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四】爱的初体验(一发完)

写在前面:本故事发生在与本宇宙相似度高达99.99%的平行宇宙,文中人物与本宇宙同名人物没有任何关系

  烧饼一直到很后来才知道,曹鹤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自己的。当然,这个问题如果反过来,那答案人尽皆知。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不知道烧饼对曹鹤阳一见钟情。
  虽然很多学者都说爱情不过是大脑某种分泌物造成的错觉,但是烧饼显然并不认可这种说法。因为在当时,他甚至都不知道那是爱情。
  烧饼记得那是一个午后,剧场里正准备着下午的演出。这样的演出他是没有机会上台的,毕竟他不但没搭档,当时功夫也还不到家。烧饼那会儿干的最多的就是去门口问小商小贩借凳子。说是借,跟拿也没多少区别。反正就是趁着人不注意,拿了就跑。一张凳子就能卖一张票呢!那可是师父大爷还有师兄们的辛苦钱。
  烧饼记得那天“借”完凳子,因为天热,他想回后台喝口水。走进后台的时候的,发现上场门那儿坐了一个人。
  上场门那儿是不能随便坐人的,当时社里已经火起来了,来来去去的经常有些不相干的人,烧饼以为那人也是那样,便走到他身后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
  “你谁啊?干嘛坐这儿?”烧饼问,口气很冲。
  那人回过头来,看着烧饼,有些迷茫,回答道:“啊?郭老师让我坐这儿的。”
  “哦!那你坐着吧!”答完这句话,烧饼落荒而逃。 继续阅读“【饼四】爱的初体验(一发完)”

【四饼/AU】完美爱人(一发完)

  朱云峰没想到,只是因为多加了一会儿班,聚会迟到了半小时,自己就可能会失恋。此刻他不禁把自己那个该死的上司栾云平骂了八百多遍。真的,要不是他下班前十分钟来跟自己说客户要改需求,自己怎么可能遭遇如此大的信任危机?
  朱云峰今年二十六岁,是一家广告公司的金牌设计师,他的设计新颖有趣,又不失内涵,广受客户好评,甚至还因此找到了男朋友呢!
  是的,你没看错。金牌设计师朱云峰,性别男,爱好男。他有次为一家密室设计LOGO,客户非常满意,邀请他参与内测,他因此认识了现在的男朋友曹鹤阳。
  曹鹤阳是游戏圈内有名的大神,他的游戏ID“小四”在业内几乎是家喻户晓。可能有人不知道曹鹤阳,但提到游戏大神“小四”那真的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人都尊称他一声“四爷”。
  那天内测的是一个恐怖密室,背景是香港的九龙城寨。城中爆发了不知名的病毒,玩家们必须一边躲避僵尸的追杀,一边找到病毒的源头,拿到血清,逃出生天。
  朱云峰并不喜欢密室,主要他觉得花钱让人把自己关起来这种事儿非常无聊。按照他的说法,这么喜欢密室,你找一酒店把自己锁里面不行吗?若非客户邀约他不太好拒绝,加上不用他花钱人家还管饭,他是万万不会参加的。
  事实证明,恐怖密室果然不适合朱云峰。最开始的时候玩家们见他肌肉鼓鼓,以为他是个“坦克”,没想到当测评开始灯光全灭之后,发出第一声尖叫的就是朱云峰。
  那一次朱云峰反正从头到尾都是闭眼玩家,有个好心的小哥哥一直拉着他,提醒他小心脚下,告诉他不要害怕。声音温柔,并不因为他胆小嘲笑他。
  成功逃脱之后,朱云峰才发现,一直拉着自己的小哥哥,不但温柔还斯文好看,简直是长在朱云峰的审美上。于是在测评之后的聚餐上,朱云峰顺理成章地喝多了,赖着小哥哥让人家送自己回家,顺便也把自己送给了小哥哥。这个小哥哥就是曹鹤阳。
  虽然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直奔三垒,但是曹鹤阳和朱云峰对于这段感情都很认真。第二天醒来之后,虽然有一丝尴尬,但曹鹤阳还是坦率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圈子很乱,昨天的事儿可能让你误会了,现在我这么说可能有点儿过分,但是如果你不想保持长期关系的话,请立刻告诉我。否则我就会认为,我们是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的。”
  “结婚为前提?”朱云峰被曹鹤阳的话惊到了,要不是怕吓跑曹鹤阳,他简直要笑出来了。昨天晚上他并没有真的喝醉,曹鹤阳的温柔坚挺让他想起来都脸红心跳。这么好的男人居然说要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傻子才不答应呢! 继续阅读“【四饼/AU】完美爱人(一发完)”

【饼四/AU】窝囊将军(一发完)

  将军,或雄壮威武,或睿智英明,但凡和“窝囊”二字扯上关系的,似乎都不怎么样。偏偏,曾经就有这么一位将军,遇事都喜欢缩在人后,凡事都只听别人的,所以被称为窝囊将军。
  话说天朝武宗年间,倭寇犯边,武宗皇帝派大将军赵猛率麾下赵家军靖海。不曾想赵大将军及其麾下将士不识水战,居然兵败葛家庄,麾下精锐被困死在一座荒岛上,赵大将军也以身殉国。
  消息传回京都,举朝皆惊,颇有些人上奏皇帝陛下,建议禁海。
  武宗一朝与海外颇多贸易,沿海更有许多渔民讨生活,若是禁海,这些人生计堪忧。
  大朝会上众臣为此争执不休,各有各的道理,但无论如何,所有人都知道必须面对一个事实——偌大的天朝,却无有识得水战的将领啊!
  “谁说的。”皇帝陛下的幼弟,四王爷曹鹤阳开口道:“谁说我天朝无有识得水战的将领?”说完他看向金座之上的皇帝,说:“皇兄,可还记得朱家?”
  朱家从前朝起就掌着水军,太祖起事时还有从龙之功,原本也是本朝的勋贵之家,太祖亲封伏波将军,封号世袭罔替。武宗这一朝的伏波将军,却有些糊涂,六年前为了些许蝇头小利,纵容手下军士以军船走私夹带,被告发后又念及情意,私纵人犯,终于惹怒了皇帝陛下,将他们一家削职为民。
  祖宗传下的家业在自己手里断了,老朱将军离开京城没多久就郁郁而终了。
  “朱家……”皇帝陛下沉吟道:“可是老朱将军已经故去了吧!”
  “还有小朱将军嘛!”四王爷说:“记得他比我小几岁,如今……也快十六了吧!” 继续阅读“【饼四/AU】窝囊将军(一发完)”

【四饼】日日常相见(523贺文,一发完)

  烧饼觉得自己想曹鹤阳了,想到连呼吸都会痛的那种。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思念曹鹤阳好像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看不到曹鹤阳,就会开始思念。比如现在……
  “大饼,大饼!”曹鹤阳推了烧饼一下,“叫你好几遍了,想什么呢?又走神?”
  “啊?那什么……”烧饼回神见曹鹤阳站在自己面前,忙问:“你洗漱好了?”
  “对啊!”曹鹤阳觉得莫名其妙,“我不都已经坐下了吗?”
  “啊?哦!”烧饼连忙起身,说:“我给你弄早饭……”说到这里,他发现曹鹤阳已经把早饭摆到桌子上了,只能讪讪坐下。
  “所以你刚刚到底在发什么呆?”曹鹤阳问。
  “我在想阿四!”烧饼认真地说。
  曹鹤阳皱眉看了朱云峰一眼,伸手摸摸他额头,问:“你没事儿吧!”
  “什么呀?”朱云峰抓住曹鹤阳的手,说:“你才没事儿吧?手怎么这么烫?”
  曹鹤阳指着桌上的早饭说:“我刚刚把早饭端出来啊!这锅粥可烫了。”
  “那你被烫到了没?”朱云峰紧张地抓住曹鹤阳的手查看。
  曹鹤阳把手抽回来,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刚刚在想什么?”
  “在想你嘛!”朱云峰说:“我不是说了吗?” 继续阅读“【四饼】日日常相见(523贺文,一发完)”

【饼四/AU】假公济私

  朱云峰心情很好,因为今天是他的亲亲爱人曹鹤阳入职的第一天。
  朱云峰的爱人曹鹤阳是曹氏财团的四少爷,从小头脑聪慧,成绩优异。耶鲁毕业之后在华尔街打拼出了一片天地,随后被他身为曹氏财团董事长的大伯亲自召回港城。
  和曹鹤阳相比,朱云峰就是一个大写的“不务正业”的纨绔。他不喜欢家族生意,自己搞了健身房、咖啡店、西餐厅,甚至是摄影工作室和表演学校。虽然这些地方的生意都挺红火,口碑也不错,但是对于朱老爹来说,这些和金融投资不搭嘎的事情,完全就是瞎胡搞。
  在弄清楚了自己的儿子是要和曹鹤阳结婚之后,朱家老爹二话不说,立刻把董事局主席的位子和全部集团股份转给了朱云峰,只附带了唯一的要求:曹鹤阳得给儿子做助理。
  对于老爹这种明目张胆的挖人行为,朱云峰有点儿不齿,而且对于让自家亲亲爱人给自己当助手这件事儿,他也觉得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继续阅读“【饼四/AU】假公济私”

【饼四/AU】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蔚蓝的天空,灿烂的阳光,海风徐徐吹来,深吸一口气,甚至还能闻到大海的味道。
  曹鹤阳心情非常好,花钱买了这靠海的大别墅真是太对了,不但环境绝佳,还特别安静,非常有利于他开展写作。
  是的,曹鹤阳是一位小有名气的作家,甚至说小有名气都有些委屈他了,他的作品刚刚夺得了本届星云奖的金杯,是科幻领域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也因为他如今炙手可热,被一群出版商追在屁股后面,哭着喊着要跟他签约。
  曹鹤阳并非不通世故,相反,他待人接物都很有分寸,知道这些人只是看中他的名气而非才华,所以才会干脆斥巨资在海边买了别墅,到这里来躲清静。本来他还担心自己太过冲动,不过如今看到这环境之后,他瞬间觉得这钱花得值。
  直到…… 继续阅读“【饼四/AU】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饼四】甜蜜的误会

写在前面:本故事发生在与本宇宙相似度高达99.99%的平行宇宙,文中人物与本宇宙同名人物没有任何关系

  烧饼和曹鹤阳买了一间大房子,虽然有点儿远,在大兴,可那是一间大别墅呀!
  从买下房子开始,烧饼就在鼓捣,想要给自己装一个大大的衣帽间。
  曹鹤阳本来有些不屑,问道:“两个大老爷们儿为啥要那么大衣帽间?”毕竟按照他原来的想法,是希望能够有一个全套的影音室的。
  “你放心!”烧饼说:“影音室肯定有。还有你那些设备都给你好好的放进去。还有乐高,还有我的那些手办和雕塑。反正你放心,新家的地方绝对够。”
  曹鹤阳甩手掌柜当惯了,既然烧饼这么说,那他也就随他去了。只不过当真的去新家看过之后,曹鹤阳才惊觉,这个衣帽间居然这么大吗?
  “烧老师……”曹鹤阳有些疑惑,“你是不是最近又去什么秀看中什么衣服啦?那么大的衣帽间你要放什么啊?”
  “衣帽间……”烧饼说:“当然是放帽子啦!”
  曹鹤阳狐疑道:“咱家……有那么多帽子吗?”
  烧饼很喜欢帽子,这点曹鹤阳是清楚的。在所有的单品里,烧饼最喜欢的就是帽子。他有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帽子,每次出国演出也一定会买当地有特色的帽子。家里甚至还有那种西洋的高高的礼帽,也不知道这种帽子他买来干嘛。
  “不是咱家有这么多帽子,”烧饼笑着解释道:“是我有这么多帽子。”烧饼边说就带着曹鹤阳去看自己的帽子。他指着一堆被塞在一起的帽子说:“你看,不知不觉就买了这么多了。”
  曹鹤阳眼睛都快瞪出来了,问:“多怎你买了这么多?”
  烧饼笑着摇摇头,说:“也不都是我买的呀!里面好多都是你给我买的呢!”说完把那一堆帽子拿出来,一顶一顶数给曹鹤阳看:“这个是去加拿大的时候买的,这个是去英国的时候,这个是迪拜的,你看,其实是个头巾。” 继续阅读“【饼四】甜蜜的误会”

【饼四】最亮的星

写在前面:本故事发生在与本宇宙相似度高达99.99%的平行宇宙,文中人物与本宇宙同名人物没有任何关系

  深夜,烧饼非常难得的坐在电脑前,屏幕上的页面是某著名搜索引擎,然而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自己到底要找什么。

  马上就是他和他的亲亲爱人兼搭档曹鹤阳的结婚八周年纪念了,而他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准备好礼物,这非常不科学。

  其实真要说起来,也不能怪烧饼,都是这该死的疫情闹的。

  从正月十五曹鹤阳就开始排练话剧,朱云峰都已经准备好结婚纪念日那天的票,准备在那天谢幕的时候给爱人送上一大捧大大的玫瑰,再给他一个深情的拥抱,如果气氛恰到好处的话,还可以当着所有观众的面给他一个深深的吻。

  嗯……然后自己那个“要和阿四一起做的100件事(2022版)”就又可以划掉一项了。

  然而,今天他送曹鹤阳去彩排的时候,听了一耳朵,说天津疫情可能有反复,说不定话剧会推迟,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他的计划就得全部推倒重来。

  “哎!”烧饼重重叹了口气。

  “半夜不睡觉,你叹什么气啊?”曹鹤阳的声音突然从烧饼背后响起。

  “诶?你不是睡了吗?”烧饼讶异地回头。

  “嗯!起夜。”曹鹤阳说。其实他说谎了,是翻身的时候身边没有那个怀抱把他惊醒了。

  烧饼微微一笑,问:“是不是没有我,你睡不着?”

  “呸!”曹鹤阳啐了一口,身体却很诚实地走到烧饼身边,自动自发地坐到他大腿上。

  烧饼也很自然地把曹鹤阳搂进怀里,顺势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你这是要找什么资料?”曹鹤阳问:“要弄新活吗?”

  “没什么……”烧饼有点心虚,说:“我就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曹鹤阳狐疑道:“那你是打算看什么?”

  “就……就是随便看看。”烧饼说。

  “哦……那行吧!”曹鹤阳在烧饼怀里靠了会儿,问:“我要睡了,你呢?睡吗?”说完伸手在烧饼手心里挠了两下。

  “睡!”烧饼立刻精神了,说:“立刻马上!睡觉!”

  曹鹤阳轻轻在他脑袋上点了一下,说:“德性!”说完站起身来,拉着烧饼回了卧房。

  “阿四……”烧饼把脑袋磕在曹鹤阳肩膀上,说:“你还说不是想我?”

  “去去去!”曹鹤阳一把把烧饼的脑袋推开,说:“重死了!先去洗澡!臭死了!”

  “一起!一起!”烧饼说完拽着曹鹤阳一起去淋浴。

  烧饼一直很喜欢跟曹鹤阳一起洗澡,小时候美其名曰“省水”,后来美其名曰“暖和”。终于到了不需要省水也不用靠在一起取暖的如今,他的理由又变成了“我就是想和阿四一起洗嘛!”

  曹鹤阳总也纵着他,只要他想的从来都不反对。烧饼因此开发了许许多多浴室的新用法。虽然如今这样洗澡既不省水也不省电,不过两个人都很开心就是了。

  今天一起洗澡照例洗到了第二日凌晨,看着曹鹤阳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烧饼还是有些发愁,不过随后他也很快沉入了梦乡。爱人在怀,其他的事情再说吧!

  第二天中午烧饼照例送曹鹤阳去排练,然后自己出去转悠了一圈挑了些新鲜水果,在排练间隙的时候给送进去。

  “小饼做事儿越来越周到了啊!”大爷一边笑呵呵地挑了一个提子,一边说:“知道你师父糖尿病,连水果黄瓜都给预备了。”

  烧饼傻笑,当然不会说是照着曹鹤阳给的单子买的。

  在排练厅泡了一整天,晚上接曹鹤阳回家,烧饼还是心事重重的,曹鹤阳大概知道他在想点啥,但也知道他绝对不会跟自己说这件事儿的,否则他肯定会觉得没脸,所以干脆假装没看见。

  “大饼啊!”晚上上了床,曹鹤阳靠在烧饼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

  “什么?”烧饼问。

  “要不,这几天你就别接送我了吧!”曹鹤阳说:“我自己开车去也一样,你有空回队里去看看呗!来了好多新人,你再不去盯着,说不过去啊!”

  “有道理。”烧饼一贯很听曹鹤阳的话,想了想说:“不过我还是得接送你,反正也不耽误,我盯着前面几场就行了,后面那些不用我太担心。”

  见曹鹤阳还想反驳,烧饼说:“你放心,我会看视频的!犯错我一样罚他们。”

  曹鹤阳没奈何,只能笑着说:“你身为队长都不演,还看视频罚钱,小心他们背后骂你。”

  “那有什么关系!”烧饼也笑:“他们背后难道还骂少了。”说完把曹鹤阳搂进怀里,说:“不过这世界上,除了师父大爷,能当面骂我的也只有你了。”

  曹鹤阳哈哈大笑,说:“说得好像栾云平不敢当面骂你一样。”

  烧饼摸摸鼻子,想了想,说:“那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曹鹤阳逗他。

  “那……那官大一级压死人嘛!”烧饼说:“再说了,我是看他年纪大,让着他。”

  “哈哈哈哈!”曹鹤阳爆发出一阵笑声,翻身在烧饼唇上亲了一口,说:“没错!你说得对!我们大饼最乖最听话了。”

  就这样,烧饼开始了一边接送曹鹤阳一边在五队频繁查作业的行程。

  烧饼一贯冷脸,新来的队员难免战战兢兢的,往常曹鹤阳在还好,如今就他一个人,难免弄得大家都有点紧张,直到曹鹤阳终于有空回来开个箱,才发现不对劲。

  “所以……你到底做什么了啊?”曹鹤阳下了台一边换大褂一边问。

  “好像……也没什么啊!”烧饼一脸无辜,“就看他们上台,然后等他们下来给他们说活呀!”

  曹鹤阳已经能想到那是什么场景了,摇摇头,说:“你啊你啊!可别又把他们骂哭了。”

  “啊?我还能给他们骂哭?”烧饼一脸莫名其妙,“你又冤枉我,我有那么吓人吗?”

  曹鹤阳懒得理他,说:“当然有。”

  “阿四,你又骗我。”烧饼说:“我才没有呢!”

  “他们不敢当着你面哭,都是在你背后偷偷抹眼泪的。”曹鹤阳一边把两个人的大褂收进包里一边说:“不信,你问问老靳和老朱。”

  “老靳和老朱?”烧饼问:“我那会儿把他们骂哭了?”

  曹鹤阳没理他,反而说了件其他的事儿:“这几天我那话剧要带妆彩排了。”

  “我知道啊!”烧饼说:“定妆照你也给我看过了。他们把你化得太老了,一点儿都不好看。”

  曹鹤阳白他一眼,说:“我问过国立师爷了,说能请家属来看。”

  “嗯?”烧饼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我能去看你?”

  “你要不去,我让咱爸咱妈去也行啊!”曹鹤阳说完,把包扔给烧饼,说:“回家回家!再晚一点儿那群小子又要叫我去吃宵夜了。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减肥成果,不能被他们破坏了。”

  烧饼接过包,已经把其他事情都抛到脑后了,追着曹鹤阳问:“我哪天能看你彩排?彩排能录像吗?我把家里的摄像机带去行吗?国立师爷那是咱长辈,不至于跟我计较这个吧!”

  “你少来了!”曹鹤阳说:“看就看,拍什么拍?人话剧忌讳这个。”

  “那我拿来给你们做资料嘛!”烧饼说。

  “那你自己说去。”曹鹤阳说:“我可丢不起这人。”

  “我去我去。”烧饼说:“我自己去求国立师爷。”

  到了彩排那天,曹鹤阳也不知道烧饼到底是怎么跟人打招呼的,就见他大包小包的零食水果拎到后台,然后就真的在剧场第一排把摄影机架起来了。彩排结束,又是他第一个站起来,又是鼓掌又是叫好。

  曹鹤阳发誓,要不是台上师父大爷师兄弟们都在,他要给烧饼留面子,他一定会立刻冲到台下狠狠给烧饼来那么几下,太丢人了。

  自从去看了曹鹤阳的正式彩排,烧饼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连在五队后台都会时不时傻笑,弄得几个新来的师弟更加怕他了,无他,烧饼傻笑的样子太瘆人了。

  “所以……饼哥,你到底一天到晚在笑什么?”实在磨不过后台这么多师弟,靳鹤岚被大家推为代表,来探探口风。

  “啊?笑?笑什么笑?”烧饼一脸茫然,问:“我什么时候笑了?”

  靳鹤岚一听烧饼这么说,立刻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他凑过去问道:“饼哥,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又在想四哥?”

  “这么明显吗?”烧饼听靳鹤岚说得这么直接,倒也非常痛快地承认了。

  靳鹤岚点点头,又摇摇头。

  “有话直说。”烧饼说:“别跟我玩欲说还休。”

  “嗯……别人看你可能就是有点儿瘆人,但是我知道你在想四哥。”靳鹤岚说。

  “为什么?”烧饼问。

  “你记不记得,小孟大华他们还在的时候,有一回我想使个包袱来着。”靳鹤岚问。

  “使个包袱?什么包袱?”烧饼问。

  靳鹤岚笑,说:“当时你也是这么问的,然后我跟你说了那个包袱,你说挺好的,还问我哪听来的。我跟你说,是听你说的。你说……”

  “我说,我跟你四哥还有这么好的包袱呢?”烧饼也笑起来,他想起来了。

  “对对对!”靳鹤岚说:“那天……”

  “那天我跟你四哥周年纪念。我们在南京,我以为他忘了,没想到他送了份礼物给我。”烧饼的笑容里满是温柔,说:“台上我光顾着看他,都不记得自己说什么了。”

  靳鹤岚说:“你刚刚那样子,跟那天一模一样。所以我一看就知道了。”

  “既然说到这儿了……”烧饼一把拖住靳鹤岚,说:“老靳,我真有个事儿要麻烦你。”

  那天下班后,靳鹤岚直接被烧饼带走,一直到很晚很晚才回家。

  “所以你昨儿到底干嘛去了?”朱鹤松问:“都有红血丝了。”

  “别提。”靳鹤岚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饼哥拿了400多张照片,问我哪张好。我压根儿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400多张他们的合照?”朱鹤松问。

  “哪儿啊!400多张四哥在台上的照片。”靳鹤岚说:“饼哥说,单反拍照有声音,他那天就拿手机凑合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凑合能凑合出400来张的。”

  “那他觉得哪张好就挑哪张呗!”朱鹤松说。

  “问题就在这儿!”靳鹤岚说:“他觉得哪张都好,让我帮着挑张最好的。”

  “你给他挑出来了吗?”朱鹤松问。

  “挑出来100多张,他说他自己接着挑。”

  “……”朱鹤松无语,只能同情地看着搭档,寻思等会儿台上是不是稍微温柔一点儿。

  

  又是一年四月一,虽然话剧演出推迟了,但彩排还是不耽误,烧饼照例早起买菜做饭,午饭后送曹鹤阳去彩排,随后去剧场盯着师弟们演出,讲讲活,再去接曹鹤阳下班。

  曹鹤阳坐在车里,等着烧饼有所动作,结果一直等到回了家里,还是一切如常,倒弄得曹鹤阳有点儿意外。

  不过该来的还是来了,洗漱完毕,曹鹤阳回到卧房,惊讶地发现房间里的灯都暗了,墙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去的星星灯饰亮了起来。烧饼捧着一大束玫瑰,单膝跪地。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年你求婚也没这么大阵仗!”曹鹤阳笑。

  “我今儿也不是求婚。”烧饼说:“咱俩扯证都八年了。”

  “那你今天这是?”

  “我想了很久,今天要送什么礼物给你。”烧饼说:“原本我是打算在台上送你玫瑰,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你的。”

  “但是?”

  “但是这疫情把我计划打乱了,我想了很久,觉得找不到比这更好的计划了,虽然地方不对,但我们两个都在,所以我觉得还是一切照旧。”烧饼说完,把花递给曹鹤阳。

  曹鹤阳接过,深深嗅了一口花香,抬头问烧饼:“那是不是还少了什么?”

  烧饼一贯从善如流,何况说话的人是曹鹤阳,他抬起曹鹤阳的下巴,吻了上去。

  当一切都重归安静,曹鹤阳与烧饼躺在床上,十指交握,问:“今年我又没有送你礼物,这样你会不会觉得不公平啊?”

  “不会啊!”烧饼说:“我有收到礼物啊!”

  曹鹤阳转头看他,嘴角含笑,虽然烧饼没有说出来,但他明白他的意思。

  我有收到礼物的,烧饼想,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就在我的怀里呢!

  我的那一颗或者会被千万人看到的,却只独属于我一个人的,最亮的星星。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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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贺烧饼曹鹤阳领证八周年

这世上星辰万千,难得的找到自己的那颗

更难得的是那颗星星独属于你,照亮你,温暖你,成为你世界里最亮的星 这个意义上,烧云饼确实是追到星星的小男孩儿

【饼四】总会遇见某一人

  “烧饼,听说你又要换搭档啊?”换下大褂,栾云平问正在给师父茶杯续水的烧饼,“这都第几个了?”
  烧饼“嗯”了一声,没有回答,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其实也说不清,这是第几个了。
  好在栾云平也没在意,只是继续问道:“你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呀?这些年,老先生也给你捧过,我们师兄弟也给你捧过,新来的那些也总是紧着你先挑。你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呀?”
  “我……”烧饼咬了咬唇,说,“说了你们也不会懂。”
  “小小年纪,倒还学会保密了!”栾云平压低声音说:“你要是真有想要的,你就跟我说。哪怕……反正我总能替你想想办法。”
  “啊?你什么意思?”这下换烧饼纳闷了,他搞不懂栾云平的那些个弯弯绕,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栾云平叹口气,在他脑袋上呼噜了一下,说:“你这搭档一个一个换,却就是定不下来,那说明你心里有人了。如果不是那个人,那其他人就不行。我说的对不对?”
  烧饼愣愣点了下头,不得不承认,清华毙……那什么,是清华毕业的大学生到底有点儿本事,这都能让他看出来。
  “你来去就认识咱社里的人,你看上却又不能搭档的,那只有那些有固定搭档了的嘛!”栾云平继续自己的推理:“我意思,虽然我们不能拆了人家,但你好歹告诉我是谁,我请师父让他跟你搭几场试试,要是效果真的不错,那……说不定也有可能的嘛!”
  烧饼瞪大了眼睛,看着栾云平说:“好你个栾云平,你这浓眉大眼的,没想到一肚子坏水儿!”
  “呸!”栾云平啐了一口,“也就是你,换了其他人,你看我管不管他!”
  “是!谢谢你,师哥。”烧饼郑重道谢,倒把栾云平弄得有点儿不知所措。印象里,烧饼很少叫他“师哥”,一般都是直呼其名,有事儿求他了最多叫句“栾哥”,肯开口叫“哥哥”那肯定是挨师父骂,想让自己给他求情,从没听他这么正正经经地叫过师哥。
  “你……”
  “我知道你对我好。”烧饼认真对栾云平说:“可是……那个人……他不在咱们社里。”
  “啊?”这下栾云平是真的吃惊了,“不是咱们社里的人?那是谁?”
  “他……”烧饼挠挠头,说:“我有时候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我在梦里见到的。”
  “又胡说什么呢!”栾云平伸手在烧饼头上拍了下,“说的好好的,怎么又变成做梦了?”
  “就是……大概四年前,应该是五月份,我生日还没过的时候,有天下午,来了俩曲校的学生,说是来实习的,上台演了回《八扇屏》。”烧饼说:“量活的那个,瘦瘦的,很斯文,下台戴副眼镜儿,看起来很有学问的样子。就是……太瘦了些。”
  栾云平扶额,四年前正赶上社里日子开始变好,曲校的、其他团体的、社里演员的同乡……来实习的多了去了,跟走马灯一样,他压根儿就记不清楚烧饼说的是谁。
  “你……看上那个量活的了?”栾云平还是有点儿想不通,“就见了这么一回,你……就看上人家了?”
  “你听说过一见钟情吗?”烧饼问栾云平,“虽然只是见了一面,只听他说了那么一回,但是我就是觉得……如果我跟他搭档的话,一定能成。”
  栾云平还想再说话,外面却有师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慌什么?”栾云平立刻喝止道:“前面师父和大爷还在演着呢!你这么大叫大嚷的,让观众听见怎么办?”
  “栾哥!不好了!”师弟喘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出了一个坏消息:“咱被人举报了。文化局来人了,要咱们停演呢!”
  这几年社里越来越好了,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自然有的是人等着抓把柄。这一回到底是因为什么被举报的,也没人能说清楚,反正只让停演整顿,还让把节目文本提前报备,要审核。
  “这年头,连说相声都要有文本了!”烧饼忿忿道:“这是什么道理?栾哥……”
  “少来!”栾云平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说:“你看看我这里还有那么多稿子没输呢!别想我帮你打字,门儿都没有。”
  “不是……栾哥!”烧饼看着自己电脑屏幕上花了一个小时打出来的四行字,简直欲哭无泪,“我这得弄到什么时候去呀!”
  “那我不管!”栾云平一边打字一边说:“明儿我还得陪师父大爷跑一趟文化局呢!你动作快点儿哈!弄不完我们明天都去不了!”
  “你要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烧饼居然把稿子推到一边,说:“我肯定弄不完,你们明天甭去了!”
  “你!!!”栾云平被气得半死,却对烧饼无可奈何。他知道烧饼打字儿是真的不行,可是明天这个时间是他们好不容易约到的,要是真的爽约,那复演不知道要排到哪天了。
  “算了算了!”栾云平说:“放下吧!我来!”
  “谢谢栾哥!”烧饼把稿子放到栾云平面前,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栾云平熬了一个通宵,总算把所有文本都给理顺了。
  “小栾这是熬到几点啊?”师娘心细,看到栾云平眼圈下一片乌青,整个人也没精打采的,立刻明白过来,随即看向烧饼,说:“你是不是又欺负你师哥了?”
  “没有没有!”烧饼连忙否认,随后又说:“师妈你知道的,我打字儿是真的不行。”
  “你啊!”师娘在烧饼额头上点了一下,但也知道他确实没说谎,只能说:“你说说你,多大人了,还要你栾哥这么辛苦。可怜见儿的,看着就心疼。”
  烧饼看了眼栾云平,见他已经困到站着都直点头了,便问道:“师妈,要不你跟师父说一声,今儿我陪师父大爷去吧!”
  “你?”
  “对啊!”烧饼说:“我不说话,见人三分笑,人说什么我都不还嘴。行吗?只是去给师父撑个场子,栾云平这小身板儿,怎么跟我比?”
  “得!现在人家又是栾云平了啊!”师娘笑着摇了摇头,但也承认烧饼说的有道理,就做主让他跟去了。
  烧饼虽然莽撞,但知道好歹,他知道今儿这一趟对社里对师父大爷都很关键,为了表示郑重,还特地翻了件衬衫穿在身上。只是……他又高又壮,这个打扮,要是脖子上再挂一根大金链子,那……可能被人在路上看见,人家直接就把钱包和手机交给他了。
  文化局里接待师父大爷的,是一个中年领导,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笑得却很假。收下了递上去审批的文本,却没给一句准话,只说会看看。
  烧饼虽然没跟这种人打过交道,但看师父大爷的脸色,也知道这人不咋样,奈何临来之前答应了师娘,只能深吸一口气,忍着不发作。
  “小曹啊!”中年人冲着里间叫了声,“把这些东西收了吧!”
  “来了!”一个好听的声音应道,随后一个瘦削的年轻人走出来,他戴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
  烧饼在听到那句“来了”的时候,心猛跳一拍,这个声音是……
  那年轻人出来接过那叠文本,眼神扫过屋子里的众人,在烧饼身上停了停,就低头抱起了文件。
  “我帮你!”烧饼鬼使神差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从那人手里接过了文稿。
  年轻人似乎是被烧饼的反应吓了一跳,他瞥了一眼中年人,见他似乎没在意,便低声说了句:“你跟我进来。”
  烧饼连忙跟进去。
  里间是间很大的办公室,有十几人,不过看起来都很清闲。看报纸的喝茶的刷剧的,干啥的都有,就是没有干活的。
  “放在这里吧!”年轻人小声说了句,让朱云峰把文稿放在他办公桌上。
  朱云峰心里很激动,他百分百确定,这人就是他当年一见倾心,一直在找也一直在等的人。
  “你……我……”朱云峰本想问你记不记得我,觉得太唐突,想说我记得你,又怕人家觉得他套近乎。
  没想到反而是那年轻人先开了口:“我知道你。”
  “啊?”烧饼一下激动起来,问:“真的?”
  “是啊!”年轻人说:“烧饼嘛!我听过你的相声。”
  “我们见过的,你记得吗?”烧饼压低了声音问:“大概四年前,你到我们社里去实习,说的《八扇屏》,我在后台还给你叫好来着呢!”
  “你还记得?”年轻人没想到烧饼居然还记得他。
  “当然记得!”烧饼终于说出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名字:“你叫曹阳嘛!”
  曹阳此时感慨万千,他万万没想到,只是一面之缘,烧饼居然会把自己记到现在。
  那是四年前,快放暑假了,他在曲校的搭档说带他找个地方实习。
  虽然只说了一次,但那是曹阳第一次在真正的观众面前说相声。那天台下的反馈其实现在想来很一般,但对曹阳来说,却是终身难忘,因为那是真实的观众的反应。
  可惜,那次演出也几乎成为他的绝唱。在文工团工作的父亲,深知吃开口饭的困难,母亲也不忍心他吃苦,想尽办法把他塞进了文化局,让他捧起了铁饭碗。
  曹阳拗不过父母,无奈还是接受了这份工作,成了审核科的小科员。
  那之后,除了单位偶尔举行的文艺汇演,他再也没有上过台,哪怕上台也只是唱几句快板,再不然就是临时找个搭档,背几句死词儿,居然再没机会说相声了。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却又同时停下。
  “你先说……”
  “你先说……”
  又一次异口同声。
  曹阳终于忍不住笑了,说:“让我先说。”
  烧饼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曹阳看了眼同事,说:“等会儿你出去,让你师父问我们科长要张回执。”
  “什么玩意儿?”烧饼不明白。
  “回执!”曹阳说:“态度可以坚决一点儿,说如果不给的话去投诉。”
  “这样也行?”烧饼瞪大眼睛,他来之前可是答应过师妈的,不能惹事儿。
  曹阳点点头,说:“行的。而且必须这样。否则明天这些稿子就会变成废纸,后天就找不到了。”
  虽然只是第二次见面,但烧饼却觉得面前的曹阳非常可亲,他想也不想就相信了他。
  回到外间之后,没等师父说什么,他直接冲那位中年人道:“领导,我想问下,回执,我应该问谁要?”
  “你说什么?”中年人似乎有些吃惊,好像是没想到烧饼会问这个。
  “回执!”烧饼非常坚持,说:“我知道的。按规定得给,不给的话可以投诉!”
  “小饼!”大爷先开口了,“怎么说话呢!蒋科长怎么会不给回执呢!这孩子,真没规矩!”
  被大爷一句话挤兑得没法儿的蒋科长,只能又冲里屋叫道:“小曹!给开个回执。”
  “好的,科长!”曹阳在里面回答。不一会儿就拿了两张纸出来,递给烧饼道:“您的回执。后边儿是您递交的文本的清单,麻烦看一下有没有少的,没问题的话签个字儿。”
  烧饼把清单交给师父,师父和大爷一起看过,见没问题,在纸上签了字。
  曹阳把签了字的清单又拿去复印了一份,说:“您这儿一份,我们这儿一份,这样就没问题了。”
  “是个仔细人儿!”大爷不由得夸了一句,回头冲师父道:“角儿,我就说蒋科长会调教人吧!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做事儿面面俱到。”
  师父也咧嘴笑道:“确实是个好苗子。”
  接下去的事儿就很顺利了,烧饼借着打听审批进度的由头,三天两头冲文化局跑,跑到曹阳办公室的同事都认识他了。
  当需要的时候,烧饼是非常会来事儿的,说相声的嘴,甜起来真是腻死人,说话又有趣,隔三差五给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买个蜜枣儿,买点儿瓜子儿,买点儿糖糕,把曹阳的同事哄得开心的不得了。连蒋科长看到他都要招呼一两句。
  只用了不到半月,社里的文稿就全部过审,复演的日子也定下来了。
  “小饼啊!”这天吃完晚饭,师父和大爷特地把烧饼留了下来,说有事儿要交待。
  “小饼,你师父跟我商量着,复演那天,想让你开场。”大爷说。
  “开场?”烧饼又惊又喜,随后却又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说:“师父,大爷,您二位肯让我开场,是对我的肯定,我很开心,可是……我一个单蹦儿……”
  “谁说的!”师父说:“我给你找了个搭档。这次肯定能跟你长长久久的。”
  “师父……我……”烧饼不知道应不应该跟师父说自己的心事。
  “小四啊!大褂换好了没?来见见你师兄。”师父冲后面叫道。
  “来了!”一个声音应了一声。烧饼浑身一激灵。
  一身儿亮绿色大褂的清秀年轻人走了出来,冲烧饼微微一笑,说:“师哥好,我叫曹鹤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