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四/AU】东君解我意(33)

33 李鹤东的决断
  李鹤东被曹鹤阳叫来的时候一头雾水,他刚刚从荣宝斋回来,昨日朱云峰和曹鹤阳回来得晚。回来之后又去了太夫人那里,晚上直接歇在前院,所以李鹤东并不十分清楚。早上他又是一早出门,所以不知道事情已经全部解决了。见曹鹤阳似乎有些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待见到书房里朱云峰和曹鹤阳都坐着,一个喝茶一个练字,很是惬意,反而一愣。
  “东子来了啊!”朱云峰打了声招呼。
  曹鹤阳便放下笔,说:“东子,我听人说你一早去荣宝斋了?”
  李鹤东点点头,说:“是。不过没打听到太多有用的东西。”
  曹鹤阳知道李鹤东说话一贯留几分,他说没太多有用的东西,那必然还是有一些有用的消息的,便说:“你说说。”
  李鹤东说:“那块留在我身上的帕子,应该是平康侯府的东西,我怀疑就是谢金的。”
  李鹤东说完,见曹鹤阳神色不动,朱云峰脸上带着几分尴尬,有些奇怪,问:“怎么啦?”
  曹鹤阳没回答,反而问:“怎么确定是谢金的东西?”
  李鹤东说:“我大哥找人看过,那料子是上好的江南货,染料更是用的窃蓝,这样的料子本就不多,基本都是内务府供给宫中,然后宫中又赏下来的。这帕子外面金线的绣法是巧工楼的,巧工楼那里的消息,只有平康侯府定过这样的帕子。平康侯府能用这样帕子的,大约也就是谢金了吧!”
  李鹤东侃侃而谈,曹鹤阳却想到谢金当时信誓旦旦地说,因为身上其他东西都有平康侯府的印记,所以只留了帕子下来,却没想到,这还不到三天,李鹤东照样还是得知了他的身份。
  “嗯……”曹鹤阳斟酌了一下用词,说:“我们昨日和谢侯爷谈了谈 ,他说当日是他把你放在后巷的,这帕子确实也是他的。”
  李鹤东神色一紧,问:“他承认了?他可还说了其他的?”
  曹鹤阳有些猜到李鹤东想知道什么,想了想,他说:“其他的?倒是没有说。”
  “哦!”李鹤东迅速恢复了他平日的样子,说:“其他的……就没什么。那谢金和死者好像是认识的,那人是个私娼,他们这阵子一直在京城各处闲逛,许多人都看到了。这事儿大理寺和京兆尹府都派人查问过,国公爷和公子应该也知道了。”
  曹鹤阳点头,说:“是。”
  李鹤东回了这些事儿,原以为曹鹤阳就会打发他下去,却见曹鹤阳一脸欲言又止,朱云峰脸色也有点奇怪,李鹤东性子直接,加上之前曹鹤阳又跟他推心置腹地聊过,想了想,他说:“公子,您说过,到了京城,我和您和这辅国公府就是一体的,既然如此,您又有什么不能与我说的呢?”
  “嗯……”曹鹤阳又想了想,决定先从简单的问起,问:“东子,你见没见过平康侯谢金?”
  李鹤东摇摇头,仔细想了想,又点点头,然后解释道:“之前为太后举丧,我在宫门口等您和国公爷,当时那里人来人往的,都是天潢贵胄,谢侯爷也在其中,所以我应该是见过的。何况他……实在是很难让人忽略。”
  想到谢金的高个子,曹鹤阳了然地点点头。
  李鹤东继续说:“不过也就是这样了。当日我见过的人还有许多,我与他没有说过话,当时也不知道那帕子是他的,所以……公子您之前问的时候,我也就没特别提起。”
  “我没怪你的意思。”曹鹤阳生怕他误会,连忙解释道,随后又说:“刚刚谢侯爷递了拜帖,说下午想过来,他……想见见你。”
  “谢侯爷想见我?”李鹤东有些奇怪,问:“为什么?”
  “嗯……”曹鹤阳有些不好回答,只能含含糊糊地说:“大约是想亲眼确认你好不好吧!”
  “我能有什么不好的?”李鹤东莫名其妙,却突然明白了曹鹤阳的意思,说:“公子……您……知道了?他说的?”
  曹鹤阳连忙说:“没有没有,我猜的。”随后说:“那日我拿了帕子之后,身上就不怎么好,还好大饼赶回来。当时我们都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是沾染到什么,昨天听谢侯爷提起才想到的,那应该是‘红罗帐’。”
  听到“红罗帐”三个子,李鹤东的脸一阵青一阵红,良久说:“我不要见他。”说完作势就要走。
  朱云峰却在这时候说话了,说:“东子,下午趁他来,咱们打他一顿给你出气吧!”
  “嗯?”这句话成功让李鹤东留了下来,显然颇有些意动。
  “他……是侯爷。”李鹤东问:“打一顿?哪儿那么简单?”
  “嗨!你也说了,他只是个侯爷,我还是国公呢!”朱云峰说完问曹鹤阳,“阿四,你说好不好?”
  曹鹤阳想了想,问李鹤东:“东子觉得怎么样?你要是想,我们这就找人布置。套上麻袋,拖去后巷狠命捶一顿,打完了他哪怕怀疑是我们干的,奈何没有证据,想来也不会怎样。”
  李鹤东没怎么犹豫,就点了头,说:“那就这么定了。”说完对朱云峰说:“烦请国公爷给我一队人,我要布置一下。”
  “你去找刘九思,他会安排的。”朱云峰说。
  “好!”李鹤东点头,然后抱拳拱手行礼,转身大踏步走出了屋子。
  “这样行不行啊?”曹鹤阳有些担心。
  “总得让东子把气先出了,他们俩才能谈将来的事儿。”
  “倒也是。”曹鹤阳点头,说:“希望咱们这位平康侯比较抗打。”
  此时,正在南苑自己屋里挑衣服的平康侯谢金,大大的打了个喷嚏。
  “这都是今儿第四回了。”谢金自言自语道,“这是谁啊!这么想我。”
  一旁伺候他穿衣服的小厮连忙凑趣,说:“侯爷这话说的,咱们这京城里谁不想您?谁不想让你画出他们的曼妙身姿,挤身大择百美之列。”
  谢金哈哈一笑,终于是选了一件月白色的袍子,说:“就这件了。配玉冠玉带,我记得我还有两块赤霞玉的玉佩,那个配这衣服好看,开箱子拿出来。”
  “是。”小厮高高兴兴答应。
  此时谢金并不知道,自己离人生中的大危机,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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