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行走阴阳

90
　　曹鹤阳是懂得戳人肺管子的，藤田修一恼羞成怒，显然不准备再谈下去。他双手一划，从他身后呼啦啦飞出许许多多白色的东西。等那东西靠近些，曹鹤阳才看清它们的真面目——原来是一群蝴蝶。这些蝴蝶的翅膀洁白如雪，轻盈飘逸，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再近一些，曹鹤阳才看出，这些蝴蝶竟然都是纸做的。它们虽然看似脆弱，但在这风中却显得异常坚韧，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蝴蝶来势汹汹，翅膀锋利如刀，似乎要将曹鹤阳吞噬。
　　曹鹤阳却全然不惧，他手指轻捻，随后再在身前虚点几下，面前就升起一个火圈。曹鹤阳双手轻推，火圈由一变二，由二变四，在他面前层层铺开，变成一条火龙。那群蝴蝶还没飞到他面前，就被焚烧殆尽。
　　藤田修一似乎没想到曹鹤阳有这样的手段，朝后退出几步，仿佛是畏惧曹鹤阳那条火龙。曹鹤阳却没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问道：“你应该不止这点手段吧！这是在做什么？示敌以弱，指望我轻敌吗？”
　　藤田修一冷哼一声，似乎是默认。
　　曹鹤阳很清楚，现在的自己虽然能够压制藤田修一，但也没办法直接弄死他，甚至一旦他回归肉身，藤田修一的身份能够带给他和自己关心的人的麻烦足够大，以至于他不得不顾忌。今天他来，最主要的也是想看看能不能稍微缓和一下关系，让所有人都能全身而退，却没想到藤田修一一上来就提出一个他根本没办法答应的条件，且态度嚣张。接下去要如何，他还没想好，可就此离开似乎也不行，倒有些难办。
　　良久之后，藤田修一先开口了，说：“曹本君，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合作的可能吗？”
　　曹鹤阳摇摇头，说：“别说我不知道成吉思汗陵在哪里，就是知道也肯定不可能带你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藤田修一叹口气，说：“真不知道你们到底在坚持什么。成吉思汗对你们汉人来说，难道不也是异族人么？”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坚持要找他的陵墓，难道是为了解开你的诅咒？”曹鹤阳没跟着他的思路走，反而开始自说自话，“可是我真的没什么印象，倒不知道他跟长生不死什么的有什么关联。”
　　藤田修一看了他一眼，说：“其实我也没把握。” 继续阅读“【饼四/AU】行走阴阳（90）”

89
　　曹鹤阳只觉得脑子嗡一下，他万万没想到藤田修一居然会知道成吉思汗陵，这一刻，一切似乎都串联起来了。
　　“你……那个死掉的藤田修一，也是你的人？”曹鹤阳问，“不对……你们换魂了，你……”
　　“他只是没什么头脑的傻子。”藤田修一说，“我随便露两手就被我折服，认我为主，听我调遣。”
　　曹鹤阳略一思索，问：“所以……你们换魂，是他自愿的？”
　　“我那具身体虽然孱弱，但身份可是非常不凡的。”藤田修一说，“顶着那张脸，足够他享受了。”
　　“身份不凡……”曹鹤阳说，“所以你是华族？”
　　“厉害。”藤田修一说，“你居然知道华族？”
　　“也算知己知彼吧！”曹鹤阳说，“我毕竟跟着师父在金陵呆过，足够我学习很多事情了。”
　　“所以我刚刚说，当年我没太注意到你，是我的错。”藤田修一说，“曹本君，你不考虑一下我刚刚的提议吗？带我找到成吉思汗陵，你觉得如何？”
　　曹鹤阳问：“你觉得我凭什么要带你去找成吉思汗陵。”
　　“这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不是吗？”藤田修一说，“你家人因此而死，你这些年心心念念的，不就是想搜集全部八思巴银币，解开这个谜团嘛！”
　　曹鹤阳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藤田修一居然对自己调查得这么深入，知道自己这么多事情。
　　“你……”这个你自刚刚出口，曹鹤阳突然觉得不对，自己刚刚明明是在说换魂的事情，怎么突然又提到了八思巴银币和成吉思汗陵，而自己差点儿就被他带过去了。
　　闭上眼睛，缓了缓心神，曹鹤阳无比感激自己现在是灵魂状态，否则他可能没办法这么快发现问题，迅速宁心静气。
　　“藤田修一，换魂这件事情，做起来并不容易。”曹鹤阳心中突然有了个猜测，“你……应该不是第一次做了吧！”
　　藤田修一笑了笑，说：“曹本君，你真的很聪明。我越来越期待跟你合作了。” 继续阅读“【饼四/AU】行走阴阳（89）”

88
　　曹鹤阳走到楼上的卧室，推开房门，这里已经布置了；另一个法阵。法阵中心，是他们原本的床铺。围绕着床边的，是一圈高低不一的蜡烛。这些蜡烛被巧妙地按照特定的高度排列，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图案。卧室墙上原本的挂画被取了下来，改为朱砂画的神秘符号。
　　曹鹤阳走到窗边，手指轻捻，蜡烛被依次点燃，火光在夜色中摇曳生辉。他跨入法阵中，坐到床上，手指又是轻轻一点，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曹鹤阳的指尖流出，宛如涓涓细流，注入到墙上的神秘符号中。这些符号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诡异而神秘，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密码。
　　曹鹤阳躺到床上，墙上的符号开始缓缓发光，它们的光芒越来越强烈，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照亮。他闭上眼睛，能够感受到那股力量在身体内流动，与他融为一体。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曹鹤阳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他感到自己仿佛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他的意识在不断地扩张。
　　终于，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曹鹤阳觉得身子一轻，他知道自己的魂魄成功离开了躯体。转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肉身，曹鹤阳从窗口飘了出去，微微降下，伸手轻轻抚过坐在天井里护法的朱云峰。
　　朱云峰若有所觉，伸手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抓住。
　　曹鹤阳微微一笑，在这个状态下，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和朱云峰之间有一根红线。大约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朱云峰虽然看不到自己，却能感觉到。
　　曹鹤阳再次倾身，在朱云峰唇上印下一个吻，随后转身往虹口方向飘去。
　　魂魄状态的曹鹤阳特别敏感，特别是对于那些由怨念和负面情绪汇聚而成的怨气，他更是敏感得几乎能够触摸到它们的实体。一靠近虹口几乎不用刻意寻找，他就知道宪兵队在什么地方，因为他能感知到那股浓郁到几乎令人窒息的怨气。这股怨气像是黑夜中的一团浓雾，弥漫着血腥与恐惧的气息。
　　他一路飘荡过去，耳边尽是哀嚎之声。这些声音有的凄厉刺耳，有的低沉悲怆，它们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曹鹤阳包围其中。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每一个声音背后的痛苦与绝望，仿佛这些声音正在诉说着一个个悲惨的故事。 继续阅读“【饼四/AU】行走阴阳（88）”

87
　　孔三爷的动作很快，中午前就已经把事情都安排下去了。章九爷午饭前就到了，谢文金那边听说要住过来有些扭捏，还是曹鹤阳亲自又去了个电话给李鹤东，才商定了他们三人晚间过来。王筱阁本就住在孔三爷家中，刘九思去青浦接了靳鹤岚和朱鹤松，晚饭前也到了。让众人最惊讶的反而是白斯文一家。白斯文一家四口是快半夜才到的，他脸上还有几处抓痕，掩都掩不住。
　　白斯文的妻子穿着一身素色的旗袍，满身书卷气，对两个孩子轻声细语的，看起来再温柔不过，如果不是白斯文脸上的伤痕，任谁都会觉得她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
　　“三爷！”白斯文的妻子朝着孔三爷盈盈一礼，“我们一家叨扰了。”
　　孔三爷连忙还礼：“哪里哪里！”随后又指着楼上说，“房间给你们准备好了。这个时间，要不要吃点宵夜？”
　　“不用了。”白斯文的妻子微微一笑，“也很晚了。孩子们都困了，我这就带他们去安置了。”
　　“那行！小……”孔三爷转头想叫小喜，一想不对，立刻改口道，“筱阁啊！带白主任一家去休息。”
　　王筱阁这会儿正跟刘九思在屋里呢，孔三爷叫了三声他才听到，急急忙忙走出来，一脸茫然。
　　孔三爷恨铁不成钢，但这会儿又不好说。白斯文的妻子见机却很快，轻笑一声说：“三爷您太客气了，都是自家人，您不嫌我们一家吵闹就行了。”说完带着两个孩子走到王筱阁面前，轻声问了屋子的具体所在，然后就自顾自上楼去了。
　　落在最后面的白斯文有些无奈地扯出一个笑容，在路过孔三爷的时候叹了口气。
　　孔三爷心有戚戚，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弟妹这个人……实在是……实在是……” 继续阅读“【饼四/AU】行走阴阳（87）”

86
　　朱云峰有些听不太懂曹鹤阳在说的话，阴阳师什么的，他大概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但规矩什么的他就不清楚了。如果在平时，曹鹤阳这样只裹着一条毯子靠在他怀里，他肯定早就心猿意马了，可现在他却只觉得心疼。
　　“怎么啦？”曹鹤阳见朱云峰一直没说话，抬头去看他，见他眸光深邃，不禁也是一呆。
　　朱云峰搂紧曹鹤阳，忍不住道歉：“阿四，对不起。”
　　“嗯？”曹鹤阳不解，“怎么突然道歉？”
　　“我帮不上你什么忙。”朱云峰说。
　　“啊？”
　　“我原本以为坐在这个位置上，无论如何都能帮上你一点了。可是现在看……我还是跟当年一样，什么都帮不了你。”朱云峰闷闷道。
　　当年的事情，是他的梦魇，他始终忘不了曹鹤阳挣脱自己手的那一幕。虽然之前曹鹤阳同他说那是他师父对他施了法，可是无论如何，曹鹤阳离开，而自己没有能力抓住他总是事实。
　　“大饼！”曹鹤阳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么想的，握住他手说，“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可是……”
　　“你在我身边，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曹鹤阳说。
　　“阿四，你别拿好话哄我。”朱云峰说，“我知道我其实挺没用的。”
　　“你这人，怎么还不听我说呢！”曹鹤阳一边说一边挣脱出朱云峰的怀抱，换了个坐姿，扯住朱云峰的耳朵，在他耳旁说，“朱云峰对曹鹤阳特别重要！曹鹤阳不能没有朱云峰！”
　　“阿四！” 继续阅读“【饼四/AU】行走阴阳（86）”

85
　　夜风徐徐，带来阵阵清凉，朱云峰却有些焦躁不安，距离曹鹤阳开坛施法已经快一小时了，却还是没有动静。
　　曹鹤阳的法坛就设在他们巨籁达路二楼的书房，准备也很简单。曹鹤阳用糯米摆了一个小小的圈，朝里面放了几个剪的纸人，随后又在圈外点了一支安魂香，就将朱云峰推了出去。
　　按照曹鹤阳的说法，这场法事最多半小时，可现在都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朱云峰不敢敲门打扰，生怕自己会影响曹鹤阳。可是让他这样什么都不做，他又实在是难受，没奈何，只能一遍一遍不停地兜圈子。
　　突然，朱云峰听到书房里传来“咚”一声巨响，他再也按捺不住，推开书房的门，却看到曹鹤阳倒在地上，双目紧闭，嘴角还有鲜血流下。
　　“阿四！” 朱云峰吓了一跳，连忙奔到曹鹤阳身边，将他抱起。
　　“阿四！阿四！”朱云峰轻轻拍了拍曹鹤阳的脸，见他没反应，干脆直接将他抱起，回到卧室放到床上。
　　“阿四！”朱云峰又轻轻叫了几声，发现曹鹤阳还是没反应，身上冰凉，想了想，干脆脱了二人衣物，自己搂了曹鹤阳钻到被子里。明明还在夏日里，可朱云峰冷得一激灵，觉得好像饱了一块冰一样。
　　“阿四！阿四！”朱云峰这下彻底慌了，他亲吻曹鹤阳的额头，整个人如同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住他，甚至打算如果再没有效果就把冬天的棉被搬出来。
　　过了许久，曹鹤阳终于有了动静，他缓缓睁开眼睛，见到朱云峰躺在身边，便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阿四！阿四！”朱云峰使劲叫他，“你别睡！你别睡啊！”
　　“嗯？”曹鹤阳再次睁开眼睛，“吵！”说完想伸手去捂朱云峰的嘴，却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抱着，压根儿动不了。
　　“阿四！阿四！”朱云峰继续叫道，“你快醒醒，你吓死我了！”
　　“啊？”曹鹤阳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恢复了清明，略略动了动，“松开我！”
　　“你……你……你没事了吧？”朱云峰还是不放心。
　　“热死了。”曹鹤阳说，“你快松开。”
　　朱云峰这才放开曹鹤阳，却还是不太放心，伸手一阵乱摸。 继续阅读“【饼四/AU】行走阴阳（85）”

84
　　接下来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白斯文作为一个在租界混了许久的老油条，将各种明的暗的规矩拿出来，确实足够金胜利喝一壶，没过多久就漏出了马脚。
　　“饼哥、四哥！”刘九思敲门进了办公室，“我刚从白主任那里回来，那个金胜利定了明天去公共殓房抬棺。”
　　“他们准备去哪儿，你知道吗？”朱云峰问。
　　刘九思说：“他自己说打算从吴淞口出海，走水路北上，到津口。”
　　“实际上呢？”朱云峰问。
　　刘九思说：“没听说明天出海的船里有人接了这个活。我问了几个跑船的，说这么不吉利的事儿一般人家都忌讳，除非出大价钱，不然不太会让他上船的。”
　　“嗯……”曹鹤阳想了想，“明天白斯文那边有人送吗？他雇了送葬的队伍吗？”
　　刘九思摇头，说：“这我没听说，但……不至于一点样子都不做吧！”
　　曹鹤阳笑，说：“金胜利这人眼高手低的，而且性格过于自负，我猜即便有人看出来了也不会提醒他的，等着看他出丑呢！”
　　“那……我们明天……”刘九思问，“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吗？”
　　曹鹤阳点头，说：“让兄弟们远远坠着就好，我猜他们多半是要从虹口走，进了虹口千万要小心，实在不行就不要跟了，一定不能被发现。”
　　“我明白的。”刘九思说，“四哥你放心。”
　　曹鹤阳应了一声，转头去看朱云峰，那意思就是问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需要交待。朱云峰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什么其他事情了，刘九思微微欠身准备离开。
　　“九思！”曹鹤阳问，“一直想问，你和王筱阁……”
　　“挺好的。”刘九思说，“喝了符水之后我自己觉得已经好很多了，浑身上下都挺有劲儿的。阁阁这阵子心情也好了不少，肯好好吃饭了，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曹鹤阳微笑，“我叮嘱你们的事情……”
　　“四哥你放心，我们不是那么没轻重的人。”刘九思信誓旦旦，“我肯定会好好的，不会胡来。”
　　“嗯！”曹鹤阳说，“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拿筱阁开玩笑的。只是他身体还没全好，你怎么就跑出来了？也不留在家里照顾他？”
　　“他回三爷那里去住了。”刘九思说，“我们两个日日夜夜相对，生怕忍不住。在三爷那里好，他吃穿都有人照看，我也放心。”
　　“那你也要多去看看他。”曹鹤阳叮嘱道，“别一直在外头瞎跑。”说完又压低了声音道，“三哥嘴硬心软，你既然拐了人家徒弟，那少不得得做低伏小。”
　　“四哥，我明白的。”刘九思笑，“等会儿我就去给他买烟丝。” 继续阅读“【饼四/AU】行走阴阳（84）”

83
　　听金胜利说那个去世的人是他弟弟，朱云峰与曹鹤阳不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得意，事先他们俩就猜测过，看到启事寻过来的人说不定就会冒充是那人的亲属。
　　朱云峰轻咳一声，问道：“不知道令弟是哪一位呢？”一边说一边冲曹鹤阳努努嘴。
　　曹鹤阳会意，从身后的柜子中抽出一个文件袋，拿出一沓照片递给金胜利，说：“麻烦您认一认。”
　　金胜利接过照片，没几下就找了其中一张，递回给曹鹤阳，说：“就是他。”
　　曹鹤阳将照片交给朱云峰，说：“六号。”
　　“嗯！”朱云峰应了一声，对金胜利说：“流程上，我们还应该安排金先生去公共殓房那里……”
　　“不用了！”金胜利说，“鄙人已经去过了。”
　　“啊？”朱云峰表现得很惊讶，“已经去过了？”
　　金胜利说：“我……鄙人在报纸上见到照片之后实在是没有忍住，打听了一下，就去了公共殓房，想亲眼确认。”
　　“白主任给你看过尸体了？”朱云峰声音里故意带上一丝不满，“这不符合规定。”
　　金胜利连忙否认，说：“没有没有。白主任没有给我看，他说不符合规定。”
　　“那你？”
　　“我……鄙人……贿赂了一个看守。”金胜利说，“这法子肯定是不对的，只是……当时我实在是心情激荡，又急迫，所以也顾不了那许多。”
　　“嗯……”朱云峰淡淡道，“之后我会跟白主任说一下的，要他管好手下人。”
　　金胜利又一再道歉，说：“也请探长不要怪罪您手下，我实在是……哎……实在是太着急了。”
　　“行了，我知道了。”朱云峰说，“这事儿同您也没关系。”说完对曹鹤阳说，“你带金先生下去办手续吧！”
　　“是。”曹鹤阳应下，随后对金胜利做了个“请”的手势。
　　金胜利连忙起身道谢，跟着曹鹤阳离开。曹鹤阳将金胜利引到外间，自有人让他填写表格。曹鹤阳却也没走，反而站在旁边陪同，一副很重视的样子。
　　等金胜利将表格填完，曹鹤阳取过来看了一眼，见死者姓名一栏写着“金成功”差点儿就想笑出来。
　　“金先生是吧……”曹鹤阳将金胜利拉到一边，“想问一下，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啊？” 继续阅读“【饼四/AU】行走阴阳（83）”

82
　　曹鹤阳并没有和朱云峰继续讨论关于大小的问题，毕竟已经亲身实践过很多次，是大是小再也没有其他人比他更有发言权了。曹鹤阳拉着他坐下，跟他说了自己同老杨刚刚的对话。
　　“老杨？”朱云峰无比震惊，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压根儿不起眼的下属居然有这么巨大的能量，这么深沉的心思，随即他又开始佩服起曹鹤阳的敏锐。
　　“阿四！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朱云峰说，“要不是你，打死我都想不到老杨居然会有问题。”
　　“也不是我厉害……”曹鹤阳说，“我跟师父学过一点望气，虽然大多数时候没什么用，但是他周身的气和他表现出来的，实在是里有些太不一样了。所以我才会觉得有问题。”
　　“那你之前瞒着我是……”朱云峰问，“是怕水太深，我搅合进去没办法脱身？”
　　曹鹤阳点头，说：“确实是这样。为了我的事儿，已经牵扯了太多，我本想着如果不是特别要紧的话，你就不要搅合进来了。”
　　“阿四！”朱云峰严肃起来，“你知道的，我不会质疑你，可是我希望你知道，我绝对不会因为担心惹麻烦，就……”
　　“我知道的。”曹鹤阳说，“所以我还是决定跟你说。”
　　“阿四！”朱云峰眨巴着自己的小眼睛看向他，“阿四……阿四……”
　　“好了好了！”曹鹤阳说，“我答应你，以后肯定都跟你说。”
　　“你保证！”朱云峰不依不饶。
　　“保证！”
　　“拉钩！”朱云峰说着伸出小拇指。 继续阅读“【饼四/AU】行走阴阳（82）”

81
　　“送我们一份大礼？”曹鹤阳上下打量老杨，“你还有什么事儿没告诉我们？”
　　老杨看了看曹鹤阳，说：“四爷，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件事儿。”
　　“你想问我为什么自己来，而不是跟大饼一起？”曹鹤阳已经猜到了老杨的想法。
　　老杨微微一笑，说：“四爷，您厉害。”一边说一边翘起了大拇指。
　　曹鹤阳看着老杨，似乎是在斟酌，半晌后说：“我……拿不准你。”
　　“拿不准我？”老杨有些惊讶，“您不是把我算得透透的嘛！”
　　曹鹤阳说：“那些毕竟都只是猜测，在你没承认之前，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那你自己这样过来，不怕我对你不利？”老杨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是笑着的，但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让人心惊肉跳。
　　“你不会的。”曹鹤阳说。
　　“哦？”
　　“你要想除掉我只有在这里，杀我不难，但处理尸体很麻烦。”曹鹤阳说，“最好的法子是把我杀了，然后你跑掉。不过你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我想你是不会轻易走的。为了我……更加不值得。”
　　“那说不定我有办法把你杀了，再藏起来，让其他人都找不到呢！”老杨说。
　　曹鹤阳笑笑，说：“我和大饼的关系，你应该知道的，对吧！”
　　老杨点头。 继续阅读“【饼四/AU】行走阴阳（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