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四/AU】行走阴阳(63)

63
  片刻之后,朱云峰挂上电话,走了出来,对众人说:“问过了,伯格探长这会儿在国际饭店吃晚饭。”
  曹鹤阳点点头,说:“走,我们马上走一趟。”
  “去找他?他会出面?”朱云峰不太相信,“我上任之后只第一天颁任命状的时候见过他,平日他都是万事不管的。”
  “不需要他出面。”曹鹤阳笑笑,“只需要他知道就可以了。”说完又转头对白斯文说:“白主任,麻烦您回公共殓房写一份文书,证明当时两帮人确实是在我们这里打架的。”
  白斯文点头,说:“没问题。我在这里写好,然后回去用印,再递去麦兰捕房。”
  “麻烦您了。”曹鹤阳说。
  “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白斯文说完,冲孔三爷拱拱手,“那我也先走了。”
  “慢走。”孔三爷回了个礼,又问曹鹤阳,“我需要做什么?”
  “三哥和九爷想办法给李家兄弟搭上线,把话传进去就足够了。”曹鹤阳想了想,又补充道,“若是可以的话……跟他们说,如果有人要从虹口把他们转到公共租界,叫他们听话一些,别闹事。”
  孔三爷微微颔首,转头去看章九徕。
  章九徕说:“四爷放心,我的人知道好歹。”
  朱云峰于是带着曹鹤阳走了一趟国际饭店。总探长伯格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不过得益他不错的衣品,至少看起来不是非常油腻。
  朱云峰在餐厅门口就看到他,正一边吃东西一边跟对面的人说话,朱云峰都生怕他动作太大,叉子被飞到对方的脸上。
  “阿四,等下过去我要怎么说啊?”朱云峰压低了声音问曹鹤阳,他其实还没真正明白为什么要来找伯格。
  “你就说有件事情要跟他汇报就好了。”曹鹤阳说。 继续阅读“【饼四/AU】行走阴阳(63)”

【饼四/AU】行走阴阳(62)

62
  朱云峰虽然不明白曹鹤阳为什么觉得事情和白斯文有关,但他有个好处,就是从来不会质疑曹鹤阳的话,既然他这么说,那一定是有道理的。
  “九思,你听你四哥的,先找几个人去守着。”朱云峰说。
  刘九思应了一声,跑去点了几个人,又交待了几句,便重新回来想听听曹鹤阳还有什么吩咐。
  此时朱云峰已经去打电话了,刘九思便垂手站在一旁。
  曹鹤阳看他一眼,问道:“你跟小王爷……可有办法联络?”
  刘九思有些诧异,说:“四哥,你是问……”
  “他这样贸贸然去了虹口,你会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放他去?”曹鹤阳微微一笑,“我是不信的。”
  刘九思有些不好意思,又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片刻后才道:“我确实找了两个信得过的跟着,跟他们说过不管有事儿没事儿,晚饭前一定回来给我报个信。”
  曹鹤阳点头,说:“有人跟着就好。等那人回来了,你立刻让他带路,去找到小王爷把他带回来。”
  “四哥!”刘九思有些慌乱,“是有什么问题吗?”
  “你别急。”曹鹤阳说,“只是不放心他在虹口,日本人……哼哼……” 继续阅读“【饼四/AU】行走阴阳(62)”

【饼四/AU】行走阴阳(61)

61
  同章九徕的这次碰面,搞清楚了一些事情,但也有带来许多新的疑惑。比如他那位朝鲜恩人到底是谁?那个后来找过来的人又是谁?还有最重要的,那个死掉的到底是什么人,到现在也还是一头雾水。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朱云峰同曹鹤阳也好,章九徕也好,好歹都知道对方跟那个人的死都没关系,也算是一种收获。
  从绿波廊出来,朱云峰同曹鹤阳打算去孔三爷家走一趟。没成想刚走到附近,远远就见到大门外站了一群人。这群人肯定不是孔三爷的手下,他们虽然三三两两地站着,但却隐隐同三爷的手下对立,两群人之间界限明显。
  孔三爷的手下自然认得朱云峰,之前他带着曹鹤阳在这里住了几天,所以这群人也认识了曹鹤阳。见他们二人过来,立刻就有人几步奔上来,说:“探长,四爷,您二位怎么来啦?”
  朱云峰说:“正好在附近,想着来看看三哥,他在吗?”
  “在!”那手下点头,“他今日没出门,一直都在家里。”
  “有什么事儿?”朱云峰皱眉,孔三爷每日里都会去码头转转的,今日怎么会如此反常。
  那手下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朱云峰也不为难他,反正等下可以直接找孔三爷问清楚。想到这里,他下巴扬了扬,问道:“那边怎么回事儿?”
  “闸北那边的来了。”那手下压低声音道,“正在里面呢!”
  朱云峰与曹鹤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他们确实都没想到章九徕居然会来。
  朱云峰挠头,觉得自己和曹鹤阳就这么进去好像有些尴尬,想了想,说:“我突然想到巡捕房有点事儿,你去跟三哥说一声,晚上我跟阿四过来蹭饭。”说完拉着曹鹤阳转身走了。
  曹鹤阳有些奇怪,但又顾忌着怕被人听到,走出很远之后才问道:“你觉得我们进去不方便?” 继续阅读“【饼四/AU】行走阴阳(61)”

【饼四/AU】行走阴阳(60)

60
  “诶诶诶!好好说话!”朱云峰见章九徕抓着曹鹤阳的手不放,立刻就不干了,他伸手一握,抓住章九徕手腕,说:“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说着手上加了三分力。
  章九徕一愣,随即笑了笑,放开曹鹤阳,说:“四爷,抱歉,我一时情急。”
  “没事儿。”曹鹤阳笑笑,“我明白。”说完又对朱云峰说,“大饼,九爷没别的意思。”
  朱云峰收回手,但对章九徕还是没什么好脸色。
  曹鹤阳有些无奈地冲章九徕笑笑,说:“我家大饼就这个脾气。”
  章九徕轻轻“嗯”了一声,随后问:“四爷,您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
  曹鹤阳问:“九爷,我问一句,您这个东西……又是什么来路?据我所知,这东西跟朝鲜人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
  章九徕一惊,似乎是很惊讶曹鹤阳怎么会猜到。
  曹鹤阳却继续道:“九爷,你刚刚提到申城临时政府,这已经可以算是明示了吧!”
  章九徕看着曹鹤阳,说:“所以这么说起来的话,四爷应该很清楚这东西的来历咯?”
  曹鹤阳看了朱云峰一眼,朱云峰说:“阿四,你定就好。” 继续阅读“【饼四/AU】行走阴阳(60)”

【饼四/AU】行走阴阳(59)

59
  青红帮在闸北的地盘如今管事儿的叫章九徕,某种意义上他和白斯文一样,也是那种面上看不出来是混黑帮的人。
  章九徕约朱云峰在绿波廊见面,这里原本叫乐圃廊,是城隍庙附近数得着的茶楼。孔三爷在城隍庙附近住下之后,觉得自己命中缺水,硬压着老板改了名字。当然按照孔三爷的说法,也没白改,给了许多钱,够把茶楼重新粉一遍了。
  朱云峰和曹鹤阳到的时候,章九徕已经到了,他坐在二楼最里面的雅座上,手下小弟都散在二楼,三三两两地坐着。面前虽然摆着茶和点心,但谁都没动。
  朱云峰同曹鹤阳站到他面前,他挑起眉毛看了眼,随后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二人坐下。
  朱云峰也不同他客气,直直坐了下去,又轻轻拉了拉曹鹤阳,示意他也坐下。
  章九徕给二人倒了茶,这才慢悠悠地说:“原本三爷想一起来的,是我拒绝了他。虽然是请他做中人,居中牵线,但临了又觉得不合适。反正都已经约好了,最多我白跑一趟罢了。”
  朱云峰为人粗直,没听出章九徕这话里的深意,只按照字面上的意思理解,说:“九爷放心,您既然来了,咱们就好好谈。谈得成谈不成另说。”
  章九徕拿着杯子的手顿了顿,上下打量朱云峰,随后说:“探长是个有意思的人。”
  曹鹤阳见状,连忙道:“九爷,我……我们探长明白您的苦心。三哥跟他是过命的交情,与您想必也是,大家都是好朋友,自然不会让他夹在中间为难。”
  章九徕看了曹鹤阳一样,放下手中茶杯,伸出手问道:“您就是那位四爷吧!我听三爷提起过。”
  “不敢。曹鹤阳。”曹鹤阳伸手跟章九徕握了握,这样二人才算正式认识。
  朱云峰挠着脑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章九徕算是话中有话吗?他正琢磨着要不要说两句其他的来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恰在此时绿波廊的侍者来给他们二人上了茶,雅座的气氛也为之一松。
  吃过了茶又象征性地咬了两口茶点,曹鹤阳开口道:“九爷,咱们就开门见山吧!”
  “想不到四爷倒是个急性子。”章九徕笑,随后问,“二位……为什么关心那个死人?”
  曹鹤阳想了想说:“他骗了我们探长手下一个兄弟。” 继续阅读“【饼四/AU】行走阴阳(59)”

【饼四/四饼/无差】天青色等烟雨(一发完)

  曹鹤阳拖着箱子一个人走在首都机场的候机楼里,有气无力地排着队值机。今天他和烧饼有外务,都要飞去山城,但烧饼因为新戏定妆还在组里,所以不能跟他同一班飞机走。烧饼本想让他带着助理,他不要,坚持自己一个人走。
  昨天晚上烧饼跟他打视频的时候还问他为什么不带助理一定要自己走,曹鹤阳说:“小蒯这孩子傻不愣登的,带着费劲。”
  小蒯是曹鹤阳给他们新来的小助理取的外号,这个字儿烧饼一开始都不知道要怎么写。曹鹤阳说“蒯”是一种草,小蒯人如其名,拨一拨动一动。
  “就跟被风吹着到处摆的草一样。”曹鹤阳如是说。
  虽然知道曹鹤阳不太喜欢小蒯,但听他这么说,烧饼还是愣了一下,曹鹤阳很少这样直截了当地说一个人不好。往日里跟过他们的助理里面,比小蒯更加不靠谱的也不是没有,可也没听到他说过人家什么。
  烧饼把这一切归咎为小蒯做错了事儿——出发机场买成了首都,而他俩的家在大兴。
  想到这里,烧饼安抚道:“小蒯刚刚都想上门跟你道歉了,被我按住了。这孩子虽然确实不机灵,但心眼还算实在,也不偷奸耍滑,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更不会串闲话。总还是有优点的。”
  曹鹤阳其实并不是为这个事儿不开心,但听烧饼提到,反而让他的心情更差了。
  烧饼见他不说话,小心翼翼地问:“那要不……明天让小蒯送你?”
  “别折腾了吧!”曹鹤阳说,“他明天去组里接你,跟你的行程就行。”
  “那你……”
  “我定好车了!”曹鹤阳说,“反正人家管报销的,你别操心了。倒是你,这个点还不睡?明天定妆当心脸肿。”
  虽然口气凶巴巴的,但烧饼能听出曹鹤阳的关心,他乐滋滋地对着屏幕亲了一口,然后说:“那我就去睡了,阿四你也早点睡,明天早上我给你打电话。”
  “你多睡半小时吧!我不缺你这一天的MORNING CALL。”曹鹤阳说完,直接挂了视频。
继续阅读“【饼四/四饼/无差】天青色等烟雨(一发完)”

【饼四/AU】行走阴阳(58)

58
  朱云峰听曹鹤阳说起闸北和吴淞的人可能也卷在其中,不自觉地扶着额头,叹了口气。
  “怎么?”曹鹤阳问,“那边……很难弄?这申城还有你朱探长觉得难弄的人和事儿?”
  “阿四!”朱云峰忍不住把曹鹤阳拉进自己怀里,“你又笑我!”说完亲了他一口,“你这么说我,我要罚你。”
  曹鹤阳略略朝后退了退,看清四下无人之后,伸手整了整朱云峰的衣领,说:“不是的。我就是觉得,你在申城这么些年,和三哥关系也好,所以……”
  “阿四!”朱云峰用额头贴着曹鹤阳的额头,“为了你,跟他们关系好或者不好,都没关系了。”
  曹鹤阳伸手搂住朱云峰脖子,说:“不要勉强自己,你如果去见他们,记得带上我。”
  朱云峰点点头,答应了。二人相携走回孔三爷家,刚到门口,整好碰见小喜送白斯文出门。四人互相打了招呼,白斯文便开车离开了。
  小喜将朱云峰二人让进院子里,随后又赶上几步,自己打着灯笼走在前面。
  “饼叔,您跟我婶子是不是明天就回了啊?”小喜边走边说。
  曹鹤阳脚步顿了顿,他还是不习惯被人称为“婶子”。
  “为什么这么问?”朱云峰问。
  “你们在干爹这里待了这几天,不就是为了等我爹吗?”小喜说。
  “你爹?你爹不是三哥吗?”朱云峰装傻。 继续阅读“【饼四/AU】行走阴阳(58)”

【饼四/AU】入戏(肆)

  曹鹤阳离开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再留下他似乎也没什么意思了。朱云峰当然是千般不舍,万般不肯,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留不住这样的曹鹤阳。
  刘九思开车把曹鹤阳送到他家楼下,这是一栋老式公寓,没有电梯,加上人来人往的,在刘九思看来有些乱。一开始他其实很奇怪朱云峰为什么会把曹鹤阳放在这种环境里,毕竟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也算有点名气。后来,刘九思无意间看到一份代持协议,是朱云峰和他一个好朋友签的,然后他才发现,原来这栋公寓居然是朱云峰的产业。他不知道他是因为曹鹤阳住在这里才选择买下这栋楼,还是买下这栋楼之后想办法让曹鹤阳租了这里,这不是他能了解的。不过总而言之,他那时候才发现,原来这栋公寓除了曹鹤阳之外的所有其他住户都是被严格筛选过的。朱云峰要确保他们不会打扰到曹鹤阳,也不会给他造成任何困扰。
  朱云峰并不是一个多么有耐心的人,跟着朱云峰的时间越久,刘九思就越能体会到这点。在他手底下工作,如果能保持三天不挨骂,那就说明你业务能力非常高了。刘九思一直觉得,这是因为朱云峰把他为数不多的耐心都给了曹鹤阳,只要是和曹鹤阳相关的事情,他就可以考虑得事无巨细。然而,另外一种程度上,朱云峰对曹鹤阳又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在刘九思看来,他这次出现在曹鹤阳面前的时机和方法都选得不好,他完全可以做得更加好一点,也可以等时机再成熟一点,可他偏偏……只是在酒会上见了曹鹤阳一眼,就忍不住追去洗手间,听到他哭,就彻底失控了。
  “谢谢你。”曹鹤阳的话把刘九思的思绪拉了回来。
  “不客气。”刘九思下意识地回答,他知道现在的他不应该说些什么,但想了想他还是说:“无论如何,朱先生他……对您没有恶意。”
  曹鹤阳闻言,眨了眨眼睛,心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些天对我做了什么,虽然我确实也没有特别抗拒,但是他那能叫没有恶意吗?
  不过想到刘九思开那么久的车把他送回来,他到底也没办法拉下脸来跟人说这个,只能说:“我跟他的事儿……你……不清楚。”说完也不再等刘九思说什么,开了车门下车。
  回到自己的公寓,曹鹤阳什么都没干,直接扑倒在自己床上,他脑中来来去去都是这些天和朱云峰在一起的画面。曹鹤阳想到他们一起在船上看星星,一起在花园里散步。阳光透过房间的窗帘撒在地板上,也撒在曹鹤阳自己身上,身体一半在地板上一半在地毯上,偏偏又被禁锢着身子动弹不得,这种感受,哪怕现在回想,他都恨不得把整个人蜷起来。
  发现自己到现在还在想朱云峰,曹鹤阳忍不住骂自己没骨气,他从床上爬起来,冲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试图用冷水让自己清醒一点。
  恰在此时,曹鹤阳许久没有响起过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关上水龙头,曹鹤阳随手拿毛巾抹了一把脸,然后去接电话。
  电话是张姐打来的,曹鹤阳一接起来,就先听到那边一连串的惊叫声!
  “阳阳!阳阳!阳阳!我们发了!彻底发了!”张姐的声音里满是掩藏不住的兴奋。
  “什么?”曹鹤阳愣住了,他印象里,张姐只有最初带他那半年里才会管他叫“阳阳”,后来发现他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称呼,就叫他的名字,再后来就“你”来“你”去的了。
  “阳阳!”张姐说,“大制作!有大制作!” 继续阅读“【饼四/AU】入戏(肆)”

【饼四/AU】行走阴阳(57)

57
  听白斯文提到闸北和吴淞,屋里其余三人都是一惊,朱云峰更是连砌牌的手都停了。白斯文见状也没说什么,似乎是想给大家一些时间去消化,于是也就不再讲话,只是沉默地砌牌。
  牌砌好了,却没人再动。曹鹤阳见状微微一笑,说:“骰子在谁那儿?没骰子要怎么开牌?”
  孔三爷一愣,随即乐了,说:“都是我不好,刚刚好像还真的是没拿骰子。”说完就高声叫外面等着伺候的下人拿骰子。
  不多时,小喜拿着一个筛盅进来,说:“干爹,只找到这个。”
  孔三爷眼睛一瞪,说:“你这孩子,拿骰子,你连筛盅一起拿过来做什么?”
  小喜却也不慌,反而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忘记了?上次九叔来的时候,您连人带家里所有骰子都输给人家了。这个筛盅还是九叔当时留下的呢!”
  孔三爷老脸一红,说:“东西放下,去玩儿吧!”
  小喜放下筛盅,冲白斯文微微颔首,走了出去。
  朱云峰没理会白家父女,只是看着孔三爷,问:“九叔?”说完撑起下巴道,“三哥,我记得当年可是您说的,跟闸北那边不死不休啊!”
  孔三爷挥挥手,说:“陈年旧事,提那些作甚。他在闸北,我在十六铺,隔那么老远,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不死不休。”说完,他揭开筛盅,拿起两枚骰子一扔,说:“二五得七,老白你坐庄。”
  白斯文没说话,拿起骰子默默一掷,看着上面的点数,默默开牌摸牌,没有说话。
  朱云峰却想继续这个话题,说:“诶,三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当年遭那几次难,哪一回跟闸北那边没关系?”
  “那会儿他都没去闸北呢!跟他有什么关系。”孔三爷说。
  “嚯!”朱云峰似笑非笑道,“当年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继续阅读“【饼四/AU】行走阴阳(57)”

【饼四/AU】行走阴阳(56)

56
  朱云峰总是喜欢说曹鹤阳的话是对的。某种意义上也确实是这样。
  朱云峰同曹鹤阳在孔三爷这里住到第三天的时候,白斯文来了。他是天擦黑的时候到的,更像是掐准了时间来蹭饭,所以当他发现朱云峰和曹鹤阳和孔三爷一起坐着喝茶聊天等着上菜的时候,是有点惊讶的。
  “我来得不巧。”白斯文神色讪讪,“倒不知道三爷家里有客人。”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巧不巧的。”孔三爷笑着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凳子,“老白坐下,正好一起吃顿饭。”
  白斯文对朱云峰和曹鹤阳拱拱手,算是见礼,二人也拱手回礼。等他坐下后,自然少不得一阵寒暄。期间小喜几次进出,端茶倒水递手巾,随后又同下人们一起上菜。白斯文的眼神一直追着小喜,但碍于朱云峰同曹鹤阳在,又不好说什么。
  朱云峰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又仔细打量白斯文和小喜,心说,倒还真别说,这父女二人眉眼间还真有几分相象。
  这一顿饭白斯文吃得神思不属,他不清楚朱云峰和曹鹤阳为什么在这儿,可是这话他身为客人又不好问,只能默默吃菜,听孔三爷给曹鹤阳吹嘘当年朱云峰的事儿,在心中腹诽三爷吹牛皮不上税。
  总算一顿饭吃完,茶水点心再次被端了上来。按照道理来说,这种时候客人就应该说明真正的来意了。只是白斯文今天的来意是绝对不可能当着朱云峰和曹鹤阳说的,倒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孔三爷倒仿佛是看出了他的不安,主动开口道:“老白,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儿,你直说就是了。”
  白斯文的屁股在凳子上扭了几下,似乎是有些不安,半晌他才笑着说:“没……没什么事儿,就是很久没来问候过三爷,我就来看看您。”
  “哦!”孔三爷说,“我挺好的。”
  这句话不咸不淡的,最主要是让人没法往下聊天,果然白斯文神色登时就有些尴尬了。他不禁开始思考自己最近是不是得罪过孔三爷,还是说小喜在这里不听话,惹什么麻烦了?
  孔三爷看看火候差不多了,笑了笑,拿起杯子。 继续阅读“【饼四/AU】行走阴阳(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