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Q的真实身份……不是一个黑客，而是一段上传的意识，这个真相太惊人了，所以曹鹤阳之前选择了隐瞒。
那小璐现在说的又是什么意思？授权他公开？
曹鹤阳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有点头痛。
“大家就这么乱哄哄地在这里什么都听不清楚吧！”朱云峰说，“现在也不早了，都乱哄哄地挤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不然……”
“四哥！”小璐却没有理朱云峰，反而是对曹鹤阳说道：“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大家都很不安。说句实话，从理智上说，我也知道这件事不应该怪Q，可是……”她顿了一下，没有说下去，而是继续说道：“可是你应该知道的，现在飞船上已经不成样子了。”
曹鹤阳叹口气，知道小璐的话没有错。那次风波之后，虽然表面上回响没有对任何参与反抗军组织的人开展报复，但飞船内的氛围却从未如此压抑过。
参加反抗军的人，尤其是那些亲自参与事件，甚至与后人类面对面过的人，心底的恐惧如同阴影一般挥之不去。他们担忧，也许某天，当他们毫无警觉时，回响会突然展开报复。这种不确定性，让许多人开始选择下层作为他们的避难所。
然而，下层并非安乐之地。狭窄的空间，有限的食物和水资源，加上新加入的人口，使得下层的环境更为艰难。
曹鹤阳知道，这些天下层并不太平，每天发生的各种纠纷几乎是指数级增长，人们会为了一点干粮或者一瓶水争执，而儿童的哭声和老人的叹息则成为了下层生活的背景乐。
不过，根据逃下来的人说，上面的情况其实也是一片混乱。因为许多人选择逃离，那些留下来的人就更加惴惴。他们每天生活在紧张与恐慌之中，害怕回响会突然开展报复，恐惧成为他们日常的伴侣。
想到这里，看着面前的人群，曹鹤阳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你们的。”
听到他这句话，小璐也暗自松了口气，否则她真怕会出现意外。
“不过，我家大饼刚刚说的也很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曹鹤阳说，“我跟大家去广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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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度归档： 2023 年 10 月
【饼四/AU】星尘回响（33）
33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你们需要负全责！”
“那么多人死了！那个Q到底是什么人？”
类似的声音不绝于耳，不时有人提出来，要朱云峰与曹鹤阳公开Q的身份，他们要Q出来公开道歉。
“阿四！”朱云峰阻止想要出门的曹鹤阳，“你想去哪儿？”
“今天是追悼大会，于情于理我总是要去的。”曹鹤阳说。他今天特意换了一声全黑的衣服，这在下层可不容易找到。
“你明知道他们最近对你很不满。”朱云峰有些担心，“我陪你一起去吧！万一真的动手，我扛揍！”
曹鹤阳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说：“还是不要了吧！你这个样子，人家会觉得我们是去挑事儿的。”
“那……”朱云峰退了一步，“我去找谢金，让他陪你去。”
“他陪我去？”曹鹤阳不解。
“他是疯子嘛！人对疯子多少有点顾忌。”朱云峰说，“万一他发疯呢！”
曹鹤阳微微一笑，说：“这个理由你可别跟他说，当心他跟你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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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四/AU】星尘回响（32）
32
被困在90层中央区域的人群彻底慌了，无法离开，空气中的氧气含量还在不断下降。更有甚者，那个携带着监测设备的人还高喊道：“氧气含量还在不断下降！”有人叫道，“快点想办法，否则照这个速度下去，我们撑不过十分钟！”
曹鹤阳皱眉，哪怕现在氧含量确实是在不断下降，也不能这样喊出来，这不是更加加剧了大家的惊慌吗？人在惊慌的情况下，耗氧量会进一步加大的。
果然如曹鹤阳所预料的那样，在得知自己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的时候，所有人都慌了。人群中的喧哗声越来越大，有的开始哭泣，有的人大声呼喊，希望有人出面解决这个问题，而更多的人则是急促地寻找可能存在的出路或救生设备，可是中央区域什么都没有。整片区域变得一片混乱，曹鹤阳看过去，满眼都是人与人之间的推搡，耳边都是绝望的呼喊。
“阿四！”朱云峰护着曹鹤阳躲到一个角落里，尽量不让他被其他人推挤到。
“我还好。”曹鹤阳在抓住朱云峰的胳臂，表示自己没有受伤，也没有被人挤到。
虽然曹鹤阳这么说，但朱云峰知道他的情况并不好。曹鹤阳的嘴唇已经出现青紫，显然缺氧非常严重。
“我……真的……”曹鹤阳还想说点什么，只觉得一阵眩晕，差点儿软倒在地，还好朱云峰抱住了他。
朱云峰神色严肃地看着周围，此时人群已经被迫安静下来，还有个别人在挣扎，但大多数都已经软倒在地上，没办法起身。有些人大口大口喘气，却依然没办法获得足够的氧气。
朱云峰的身体素质比其他人强，他虽然也觉得憋闷难受，但还不至于完全无法行动。可是从内心深处他也清楚，自己的情况也只是比其他人好一点而已，再过一会儿他也会和其他人一样。可是……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解决眼下的问题，哪怕救不了所有人，哪怕赔上自己，他至少不能让曹鹤阳出事儿。
“你……们……在……吗……”耳机里突然传出几声破碎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沙沙声，如果不是朱云峰耳音好，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Q？”朱云峰叫道，“怎么回事儿？”
“你……们……”Q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不知道是信号有问题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朱云峰来不及多想，趁着自己意识还清晰快速跟Q说了目前的情况。 继续阅读“【饼四/AU】星尘回响（32）”
【饼四/AU】星尘回响（31）
31
曹鹤阳的担忧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人潮很快就行动起来。他的耳边传来一阵细碎的人流涌动的声音。曹鹤阳抬头看向发出声响的方向，只见人群正在快速地聚集和整合，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兴奋与高兴。有的人正在迅速地组织队伍，有的人交头接耳，悄悄商议着什么，还有的人则是迅速检查携带的物品，确保一切就绪。
“大饼，怎么啦？”曹鹤阳转头问朱云峰。
朱云峰看了一眼，挤过去问了几句又挤回来，说：“他们要去找回响。”
“啊？”曹鹤阳一愣，“要去找回响？这里难道不就是回响？”
朱云峰张口说了几个字，身边太吵了他怕曹鹤阳听不清楚，干脆一把把他拉进怀里，凑在他耳边说：“他们说回响给指定了一个地方，说那里有全新的交互式设备，方便听取大家的意见。”
曹鹤阳看着周围，发现人群中带着特别的欢乐，毫不紧张，仿佛要做的不是谈判而是去迎接胜利。他心头猛的一震，想要阻止他们。
朱云峰看出了他的想法，冲着他摇了摇头。
“可是……”曹鹤阳抓住朱云峰，“万一……”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现在如果拦着他们，你就会变成那个敌人。”朱云峰说，“而且……你也拦不住的。”
曹鹤阳发现人潮已经开始涌动，知道确实如朱云峰所说，自己根本没办法拦住这么多人，他们也不会停下来等他。
“那我们跟过去？”曹鹤阳问。
朱云峰点点头，说：“跟上去看看回响到底想做什么。”
曹鹤阳走了没几步，他的耳机里突然传出Q的声音。 继续阅读“【饼四/AU】星尘回响（31）”
【饼四/AU】星尘回响（30）
30
听到曹鹤阳的话，那后人类已经暗叫不好，可是他也想象不到，这些渺小的人类到底能有什么方法对付他们。
他正打算招呼同伴们再次大开杀戒，却突然头一阵眩晕，身子发软。
“你们……做了什么？”那后人类支撑着让自己不要整个趴在地上，可他的同伴们已经坚持不住了。
“声音的传导不一定需要依靠空气。”曹鹤阳扔下这句话，立刻去查看朱云峰的状况。
“你怎么样？”曹鹤阳看着朱云峰，“是不是伤得很厉害？”
“不要……嘶……”朱云峰话没说完，就痛呼出声。
曹鹤阳正在查看他伤口的手一抖，连忙停下动作。
“我把你弄疼了是不是？”曹鹤阳紧张道，“我……”
“没事儿的，阿四！”朱云峰抓住曹鹤阳的手，笑了笑说，“再说了，刚刚那句话应该是我的词儿，你怎么还抢我台词儿呢！”
曹鹤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朱云峰话里的意思，伸手想打他又顾忌他身上有伤，没办法只能骂道：“还有心思跟我说这种话，看来确实是没事儿。”
说完这句话，他打手势，叫来两个同伴，把朱云峰抬到后面，那里有中型的治疗仪器，照射治疗之后大概半小时伤就可以好了。
其余的人分成两拨，一拨收殓同伴的尸体，一拨把瘫软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那群后人类绑起来。
“你……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那个后人类首领依旧不死心，似乎一定要从曹鹤阳嘴里问出点什么来。
曹鹤阳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心里满是后怕。哪怕之前Q再三保证朱云峰一定可以坚持到他们绕道进入中央控制室，他还是很担心。还好，虽然受伤重，但他相信朱云峰很快就可以活蹦乱跳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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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四/AU】星尘回响（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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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Q的帮助下，反抗军成功绕过了回响的防御体系，一路朝上层高歌猛进。
反抗军成员穿梭在各条通道之中，每一次绕过一个防御设备，都让他们充满了成就感。机器人的警报也好，骤然明灭的灯光也好，在反抗军面前都仿佛变得毫无用处，因为Q的高超技巧，反抗军几乎能够提前破解所有机关。
随着他们的顺利推进，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队伍。原本还处在观望中的人群也被这股不可阻挡的势头所感染，纷纷融入了这支向上的大军中。
随着队伍的前进，那些刚刚参与的人也渐渐学会了如何绕过机关，跟随着前面的老兵，继续向上。
行进时、休息时，几乎任何时候都可以听到来自人们的高歌和欢呼声。歌声与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独特的赞歌。
“阿四，你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朱云峰压低了声音，凑在曹鹤阳耳朵边低声提问。温热的气息扑在耳朵上，惹得曹鹤阳痒痒的，他想躲，又怕自己动作太大，被其他人注意到。
“太顺利了。”曹鹤阳说。
“顺利不好吗？”朱云峰不解。这一路过来，没有伤亡，虽然开始有一些混乱，但总体上可以算是井然有序。能够保证这样一支庞大的队伍一路顺利行进，其实是件非常不简单的事儿。
曹鹤阳说：“顺利当然是好的。只是……”他没有说明只是什么，只用手拢了拢耳朵，要朱云峰听。
朱云峰侧耳听了一会儿，明白了曹鹤阳的担忧。休息的人群正在唱《Q之歌》。这首歌原本是几个半大孩子的随性之作，只是在一首飞船上耳熟能详的老歌里填了新的词儿。如果仅仅只是如此，曹鹤阳倒也不觉得什么。可是现在……这首歌已经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传唱了十几个版本，每一个版本的歌词都越来越精巧，这说明有许许多多的人参与了进来，而他们都从内心深处感谢Q，喜爱Q。
“你是担心他们，还是担心……”朱云峰的话又一次消失在曹鹤阳的耳边，但他没说完的话曹鹤阳也已经明白了。
朱云峰的问题虽然问的是他担心反抗军还是担心Q，但其实本质上是同一个问题。曹鹤阳担心Q有其他企图，也担心反抗军有一天发现了Q的真实身份并不是隐藏在暗处的某位黑客而是一段被上传的意识。
不过现在担心这些都太早了些，他们马上就要进入90层了，曹鹤阳隐隐有一种感觉，90层并没有那么好进入，或者说，回响的中央控制室没有这么好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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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四/AU】星尘回响（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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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反抗军已经形成了统一的意见，想要跟回响直接对话，但回响却始终没有回应。或者应该这么说，回响不是没有回应，只是它的回应和人们期待的相反。回响在每层的通道口都开始构筑简单的攻势，并且开始部署了一些自动化防御。如果不是因为所有的部署都必须借由机器人，没有人类帮忙的话，也许它已经部署完毕了。
飞船的每个转角、每个走廊，甚至每个舱室的门口都开始显现出回响的“准备”。它不再是那个沉默的、为所有人提供舒适生活的庇护者，而是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冷酷、不可预测的对手。
在某些通道，自动化的防御塔已经高高耸立，它们的炮管时不时地微微调整，显示出它们随时都在对周围的环境进行扫描。而在其他地方，机械臂正忙碌地搬运各种材料，组装起临时的防护墙。那些熟悉的机器人，曾经在飞船中执行各种日常任务，如今却被回响重新编程，成为了部署防御的工具。
所有的这一切都在无声地进行，因为回响从不需要发出任何命令，它只需简单地改变机器人的程序即可。但这种无声的“准备”，比任何警报都更让人感到不安。
“阿四！响总这到底是想做什么？”朱云峰去查看过几次，知道大家并不是危言耸听，等防御系统部署完毕，那他们在飞船上就寸步难行了。
曹鹤阳也有些看不透，说：“其实……如果不把响总当成人工智能，当它是个可以独立思考的个体的话，那它的态度就很明确了。”
“它这是……打算彻底跟我们翻脸？”朱云峰有些无语，“可是……”
“可是……我们没办法阻止它。”曹鹤阳叹了口气，“你去看过那些武器，一方面我们不能真的让大家用性命去填，另一方面，万一真的全面开火，那……飞船也等于彻底毁了。”
朱云峰点点头，说：“其实……我觉得比起震惊，大家更多的还是觉得沮丧。”
“沮丧啊……”曹鹤阳低声重复了一句，却也很理解所有人的情绪。无论如何，在没有得到回响的正式回复之前，对于“后备计划”多数人还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大家都希望回响能够出来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是现在呢……大家看着那些机器人，那些武器，都有一种真切的被背叛的感觉。只要一想到回响如果真的动手，那些机器人会变得多么的危险，而飞船又是多么脆弱，许多人心中都充满了恐惧。
“不过……也说不定是好事儿。”朱云峰说。 继续阅读“【饼四/AU】星尘回响（28）”
【饼四/AU】星尘回响（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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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因朱云峰与曹鹤阳引发的风潮在两三天的时间里迅速扩展到整个回响号。短短的时间里，整个回响号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般的巨变。那一天的全舰广播，就像是打翻了沉寂的火种，瞬间燎原，席卷了每一个舱室、每一条通道、每一个人心。
处处都是人潮汹涌。每一个角落、每一个集会地点，都成为了策划、组织、讨论的场所。那些曾经用于放松和娱乐的舱室，如今都挤满了人，热切讨论着接下来的行动方案。而曾经寂静的走廊，现在也成为了人们交流信息、鼓舞士气的地方。
飞船的很多设备、资源和技术，也在这场风潮中得到了重新的利用。工程师们夜以继日地工作，将原本用于生活和娱乐的设备改造成了通讯器材、武器和防护设备。而那些原本用于储存食物和物资的仓库，此时都变成了配给的中心。
朱云峰与曹鹤阳未曾想到，他们的一个决定，会引发这样一场前所未有的反抗风潮。整个回响号都已经团结起来，形成了一个超出他们想象的、强大的力量。他们也许来自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过去，但现在大家都有同一个目标：为了回响号上每一个人的未来，共同反抗。
不过这样的热情到底没有持续多久。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最初的怒火与激情逐渐被冷静所替代。那曾经熙熙攘攘的走廊和集会地点，现在变得略显安静，而人们的脸上也少了那种急切与激昂，取而代之的是沉默、犹豫和迷茫。
在回响号的每个角落，私下的议论与交流变得更加频繁。那些之前凝聚在一起、高呼口号的人们，此刻却因为对未来的担忧和对现状的不确定而产生了分歧。许多人开始私下交流，质疑着所有的行动到底是否有意义，甚至于，有人怀疑是否真的存在后人类和所谓的后备计划，还是说一切都是某种阴谋。
更为严重的是，由于缺乏明确的方向和目标，反抗军内部也开始出现了裂痕。部分领导者主张继续强硬对抗，认为只有通过实际行动才能迫使回响做出回应。而另一部分人则认为，现在应该暂时退却，等待更好的机会
而大多数的普通人，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他们的生活在短短几天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曾经熟悉的工作、生活习惯都被打乱。每天醒来，他们都会思考一个问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所以……我们应该怎么办？”朱云峰问曹鹤阳。作为这场风潮的发起者，面对这种日益加剧的分歧和迷茫，他们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怎么办”几乎成了朱云峰挂在嘴边的口头禅，三五不时地就会冒出来，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要怎么办。
“阿四，你说响总到底是什么意思？”朱云峰问，“我是说，已经这么多天了。它没有任何行动。没有镇压过任何反抗军的行动，可也没有出来给个解释。好像……好像……”
“好像宕机了一样。”曹鹤阳说。 继续阅读“【饼四/AU】星尘回响（27）”
【饼四/AU】星尘回响（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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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一声巨响，舱门被猛烈的力量撞得飞起，然后重重地落在了地上，激起一阵尘土。原本笔直的钛合金框架出现了明显的变形，证明了刚才的撞击是何等凶猛。
随着舱门被撞倒，一道刺眼的光线闪入了昏暗的舱室，还伴随着有些许焦味的空气。
一双黑色的卫队专用皮靴跨了进来，紧接着，卫队队员们全副武装地冲了进来，每一个人的眼睛都闪着冷酷的目光。
“朱云峰！曹鹤阳！”皮靴的主人查看了一下自己随身携带的PDA，冷冷报出了二人的名字，随后将头抬起来，有着疤痕的眉毛挑起，但面容平静，没有想象中那么狰狞。
“李鹤东！”
不知道为什么，在朱云峰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曹鹤阳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目光逡巡，发现跟着李鹤东进来的那些队员，虽然动作快速果决，也已经在不大的舱室里摆开了阵型，但手中的武器都只是电击枪，并不会致命。
朱云峰把曹鹤阳拦在身后，又朝角落里退了两步，没有说话。
这个动作明显引起了李鹤东的兴趣，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新鲜事物一样，带着点好奇问道：“我以为，你是从来不会朝后退的！”
朱云峰耸耸肩，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该退的时候，我也会退一步的。”
“哦？”李鹤东似乎是在玩味朱云峰的话，问道：“该退的时候朝后退？如果不是亲自站在这里，我压根儿不信从你嘴巴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队长！”李鹤东身后有人低低提醒，“时间……”
李鹤东摆摆手，那人没有说下去。不过李鹤东还是转头解释了一句：“我们得到的命令是尽快破门，至于破门之后要如何，还是要等新的命令。”他这句话并没有压低声音，反而好像是故意说给朱云峰和曹鹤阳听的。
曹鹤阳的双手从刚刚开始就不自觉地握紧，虽然他刚刚就隐隐有猜测，但在听到李鹤东的那句话之后，他才真正彻底放下心来。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滞，朱云峰与曹鹤阳又退了几步，直到曹鹤阳的背脊贴到舱壁上。李鹤东却没有动，他并没有让手下的队员进一步压缩包围圈，反而单手成拳，握了一下。朱云峰知道，这是他在要求队员们保持现在的状态，不要轻易开火。 继续阅读“【饼四/AU】星尘回响（26）”
【饼四/AU】星尘回响（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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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Q的说法，这段时间他并没有闲着，而是化身成一个在网络里游荡的隐秘幽灵。
“你不是本来就是在网上游荡嘛！”朱云峰有些不满意Q的夸张，或者说他更不满的是Q的来无影去无踪，害得曹鹤阳这阵子找不到他一直在担心。
Q没有理会朱云峰，也可能是他没发感受到朱云峰这么细微的情绪，继续讲述他的事情。这段时间，他利用自己的特点，在飞船的角角落落寻找那些对现状不满、希望带来改变的技术人员。经过一番精挑细选，他组建起了一个由少数精英构成的团队。
“他们基本都跟通讯有关系。有的本身就是通讯工程师，有的是电子方面的专家，还有的是黑客。”Q说。
“通讯工程师和电子方面的专家就算了，黑客是怎么回事儿？”朱云峰并不太相信Q的说法，“咱们飞船上如果有黑客，响总会不知道？”
对于朱云峰的问题，Q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我组织他们在上面的某个隐蔽角落搭建了一个独立的通讯中心。”
Q与他的团队，已经利用这套设备开始了信息的传播。他们不敢大张旗鼓，而是选择了小范围、点对点的方式。这个独立的通讯系统就像飞船上的一道秘密的信息流，悄悄地在每一个舱室、每一条通道之间流动，将“后备计划”的内容传递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我……我没想到……”曹鹤阳确实没想到，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时候，Q居然已经做了这么多了，明明他还什么都没跟Q说过。
“那现在情况怎么样？”朱云峰问，“你这么久没联系我们，现在突然找我们，肯定是有什么事儿吧！”
朱云峰的想法和曹鹤阳的基本一致。Q这么久没有找他们，而是一个人默默做了这么多事儿，现在又突然跟他们联系，显然并不是单纯为了跟他们联络，而是……应该遇到了什么事情。不过这话如果他来问的话，应该会更加婉转一点，不像现在这样，倒有点像是端着架子等着Q开口求他们帮忙。
或者是因为Q身为被上传的意识，没有多少情绪，所以他依然不疾不徐地按照自己的节奏开口道：“确实遇到一点小问题。”
朱云峰和曹鹤阳没有说话，等着Q继续说下去。 继续阅读“【饼四/AU】星尘回响（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