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四/AU】江湖夜雨十年灯(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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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普通的年轻丐帮弟子,对突然有人出现并没有多少意外,面对着一众人的包围也没有露出任何胆怯,将竹杖横在胸前,他说:“我不过就是个普通的丐帮一袋弟子。你们叫我烧饼就行。”说完他又说道,“我家帮主那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会认识我?我只不过看不过你们一群人欺负一个,行走江湖,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有什么事儿刀对刀枪对枪说清楚,暗中下毒算什么英雄好汉?”
  “烧饼”这个名字在江湖中闻所未闻,丐帮弟子众多,出名的除了帮主朱云峰之外,就只有他几个师弟,但那也多是成名的人物,最次也已经是丐帮的八袋弟子。众人听这人报出名号,又见他身上不过背着一只口袋,想来不过是无名之辈,心下已经存了几分看不起的念头,再听他说话直愣,带着几分傻气,明明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鄙夷之心更盛。
  那自树冠上跳下的男子说:“这位小兄弟,鄙人姓李,有个诨号叫做‘李大眼’。”

  烧饼听了这话,说:“你眼睛比我还小,居然有这么个外号?可见也不怎么受人欢迎。”
  李大眼獐头鼠目,但是下毒手段非凡,他其实本来的外号叫做“小眼鬼手”,但他觉得这个外号显示不出他的手段,加上他从来最忌讳别人嘲笑他眼睛小,那个外号渐渐就没人叫了。投靠朝廷之后,他最初的名号其实叫做“大眼毒圣”,不过他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用毒一道上不过就是靠着师父留下的几张独门药方,绝对说不上超凡入圣,因此就去掉了“毒圣”两个字。而之所以“大眼”能叫开,一来因为旁人忌惮他的使毒手段,二来则是他的一班手下总恭维他眼大有神。这几年他听人管自己叫“大眼”听得惯了,已经把这外号当做是一种褒奖,没想到到了烧饼口中,却居然成了讽刺。
  行走江湖数十载,敢于嘲笑李大眼眼睛小的人基本都已经见阎王去了,他很多年没被人这么当面羞辱了。这会儿因为烧饼的一句话,他已经起了杀心,想着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个混小子。只不过眼下到底人多口杂,这群人虽然归自己统帅,却到底跟衙门里的直接下属不同。何况这小子虽然只是个普通的丐帮弟子,但看他身手不俗,难保师父是丐帮中的重要人物。没探听清楚底细之前还是小心为妙。
  打定主意之后,李大眼说:“烧饼兄弟,我一向敬重丐帮,因此这一趟,你虽然鲁莽,但我知道你是好心,也就不追究了。”
  “你要追究我?追究我什么?怎么你们算计人还有道理了吗?”烧饼拼命瞪大他那双小眼睛,刨根问底。
  “小兄弟,你可知道,这人是谁?”李大眼问。
  “我……不知道。”烧饼摇摇头。
  “小兄弟果然是丐帮中人,义薄云天。”李大眼先给人带了一顶高帽,然后说,“此人名唤曹四,是魔教右护法。十日之前,他闯入京城康王府,刺杀了康王。”
  “什么?”烧饼说,“你……你说他是那个魔教护法曹四?”似乎对这个答案吃惊不小。
  李大眼点头,说:“不错,就是如此。他在京城做下大案,京城巡捕司发下海捕文书,要捉拿于他。小兄弟,自古正邪不两立,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诛之,何况他双手占满血腥,小兄弟忠肝义胆,倒不如与我们一起,为民除害,如何?”
  烧饼似乎被说动了,朝前跨出一步,转身背对着李大眼,问那清秀男子:“喂,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是曹四?”
  清秀男子中了毒,这会儿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靠着大树支撑勉强没让自己倒在地上,他没好气地说:“就是我!你待如何?要动手就痛快点儿?天快黑了,我午饭没吃,这会儿肚子都饿了。”
  最后这一句听在其他人耳朵里莫名其妙,只有李大眼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
  然而还等不及他反应,背对自己的烧饼仿佛背后有眼睛一般,一根竹杖斜斜后刺,直接戳在他胸口膻中穴上,烧饼一个转身,说:“听到没?我家四儿说肚子饿了。解药拿出来,立刻滚,别影响我们吃饭。”
  “你……你……你……”李大眼像看到妖怪一样,指着眼前的烧饼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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