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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鹤阳看着眼前已经给了字儿的裴熙,或者说裴伐难。比上次见他,虽然功力似乎有些长进,但不知为何,整个人看起来却虚了不少,连眼底的乌青也更加深了。
“给字儿了啊?”朱云峰说:“了不起,不是那会儿骗我的时候了。不过名字不怎么好,听着多灾多难的。”
裴伐难冷哼一声,说:“曹鹤阳,你欺师灭祖,背叛师门,居然还有脸回来吗?”
“我师父怎么样了?”曹鹤阳问。
“你居然也好意思问的出口?”裴伐难显然愤懑难平,说:“若不是你,师爷何至于落到这样的下场?”
曹鹤阳懒得跟他解释,只继续问道:“我师父现在在何处?”
“师爷的事儿,轮不到你说话。”裴伐难一边说,一边甩出一根水鞭,朝曹鹤阳面门抽去。
这点儿伎俩在曹鹤阳面前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他还没动,朱云峰已经斜刺里窜出,拦在曹鹤阳身前,直接伸手想去抓那鞭头。
恰在此时,异变陡生,那节水鞭居然自动断成几节,随后仿佛飞针一边,直直射了出去。
朱云峰眉头微皱,说:“倒还有点东西。”说完手掐法诀,一面水盾在身前张开,将那些飞针全部挡在外面。
裴伐难似乎没料到朱云峰如此轻易就能化解自己的杀招,连忙朝后疾退几步,双手一挥,一股雾气便出现在他身后,随即袅袅向前。
朱云峰轻哼一声,说:“这么点儿能耐也在我面前显摆?”说完也学着裴伐难样子双手轻挥,一股雾气出现在他身前,随即两股雾气撞在一起,绞杀起来。结果毋庸置疑,朱云峰的雾气没几下就将裴伐难的雾气绞杀干净,随后又朝裴伐难撞了过去。
裴伐难大惊,似乎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朱云峰一个药人居然功力比自己还要深厚,朝后又退了几步,又就地一滚,这才躲过。
“你们果然偷了化龙卷。”裴伐难说:“可怜师爷还口口声声为你求情。”
曹鹤阳眉头微皱,刚想解释,裴伐难却又已经揉身上前,直扑朱云峰面门。
曹鹤阳连忙叫道:“大饼,手下留情。”
朱云峰闻言,当下收了劲,寻了个破绽,在裴伐难胸口轻轻一掌,立刻将他打得整个人飞了起来。
裴伐难身在空中,有心想转动身子,没想到整个人都木了,根本一动都动不了。他情知这次不好,若是这样直接落地,不死也得断好几根骨头,没想到突然觉得身子一热,整个人好像被托住了一样,下一刻稳稳落到了地上。
“师父!”裴伐难叫了一声,却正是木不苟到了。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朱云峰撇撇嘴。
“师兄。”无论如何,曹鹤阳还是拱手行礼,随后问道:“师父如何了?”
木不苟看着曹鹤阳,眼神复杂,说:“师父被废去一身修为,正在思过。”
“被废去修为?”曹鹤阳一下抓到了重点,问:“谁做的?”
“若水宗里,还有谁有这等本事,能废了师父的修为。”木不苟说。
曹鹤阳悚然一惊,问道:“莫非是清虚子师爷?”
“不然呢?”木不苟说:“化龙卷你拿去也已经修习一段日子了,这便交回来吧!”
“师兄也觉得化龙卷是我偷的?”曹鹤阳问。
“若非得了化龙卷,他一个区区药人,凭什么修得这样一身功力?”木不苟说:“你们二人……如今什么境界了?”
曹鹤阳没有回答他,而是问:“我想见见师父。”
“不可能。”木不苟说:“师父正在思过,除非掌门下令,否则任何人都不能见他。”
“那掌门呢?”曹鹤阳问:“他在何处。我亲自去同他解释。”
“你要去见掌门?”木不苟问道。
“自然。”曹鹤阳说:“我确实没有偷过化龙卷。”
“哼!”木不苟说:“你要去见掌门,也该是我抓你去。”说完也不再听曹鹤阳解释,手指轻点,几把飞剑立刻朝曹鹤阳飞去。
朱云峰故技重施,再次在自己和曹鹤阳身前张开一面水盾,这一次水盾却只撑了片刻工夫,就被飞剑撞得粉碎。
朱云峰却不见半点惶急,反而如同早有预料一般,手一撑,两面小的圆盾立刻出现在他左右手上,他双手一合,护住自己和曹鹤阳面前,那几把飞剑不断落在圆盾上,发出“叮叮”脆响,却怎么都破不开那两张盾。
木不苟心中又惊又气,惊的是朱云峰一个药人,居然敢直面自己,完全不落下风,气的是曹鹤阳空白说白话,居然这样还不肯承认他偷了化龙卷。
“师兄,你我好歹师兄弟一场,这又是何必呢!”曹鹤阳见木不苟的飞剑即将力竭,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说:“您还是让开道路,让我去见掌门吧!”
“哼!”木不苟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曹鹤阳是在嘲笑自己,也不再多说什么,干脆直接盘膝坐下,抱元守一,随即从身后抽出一把巨剑,不管不顾,直接朝朱云峰与曹鹤阳劈了下来。
朱云峰见这把剑来势汹汹,知道若是一味格挡,可能反而被木不苟寻到破绽,干脆一拉曹鹤阳,二人同时朝后一跳,避过巨剑锋芒,随后朝前急略,同时右手轻挥,一把冰针直扑木不苟面门而去。
木不苟大惊,没想到朱云峰与曹鹤阳不但能避过自己的剑,居然还能反击。他伸手在地上一拍,就想借着这股力道后退,却发现自己动也不动,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曹鹤阳的水鞭缠住了。动不了分毫。事到如今,木不苟已经打算拼着受伤硬接朱云峰的一招,此时他却觉得自己被人拽了一下,整个人朝后倒了下去,居然正好堪堪避过那一把冰针。随后只听“砰”的一声,显然是有人跟朱云峰对了一掌。一股大力袭来,他整个人不由自主飞了起来,却又立刻被人接在怀里。
“曹鹤阳,不要欺人太甚了!”掌门金泽瑞放下木不苟,冷冷地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