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饼的大将军好帅好帅啊

呜呜呜呜呜

他一听抱抱的琴音就知道他在虚张声势

什么叫知音,这就是知音啊!

第一次见面就能听出你琴声里的感情

这tmd难道不是爱情嘛???

还有,大将军跟兰陵诉苦时候

抱抱看大将军的眼神啊啊啊啊啊啊

以及其实台词里梗还是挺多的

比如扛着大象跑几百里,真的不是在说饼扛着自行车团综咩

又今天第二集 二哥演郭小宝

郭小宝是于老板私生子😂😂😂

这角色确实得二哥演,其他人演差辈儿

【饼四】爱情的味道

  如果世间一切都有一个味道,伤心一定是苦瓜味的,羡慕一定是柠檬味的,开心一定是糖果味的,而幸福一定是巧克力味的。
  第一次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大概还不到二十,那会儿的我自认还是很文艺的。课余会抱着吉他弹上一会儿,喜欢写点儿伤春悲秋的酸文,对未来没什么憧憬,总觉得随遇而安就会遇到应该遇到的生活。
  那时候的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遇到烧饼。
  初遇的场景已经无需赘言,在我一次又一次地重复里,相信每个人都记住了那个画面。其实现在想来,这一切大约确实是命中注定,那一天明明我还见了很多人,但到头来印象最深的却还是他。
  我还记得那一天,我回过头,抬头看去,那男孩子看着十五六,平头小眼,脸上还有雀斑,愣愣的有点儿凶,和可爱两字一点儿都不搭边。当年就是借我一个哈利波特的脑袋,也不可能猜到他后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仔细想想,这一切似乎又理所当然,毕竟我和他之间从来就不是普通的“搭档”。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把烧饼当成小孩儿。属倔驴的,脾气大,说话冲,一句话能把人顶出三里地去。那时候的我,总觉得小孩子是很好哄的,顺毛捋就行。所以我早早就自以为是地总结出了对付他的办法——用顺着他的方式说我想说的话。
  比如他问我这个好还是那个好的时候,我就说看着都好,主要是你眼光好,怎么挑都不会错。可如果一定要问的话,我觉得那个更好一点儿,更能体现你的眼光。每一次,他都很听话地选了我想选的那个。无数次的成功给了我自信,让我觉得烧饼虽然看起来莽,其实到底也还是个孩子罢了。
  然后现实给我狠狠地上了一课。
  那个深秋的那次冒雨而回确实应当算是一个意外,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才让我突然明白了,所谓的“贼着你很久”是什么意思。
  那个晚上发生的事儿多少让我有些愣神,我确实没想到这个小混蛋居然对我有不轨的企图,关键那天我也不好,脑袋一热居然还就这么同意了。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大约就是天雷勾动地火,应该说是他叫我“小四”时候的样子,和那个湿漉漉的眼神,让我有一瞬动心。
  再后来的事情有点儿出乎意料,我跟他狠狠吵了一架。
  那天的事儿或者让他误会了,也或者他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他开始非常紧张我的一切,从衣食住行到交友状况。当时我们俩已经住到一个出租屋里了,有好几次他都直接赖在我床上不肯走,每次都被我狠狠赶走。
  现在想来,当时他会这样,大约是把我当成他的男朋友了吧!想想也对,他从小在社里长大,没怎么接触过女孩儿,师兄弟们说起笑话来荤素不忌。一个长到十六岁还没有初手的人,大约确实分不太清“爱”和“占有欲”的区别。他觉得我们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儿,我就是他的男朋友了,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可以插手我的一切。
  然后这小孩儿就让我狠狠拍了。
  想想我当时胆儿也大,也幸好他那会儿还小,当然更大的可能是被我吓懵了。
  到现在我还记得他哭丧着脸,想哭又不敢哭,只能扯着我的衣袖小声求饶,让我“不要走”的样子。
  我也不是真的要走,只是实在太生气了。我是个人,不是他的所有物,在没有理解这一点之前,谈感情什么的都太早。
  那是我当时跟他说的话。
  然而我自己却没注意到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只要他能够理解,那我和他之间就可以谈感情。
  那年他才17,以至于现在我想到这些事儿,总有种拐带未成年的负罪感。他也总喜欢拿这个事儿说嘴,说我在他没成年的时候就起了不轨的想法。
  呸!我又不瞎。
  后来的日子,说苦也苦,说甜也甜。
  那会儿我们从大兴骑车去二环上班,晚上回来的时候没有路灯,前面黑漆漆的,他却一点儿不怕,大声怪叫着朝前冲,然后会招呼我跟上。
  当然有时候也会出事儿,我忘记到底有几次了,因为看不见路车速太快,他摔了。
  我骂也骂过,脾气也发过,他却总是不改。直到那次被我问急了,他才终于嗫嚅着告诉我:“我想给小四你趟出一条路嘛!我摔比你摔好。”
  我很难用文字写出当时的感想,只是在那一刻突然感动到有点儿想哭。明明是非常愚蠢的方式,却让我感受到无比的赤诚。
  他可能被我的神色吓到了,发誓保证以后不这么骑车了。当时我只以为他应付,后来他真的没再这么骑过车。
  直到很后来我才发现,原来只要是他答应过我的,就从来不曾爽约。
  当然啦!偷骑三哥的摩托不算在内,毕竟那不是自行车。
  那其实也是个很无厘头的故事。起因不过是他看了不知道哪儿的电影,觉得那里面男主人公带女主人公兜风的样子很帅,想学来让我也高兴高兴,结果没想到摔断了腿。
  知道原委之后,我没发火,只是告诉他,我不喜欢骑摩托,肉包铁,不安全还冷。
  那之后他再没骑过摩托,倒是开始努力攒钱买汽车。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他越来越稳,我越来越重。
  我们扯证是顺理成章的,他求婚的过程不过也就是一句“小四,明儿咱俩领证去吧!”
  我同意了。然后我才发现,在跟我求婚之前他居然已经发了微博。
  “反正你肯定同意的。我就先斩后奏了。”
  当时他是这么解释的。我已经懒得反驳他了。因为他说的没错。在我所有关于爱情和幸福的想象里,出现的对象从来只有他一个。
  从初遇那天算起,我俩已经认识十五年多了,扯证也快八年了。这些年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了,我们换了大房子,大车子,生活的质量也越来越高。
  社里的外务渐渐多了起来,他还是和从前一样,有什么好事儿都一定得拉着我,这一点他真是十几年不变。小时候返场一定要把我拖上台给我扬腕儿,现在每次遇到什么工作都得问下人家能不能带搭档。
  说实话,这次社里的综艺到最后我居然能赢是真没有想到。原本我就是来玩儿的,这么多师兄弟陪着,还有人专门策划,玩起来难道不是特别过瘾嘛!输赢什么的我倒也真的没看那么重,反正都是自己人,开心就行。
  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我居然赢了,这简直是意外之喜。结束的时候,他过来冲着镜头说“我得了跟我搭档得了一样”,那时候的我真的是想都没想,那句“军功章上有你的一半儿”就冲口而出。
  因为赢了比赛,那之后还有些其他的安排。如我预料的,每到这种时候,他就会赖赖唧唧的,恨不得变成个大型挂件挂到我身上,去哪儿都跟着。
  “我真的不能去吗?”
  这是我出发去录年夜FAN之前他问我的问题。
  说实话,那一瞬间我是有点儿心软的,要是平时他买张机票,跟着我去酒店,我也就睁眼闭眼了。可是……
  “北京带星号呢!你少在那儿折腾。”
  “可是……”
  “没有可是。”
  就这样我去了无锡录节目,把他留在北京。然后他就开始了汇报模式。
  有时候我忙着化妆彩排录像,手机不在身边,等休息的时候,能看到他的一大堆未读信息,事无巨细地跟我报行程。
  起床了,刷牙了,洗脸了,吃早饭了,锻炼了,买菜了……
  我也会回他,化妆了,彩排了,放饭了,回酒店了,洗漱了,准备睡觉了。
  再然后就是一个时间剧长无比的视频电话,他习惯早睡,有时候为了等我,聊着聊着就没声儿了,我就知道他是睡着了。  
  记得刚刚结婚的时候,有天他突然问我,“阿四,你觉得爱是什么味道的?”说完没等我回答,他就塞了颗糖到我嘴里,跟我说:“我觉得这就是爱的味道。”
  现在想来,他当年的那个答案虽然正确却还不是最贴切的。至少他给我的爱不止那个味道。一颗糖的甜度远不能涵盖我们的爱。
  如果世间一切都有一个味道,爱会是什么味道呢?

  其他人我不清楚,对于我们来说,一定是每一天都比昨天更甜一点儿。

【饼四/四饼】春去春又回

  烧麦接到哼哼电话的时候,正端着茶碗,翘着二郎腿在后台训小徒弟。
  “你这才演了多久,好的不学,跟人家小姑娘要微信号码?你出息了啊!”
  旁边他大徒弟见师弟畏畏缩缩的样子,于心不忍,到底劝了一句:“师父,那是人家管他要的。”
  “那也不能给啊!”烧麦把茶碗在桌子上一摔,正打算发作,突然电话铃声一阵响。
  掏出电话,烧麦看也不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来,叫了一声“师哥”。他敢这么肯定,原因无他,因为刚刚响起来的是他师哥的专属铃声。
  “哥!”没想到电话里传出来的居然是自己弟弟饼干的声音,“哥,你快来吧!师哥刚刚差点儿晕倒啦!”
  “怎么回事儿?”烧麦一听也顾不上几个徒弟了,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赶,“你们在哪儿呢?”
  “在爸的老年公寓。”饼干说:“四叔不见了。”
  “什么什么?”烧麦一听顿时急了,回头冲自己几个傻站着的徒弟吼:“统统跟我走,你们师爷不见了。”
  烧麦的师父曹鹤阳和他父亲烧饼如今一起住在一间老年公寓里。这间公寓设施齐全,服务也很到位,是烧饼亲自挑选的。两位老人在里面已经住了两年多了,一直都很好。哼哼在中科院下属的研究所上班,平时工作比较忙,去得少一些,饼干退伍回来后当了刑警,更是三天两头出差。两位老人一般都是烧麦带着自己徒弟照顾。
  前阵子,烧麦刚刚给自己父亲过完生日,虽然不是整寿,也热热闹闹庆祝了几天,当时师父看着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不见了呢!
  烧麦赶到老年公寓的时候,发现自己那个弟弟已经把同事都给叫来了。一群人询问工作人员,调看监控,忙得不亦乐乎。
  “师哥!”烧麦一眼就看到坐在父亲旁边的哼哼,走上前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随后对着烧饼叫了声“爸”。
  “烧麦来了啊!”烧饼见到自己儿子,没说别的,指指哼哼,说:“去给你哥弄点儿吃的。他之前一直在加班,接到老年公寓的电话赶过来,刚刚犯低血糖了。”
  “师父……”哼哼想拒绝,却被烧饼直接把话堵在嘴里。
  “好好吃饭。”烧饼说:“等会儿有消息了,要靠你去把你爸找回来呢!”
  烧麦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拉了哼哼一把,说:“爸,我带我师哥去吃点儿东西。”说完把哼哼拉去外间。
  外面饼干见他们出来,迎了上来,说:“师哥,哥,刚刚我同事已经调监控看过了,四叔是自己走的,从工作人员通道出去的。那边刷卡的门禁这几天正好坏了,他很顺利就离开了。”
  烧麦闻言,问哼哼:“出什么事儿了?师父身子挺硬朗的,要只是出去遛一圈儿,你也没必要这么紧张吧!”说完他又看着饼干,问:“还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告诉我?”
  饼干虽然如今当了刑警,但对这个大哥一向很怵,缩了缩脖子说:“是师哥说,你最近在准备专场,让我别跟你说的。”
  “到底什么事儿?”烧麦急了。
  “我爸……”哼哼的唇颤动了几次,终于说出了后面的话:“可能得了阿尔茨海默症。”
  “什么?”烧麦瞪大了眼睛,问:“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我爸知道吗?”
  饼干叹口气,说:“就是咱爸发现的。他……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哼哼说:“还没确诊,师父说我爸最近说话有点儿不利索,记性也变差了。他找他们那个护工小花上网查了查,说可能是阿尔茨海默症的早期症状。我今天过来就是约好了医生,带他去检查的。没想到……”
  阿尔茨海默症……烧麦突然间无比心疼自己的父亲,他听说这个症状到后期连人都认不清了。自己的父亲也许就只能在一旁看着,看着那个与自己走过一生的人,一点一点遗忘属于他们俩的记忆。从此之后,那些原本专属于两个人的记忆,再也没有人可以陪他一起怀念,再也没有人能够陪他诉说。
  想到这里,烧麦再也撑不住了,他抹了把眼泪,转头回了房间。
  “爸!”
  烧饼坐在他的躺椅上,见烧麦的样子,冲他招招手,问:“他们跟你说啦?”
  “爸,你怎么能不告诉我呢?”烧麦带着哭音问:“那是我师父啊!”
  “这不是没确诊呢嘛!”烧饼说:“一天没确诊,一天我都存着念想。”
  “我……我专场有块活没想明白,我还想让我师父给我说说呢!”烧麦用手背胡乱把眼泪抹掉,说:“他……他要是不记得了……”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烧饼拍了拍躺椅的扶手,说:“当务之急是快点儿把你师父找到。”
  “在找了,在找了。”烧麦说:“饼干已经让他同事去定位师父的手机了……”
  “手机?”烧饼的神色突然古怪起来,问:“那什么……你给你师父打过电话了吗?”
  “啊?”烧麦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您没给我师父打过电话吗?”
  “早上散食儿回来看他不在以为哼哼接他去看病了。”烧饼说:“没想到没过十分钟哼哼就来了,说没接过他。我一下就慌了,立刻打电话叫饼干过来……”
  烧麦一拍脑袋,决定立刻出去通知他师哥和他弟,看看是不是应该先给师父打个电话试试。
  没想到他刚刚走到屋外,就见一个满头银丝,穿着一身唐装,踩着一双旅游鞋,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老头儿拎着一个袋子走进来,正是曹鹤阳。
  “哟!都在呢?”曹鹤阳看到三个孩子也有点儿惊讶,“今儿怎么这么热闹?”
  “师父!”
  “爸!”
  “四叔!”
  曹鹤阳走进屋,放下袋子,跟烧饼打了声招呼,转身坐下。见孩子们都围了上来,他压低了声音问:“你们怎么都来了?我看外面怎么还停着警车啊?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爸!”哼哼没好气地说:“我之前不是跟您说了今天来接您检查身体嘛!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呢?”
  “你说十一点来接我啊!”曹鹤阳的理由也非常充足,他指指墙上的钟,说:“我不是踩着点儿回来的嘛!我还想问呢,你怎么来这么早?”
  “我……”哼哼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问:“那您去哪儿啦?”
  “我……”曹鹤阳看了一眼烧饼,停顿了一会儿,说:“就是出去转转。”
  屋里其他四人互相看了眼,都觉得曹鹤阳大概是忘记了,不由得一阵酸楚。哼哼放低了声音,柔声对曹鹤阳说:“爸,那咱们走吧!我带你去检查身体。”
  曹鹤阳站起身,对烧麦和饼干说:“你们俩陪你们爸好好聊聊。”说完又对烧饼眨了眨眼睛,说:“你等我回来才许动那个袋子。”
  那天,烧麦和饼干一直陪父亲等着曹鹤阳回来,等待着那个可能最坏的结果。没想到……
  “烧云饼!你脑子进水了啊!”曹鹤阳把几个孩子赶到外间,但老年公寓的隔音并不是太好,他的声音还是从里屋传了出来。
  哼哼和烧麦互相看了眼,都觉得有点儿尴尬。
  “那啥……不管怎么样,听声音四叔中气十足,那应该确实没啥事儿。”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饼干好不容易想了句词儿。
  “阿四……阿四……你消消气!消消气!”烧饼求饶,声音里透着卑微:“我也是为了你的健康嘛!”
  “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从哪儿看出来我得老年痴呆了?”曹鹤阳越想越生气,莫名其妙跑去医院做了一堆检查,浪费钱不说还耽误他下午跟人打牌。
  “那……我看你这几天说话不太利索……”烧饼解释。
  “我那是口腔溃疡。舌头上老大一个泡,搁你你说话利索啊?”
  “那你记性还不好呢!”
  “屁话!你那些破纪念日,除了你谁能记得住?神特么相视一笑五十九周年。老子跟你在赵云侠家见面的时候有冲你笑吗?”
  屋外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决定退出去,总觉得接下去的话似乎好像可能……少儿不宜吧!

  清冷的月光从窗户照进来,给地面铺上一层银纱,此时一切早已归于平静。
  知道搭档身体健康,烧饼特别高兴,晚上多吃了半碗饭,这会儿有点儿睡不着。
  “阿四!”烧饼翻了个身,问隔壁床的曹鹤阳:“你睡着了没?”
  “睡着了。”曹鹤阳说。
  “说起来,你今儿一早出门干嘛去了啊?”烧饼还是有些好奇。他记得曹鹤阳回来的时候明明拎着个袋子,还让自己别动。可是刚刚一乱,那袋子好像也不见了。
  “那天你刷手机看到那什么网红瓜子儿,我听着像那年我们在上海的时候,你特别爱吃的那种抹茶味儿的瓜子儿。”曹鹤阳说:“你血脂高,医生不让吃瓜子儿,小花那孩子看得也紧,我就想溜出去给你偷偷买一点儿。我看着你少吃一点儿,让你过过瘾也是好的。”
  “阿四!”烧饼恨不得能跳起来亲曹鹤阳一口,感动道:“你对我真好!”说完又问:“瓜子儿呢?我得收起来。不然明天小花查房得给我没收了。”
  “我给小花了。”曹鹤阳翻了个身,背朝着烧饼,幽幽地说:“我想了想,还是你的健康比较重要嘛!”
  “阿四!!!”

  此时此刻,正在家看电视的护工小花狠狠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继续刷剧,茶几上铺着的报纸上堆满了瓜子壳儿。

【饼四/AU】神仙爱情

最高级的猎人总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题记

  走进星星bar的时候,朱云峰的目光如同往常一样绕着舞池逡巡。正想感慨星星bar的素质越来越差的时候,突然被一个身影吸引了。那人穿着一件白衬衫,带着一副眼镜。因为灯光的关系,衬衫上总会反射出不一样的颜色。和他一桌的人看起来都非常投入,或坐或站,随着音乐摇摆。只有他一个人,缩在位子上,和整个环境格格不入。
  朱云峰笑了笑,他就喜欢这种误入虎狼之地的小白兔。想到这里,他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慢慢靠了过去。
  曹鹤阳缩在卡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他微微皱了下眉,好久不来星星bar了,换了DJ自己也不知道,这音乐也太没品了。今天真是不应该来,哪个混蛋跟他说星星bar有个肌肉猛男,是他喜欢的类型的?他都到了快一小时了,看到的一个个都是小鸡仔儿,完全没见到有猛男。
  叹口气,曹鹤阳让自己换了个姿势,哀叹自己大概又要白跑一趟。
  正在此时,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嗨”。
  曹鹤阳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他回过头去,看到一张被驳杂光影划得七零八落的脸,可即使如此,曹鹤阳却觉得他看着居然不丑,甚至,非常顺眼。
  “什么事儿?”
  朱云峰在曹鹤阳转过来的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跳上了二百,他不但戴着眼镜,甚至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框很大,让他看起来格外干净,不但是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甚至让人觉得有一点点不好的念头就是亵渎了他。
  “我……”一向口齿伶俐的朱云峰居然有点儿辞穷了。
  曹鹤阳没顾上朱云峰在说什么,只是悄悄地打量他,目光近乎贪婪。胸肌鼓鼓,手臂又粗又壮,看起来就很有力气,一定能抱得动自己。如果是那样的话……
  发现自己脑子里已经开始放一些不能播的东西,曹鹤阳赶紧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清醒一点儿。
  “请问,有什么事儿吗?”发现朱云峰居然在发呆没有说话,曹鹤阳心里暗暗提醒自己,这家伙看起来没什么经验,自己也要收敛一点,别把他吓跑了。
  “啊?……那个……”朱云峰听曹鹤阳问话温和有礼,一点儿不像是混迹夜场的,也暗自上了心,告诉自己一定要慢慢来。
  果然没什么经验啊!曹鹤阳心想,然后说:“这里好吵!我听不到你说什么……”都已经给了这么大个台阶了,应该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说了吧!
  果然没什么经验啊!朱云峰心想,这么随随便便就让我找到借口带你出去啊!“这里太吵了!我们出去说吧!”说到这里,他突然凑近,在曹鹤阳耳边说:“我叫朱云峰。”
  曹鹤阳身子不自觉一颤,脸有点红,然后点点头。
  好纯情啊!朱云峰在心中哀叹!这么单纯的人,好久没遇到了啊!想到这里,他本来打算揽住曹鹤阳腰的手,改变了方向,拉住曹鹤阳的手,往外走去。
  好纯情啊!曹鹤阳在心中哀叹!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在夜场跟人牵手?想到这里,他摸摸有点儿烫的脸,心说,刚刚应该只是误打误撞吧!哎,耳垂这地方是我死穴,没想到被他一下就试出来了。
  牵着手走过舞池,一路离开星星bar,朱云峰又带着曹鹤阳走过一个路口才停下来。走这么远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朱云峰是这一代有名的肌肉小王子,这条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不是跟他睡过就是朋友被他睡过。为了不让人认出来坏了自己的好事儿,朱云峰特地带曹鹤阳走远了一点儿。不过这样没头没脑地走出来有点奇怪,但好在朱云峰有足够的经验应付这种情况。
  “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朱云峰问完,假意看了看四周,说:“不过这里我不太熟,不知道哪里有夜宵吃。”
  曹鹤阳眨眨眼睛,考虑到自己“百人斩”的名声,附近吃宵夜的地方随时可能遇到自己的前任们,他低着头说:“我也不是很饿……”说完又似乎立刻后悔了,说:“那个……7-11的关东煮……”说道这里他似乎是觉得有点儿丢脸,低下了头。
  朱云峰在心中大喊“好可爱”,不停问自己“一个人怎么这么可爱”,然后他笑笑说:“好啊!那我们去吃关东煮。”说完就拉着曹鹤阳朝不远处的7-11走去。
  “太好了!”曹鹤阳小声欢呼道,然后仿佛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说:“我……我叫曹鹤阳。”
  曹鹤阳吃东西的样子或者确实很可爱,但在朱云峰眼里却诱惑非常。或许是关东煮的丸子有些烫,曹鹤阳咬了一口,急忙张开嘴,伸出一小截舌头,不停给自己扇风。
  朱云峰发誓,如果不是害怕吓到眼前的人,他一定直奔主题,绝对不会在这里一边喝酒一边跟曹鹤阳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曹鹤阳一边吃东西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搭朱云峰的茬,再次在心里给他贴了个“老实木讷”的标签。
  这都多久了,自己关东煮都快吃完了,他还在跟自己聊北京哪儿的豆汁儿正宗,一瓶RIO喝到现在还有一大半,这特么是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干的事儿吗?真是的,都这样了难道还要自己使那招?
  朱云峰笑眯眯地看曹鹤阳吃东西,心里却着急得很,他不太清楚自己要怎么把话题绕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上。毕竟……总不能直接说我带你去酒店吧!
  朱云峰正犯愁的时候,曹鹤阳似乎是想喝一口关东煮的汤,但好像被辣到了,一把抢过朱云峰的RIO,扬起脖子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
  “诶……你……”朱云峰刚想说话,却见曹鹤阳放下RIO惊讶道:“这什么味儿?”
  “这是酒啊!”朱云峰说。
  “啊?”曹鹤阳的脸瞬间通红,紧张道:“我不能喝……”话没说完,他居然直接软倒了。
  “喂……”朱云峰吓了一跳,赶紧扶住曹鹤阳。
  “曹鹤阳……曹鹤阳……”朱云峰轻轻叫了几声。
  7-11的店员投来狐疑的目光,朱云峰敢发誓,要不是她刚刚目睹了曹鹤阳抢自己RIO的全过程,她铁定会以为自己给曹鹤阳下药了。
  “我朋友……他……那什么累了。”朱云峰知道此时此刻,越描越黑,二话不说立刻离开了便利店。
  叫了一辆出租车,朱云峰把自己和曹鹤阳送到常去的酒店,他在此地有一个长包房,不过他并不太带人来这里。开玩笑,星星bar的肌肉小王子根本不需要把人带去自己住的酒店嘛!
  朱云峰带曹鹤阳回到酒店房间,将人轻轻放到床上,这时候,他居然有点儿犹豫。
  身为欢场老手,朱云峰能看出来曹鹤阳是非常单纯的人,他肯定不混夜场,也因此如果两个人发生了点什么,肯定不能用你情我愿或者419之类的理由搪塞。可是……说实话,他还没准备好要跟人发展一段长期关系,可让他当一个伤人心的渣男,他又自问做不到。
  朱云峰一贯觉得自己只是风流,并不下流。现在曹鹤阳人事不知地躺在这里,他真的有点儿不好下手。
  曹鹤阳倒在床上,心里直骂街,这混蛋把自己放得一点儿都不舒服,都不知道把自己腿抬到床上,这姿势太难受了。他偷偷睁开眼睛瞥了朱云峰一眼,发现他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禁怀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不够。
  真是个老实人啊!曹鹤阳想,都这样了,却什么都不做。难道今天晚上真的要盖被纯聊天?
  说实话,如果今天换个人的话,曹鹤阳肯定也就算了。可是朱云峰身材太好了,刚刚他一路半扶半抱把自己弄过来,曹鹤阳借机摸了好几把,那手感……
  算了算了,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怎么着都不能白来这么一趟。
  “水……”曹鹤阳咕哝了一句,“渴……喝水……”
  “啊?喝水啊!”朱云峰连忙去开了一瓶酒店送的矿泉水,凑到曹鹤阳身边,把他扶起来,说:“来,喝水。”
  “我自己来!”曹鹤阳一边说,手一边推朱云峰,半点不意外地打翻了那瓶矿泉水,淋了自己一身。
  “诶……你……”朱云峰刚想抱怨,却见曹鹤阳被淋湿的衬衫半透不透地让他看到一片好风光。
  “渴!”曹鹤阳一边说,一边扯住朱云峰的领子,送上自己的唇。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除非朱云峰不行,否则无论如何都会发生点儿什么的。
  肌肉小王子是不可能不行的,至于到底有多行,那就只有曹鹤阳知道了。
  第二天中午,曹鹤阳终于是睡醒了,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朱云峰居然没有走,反而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等他醒。
  “我……你……”曹鹤阳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嗓子的喑哑程度把他自己都吓到了。
  “那个……”朱云峰咬了咬唇,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啊?”曹鹤阳这下是真的惊讶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这么纯情的人啊!真的被我赚到了,不行不行,得把脸蒙起来,不能让他发现我在笑。
  怎么会有这么纯情的人啊!看着曹鹤阳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朱云峰心里不觉感叹到。他猜到曹鹤阳纯情,生怕他醒过来一时想不开,所以才留到现在。原本他是想稍微吊一吊曹鹤阳,然后慢慢淡下去,顺理成章地分手。这样对两个人都好。万万没想到……
  “怎么啦?”朱云峰有些好笑地走上前去,脸上却还是维持着严肃的表情,问:“你不喜欢我吗?我……”
  “没有啦!”曹鹤阳立刻把头伸出来反驳,然后又不好意思似的把脸重新蒙上,然后在被子里咕哝道:“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朱云峰笑着把曹鹤阳连被子一起抱进怀里,说:“遇到了对的人,怎么样都不快的。”
  就这样,两个人交换了微信,开始按部就班地约会。吃饭、看电影、逛街。曹鹤阳教朱云峰打游戏,朱云峰帮曹鹤阳搭配衣服。两个人都努力在对方面前表现出自己完美的一面,又转头跟各自的朋友感慨,觉得身为海王的自己终于要上岸了。
  直到……
  “朱云峰!”开始同居生活的第一天,因为朱云峰在做饭,抽油烟机声音太响,没听到电话铃,曹鹤阳就打算帮着接一下。哪成想微信电话没接到,他赫然发现自己在朱云峰微信里的备注居然是“北京曹鹤阳1130戴眼镜不吃虾皮”。
  曹鹤阳可太清楚这种备注意味着什么了。
  “怎么啦?亲爱的。”朱云峰正端着一锅炖好的牛肉从厨房里走出来,显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
  “北京曹鹤阳1130戴眼镜不吃虾皮是怎么回事儿?”曹鹤阳问。
  擦!完蛋了!朱云峰心想,忘记改备注了!
  这大半年来,他和曹鹤阳的关系越来越好,偶尔的几次应酬也根本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自认为做好一切准备才跟曹鹤阳提出了同居的要求,两个人甚至都已经开始规划婚后生活,结果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忘记改备注了。
  “那个……那个……”朱云峰辞穷,“就是一个备注而已,你别介意。”
  “是吗?”曹鹤阳显然不会就此放过朱云峰,说:“看起来你手机还有很多个这样的人啊!”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早就删……”发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朱云峰恨不得把脑袋直接埋进手上的锅里去。
  曹鹤阳之前翻了翻朱云峰的通讯录,已经猜到他把其他人都删了,心里总算没那么膈应,哼哼唧唧地放下朱云峰的手机,又在他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这才转身走了。
  朱云峰不敢相信曹鹤阳居然如此轻易放过自己,他放下锅,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发现曹鹤阳捧着手机正不知道在干什么,便一个箭步冲上去,把手机抢了过来。
  “朱云峰,你找死啊!”曹鹤阳急喊。
  “怕什么,让我看……”朱云峰目光扫过,顿时变了脸色:“北京朱云峰0523健身教练不卖课???曹鹤阳,你可真行啊!”
  曹鹤阳恨恨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刚刚就应该先改自己手机的备注再兴师问罪的。
  屋里的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五分钟,突然间同时笑了出来。
  “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重新认识一下?”朱云峰问。
  “好像没这个必要了吧!”曹鹤阳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也对哦!”朱云峰说完,在曹鹤阳的手机上操作起来,然后把手机递还给他。
  “大饼?还置顶?”曹鹤阳一脸嫌弃,“什么小学鸡的操作。”话是这么说,他却还是把手机收起来,推着朱云峰去餐厅,边走边问:“晚饭好了没?我饿死了。”
  “好了,好了。我去给你盛饭。”朱云峰说。
  “说起来,你打算给我备注什么啊?”
  “阿四!”
  “阿四?为什么?”
  “因为‘阿’永远在通讯录的第一位。”

【四饼/饼四】义妖烧氏传(番外)

  曹鹤阳最近很烦恼,和朱云峰一下有了三个孩子,初为人父的喜悦过后,就要为现实的问题发愁了。
  首先就是……他发现没办法给孩子上户口。
  这三个孩子没有出生证,根本没办法报户口,而且在法律意义上,他还是单身,哪怕现在同性婚姻合法了,可朱云峰自己都没身份证呢!他们连扯证都不行,何况给孩子上户口。
  “唉……”曹鹤阳叹气。
  “你怎么啦?这阵子老是愁眉苦脸的?”朱云峰一边逗弄几个孩子一边问。
  “没什么。”曹鹤阳敷衍了一句,朱云峰带三个孩子已经很辛苦了,这阵子连店都不怎么开,除了一些线上联系的老客户,基本不怎么做生意。
  曹鹤阳倒是想过让姐姐姐夫帮忙来带孩子,朱云峰不同意。
  “他们仨还不太稳定,有时候会变成小蛇,别把姐姐吓着。”朱云峰说。
  “那……他们这样得多久啊?”曹鹤阳心疼朱云峰,说:“你一个人带他们仨,总不是办法。”
  “一年吧!”朱云峰说:“一年左右应该就不会频繁变回去了。”
  说实话,当朱云峰说“一年左右”的时候,曹鹤阳以为他的意思是一年之后,这三个孩子的形态会稳定在人类的婴儿,不会频繁在人和蛇之间转换。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他们的形态是稳定了,但……
  “为什么他们看起来都已经三四岁了啊?”曹鹤阳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之前朱云峰跟他说,三个孩子要经历生命中第一次蜕皮,需要变成蛇形态睡一个月左右。为了让孩子们能睡好,朱云峰还特地给婴儿床装了厚厚的帷幔。这一个月他每次想看看孩子们,都被朱云峰阻止,告诉他不能吵着孩子们睡觉。
  “他们……是谁?”曹鹤阳回到家,就看到朱云峰带着三个小男孩儿在做游戏。大的那两个看起来四五岁,小的那个看起来也有两三岁了。他们一看到曹鹤阳,就围着他叫“爸爸”。
  “你傻啦?”朱云峰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嘀咕道:“没发烧啊!”
  “大饼!”曹鹤阳一把拨开朱云峰的手,说:“别闹!说正事儿呢!”
  “谁跟你闹了啊!”朱云峰也不乐意了,一把扯个其中个子最高的男孩儿,说:“这个是咱家老大,哼哼!”然后指着另一个略矮一些的说:“这个是老二,麦麦。”说完指着最小的那个说:“这是咱家小饼干。”
  “爸爸,你不认识我们了吗?”哼哼问。
  “爸爸,你失忆了吗?”麦麦问。
  “爸爸……爸爸……”小饼干叫。
  曹鹤阳觉得自己糊涂了,说:“那什么……我没穿越吧!”
  “你到底怎么啦?”朱云峰有些担心,“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咱……去年才孵蛋……不是……去年才生的他们吧!”曹鹤阳说,“怎么他们现在看起来都已经……四五岁啦?”
  朱云峰这才明白曹鹤阳在纠结什么,说:“嗨!我们蛇一般三年就成年啦!”
  “什……什么?”曹鹤阳吓了一跳,问:“那……那他们……”
  朱云峰说:“你放心啦!他们因为是我们的孩子,所以没有那么夸张。这一次之后,会和人类一样,慢慢长大十几岁。然后再经历一次蜕皮,就会成年啦!”
  “成年的意思是……”曹鹤阳斟酌着问道:“一下变成二十几岁?”
  “啊?”朱云峰也愣了,摇摇头,说:“不是啊!就是他们的X器官会成熟,然后……”
  “停!我明白了。”曹鹤阳终于明白了朱云峰嘴里的“成年”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现在还是一脑门子官司,这三个孩子,都能上幼儿园了,大的那两个得想办法,过两年就得上学了。还有他们第二次蜕皮之后要怎么融入社会,这些都是问题。不过现在……
  “乖儿子们!”曹鹤阳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三个孩子,把他们三个一下子搂过来,说:“来,让爸爸抱抱!”
  “爸爸!”哼哼说:“你陪我拼乐高!”
  “我也要拼!我也要拼!”麦麦说。
  “拼拼!拼拼!”小饼干说。
  “没问题!”曹鹤阳说完突然想起来不对,家里没有适合小朋友的乐高,他刚想说立刻去买,却被朱云峰打断了。
  “行了,你带他们继续拼吧!”朱云峰说,“我再去炒个菜就吃晚饭了。”
  “好!”曹鹤阳连忙答应。随后又觉得有点儿奇怪,继续拼……是什么意思?然后他就被三个孩子来着,来到了他们的玩具角。
  “你们……”曹鹤阳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这是你们拼的?”他面前的是他买来之后一直没有来得及拆的泰坦尼克。
  “主要是哥哥拼的。”麦麦说。
  “麦麦和小饼干也有帮忙的。”哼哼说。
  “拼拼……哥哥拼拼。”小饼干说。
  “爸爸来啊,我们一起。”哼哼说。
  “好!”曹鹤阳说,“你们让我看下图纸,我……”曹鹤阳话说到一半,就觉得眼前飞过了什么东西,他抬眼一看,发现是麦麦正在飞速地将积木分类。真的是飞速,因为他基本是用扔的。再一转头,他发现哼哼那边更快,那些积木仿佛是有自己的意志,自动地按照图纸上的样子排列起来。
  曹鹤阳觉得自己的三观又一次受到了冲击。
  吃过晚饭,陪三个孩子玩了一会儿,帮着朱云峰给他们洗澡又一一把他们哄睡。曹鹤阳终于有时间搂着自家爱人好好聊几句。
  “辛苦你了。”曹鹤阳由衷感慨道:“他们仨太皮了。你累坏了吧!”
  “还好!”朱云峰靠在曹鹤阳肩头,说:“反正九月开学,他们就能去上学了。”
  “……”曹鹤阳一下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说:“大饼,你知道的,如果没有户口的话,他们……”
  “他们有户口啊!”朱云峰理所当然地说,“上在峨眉山嘛!”说完他抬头看着曹鹤阳,有些抱歉地说:“就是他们得跟我姓。”
  “这倒无所谓。”曹鹤阳说:“我们俩的孩子,跟谁姓都一样……”说到这里他觉得不对劲,压低声音问:“是……你师父那里能走什么关系,让他们在峨眉山落户吗?”
  “啊?为什么要走关系?”这下换朱云峰糊涂了,“要走关系的吗?难道不是生下来就可以报户口的吗?栾云平又骗我?那是不是我们给师父添麻烦了呀!我……我过年还说孩子太小今年没回山里呢!”
  “等……等一下!”曹鹤阳在听到“栾云平”三个字的时候,知道事情肯定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问:“栾云平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按照我国公安机关的规定,因为你是凡人,所以孩子的户口得报在峨眉山,还得跟我姓。”朱云峰说:“我之前把孩子名字和蛋壳都给他寄了过去,他说已经办完了,证件已经给我快递出来了。”
  “……”曹鹤阳有一瞬间觉得栾云平是在耍朱云峰,但按照朱云峰的说法,栾云平在这种正经事情上还是很靠谱的。
  “算了,我给他打一电话吧!让他跟你说。”朱云峰说着掏出了手机,拨了号码,开了免提。
  在一顿堪比相声的互损之后,朱云峰终于说到正题了:“快递啥时候到啊?”
  “不是已经显示签收了吗?”栾云平那边没好气地说:“我都收到通知了,你没看到吗?”
  朱云峰抬头看向曹鹤阳,曹鹤阳一拍脑袋,他今儿确实收了几个快递,但一回来就受到如此大的震撼,根本顾不上拆。
  曹鹤阳立刻到楼下把快递拿上来,当着朱云峰的面一一拆开,终于看到了户口本,甚至还有三个孩子的身份证。
  “这……是……”曹鹤阳是真的被搞糊涂了。
  “你们俩还没扯证,所以那上面没你名字。”栾云平在电话那头说,“等你们扯证了,看你们怎么想的,愿意的话可以让小饼带着孩子把户口迁去申城。不过反正都不耽误孩子们上学。”
  “我就是想问问这上学的事儿……”曹鹤阳说:“他们户口上在峨眉山,幼儿园问题应该不大,小学可能得上私立的。”
  “怎么小饼没跟你说吗?”栾云平非常惊讶。
  “说什么?”曹鹤阳非常迷糊。
  在栾云平的解释下,曹鹤阳花了三十分钟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我国这样的国家,哪怕说妖精,也不可能是黑户的。公安机关专门有部门对妖精进行管理。同样的,在重视教育的当下,妖精幼崽也有专门的学校进行学习,并且是国家承认的学历。意思就是学信网上是能够查到的那种。
  曹鹤阳又一次被震撼到了,他没想到原来所谓的“示范幼儿园”、“实验学校”居然还有这样的作用。
  “你们那个户口本上有特别编码的,他们办户口的有专门的条例,知道怎么弄的。”栾云平说。
  “等一下!”曹鹤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可大饼那会儿说他没身份证,所以……”
  “他是偷跑出来的。身份证在我师父那儿,他又偷不出来。”栾云平理所当然地说。
  “那我跟大饼可以去扯证了?”曹鹤阳发出一声惊呼,转头问朱云峰,“大饼!你身份证呢?”
  “啊?在啊!抽屉里。”朱云峰说。
  “那你不跟我说!”曹鹤阳出离愤怒了!
  “你也没问啊!”朱云峰莫名其妙。
  “你……”曹鹤阳觉得自己跟朱云峰说不通。他二话不说挂了电话,决定用实际行动对这个没有常识的小爱人进行爱的教育。
  人逢喜事精神爽,第二天起床的曹鹤阳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这么高兴过。早上他请了个假,安顿好三个孩子,拖着朱云峰去民政局扯了证。中午他和自己的新婚老公,带着三个孩子在外面美美地享用了一顿大餐。然后带着孩子们在游乐场疯玩了一下午。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晚上。
  “爸爸!你陪我们一起洗澡好不好?”哼哼问。
  “一起洗澡嘛!爸爸!”麦麦说。
  “一起,一起!”小饼干说。
  曹鹤阳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面色红润媚眼如丝的爱人,果断摇了摇头,说:“不行!我们家的淋浴房太小了,我们一起挤不下的!”
  “这样啊!”哼哼有点遗憾,小大人一样叹口气,说:“可是昨天你明明就是跟饼爸爸一起洗的啊!”
  “你们还亲亲!”麦麦说。
  “羞羞!”小饼干说。
  朱云峰瞪大双眼,又羞又怒,“朱哼哼!你装睡?”
  “才没有!”哼哼说:“你们跟大伯打电话,把我们吵醒了啦!”
  “那也不行!”朱云峰恼羞成怒,伸手一捞想把哼哼捞过来教训一下,却被哼哼灵巧地躲开了。
  “我们也没听到多少啦!”哼哼一边跑一边说。
  这话仿佛火上浇油,朱云峰立刻起身想去捉他。
  曹鹤阳看着一屋子一大三小追来逃去,无奈摇摇头。算了算了,他想,幸福总也得有点儿代价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