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四/AU】SIB事件簿(52)

52 认罪
  为了不打草惊蛇,写完申请的曹鹤阳提出了一个更迂回的计划,他握着朱云峰的手道:“不如让我师兄出面,以商议为何永昌办法事、超度亡灵的名义,把李丽珍约到他的道坛。那里环境相对封闭,方便控制,也不会引起外界过多注意。”
  朱云峰听了,却没有立刻答应。他沉默了片刻,忽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阿四,你老豆……是不是只有孔师傅这一个徒弟?如果不是,为什么你叫他‘三哥’?其他两位师兄呢?”
  这问题问得突兀,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别扭的探究。话一出口,朱云峰就后悔了,他不知道自己这股对孔云龙莫名其妙的敌意和酸意究竟从何而来,但就是控制不住。
  曹鹤阳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继而泛起一丝无奈和温柔。他走到朱云峰面前,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额头轻轻抵上他的额头,这是一个极其亲昵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动作。
  “阿饼,”曹鹤阳的声音很近,带着温热的气息,“我同你讲,我真的只当三哥是自己亲哥哥,我跟他之间,也没有任何你觉得我们会有的那种关系。”他顿了顿,语气低沉了些,“而且……三哥他,命运非常坎坷。某种程度上,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我父亲的徒弟,被我父亲挑中了学道,可能……还会顺遂一点。我有时同他亲近,遇到事情毫不犹豫地想帮忙,或多或少,都是因为心里面……有点歉疚。”
  “命运坎坷?”朱云峰疑惑,在他看来,孔云龙年纪轻轻就在中环拥有自己的道坛,在港城风水界也算小有名气,事业顺遂,何来坎坷?
  曹鹤阳直起身,叹了口气,开始讲述道:“你不知道。三哥拜师之后,就好似撞邪一样,成日遇到意外。有年过年放鞭炮,明明离得好远,不知道为什么鞭炮好久都没响,偏偏他去查看的时候炸了。他当时伤得很严重,差点炸伤了眼睛,永久失明;还有次他开摩托,好好地在路上走,旁边冲出来一辆失控的货车,他为了避让撞上一辆轿车,断了一条腿;最最无妄之灾的是有一次,他同朋友去大排档食宵夜,没想到隔壁桌两班古惑仔谈判,结果没谈拢吵起来,他坐在那边就被飞过来的啤酒瓶砸爆了头……”
  朱云峰听得目瞪口呆,这接二连三的意外,已经不是简单的“倒霉”可以形容,简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厄运缠绕着。
  “那几年,真的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意外都有。大家都私下讲他是‘行走的灾星’。好在后来他自己争气,学识越来越好,心境也稳了,这几年意外才慢慢少了。”曹鹤阳语气中带着唏嘘,“不过……这次何永昌的事,虽然查明了是人为下毒,但也很难说,是不是又是另一种形式的‘意外’波及他了。” 继续阅读“【饼四/AU】SIB事件簿(52)”

【饼四/AU】SIB事件簿(51)

51 毒素现身
  大哥大的铃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朱云峰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对曹鹤阳道:“是法证那边的。”说完他立刻按下了接听键,并下意识地打开了免提,让一旁的曹鹤阳也能听到。
  “朱Sir,冇打扰你休息吧?”电话那头是法证部负责此案的高级化验师陈博士,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兴奋,“何永昌尸检的毒理检测,有最终结果了!”
  朱云峰和曹鹤阳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与期待。
  “讲!”朱云峰言简意赅。
  “我们对死者的血液、胃内容物、肝脏以及心肌组织样本,进行了一系列精密检测,包括气相色谱-质谱联用(GC-MS)和高效液相色谱(HPLC),”陈博士报出一连串专业术语,“经过反复比对同排除,终于在其中发现了一种属于‘卡西酮’衍生物的微量化合物残留。”
  “卡西酮?”朱云峰眉头紧锁,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完全陌生,“咩啊?”
  陈博士解释道:“这是一种天然存在于非洲卡塔叶(Khat)中的兴奋剂成分,经过化学修饰后,其衍生物具有更强的心血管兴奋作用。这种物质,毒性剧烈但所需剂量极微,进入人体后能够显著提高心率、血压,诱发严重的心律失常,甚至心源性猝死。而且,它的另一个特点是在体内代谢同降解速度较快,数小时内血药浓度就会大幅下降,如果不是有针对性地进行精细检测,常规的毒物筛查好容易就会忽略过去的!”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肯定道:“另外,你送过来的那个紫砂茶杯,我们在杯壁残留的茶渍里,亦都检测到了完全相同的‘卡西酮’衍生物成分。可以肯定,何永昌确实是因为长期饮用被投放了此种毒素的茶水,导致心脏负荷不断加重,最终在特定条件下急性心力衰竭死亡。” 继续阅读“【饼四/AU】SIB事件簿(51)”

【饼四/AU】SIB事件簿(50)

50 遗产风波
  朱云峰从何家浅水湾寓所出来,心中对李丽珍的怀疑又加深了几分。她面对询问时的慌乱,以及听到“亲子鉴定”时那近乎崩溃的反应,都像是无声的供词。他正低头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撬开她的嘴,一个声音在他身旁响起。
  “这位先生,请留步。”
  朱云峰抬头,看到一个穿着合身灰色西装、提着公文包、约莫五十岁上下,梳着整齐分头的中年男人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职业化的温和笑容。
  “你是?”
  “敝姓金,金兆明。”男人递上一张名片,上面印着“金杜律师事务所”的字样,“我是何永昌先生生前委托的律师之一,负责处理他在港的部分法律事务。刚才看到您从何太……哦,李小姐家中出来,冒昧请问,您是否是负责调查何先生案件的警官?”
  朱云峰接过名片,扫了一眼,心中警铃微作。他不动声色地将名片收起,反问道:“金律师有咩事?”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但态度已然默认。
  金律师左右看了看,压低了些声音道:“朱Sir,不瞒您说,何先生在濠城那边的集团,现在已经知道了他过身的消息。偌大一个商业王国,不能群龙无首啊!董事会那边,还有几位大股东,都希望我们能尽快公布遗嘱,敲定继承人,稳定局面。”他搓了搓手,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所以我想向您打听一下,案件调查……大概还需要多久?何时能出具正式的死亡证明文件?”
  朱云峰皱起眉头,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冷淡道:“案件还在调查中,具体细节恕我无可奉告,时间也无法预估。至于死亡证明文件,需要等法医官的完整报告出来。”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着金律师,“据我所知,何永昌先生的长子何世文先生一直被当作继承人培养,也实际接手了一部分集团业务,难道大家对他继承集团,还有什么疑义不成?何必急于这一时?”
  金律师被他问得有些尴尬,推了推眼镜,干笑两声道:“呵呵,朱Sir,话不是这么说的。集团运作,讲究名正言顺嘛……早日确定,对大家都好,对大家都好……”他含糊其词,并没有直接回答朱云峰的问题。
  晚上,回到九肚山家中,朱云峰将遇到金律师的事情告诉了曹鹤阳,并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继续阅读“【饼四/AU】SIB事件簿(50)”

【饼四/AU】SIB事件簿(49)

49 茶中玄机
  法医科的电话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头,在朱云峰和曹鹤阳心中漾开了确定无疑的涟漪——毒杀。目标直指李丽珍,但一个关键的疑问也随之浮现:动机。
  “李丽珍深受何永昌宠爱,她同她的小女儿都住在何家大宅,锦衣玉食,不像那个阮舒,哪怕生了儿子,也还是住在外面。何永昌一死,按照豪门规矩,她一个冇名冇分的情人,分到的家产有限,随时可能被何世文他们扫地出门。”朱云峰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沙发扶手,“她下毒害死何永昌,等于自断财路同靠山,逻辑上讲不通。除非……”
  他卡住了,一时想不出那个“除非”是什么。
  曹鹤阳靠在他怀里,灯光在他镜片上反射出冷静的光晕。他缓缓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洞察世事的了然:“阿饼,你觉得,对于一个像何永昌那样白手起家的男人,咩情况下,会让他毫不犹豫地将一个自己曾经极其宠爱,甚至连带对她所出的女儿都视如珍宝的女人,立刻扫地出门,甚至可能……施加更可怕的报复?”
  朱云峰蹙眉,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他握住曹鹤阳的肩膀,与他对视,眼神带着询问。
  曹鹤阳微微前倾身体,一字一句地提示道:“你想一想何永昌的年纪,有六十岁了吧!再想一下,李丽珍生的女儿,何世玲,她好像只有六岁。”
  曹鹤阳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划过脑海,朱云峰瞬间明白了!他猛地坐直身体,瞳孔微缩:“你是说……何世玲……” 继续阅读“【饼四/AU】SIB事件簿(49)”

【饼四/AU】SIB事件簿(48)

48 齐头并进
  半岛酒店的风波并未在港城掀起太大涟漪,濠城大富豪猝死的新闻被巧妙地控制在有限的范围内,但在某些特定的圈子里,暗流已然涌动。朱云峰和曹鹤阳如同两台精准的仪器,在短暂的同步后,再次沿着各自的轨道,深入这片迷雾。
  朱云峰回到了他那间堆满档案、仿佛与世隔绝的SIB办公室。他需要利用自己熟悉的刑侦手段,撕开笼罩在何永昌死亡之上的玄学面纱。他的目标明确——安神茶和李丽珍。
  朱云峰首先调取了李丽珍的背景资料。这个女人并非她自称的港城本地人,户籍记录显示她来自一水之隔的宝安。最早是在濠城一家规模不小的赌场做荷官,因为容貌姣好,手脚利落,被何永昌手下的人看中,挖到何家赌场。后来,她被何永昌看上,进而成了他的情人,从此麻雀变凤凰,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还为何永昌生下了“备受宠爱”的小女儿何世玲。
  “宝安……”朱云峰用手指敲着桌面,若有所思。这个出身背景让她与港城、濠城复杂的地下世界有了更多可能的联系。
  紧接着,他申请调取了李丽珍近期的通讯记录。一个不记名的预付费电话号码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号码与李丽珍联系频繁,尤其是在何永昌决定来港城拜访张玄景前后,通话尤为密集。技术科追踪到这个号码的信号最后出现在濠城。
  关键线索指向濠城。朱云峰立刻通过内部渠道,联系了濠城警方的熟人,请求协助调查这个不记名号码的使用者以及可能的购买地点。然而,SIB“扫把星”的名声和这个部门模糊的职权,让那边的回应带着显而易见的敷衍。 继续阅读“【饼四/AU】SIB事件簿(48)”

【饼四/AU】SIB事件簿(47)

47 玄门秘辛
  翌日,曹鹤阳独自驾车前往位于半山楠桦居的张家大宅。管家恭敬地引他入内,在弥漫着淡淡檀香的书房里,他见到了父亲张玄景。
  张玄景正在临摹一幅古帖,身穿藏青色绸衫,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见到儿子,他放下毛笔,脸上露出惯常的、带着些许刻意的温和笑容,轻声道:“四崽,今日怎么得闲回家食饭?”
  曹鹤阳没有寒暄的心情,他径直走到宽大的红木书桌前,从公文包里取出那张拓印了诡异符文的符纸,轻轻推到张玄景面前。
  “我不是食饭。”曹鹤阳说,“给你看样东西。”
  张玄景的目光落在纸上,那温和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像是被针扎到一般,瞳孔微缩,脸上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诧。他甚至下意识地扶了扶眼镜,凑近仔细端详,手指微微颤抖着,不敢去触碰那纸上的图案。
  “这……这个符……你是从哪里拓来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
  曹鹤阳将他瞬间的失态尽收眼底,语气平淡,却带着锐利的锋芒,冷冷道:“半岛酒店,何永昌毙命的那个‘九转生财局’阵眼,铜葫芦底下。用了特殊的手法,几乎看不出来。”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浅笑,目光直视着父亲,“所以说,父亲,以后这种‘大场面’,你还是不要亲自出马坐镇了,免得一个不小心,砸了顺景社几十年的招牌。你说是不是?”
  张玄景像是被儿子的话刺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与尴尬。他下意识地避开了曹鹤阳的目光,视线游移着落在书桌上的笔架,嗫嚅了几下嘴唇,想辩解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低声道:“我……我只是想给三崽多个机会……” 继续阅读“【饼四/AU】SIB事件簿(47)”

【饼四/AU】SIB事件簿(46)

46 疑云初现
  决定验尸如同一把钥匙,暂时拧停了家属间那场关于“体面”与“真相”的争吵,却也打开了另一扇门——调查取证。现场气氛依旧凝重,但混乱已趋于一种压抑的、各怀鬼胎的平静。以朱云峰过往的经验,他深知时机稍纵即逝,趁着所有相关人员都在,他立刻展开了初步问话。曹鹤阳则与他默契分工,再次将注意力投向了那个已然蒙上死亡阴影的“九转生财局”。
  朱云峰首先找上的是长子何世文。他站在套房的落地窗前,背景是港城璀璨的夜景,与他脸上的沉郁形成鲜明对比。
  “何生,节哀。”朱云峰公式化地开场,随即切入正题,“令尊近日有无同人结怨?或者,有无咩异常举动?”
  何世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语气平稳,带着商人的审慎,说:“朱Sir,家父在濠城虽然是做赌场生意的,但是为人一贯和气,讲究以德服人,明面上的仇家,应该冇。”他话锋一转,“不过,最近赌场的生意,确实有诸多不顺。”
  顿了顿,他详细补充道:“首先是老虎机,接连几次被人中了累积大奖,概率高到不正常。然后就是上个礼拜,有个生面孔的客人,运气好到邪门,带着成个赌场的客人都跟风下注,那一个晚上,我们就赔了接近一个亿。事后我仔细查过,这位客人底子干净,看录像也看不出他出千。他跟荷官之间也都冇任何眉来眼去,更没有什么私下的联系。”他眉头紧锁,“这笔钱对我们来说,虽然未至于伤筋动骨,但是对声誉同士气打击好大。家父觉得事情不简单,怀疑是最近的运势出了问题,或者……是被人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在濠城,他已经请过几位相熟的师傅来看过,不过他们都讲冇问题。所以今次他才会特意过来港城,想请张玄景大师出山,看下是不是风水或者……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他的叙述条理清晰,将经济动机和玄学疑虑都摆了出来。 继续阅读“【饼四/AU】SIB事件簿(46)”

【饼四/AU】SIB事件簿(45)

45 验尸
  总统套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何永昌的猝死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不是悲伤的涟漪,而是赤裸裸的利益与猜忌的汹涌暗流。争吵,在这奢华的空间里爆发,撕开了豪门表面温情脉脉的面纱。
  “验尸?我倒要看看谁敢!”李丽珍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地上站起身,尽管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透着一股豁出去的尖厉。她将小女儿何世玲更紧地搂在怀里,仿佛那是她的护身符。“先生生前最讲究体面的!衣冠楚楚,走出去谁敢不给几分薄面?你现在要送他去给人开膛破肚?你让他怎么有脸去走这条黄泉路?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这样糟蹋先生!”她声音凄楚,话语却句句斩钉截铁,试图用“体面”和“安宁”作为最有力的挡箭牌。
  一直冷眼旁观的阮舒嗤笑一声,她用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卷着发梢,语气刻薄得像刀子:“啧,讲得真好听,我看你是害怕吧!心里有鬼的人是这样的啦!说什么怕把他开膛破肚,我看你是怕你自己会惹上官非吧!”她意有所指地斜睨着李丽珍,那眼神仿佛已经将她看穿。
  何世玉本就骄纵,此刻心烦意乱,被这两人吵得更加火大。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驱赶苍蝇一样:“你们两个收声啦!一个两个都不是姓何的!我老豆在法律上的家属,就只有我们四个子女!”她先指向何世文,“大佬同意验尸。”又指向自己,“我也同意。”然后瞥了一眼被李丽珍紧紧箍在怀里、吓得小脸发白的何世玲,“世玲小,冇表决权。”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一直焦躁不安的何世武身上,带着一丝施压的意味,“何世武,就算你反对,二比一,也是要验尸的!”
  她算盘打得好,却没想到李丽珍立刻抓住了她话语中的漏洞。
  “世玲是小,但她是先生的亲生女儿!我是她妈咪,是她的法定监护人,我有权代表她表态!”李丽珍挺直了背脊,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底气,“我代表世玲,反对验尸!”她这一手,瞬间将票数拉成了二比一。
  何世玉被噎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瞪着李丽珍,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温顺得像小白兔的女人,关键时刻竟如此牙尖嘴利。她强压下怒火,转向何世武,语气带着最后的期望和不容置疑:“何世武,你怎么讲?老豆死得不明不白,你作为他的儿子,难道不想搞清楚?” 继续阅读“【饼四/AU】SIB事件簿(45)”

【饼四/AU】SIB事件簿(44)

44 死亡现场
  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像一把尖刀,划破了半岛酒店应有的宁静与奢华。穿着制服的救护人员正推着担架车急匆匆地往里赶,显然这里应该出事了。
  朱云峰将车停在路边,对着上来询问的保安亮了一下证件,说:“差人办案。”
  那保安愣了一下,倒也不再多说什么。
  朱云峰与曹鹤阳对视一眼,无需多言,两人立刻快步走向酒店入口。
  走进大堂,朱云峰见救护人员在等电梯,他立刻走上前去,再次量了量自己的证件,沉声道:“差人,哪一层出事?”
  领头的救护员看了一眼,急促地回答:“顶楼!总统套房!有个男人晕倒了!”
  顶楼。总统套房。曹鹤阳的心猛地一沉,这不正是刚刚孔云龙跟他说的布阵的地点。
  两人跟着医护人员,进入专用电梯,直抵顶楼。电梯门一开,走廊里的气氛已然不同。几个酒店高管模样的人正焦躁地低声交谈,服务生远远站着,不敢靠近那扇虚掩着的双开雕花木门。
  门内,混乱的景象扑面而来。
  昂贵的波斯地毯上,一个精心布置的风水局赫然在目。铜钱剑、水晶洞、风水轮、桃木符……各式法器按照特定方位摆放,形成一个复杂而有序的图案,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太极阴阳鱼软垫,上面放了一个精巧的葫芦。然而,此刻这庄严的阵眼之上,却躺着一个穿着丝绸唐装、身形微胖的男人,一动不动,面色是骇人的青灰。医护人员见状,立刻上前跪在他身边进行紧急检查。
  风水局外围,站着几个人。张玄景须发微乱,拄着拐杖,面色铁青,眼神复杂地看着阵中的男人,既有凝重,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而他身旁,正是曹鹤阳的师兄孔云龙。他脸上血色尽失,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嘴唇紧抿,双手不自觉地握拳,显然正处于极大的震惊与压力之下。
  “三哥!”曹鹤阳唤了一声,快步上前,随后又对张玄景点了点头。 继续阅读“【饼四/AU】SIB事件簿(44)”

【饼四/AU】SIB事件簿(43)

43 邀约
  SIB办公室里,那本某种程度上可以代表岁月流逝的“甲子账”静静躺在桌上,虽然它的分量很重,仿佛一块能够吸取朱云峰注意力的沉重磁石,却暂时失去了吸走此时办公室里两人注意力的力量。
  朱云峰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将脑海中那些翻腾的、关于过去惨剧的阴影强行压了下去。刚刚曹鹤阳的话大大地鼓励了他,不但让他心头的阴霾消散了几分,更让他重新燃起了面对未来的勇气。毕竟曹鹤阳答应了他,无论什么事情,他们俩都会共同去面对,去承担。
  他揉了揉脸,再抬头时,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的锐利,尽管深处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咕——”一声不合时宜的腹鸣打破了沉寂,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肚子,“阿四,天大地大,五脏庙最大。查案都要有力气先啦。”
  曹鹤阳轻笑一声,朱云峰会说肚子饿,那说明他已经彻底摆脱了刚刚那种状态。
  曹鹤阳抬腕看了看自己那只名贵的手表,发现时间已近傍晚。
  “是哦,饿晕了你这位大侦探就没办法查案咯!”他语气带着惯常的揶揄,但眼神里有关切,“我家里冰箱应该还有点吃的,一起回去,随便煮个面,好过你回青衣吃速食面。”
  曹鹤阳在这个时候提建议让朱云峰陪他一起回九肚山,什么意思两个人心知肚明。
  “曹教授收留我过夜,我负责煮饭,好公道。”朱云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答得理所当然。经过之前一段时间的磨合与这段时间的互相坦诚,两人之间对这种近乎“同居”的默契已变得自然。
  就在他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办公室时,曹鹤阳放在随身携带的小皮箱里的大哥大响起了刺耳的铃声。
  曹鹤阳将电话拿出来,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有些意外,随即按下了接听键。 继续阅读“【饼四/AU】SIB事件簿(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