不说的故事(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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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公海上,总停泊着大大小小的邮轮,上面各种营生都有,毕竟在港城,至少明面上,赌和嫖……是被明令禁止的。既然上有政策,下自然也有对策,除了过海去澳门,公海上的邮轮往往是更好的选择。毕竟过海总要留下记录,而出海却可以来去无踪。
港城公海上最大的邮轮叫“鸢尾花”号,原本是尚武帮的产业,然而自从小武帮成立以后,不知道当年那二位是怎么达成协议的,这艘船成了两帮共管,利益均分。当年这个协议刚刚达成的时候,也算是港城江湖地面上的一段佳话,毕竟在利益面前知道退让妥协,才是大丈夫所为。
朱云峰年少时第一次被干爹带上船的时候,对着船舷上的漂亮花纹和那三个大字,念出了“狮尾花”的发音,然后问:“这是什么花儿?和狗尾巴花有什么关系?”从来疼爱他的干爹为了这,罚他抄了三遍字典。以至于他成年后也很少上船,甚至后来听到看到这三个字儿也总会觉得手疼。
与朱云峰不同,曹鹤阳很早就知道自家产业里有这样一艘船,他接管帮务之后也上船来看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鸢尾花”号还是和当年一样,修修补补很多次,可对当初的设计却从来不曾改动过分毫。也不是没有人提起过,两位新大佬上任,总要应应景,这样的提议却会轻易被否决,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没人提了。
这一日的“鸢尾花”号看起来与往日也没有什么不同,照例宾客盈船,毕竟两位大佬之间的“生死局”再大,总也大不过生意。
“鸢尾花”号的甲板上一共有三层,最上面那层很少对外开放,今日却迎来了许多客人。除了港城江湖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最引人注意的莫过于长久不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七叔”和“曹神父”。
他们二人出现在房间里的那一刻,所有到场的大人们们心里都隐隐有个猜测,看来那个传闻确实是真的,大小武帮真的要合并了,从此之后港城江湖多了一股更强有的力量。
给石阿公、郭sir、于叔见过礼,又跟两位隐退的前任大佬打过招呼,大家都在等今天的主角出现,气氛并不紧张,甚至相当轻松。
这一年,大小武帮两位大佬之间的桃色新闻港城江湖人尽皆知,甚至有人说是他们联手做掉了曾经不可一世的叻哥,亲自保了如今的谢sir上位。所有人都知道,大小武帮合并不过是个时间问题,说到底不过就是两位前任大佬能不能放下面子而已。接到所谓“生死局”的请柬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不过是个名义。毕竟如今不是当年,所谓的“生死局”也不是真的要生要死,而是赢家定输家的“生死”,以那二位的关系,大约也就是被窝里的生死罢了。 继续阅读“大佬饼和大佬四不得不说的故事(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