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盘算
“世子爷?”问话的声音骤然提高,显然被这三个字震动,但很快他又平静下来,“你说的是哪个世子爷?”
明远微微一怔,说:“永王世子,朱咸亨。”
那声音再次沉默,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片刻后,那声音冷笑道:“朱咸亨?没想到他竟有如此野心。继续说,他还有哪些计划?”
明远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具体细节我不清楚,但听说他打算在秋祭大典上动手。”
“秋祭大典?”那声音中透出一丝寒意,“那可是举国瞩目的盛事,他竟敢如此大胆。你确定这不是胡言乱语?”
明远深吸一口气,坚定道:“绝无虚言。”
那声音沉默良久,似乎在消化这惊人的消息。终于,他缓缓开口:“既然如此,你这条命暂且留着。但若有一字虚言,定不轻饶。”明远松了口气,心中却明白,自己其实生死难料,那人未必会真的放过自己。
“永王世子?”朱云峰听谢文金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仿佛被雷击中。他强压震惊,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明远他真的这么说?”
谢文金冷哼一声道:“到现在世子爷还不相信我的话吗?”说完他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笑道,“明远说幕后之人是世子爷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呢!”
“别开这种玩笑。”朱云峰皱眉,“世子爷和世子爷可不一样。人家是堂堂王府世子,我算什么?”
“世子爷不用自谦。”谢文金道,“您是堂堂揽胜使,可比他一个偏远之地的世子强多了。”
“谢先生接下去有何打算?”朱云峰问,“虽然你答应了留他性命,可……” 继续阅读“【饼四/ABO】天官(124)”
月度归档: 2025 年 6 月
【饼四/ABO】天官(123)
123 依计
入夏的旧都暑气蒸腾,茶馆酒肆里的谈资却比冰镇酸梅汤更让人脊背发凉。
“您听说了吗?兰若寺的菩萨像肚子里,塞满了女子的金簪子!” 醉仙楼二楼靠窗的茶客一拍桌子,“听说那些被逼着接客的姑娘,指甲缝里全是血!”
说书人惊堂木 “啪” 地拍在醒木上,惊得满堂茶客手中的瓜子都撒了。
“列位看官!那兰若寺的住持明远原是淫僧!表面上敲着木鱼诵着经,暗地里却在禅房设下迷魂阵 —— 那熏香里掺着阿芙蓉,闻上半炷香,再贞烈的女子也成了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台下众人议论纷纷,都要说书先生继续讲些细节,随后又被周围的人骂,说他们不该在这种事情上寻香艳典故。
街角的馄饨摊前,卖了一辈子馄饨的老汉往铜锅里撒了把葱花,说:“我外甥在衙门当差,亲眼看见官兵从地窖抬出三具女尸!脖颈上的掐痕,有小孩手腕那么粗!” 说话间,担着菜筐的农妇踉跄两步,筐里的茄子滚落在地:“阿弥陀佛!难怪我家邻居说她亲戚的表嫂家的闺女上个月去寺里上香后就没了踪影……”
这场震动旧都的抄检发生三天前的子夜。据说是旧都府尹程昱亲自提着水火棍,带着三百衙役撞开兰若寺朱漆大门。月光下,“大雄宝殿” 匾额上的金漆剥落,露出底下斑驳的 “百花阁”字样。佛龛后的暗门打开,扑面而来的脂粉味混着腐臭,熏得最年长的捕快都弯下腰干呕。消息传开的第二日,旧都最大的戏园子 “同庆班” 临时改了戏码。当家花旦踩着跷,水袖翻飞间唱道:“兰若寺里无菩萨,恶鬼披着袈裟行!可怜那二八娇娥,被锁进藏经阁,阿芙蓉化作勾魂索……” 台下叫好声、骂声混成一片。 继续阅读“【饼四/ABO】天官(123)”
【饼四/AU】幸福副本(一发完)
朱云峰醒来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手臂又酸又麻,最重要的是,怀里还蜷缩着一个人。
一个人?
朱云峰吓了一跳,差点儿就要把人推开,却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停下了手。
“阿……阿四?”朱云峰惊叫,声音太大,把他怀里的曹鹤阳吵醒了。
曹鹤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皱了皱眉,问:“几点了?”
“几点……”朱云峰也不知道,他下意识转头,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把怀里的曹鹤阳圈紧。
曹鹤阳那边的床头柜上有一只数码钟,朱云峰扫了眼,说:“八点二十了。”
“八点二十?”曹鹤阳动了动,重新缩回朱云峰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说:“还早呢!说好了下午去接的。”
接?接什么?朱云峰很想问,但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曹鹤阳的背脊,示意他继续睡。
没过多久,曹鹤阳的呼吸声渐渐沉重,显然是又睡着了。
朱云峰却不敢睡,他怕自己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怀里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继续阅读“【饼四/AU】幸福副本(一发完)”
【饼四/ABO】天官(122)
122 蔫坏
朱云峰深吸一口气,他曾听曹鹤阳提过,怀疑谢文金的身世复杂,但是当谢文金真的把身世之谜揭开一角时,他心中还是非常惊讶,他没想过这背后竟有如此深的水。如果谢文金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他一直对云州、对永王非常关注那就非常正常了。毕竟任谁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一定会想要查个水落石出的。
谢文金等了片刻,似乎是在等朱云峰和屏风后的“肆先生”完全消化自己话里的意思。
“谢先生……如今有何打算?”到底还是屏风后的曹鹤阳先出声了。说实话,他也没想到谢文金的身世如此曲折。与之相对的,如此曲折隐秘的身世,谢文金都选择和盘托出,那他所图者也必然非常之大。
果然谢文金朝朱云峰和屏风后的“肆先生”深深一揖,道:“请世子爷助我。”
朱云峰皱眉,问道:“你想要我如何助你?”
“兰若寺的案子太大,程昱必然是查不下去的。”谢文金说。
朱云峰问:“你想要我们查?”
谢文金心中有些失望,心说自己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位世子爷怎么还不明白,不过……屏风后那位应该是明白的吧!
曹鹤阳微微沉吟道:“谢先生的意思,是想借世子爷之力,上达天听,用朝廷的力量来查兰若寺,甚至……查永王?”
谢文金点头,说:“正是如此。”
曹鹤阳叹了口气,说:“可……如此骇人听闻之事,若真的是永王做的,你想过没有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 继续阅读“【饼四/ABO】天官(122)”
【饼四/ABO】天官(121)
121 身世
谢文金走进书房的时候,曹鹤阳已经在屏风后坐好,朱云峰坐在书案后,见谢文金进来,微微颔首,指了一张离屏风最远的椅子请他坐下。
谢文金微微一笑,说:“世子爷不至于吧!你这么怕我靠近你的坤泽?莫不是你担心你的坤泽迷上我?”
“谢先生说笑了。”曹鹤阳抢在朱云峰之前开口,生怕自己晚说一句,朱云峰的拳头就去招呼谢文金了。
朱云峰已经捏紧的拳头慢慢松开,冷笑道:“谢先生有事说事,不要浪费时间,扰人休息。”现在毕竟已经很晚了,他不想曹鹤阳熬夜。
谢文金看了朱云峰一眼,微微叹了口气,说:“既然世子爷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他顿了顿,将手中折扇放到手边的小几上,正色道:“我……虽然姓谢,却不是旧都谢家的谢,我出身云州谢氏。”他说到“云州谢氏”这四个字时,声音居然微微颤抖,难掩提及这身份让他心中涌起的波澜。
“云州谢氏?”朱云峰有些莫名,他压根儿没听过这个名字,习惯性转头想去看曹鹤阳,然后发现曹鹤阳在屏风后,只能有些尴尬地把头转回来,随后轻咳一声。
谢文金见朱云峰反应,倒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自嘲一笑,说:“世子爷年纪尚轻,没听过我们云州谢氏的名号也正常。”
此时屏风后的曹鹤阳轻声道:“云州谢氏,传承百年,底蕴深厚,虽不及旧都谢家显赫,却也非寻常门庭。只是……大景初立时,不服王化,因此这些年来无人出仕,声名不显。”
谢文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微笑道:“肆先生博闻强记,佩服。”
曹鹤阳谦虚道:“不过是恰好看到过前人笔记罢了。”说完又问道:“谢先生若是出身云州谢氏,又为何会被托孤到旧都?”
谢文金眸中精光一闪,问:“你怎知我是被托孤?” 继续阅读“【饼四/ABO】天官(121)”
【饼四/ABO】天官(120)
120 真容
朱云峰一愣,没想到曹鹤阳见机如此之快,他苦笑一声,道:“阿四,我没事。”曹鹤阳却不放心,拉着他进屋,要他除去外袍,仔细察看后才放下心来。
“我就说我没事的,现在放心了吧!”朱云峰问。
曹鹤阳没说话,又拉起他的手仔细检查,随后又仰着头去看他脖子,确认都没有伤痕后才松了口气,轻声道:“没事就好。”
“放心吧!阿四!”朱云峰说,“为了你和孩子,我也会好好的。”
“你还说。”曹鹤阳瞪他一眼,“你也不想想,我多怕那人趁你不备在你身上也刺了毒。还好应该不至于。”
“阿四,我又不是傻的。”朱云峰笑着搂住他,“我知道防备,不会轻易让人得手的。”
“拳脚无眼。”曹鹤阳说,“我都能想到当时的情形。”
“你也太小看我和张叔了。”朱云峰说,“放心,我真的没事的。”
曹鹤阳又确认了一遍朱云峰的袖口和领口,发现确实没有异样,才终于把心放了下来。 继续阅读“【饼四/ABO】天官(120)”
【饼四/ABO】天官(119)
119 若梅
夜幕低垂,月光稀薄,透过稀疏的云层,勉强洒下几缕银辉。兰若寺中也没了往日的热闹,沉浸在一片幽深的黑暗里。
没了灯火与丝竹之声,夜晚的兰若寺显得格外阴森,四周的古树参天,枝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幽灵在低语,让人心生寒意。偶尔,一两声夜鸟的啼鸣划破寂静,更添了几分诡异与不安。
远处的山峦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头头潜伏的巨兽,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黑暗中,几个身影悄然移动,步履轻盈,仿佛怕惊扰了这夜的宁静。他们借着月色快速翻过兰若寺的围墙,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内。为首之人低声吩咐:“分头行事,务必小心。”众人点头,迅速散开,隐入寺内各个角落。夜风拂过,带起一阵细微的衣袂声,仿佛幽灵般融入了这片黑暗。
不多时,寺内各处传来低低的惊呼声,但很快又隐在暗夜中。
突然间,寺内一角火光骤起,照亮了半边天际,浓烟滚滚,瞬间吞噬了周围的黑暗。寺内的惊呼声变得更为急促,夹杂着木梁断裂的声响。浓烟中跑出一人,她身影狼狈,衣衫褴褛,脸上满是烟灰,眼中满是惊慌。
“走水……”话没说完,她眼前就突然出现几个黑衣人,虽然个子高矮不一,但看身法都是个中好手。她吓了一跳,刚想挣扎呼救,却被黑衣人迅速捂住口鼻,拖入黑暗中。火光映照下,她的身影消失无踪,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焦灼。
时间倒回到前一天的晚上,这天送走了黄夫人之后,朱云峰同曹鹤阳正在屋中梳理案情。曹鹤阳突然皱眉,说情况不对。
朱云峰疑惑道:“阿四,什么不对?”顿了顿他问:“你是说……黄公子的死,不对?”
曹鹤阳点头,说:“我们现在知道,黄公子是撞见了什么不该看到的才被人灭口的,黄赟大概率知道这件事,但他为了自保,选择袖手旁观,甚至在黄公子死后不但未透露分毫,反而帮忙遮掩,时不时这样?”
“对啊!”朱云峰点头,“所以黄夫人知道之后同他起了争执,错手杀了他。他家那个老仆帮忙处理了尸首,并且在知道密信的事情之后想要杀了黄夫人灭口,找回密信。”
“好。”曹鹤阳右手拇指与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眼神深邃,“那个仆人知道那封密信,甚至为了密信不惜暴露身份,那是不是说明,他其实就是那个幕后黑手一早就埋在黄赟身边的。”
“嗯……应该是这样没错。”朱云峰说,“那个幕后黑手一早就在黄赟身边埋了人,手段也算非常了得了。”
“不但手段了得,而且他必然是非常清楚朝局之人。”曹鹤阳说,“否则怎么可能在黄家南下的路上演这么一出。”
“阿四……”朱云峰微微皱眉,“你是想说宁王?还是……太子?”
曹鹤阳摇头,说:“我不知道。这也不是现在的关键。”
“那关键是什么?”朱云峰问。
曹鹤阳指尖轻轻叩击桌面,说:“大饼,你再想想那日你偷听到黄公子去世时是什么情形?”
“有人来跟明远还有信使报,说黄公子气绝身亡了。”朱云峰皱着眉头努力回想,“我跟过去看,发现他们要处置那个陪黄公子的女子。我本想救她,可当时只我一人,我怕打草惊蛇,只能无奈离开。”
曹鹤阳眼中闪过一丝锐光,说:“谢文金验尸说黄公子是被人下了毒,对不对?”
“对。”
“有人要杀黄公子,大概率就是幕后之人。”曹鹤阳说,“他杀黄公子的法子是下毒。用观音倒迷晕了黄公子,又在他脚上刺入剧毒,确保一击致命。”
“是。”朱云峰仔细回想那日验尸时候谢文金说的话,曹鹤阳刚刚复述无误,就是如此。
“那么问题来了。”曹鹤阳说,“黄公子去兰若寺那样的地方,什么人能够给他下观音倒?什么人能够在他脚上刺入剧毒?”
“这……”朱云峰愣住,思索片刻后道,“他去寻欢作乐,自然是寺中女子或者坤泽相陪。他们身份低微,易于操控……”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补充道,“难道那个刘鸣其实不是冤枉的?那天确实是他带黄公子去的兰若寺,他有机会接触黄公子,将黄公子迷晕,然后……”
说到这里他也觉察出不对来了。
“你发现问题了是不是?”曹鹤阳循循善诱,“觉得哪里不对?”
“那刘鸣同黄公子又不是断袖,怎么可能脱了黄公子鞋袜,然后在他脚上刺毒?这手法太过细致,不像男子所为。”朱云峰说。
“不错。”曹鹤阳点头,“那毒刺在脚上,只有那天伺候黄公子的女子才有可能做到。她既能接近黄公子,又能在伺候时趁机下毒,手法隐蔽且精准。”
“可是……”朱云峰回想起当日情形,“那女子……似乎被处置了。”
“被处置并不代表她不是真凶。”曹鹤阳说,“你也说兰若寺中女子都被阿芙蓉控制,有人指使她趁机谋害黄公子也不是不可能。还有……”
“什么?”
“你觉得明远知不知道黄公子撞破了什么秘密,需要杀他灭口?”曹鹤阳问。
朱云峰回想那日情形,说:“似乎确实……不知情。”
“还有……这几日我们都盯着兰若寺,寺中可还有处理过其他尸首?”曹鹤阳又问。
朱云峰悚然一惊,问:“阿四……你……你难道觉得那个女子没有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曹鹤阳说,“我倒不信找不出这个人来。”说到这里,曹鹤阳叫来刘九思,吩咐他请了张侍卫过来,细细叮嘱一番。
于是第二日晚间,张侍卫带人潜入兰若寺,依照朱云峰的描述,居然真的找到了这样一个人。
“你居然真的没死?”朱云峰看着被张侍卫抓到的人,惊愕不已。
那女子生得极美,柳叶弯眉,杏眼含春,粉腮如霞,樱桃小口,是个实打实的美人。朱云峰说:“我记得那晚,你似乎是被……”朱云峰话没说完,那女子突然暴起,直扑朱云峰而来,动作迅猛如豹。
朱云峰闪身避开,女子却似早有准备,手中寒光一闪,不知从哪里抽出匕首,直指朱云峰咽喉。朱云峰惊出一身冷汗,急退数步,险险避开。
张侍卫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去抓女子手腕。没想到那女子身子诡异地朝旁一扭,竟然躲过了张侍卫的钳制,反手一肘击向他的胸口。张侍卫身子朝后急退几步,勉强站稳。那女子趁此机会,又朝朱云峰扑去,眼神凌厉,仿佛要将他置于死地。朱云峰心知不妙,随手抄起一张凳子挡在身前,凳脚猛地撞向女子胸口。女子身形微窒,却迅速侧身,避过凳击,手中匕首依旧紧逼。朱云峰急退至墙角,眼见无路可逃,心中一横,猛然发力,将凳子狠狠掷向女子面门。女子反应极快,偏头避过。恰在这电光石火间,张侍卫从后猛扑而上,双臂如铁箍般锁住女子腰身,女子挥舞匕首想要挣脱,没想到朱云峰随手抄起一件外袍猛然罩向女子头部。女子伸手想用匕首将外袍劈开,但那衣服很是柔韧,一时竟无法割破。朱云峰趁机上前,与张侍卫合力将女子按倒在地,夺下匕首。女子挣扎片刻,终无力再动,眼神中透出一丝绝望。她闭上眼睛,狠狠咬住后槽牙。
“不好!”张侍卫立刻意识到不妙,赶忙去撬开女子牙关,却已经晚了。
女子口中吐出黑血,居然就这样毒发身亡了。朱云峰与张侍卫面面相觑,心中皆是震惊。
“世子爷!”张侍卫单膝跪地请罪道,“都是小人不察,没想到这女子居然有如此身手。”
“张叔起来吧!”朱云峰将他扶起,“我也没想到她居然深藏不露。”
“世子爷!”此时,听到动静的刘九思匆匆赶来,进屋后见到屋中凌乱又见那女子倒在地上显然已经气绝身亡,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你别告诉阿四!”朱云峰连忙叮嘱。
“什么事儿别告诉我?”曹鹤阳的声音传来。朱云峰一个箭步冲到屋外拦住他道:“阿四,你别进去。”
曹鹤阳见朱云峰神色凝重,疑惑道:“大饼,怎么啦?不是说张叔抓到人了吗?”
“她自尽了。”朱云峰尽量轻描淡写,生怕吓到曹鹤阳。
“死了?”曹鹤阳脸色骤变,低声问道:“怎么死的?”
“服毒。”朱云峰说,“在牙关藏了毒囊。”
“死士啊!”曹鹤阳叹了口气。
“我记得她似乎是叫若梅。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名。”朱云峰感慨道,“当日我完全没想到她居然会是死士。”
曹鹤阳微微颔首,随后皱眉,“不对啊!她要是想死,在兰若寺就可以死了,何必死在我们这里?”说到这里,曹鹤阳突然明白过来,他拉起朱云峰的手急切道:“大饼,跟我回屋,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未完待续】
【饼四/ABO】天官(118)
118 黄家
黄夫人眼眶微红,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黄赟那老匹夫,是我杀的。”
朱云峰与曹鹤阳对视一眼,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但心中仍是一震。
朱云峰沉声道:“夫人为何如此决绝?”
黄夫人恨恨道:“这老匹夫才是杀我儿的真正凶手。”
朱云峰皱眉,说:“虎毒不食子,黄大……黄赟他竟狠心将亲子置于死地,这……这又是何原因?”
黄夫人说:“原本我是不知道的。可前日大人救了我的命,我就知道了。”深吸口气,黄夫人道:“小儿惨死后,黄赟老匹夫的态度就非常奇怪。最初他整日神思恍惚,我以为他也是因为心伤小儿之死,还安慰他几句。他将小儿尸身接回时我还以为他对小儿思念成疾,未曾料到,他竟然私下让程昱判小儿失足落水而亡。”
“夫人是何时察觉到不对劲的?”曹鹤阳柔声问道。 继续阅读“【饼四/ABO】天官(118)”
【饼四/ABO】天官(117)
117 宴请
天渐渐热了起来,蝉鸣声声,旧都的夏日一直都让程昱觉得不舒服,今年更甚。
黄夫人这几日几乎日日都来府衙,也不吵,也不闹,也不提要求,只是静静坐在一旁,偶尔问问案情进展。程昱对黄夫人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若是寻常百姓如此,他早就把人赶出去了。偏偏黄夫人身份特殊,程昱只能耐着性子应对。不但要用上好的茶水点心招待,还得寻府里得力的婆子陪着,生怕有个闪失。
眼看着外面天色,又快到黄夫人来衙门的时间了,程昱今日实在是头疼得厉害,便吩咐下人备好凉茶,自己则躲进书房,想着如何能找个合适的理由,让黄夫人不再每日前来。
许是因为这几日一直没有睡好,程昱躺在书房的竹椅上,眼皮沉重,耳边的蝉鸣似乎也变得模糊。这一觉居然一直睡到晌午,程昱醒来时,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桌上,他愣了一下,起身叫道:“来人!”
他的小厮一直在外面候着,闻言立刻跑进来,说:“爷,您醒啦!”
“什么时辰了?”程昱问道。
“已经午时三刻了。”小厮回答,“黄夫人今日还未到。”
程昱揉了揉太阳穴,闻言惊讶道:“未到?” 继续阅读“【饼四/ABO】天官(117)”
【饼四/ABO】天官(116)
116 安排
将谢文金和李鹤东送出门时,已经是傍晚了。夕阳余晖洒在庭院,曹鹤阳站在廊下等朱云峰回来。
朱云峰踏入院子,一眼就见到在曹鹤阳。阳光在他身影上镀了一层金边,显得格外沉静。朱云峰快步上前,轻声问道:“怎么出来了?等我很久了?累不累?”
“不过是站了片刻,哪里就累了。”曹鹤阳笑,“你别太担心了,我好得很呢!”
朱云峰眉头微舒,关切道:“那我扶着你走一走?还是你想再站会儿?”
“都好。”曹鹤阳微微垂眸,“我本来就是出来等你而已。”语气中居然有点儿不好意思。
朱云峰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轻笑道:“那我扶着你在廊下慢慢走一圈。”
“嗯。”曹鹤阳轻轻应了一声。两人并肩缓行,夕阳将影子拉得老长。朱云峰轻声说了刚刚送谢文金出去他说的话。
“他对你称赞有加,还说可惜你是个坤泽,否则一定能成大事。”朱云峰语气中满是骄傲,“阿四,你不知道,我差点儿就想说,哪怕你是坤泽,一定也是能成大事的。”
曹鹤阳微笑,说:“还好你忍住了。否则又是一桩麻烦。”
“他刚刚还说,不如将信使留在这里再呆一段时间。”朱云峰说,“避过这阵子再去明州,路上或许会少些麻烦。”
曹鹤阳点头,说:“他说得有道理,但是信使未必愿意答应。” 继续阅读“【饼四/ABO】天官(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