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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鹤阳与朱云峰在原地等了没多久,刚刚那领头人去而复返。他先朝朱云峰与曹鹤阳拱手行了一礼,说:“二位前辈,我们寨主要见二位,麻烦跟我走一趟。”
曹鹤阳看了朱云峰一眼,朱云峰冲他点点头,曹鹤阳便做了个“请”的手势,说:“还请头前带路。”
那领头人转身朝里走去,朱云峰与曹鹤阳便也跟了上去。
朝前走了不一会儿,绕过两块大石,便能看到一座寨子。寨中木屋错落,但并不凌乱。此时日头正高,寨中青壮不多,大多是些老弱妇孺。
那领头人在寨中似乎人缘不错,不时有人上来同他打招呼,虽然说的话朱云峰与曹鹤阳听不懂,但能看出来寨子里的人待他很是亲热。
又行了一会儿,三人来到一座木楼外,那领头人停下脚步,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却并不动,显然是让朱云峰与曹鹤阳自己进去。
曹鹤阳与朱云峰对视一眼,曹鹤阳朝那领头人微微一拱手,便与朱云峰联袂走了进去。
出乎曹鹤阳的意料,木楼中等待他们的居然是一个看起来颇为年轻的男子。他身上服饰与朱云峰曹鹤阳他们无异,梳着发髻,用一根木簪束住,若是易地而处,曹鹤阳一定会以为他是哪家宗门的内门弟子。
“二位前辈。”青年朝他们二人躬身行礼,用纯正的官话做自我介绍道:“小可张霄墨。不知道二位前辈如何称呼?”
青年管他们叫前辈,并不是因为曹鹤阳与朱云峰年纪多大,而是他吃不准他们的修为,他自恃天资卓绝,不到三十岁已经踏入“游刃境”,但却依然看不出眼前二人的虚实,所以自谦为后辈。
“张霄墨?”朱云峰与曹鹤阳对视一眼,问:“张霄白……是你什么人?”
“二位果然知道我兄长的下落。”张霄墨说:“不知他现在在何处?还有那关九海的命虫罐为何会在二位手中?”
“命虫罐?”朱云峰依然没有回答,又问道:“那是什么?”
张霄墨心中微有怒意,但想到二人的功力境界,还是忍住了脾气,解释道:“命虫罐是命蛊最初呆的罐子,当命蛊与自己融合后,就住在主人身上,不需要这个罐子了。所以一般都是用来留作纪念或者作为信物。”
“原来如此。”曹鹤阳说:“我们并不知道张霄白与关九海现在何处,关九海只是把这个罐子交给我们,让我们将这个罐子交回寨子,并给他带句话。”
“什么话?”张霄墨问。
“他说他跟张霄白私奔了,去一个世外桃源,让你们不用找他。”朱云峰说。
张霄墨眉头微皱,问:“世外桃源?”
朱云峰点头。
“这世上哪有什么世外桃源?真是胡闹。”张霄墨说完又问:“不知道二位前辈是在何处遇到他们的?”
“这个……”朱云峰犹豫了一下,看向曹鹤阳。
曹鹤阳说:“三清观。”
“三清观?”张霄墨吓了一跳,问:“他去那里做什么?”
曹鹤阳说:“他去那里挑战高峰高道长的术数之学,并请三清观的人算出了张霄白的所在。我们再遇见他的时候,他就把这罐子给我们,让我们传话了。”
“这……”张霄墨问:“二位前辈再遇见他是在何处?”
“三清山下的褚城。”曹鹤阳说:“你应该知道那个地方吧!”
张霄墨点点头,眉头更皱,问:“那二位……见过我兄长张霄白吗?”
“这……”朱云峰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看向曹鹤阳。
曹鹤阳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们曾远远看见关九海身边有一人,不知道是不是你兄长。”
张霄墨一愣,说道:“不对吧!二位若是从未见过我兄长,又怎么会知道他名讳。按照前辈刚刚的说法,你们与那关九海,也不熟吧!”
曹鹤阳却并不慌乱,说:“因为关九海上三清观挑战的时候用的是张霄白的名号,后来才承认自己叫关九海。”
“这样啊!”张霄墨点点头,说:“倒是像他会做出的事儿。”
“话已带到,东西也已转交,我们这就走了。”曹鹤阳说。
“前辈留步。”张霄墨叫道:“劳烦二位前辈大老远走一趟,还请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留下来用一顿便饭再走。”
“好意心领了。”曹鹤阳说:“不用麻烦了。我二人早已辟谷。”
“前辈……”张霄墨显然并不甘心,可又不敢强留,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他们。
曹鹤阳略一思索,问道:“张小哥……”
“不敢,前辈叫我霄墨即可。”张霄墨说。
“霄墨……”曹鹤阳说:“听说……这寨子里有许多人,是魔宗出身?”
张霄墨脸色一变,朝后退了一步,问:“前辈意欲何为?”
曹鹤阳说:“你别紧张。若是我们二人有歹意,也不会答应关九海,他也不会让我们带口信回来。你可以不信我们,好歹相信关九海吧!”
张霄墨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曹鹤阳的话,良久他终于说道:“前辈有什么想问的,问就是。”
“我想请问,你们是否听说过清欢谷?”曹鹤阳问。
张霄墨缓缓摇头,说:“从未听说。”
曹鹤阳看了朱云峰一眼,见他神色中有惊讶又有愤怒,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继续问道:“那……当年魔宗逃出来的人,都在这里了吗?”
张霄墨说:“故老相传,当年南下的魔宗旧人都在这里了。”
“我听关九海说,你们应该有一部分人,代代都守着规矩,不与寨子里其他人通婚,也因为这样你们才没有同意张霄白与关九海的婚事,哪怕关九海是寨主之子也不行。可为什么……刚刚领我们来的人又说你是寨主。”
张霄墨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三个月前,九海离开后不久,我们这里发生了一场瘟疫,寨子里大部分人都染病故去了,你们如今看到的就是这寨子里的所有人了。”
“啊?”这个变故始料未及,曹鹤阳与朱云峰不禁都轻呼出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