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暂且转移了栾云平的注意力,朱云峰又跟高峰聊了几句张九龄伤势需要注意的事儿,就叫来小厮准备把他们送回院子。
张霄墨办事儿牢靠,早在知道高峰将要进京的时候,就重新单独安排了一进院子给他们居住。
“东西回头让他们给你都搬过去,你原来住的那屋子西晒厉害得紧,那会儿是没法子,现下没必要了。”朱云峰说完,又吩咐小厮,“回头带人把栾大夫的东西都挪过去。”
小厮点头答应了。
栾云平原来因为气血日渐枯竭,每到傍晚就开始手脚发冷,因此要了一间朝西的耳房,指着西晒的太阳把屋子烤得暖一些,他也好过些。现在高峰回来了,自然也就没这个必要了。
高峰又再次谢过朱云峰,跟着小厮和栾云平一起回去了。
朱云峰这才进去看了看张九龄,他失血过多,唇色泛着青紫,不过好在呼吸平稳,看来确实应该没有大碍。温言安慰了张霄墨几句,朱云峰说:“墨墨,这阵子你有时间多照顾照顾九龄,其他事儿不用太担心。”
张霄墨说:“是,谢殿下体恤。”说完想了想,说:“殿下,九龄这段时间和王九龙走得极近,他今日传回来的这个消息,怕是王九龙也知道。王九龙知道,就说明陈家知道……这……”
朱云峰说:“行了,这些事儿你先不要烦了,我会去和阿四商量的。你好好照看好九龄。他醒了,若是想见我,无论多晚都来叫,没关系的,知道吗?”
张霄墨点头。
朱云峰又吩咐了几句有的没的,就离开了。
回到书房,发现曹鹤阳坐在书桌旁,盖着毯子,一只手支着下巴,半眯着眼,正在打瞌睡。
朱云峰走过去,在自家爱人额头亲了一口,说:“阿四,累了的话,回屋去睡会儿。”
曹鹤阳睁开眼,发现是朱云峰,抱着他腰把头靠进他怀里,说:“不累,你让我靠一会儿就行。”
朱云峰就站着一动不动,任由曹鹤阳靠着。还用手轻抚他的后颈,问:“等会儿我给你捏捏肩膀?”
曹鹤阳靠了一会儿,伸了个懒腰,说:“我最近觉得精神越发短了,才刚刚看了会儿,就觉得没精神了。”然后问朱云峰说:“我是不是越来越没用了?”
“说什么傻话。”朱云峰帮着曹鹤阳一起把散在桌子上的文稿收起来,说:“这天下没有比我家阿四更厉害的了。”说完,看着曹鹤阳高隆的肚子,眨眨眼睛。
“又乱说。”曹鹤阳作势要打朱云峰,被朱云峰捉住了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曹鹤阳没好气地说:“你就会这一招。” 继续阅读“【饼四/ABO】旧欢似梦(52)”
月度归档: 2019 年 11 月
【饼四/ABO】旧欢似梦(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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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高峰说张九龄没有性命之忧,朱云峰和张霄墨彻底放下心了。
朱云峰说:“有什么需要的药材你就说,没有我也会想办法去弄。”说完对张霄墨说:“之前阿四有了身孕,咱们跟太医院也算搭上了线,若是有什么药家里没有的,你就去那里想办法。需要银子就用,不用再特地跟我报了。”
张霄墨答应了。
高峰听他吩咐完,拿出一张药方给栾云平,说:“平儿,你替我看看,可有什么不妥当的。”
栾云平听到当着众人这么叫自己,脸上微红,心中三分羞涩却有十二分的欢喜,接过方子,仔细看了看,说:“你拟的方子,不会有问题的。”
高峰说:“我这几年游走江湖,遇到的好些病人都是吃不起药的,所以给他们开方子的时候习惯了捡着常见普通的药材来,突然一下子可以敞开了开药不用顾忌,多少有些不习惯。”
栾云平说:“都是很好的,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张霄墨见栾云平说话脸红,声音糯糯,根本没有半分在黑牢里的气势,心中诧异。
朱云峰不说话,就看着他们笑。
栾云平把方子递给张霄墨,说:“墨墨你找人去抓吧!还是老规矩。”意思就是分几家药店混些不相干的药进去,让人不知道到底要抓什么药。
张霄墨这种事情是做惯的,点头接过。
栾云平这才抬头,看到朱云峰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换在平时老早就怼回去了,可是高峰在,他总觉得自己不能太凶悍了,不自觉地把声音放柔了几分,问:“笑什么?”
朱云峰哪里不知道这会儿自己说什么栾云平都不会发火的,笑着说:“栾大夫,您可真够霸道的,我知道我兄弟没有性命之忧了,笑笑也不行啊?”
“你……”栾云平还想说话,被高峰拉住了手,叫了一句:“平儿。”
栾云平轻轻“哼”了一声,换了个话题,说:“九龄性命虽然无碍,但是右胳臂上的伤,伤到了经脉,我刚刚行了针,暂且把伤势压住了。”
见朱云峰和张霄墨面露急色,高峰连忙解释说:“你们别担心,平儿的针法应付这个伤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需要水磨工夫,且要好好将养,怕是得有半年左右不能动剑了。”
张九龄使得是双剑,不管伤了哪只手,都肯定不能动剑了,何况伤得是右手,怕是连日常生活都有些不方便了。
朱云峰见张霄墨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样子,问高峰:“能进去看看吗?”
高峰点头,说:“可以。”
张霄墨听了,立刻进去房里看张九龄。 继续阅读“【饼四/ABO】旧欢似梦(51)”
【饼四/ABO】旧欢似梦(50)
50#
张九龄带来的消息不可谓不震撼,不过比起这些,朱云峰和曹鹤阳此时更加关心张九龄的伤势。
朱云峰握着曹鹤阳的手,问:“伤得有些重?是怎么个意思?请大夫了吗?”说到这里,他想起来,说:“叫人看看高峰和栾云平去哪儿了?出府的话追回来。”
张霄墨说:“我来的时候正好遇见那二位,已经请他们去为九龄诊治了。”说完,似乎有些为难地说:“九龄……是王大人家的小公子送回来的。”
“王九龙?”曹鹤阳和朱云峰异口同声地问。
张霄墨点头,说:“他把人送到,转头就走了,一句话都没有说。”顿了顿张霄墨又说:“本来府里的侍卫是想留下他的,不过……”
张霄墨显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朱云峰和曹鹤阳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曹鹤阳问:“九龄让你们放他走?”
张霄墨一咬牙,跪了下来,说:“九龄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他是等王公子走了之后才说出刚刚那个消息的,求王爷王妃原谅。想来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曹鹤阳摇头,说:“墨墨你起来,我现在身子重,你不会想我亲自过来扶你吧!”
张霄墨低着头,还是没起来。他不太清楚自己一贯能干又听话的堂弟到底中了什么邪,从前他为人处世不会这么没有分寸。自从认识了王九龙之后,经常不见了踪影不提,明明是去执行任务,结果却重伤被王九龙送了回来。照理说,哪怕王九龙真的救了他的命,现在这种状况,也至少应该把王九龙留下,如何处置自有王爷王妃示下,怎么能就这么放走了他呢!
朱云峰叹口气,说:“墨墨你起来。”见张霄墨还是不动,他倒反而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九龄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我了。开始是我的陪练,那会儿我淘气,练武也不怎么用功。那时候母后还在,教我的师傅们生气又不敢真的罚我,总是要九龄替我受罚。后来母后薨了,我一夕之间从天上落到泥潭里,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不知凡几,只有九龄一直跟着我,忠心耿耿。你比他年长几岁,不过来得晚,没跟我经历过那些时候,所以总把我当成王爷。其实我拿九龄一直当弟弟看,自家兄弟,比起他为什么会放走王九龙,我更担心他的伤势。”
朱云峰很少会跟其他人这么剖白心事,从前小的时候,他是骄傲的小王子,多的是人拍马屁,根本不需要说。后来他开始做梦了,有了自己的小秘密,总害怕说多了会被人察觉了什么,因此不敢说。再后来,他重新赢回了曹鹤阳,恢复了上辈子的记忆,说话做事不自觉地流露出来的高高在上的气势,让人根本不敢听他剖白,所以除了曹鹤阳也根本无人可说。不过今天,他还是决定把话说清楚。
虽然张霄墨现在只是个入府年头不算太长的管事,手上不过掌着些许他的秘密力量,可以算是心腹,但在朱云峰眼里,这个人毕竟和他相互扶持着走过了上辈子他最痛苦的时光,所以他看他总是有几分不同的。这一世,正如他与曹鹤阳说的那样,他希望所有人都能够幸福美满地过一辈子。
张霄墨有些羞愧,不得不说,他这一跪确实有些做作和试探的成分在里面。朱云峰身上威势日重,他自己不觉得,对着曹鹤阳更一直是一副不要脸皮的宠溺脸孔,所以曹鹤阳可能感受也不深,但他们这些下人却是最清楚不过的。朱云峰身上不知何时有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那种久处上位的气息,让所有人对着他的时候都不自觉地战战兢兢起来。
这一回张九龄放王九龙走,若是换在几年前,张霄墨可能不至于这么紧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却总害怕朱云峰盛怒之下会下令处置了张九龄。明明知道这种念头有些无端,却还是克制不住这么想,仿佛他曾经见过朱云峰冷血无情的样子。 继续阅读“【饼四/ABO】旧欢似梦(50)”
【饼四/AU】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儿
曹鹤阳把哼哼送到画室,挥手跟他说再见,看见儿子小大人似的冲自己摇手,曹鹤阳有点心酸又有点好笑。
这间画室是他花了很久找的,老师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多方打听下来很有耐心,对孩子也很是和蔼,不像之前那个,虽然有名,却不太会教小孩子。哼哼被他弄得一度甚至有些不愿意画画了。
画画的课时是一个半小时,这点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回家一趟来不及,也没必要,坐在画室外面等太无聊,思来想去,曹鹤阳决定到处去逛逛。
这里算是城市副中心,不过离他如今住的地方有些远,早年间他倒是时常来,因为这里附近有许多展馆,当年有个人没事儿就喜欢拉着他到处看展览。
随便走走,曹鹤阳进了一条小巷里,巷子略有些窄,被划了单行道,两边的人行道上种着这个城市常见的梧桐,深秋的午后,踩在落满金色树叶的道路上,身后留下一串“咯吱”、“咯吱”的声音。
“阿四真厉害,连走路都像是在跳舞。”
脑海里突然跳出这句话,曹鹤阳脚步一顿,然后有些无奈地摇头,觉得自己大约是触景伤情了。自从哼哼出生,从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如今的逐渐找到节奏,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想到那个人了。
小巷深处有一间咖啡馆,沿街摆着一溜桌椅,如同这个城市最普通的那些咖啡馆一样。曹鹤阳本想就这样走过去,因为和那个人不一样,他其实更爱喝茶,不太会喝咖啡。可是他看到了那间咖啡馆的招牌——恒星。
招牌上就就真的画着一颗宇宙中的恒星的样子,外面摆着的桌椅,椅背上也画着天空中群星的图案。或许真的就是一家以天文为主题的咖啡馆吧!曹鹤阳想,然后在大脑有意识之前,他伸手推开了咖啡馆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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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四/ABO】旧欢似梦(49)
49#
朱云峰探出头去,见廊下高栾二人相拥而泣,又立刻把头缩回去,关上房门,颇为得意地自言自语:“我答应了不告诉他。可这是你自己撞见的,跟我可没关系。”
与父母说完话的曹鹤阳从后面进来,正好听到他的话,说:“跟你当然没关系,还不是墨墨算准了时间。若是再晚一会儿,可就又错过啦!”
朱云峰连忙几步过去拉着曹鹤阳,又伸手挥退了扶着他过来的王筱阁,按着他坐到椅子上,拿了软垫让他靠着腰,说:“是是是,你和墨墨都能干。不过你相公我也不差。就算在我这儿错过了,等会儿大门口一定会让他们见到的嘛!”
曹鹤阳点头,说:“这法子什么都好,就是可怜了孔三哥,他什么都不知道,连栾大夫面都没见过,无端端多了一个情敌。”
“嗨!三哥为人仗义洒脱,才不会在乎这个呢!”朱云峰无所谓地说,说完又夸曹鹤阳:“总之,还是我家阿四最能干了!能够玉成一件好事儿。”
曹鹤阳莫名其妙,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主意是你想的,人是墨墨和九龄找的。”说到这儿,他又问道:“说起来,我最近好像没怎么见到九龄,他哪儿去了?”
朱云峰有些不满地说:“说了你不能操心,看看,又操心。”
“好好好!我不问。”曹鹤阳说,“我就是好奇嘛!”
朱云峰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张薄毯,就想给曹鹤阳盖上。
曹鹤阳拒绝道:“我真的不冷!”
朱云峰说:“书房不比卧房里,我一贯是不怕冷的,所以也没让他们烧地龙。栾云平说过用炭盆对你身子不好,你就听话,盖上毯子,好不好?”
曹鹤阳无奈点头,由着朱云峰给他把毯子盖上,但还是强调:“我真的不冷。”
朱云峰点头,说:“好的好的,不冷,你是为了我才盖的毯子。”说完又拉过他的手摩挲。
曹鹤阳问:“你这又是怎么啦?” 继续阅读“【饼四/ABO】旧欢似梦(49)”
【饼四/ABO】旧欢似梦(48)
48#
冬月的最后一日,五皇子府上的小张管事,突然间带着一群人亲自到了都城北门外,从大早上起就等在那里,似乎是在等什么重要人物。
有好事的,免不了要问上那么一句半句的,很快大家都知道了,五王妃在黑水郡的父母,已经到了都城附近,小张管事就是来迎接的。
快到晌午的时候,一大队车马风尘仆仆地朝北门开来,当先的车驾上,竖着五皇子府的徽记。小张管事看到那车,终于长舒一口气,带着身边几个下人一路小跑上去,问:“可是黑水郡的曹老太爷和夫人到了?小的是五皇子府上的管事张霄墨。”
车子里有个颇为和气的男声回答:“正是老夫和拙荆,劳烦张管事了。”
张霄墨客气了几句,指挥人上去引路,把车队一路迎回了五皇子府。
曹鹤阳和父母久未见面,自有一番亲热。朱云峰对自家岳父有点怵,上辈子喝酒他从没在岳父手底下讨到过好,虽然知道没必要,可还是有点心虚。所以午饭的时候只略略吃了些,打了招呼,就避出来了,给曹鹤阳多留些时间与父母说话,自己到书房见另一个他等了许久的人。
“高大夫,您可算回来了。”朱云峰捧着茶,看着眼前一身走方郎中打扮的高峰,问:“我还在想,您要是再不回来,说不定只能喝满月酒了呢!”
高峰虽然一身普通的粗布棉袍,气势却半点不输朱云峰,说:“我原本就有些怀疑,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儿,我刚想动身南归,就遇到了五王妃的家人。见了你,我算是明白了,你们这是故意骗我回来呢吧!”
“诶……有话好好说,我可没有骗人。”朱云峰并不承认,说:“而且,是你自己要回来的。你一躲躲了快四年了吧,要是你自己不想,谁又能逼你?”
高峰苦笑一声,说:“毕竟……我算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成亲这么大的事儿,我总归要回来的。”
“哦!”朱云峰应了一声,说:“那你回来啦!你也知道啦!还有别的事儿吗?”
“他……对方是个什么人?”高峰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你不是应该打听清楚了吗?孔云龙,禁军统领之一,跟我算是过命的交情。为人厚道,讲义气,知书识礼,相貌堂堂,堪为良配。”朱云峰貌似随意地说。
“可是……我听说,他……是个中庸。”高峰说。
“中庸怎么啦?这世上大部分的人都是中庸啊!”朱云峰说。
“我知道……可是平儿他……”高峰顿了顿,改口说:“小栾他是坤泽,那位孔将军……合适吗?”
朱云峰歪着脑袋,说:“合适不合适,你说了也不算啊!”说完坏心眼地一笑,说:“要不……你自个儿去问问他呗。”
高峰颓然一叹,说:“我……还是算了吧!他大约不愿意见我。”说完又冲朱云峰拱拱手说:“殿下,还请您为我隐瞒,不要告诉他。”
朱云峰想了想,说:“哦!我不告诉他就是了。”
高峰一揖到地,说:“谢谢殿下。”又说:“明日,我为王妃殿下诊治。刚刚你们接他父母的时候我在旁边匆匆瞥了一眼,他脸色红润,你把他照顾得很好,不用担心。”
说完转身打算离开。 继续阅读“【饼四/ABO】旧欢似梦(48)”
【饼四/ABO】旧欢似梦(47)
47#
谢文金一听曹鹤阳说起院子,立刻怂了,眼见朱云峰来了,说:“行啊!你们夫夫两个联手欺负我不是?”
“诶!您是长辈,这么大的罪名我们可担待不起。”曹鹤阳笑。说完回身去拉了朱云峰的手,问:“你怎么过来了?”
“我出宫就听小厮说你出门逛了,就想着去接你。”朱云峰捏着曹鹤阳的手,说:“绕了一圈,才知道你来这里了!”
“是!你不在,我有些闷,就出来逛逛。”曹鹤阳说,“要是早知道你午饭前就回来,我就该在家里等你的!这一通折腾,筱阁快被我累死了。”
王筱阁连忙说:“王妃又说笑,这不都是应该的嘛!”
朱云峰见王筱阁手里抱着的那件披风,说:“这件披风也带来啦!很好!我还怕你在外面冷呢!”
曹鹤阳还想再说话,谢文金已经受不了他们两个的腻歪样子了,说:“您二位行行好!有事儿快说,说完了家去行不行?”
曹鹤阳看朱云峰的脸色,联想起他刚刚入宫,问:“是有什么事儿要商量吗?”
朱云峰说:“我有些看不透,所以就想跟你商量商量,正好你在这里,大家一起参详参详也好。”
谢文金这会儿也听出来了,朱云峰应该是有事要说,于是问:“那……我们去内间?”
朱云峰摇摇头,说:“身后跟着人呢!知道我来接阿四的,时间长了反而惹人怀疑。”说完又说:“父王准备立储了。”
曹鹤阳一惊,说:“什么?” 继续阅读“【饼四/ABO】旧欢似梦(47)”
【饼四/ABO】旧欢似梦(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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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人是谢文金。他穿着一身月白的锦袍,带着如今都城时新的金丝夹鼻眼镜。那玩意儿是西边商人带回来的,朱云峰也买了两副来给曹鹤阳赏玩。这种眼镜是水晶片磨出来的,要曹鹤阳说除了样子精致些,对眼神不好的人其实没多大帮助。他不喜欢这种东西,随便玩了两天就扔在一边了。倒没想到谢文金居然带了一副,倒衬得他的样子愈发斯文了。
站着的那个人,曹鹤阳没见过,不过他看起来与曹鹤阳自己差不多年纪,一边眼角带着一条明显的疤痕,样子颇有几分凶狠,曹鹤阳立刻猜到他是谁了。
谢文金平日里惯在朱云峰面前摆“小爷爷”的架子,他和曹鹤阳见面不多,之前虽然有些书信往来,不过随着曹鹤阳怀孕,处理的密档少了,因此也就没什么联系了。不过朱云峰为了让曹鹤阳少看些话本,就把谢文金的事儿当故事讲给曹鹤阳听,所以曹鹤阳对眼前这两人的事儿也算是清清楚楚。
至于张霄墨,他一直参与朱云峰的机密事务,认识谢文金,也知道面前那少年是谁。这么算起来,屋外的三个人里倒只有王筱阁还没意识到里面的人是谁。
谢文金见过曹鹤阳,又看见跟在他身后的张霄墨和王筱阁,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子分外丢人,下意识地想站起来,结果李鹤东轻哼了一声,他就又老实地跪下了。
李鹤东问:“你谁啊?” 王筱阁刚刚被凳子砸得头晕脑胀,这会儿听李鹤东说话无礼,很是气愤,刚想上去教训两句,就被曹鹤阳拦住了。
曹鹤阳笑盈盈地自我介绍,说:“我叫曹鹤阳。”
“曹鹤阳?”李鹤东想了想,放下举了半天的凳子说:“您是五王妃吧!我听兄长提起过您!五皇子和孔三哥是好朋友是不是?”
曹鹤阳点头。
王筱阁这会儿也终于明白眼前这人是谁了,是师父好友的弟弟,按照辈分,他也得叫一声叔,于是他说:“叔,我是孔云龙的徒弟王筱阁。”
“哦……我知道你。”李鹤东显然也知道有王筱阁这么个人,他问:“你们这是……?”
曹鹤阳说:“我很久没出门了,就想过来逛逛,看看有什么新话本。”
他没说自己逛店为什么会逛到这里来,李鹤东也没想起来问,只是说:“话本啊?前几天真的进了不少。王妃稍等,我带您去看看。”说完就准备朝外走。
“东子……”谢文金跪在地上喊了一声,声音里透着股委屈。
李鹤东也不理他,权当没听见,出了房门就带着曹鹤阳往前面去看话本。
张霄墨和王筱阁见谢文金一脸吃瘪的样子,想笑又有点不好意思。张霄墨是因为和谢文金也算相熟,不太好意思当面取笑。王筱阁则是顾忌着谢文金的辈分,怎么论自己都是小辈,觉得不能僭越。
曹鹤阳没这些顾忌,朝着谢文金笑得特别开心,然后转身跟着李鹤东去了前面。
到了前面,曹鹤阳说:“按理呢!你们两人之间的事儿,我是不该过问的,不过你们就快成亲了吧!这事儿虽然不是我一手操办的,可你到这儿来,认识谢爷,多少也跟我们王爷有关系,所以就多嘴问一句,这是怎么啦?” 继续阅读“【饼四/ABO】旧欢似梦(46)”
【饼四/ABO】旧欢似梦(45)
45#
沉寂了一段时间的五皇子府又热闹了起来。不少人能看见五皇子陪着已经显怀的五王妃在京城里到处采买。据说是因为五王妃远在黑水郡的家人,就快进京了。不过也有知情人说,其实是五王妃情同手足的一位朋友的婚期临近,五王妃这才不顾身子日益沉重,亲自奔波。至于这位朋友是谁,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只听说成亲的对象是五皇子的好友,禁军统领之一的孔云龙孔大人。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个消息一般,孔大人家里最近开始翻新房子,甚至还买下了自家宅子隔壁胡同的一间大宅,整修一新,明显就是做新房用的。
对于外面这些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五皇子这里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依然该干什么干什么。
这一天,朱云峰被皇帝传召入宫,曹鹤阳早餐之后百无聊赖,打算出门逛逛。
曹鹤阳一说要出门,可把张霄墨和王筱阁紧张坏了。王妃如今已经显怀,因为是双胎,虽然只有不到六个月,可肚子却跟一般坤泽怀孕七八个月时候的肚子一般大。最近已经入冬了,天气寒冷,曹鹤阳有了身孕却怕热得紧,加上身子笨重,不爱多穿衣服。王府里早早就把地龙烧起来了。朱云峰平日带着曹鹤阳在家里散步,也是准备充分,什么手炉啊热茶啊一样不少,连大毛的披肩都已经备好了。这一下曹鹤阳说要出门,王筱阁连忙招呼人把这些东西都备好,七七八八地装了半辆马车,又半哄半骗地劝曹鹤阳多穿几件衣服。
曹鹤阳不是不讲理的人,也不想为难他们,可问题是他是真的怕热,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对着王筱阁拿出来的棉袍子,曹鹤阳说:“筱阁,我不是不愿意穿,是真的觉得热!回头我出一身汗,再吹了风,反而容易着凉不是?”
王筱阁愁眉苦脸地说:“我的好王妃,您要是穿了着凉,我还有得说。您要是不穿着了凉,先不说王爷如何,我肯定第一个被我师父打死!”
曹鹤阳叹口气,只能退了一步,说:“行了行了,你把他前两天拿回来那件熊皮的披风拿出来吧!我裹着那个出门,肯定不会冷了。”
王筱阁一听,忙不迭的答应,叫丫鬟开柜子拿披风。 继续阅读“【饼四/ABO】旧欢似梦(45)”
【饼四/ABO】旧欢似梦(44)
44#
如今已是深秋,花园里丹桂飘香,松柏挺立。空气中飘散着的桂花香气,让朱云峰有些迷醉,这是他曾经以为再也得不到的。如今他拥着爱人,站在满园松柏金桂之中,摸着曹鹤阳微微有些许隆起的小腹,说:“阿四,我好快活。”
曹鹤阳知道他这句话是有感而发,扣紧他的手,说:“我也是。”
过了一会儿,曹鹤阳又说:“大饼,若是遇到什么事儿,一定要告诉我!你告诉我了,我未必会伤神,可要是不告诉我,我……难免会吊着心思。”
朱云峰知道自家爱人通透,原想着他这个时候敏感多思,有些事儿不想他知道了烦心。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朱云峰想了想,说:“最近朝廷里还算风平浪静,我请了长假在家里陪你,大理寺的事儿我都不怎么过问。陈家和曹家经过那件事儿似乎都有点偃旗息鼓的意思。虽然还是免不了争斗,倒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都是些无关大节的意气之争。”
“那……栾大夫的事儿……”曹鹤阳问,“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朱云峰挠挠头,说:“倒也没有什么不方便,就是……我不太知道要怎么说。”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嘛!”曹鹤阳说。
“栾云平应该不知道我知道。”朱云峰说。
简单的一句话,曹鹤阳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说:“是高医正说的?”他的意思自然是问是不是高峰上一世告诉他的。
朱云峰摇摇头,说:“也不算。”随后解释道:“上一世,你没见过栾云平对吧!”
曹鹤阳点头。
朱云峰说:“栾云平家世代行医,他爷爷曾经在太医院供职。不过你知道的,咱们宫里那些烂事儿,最后多半是下头的宫人和太医背锅。栾云平的爷爷也是这样,被扣了个不大不小的锅,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却被赶出了太医院,然后被勒令他家此后不准行医。”
曹鹤阳眉头微皱,暗暗猜测是什么样的事儿导致这样的结果。
朱云峰略顿了顿,继续说:“栾太医后来回到乡里,他们家虽然不能行医,可并没有禁止他收徒啊!他于是开馆授课,没有门户之见,很是调教了一批名医出来。栾云平的父亲在行医上天分一般,但有几分经商的手段,凭着栾太医的人脉关系,倒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药材商人。他们家毕竟是医者仁心,赚了钱之后更是修桥铺路,还经常组织栾太医的徒弟义诊,在当地声望很高。有一年大旱,许多人逃荒,他们家还开了粥棚,施舍草药,救了不少灾民,其中就有高峰。”
“大旱……逃荒?”曹鹤阳算了算时间,问:“是六年前的临州大旱吗?”
朱云峰点头。 继续阅读“【饼四/ABO】旧欢似梦(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