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E4#群英荟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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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耳夫人无所谓地笑笑，说：“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告诉你也无妨。格雷确实是我哥哥，不过他的母亲是尊贵的女爵，而我的母亲只是一个下贱的【女支】女，是父亲游历德国时兴之所至留下的风流债。至于哈皮那个蠢货……那当然是因为我让他以为恰克发现他睡了我的事儿，并打算以此要挟他，要他从副主席的位置上退下来。还有我那个可怜的哥哥为什么帮忙，那当然是因为他内心有愧啊！如果不是因为他醉酒强暴了我，我又怎么会匆匆被嫁给恰克这个人头猪脑的家伙。”
众人被拜耳夫人话中的信息量震惊了，王筱阁难以置信地看着拜耳夫人，像是在看一个怪物。饶是吕萨这样见多识广的老江湖，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曹鹤阳稳一稳心神，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杀霍华德先生？还有乔伊女士，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杀霍华德确实是我的失误。”拜耳夫人说，“可是他是雷欧……就是恰克的弟弟派来的，我很怕他会查出些什么告诉雷欧。事实证明雷欧也确实对我有所怀疑。虽然我觉得他已经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你们知道的，男人最擅长逢场作戏了，在床上说的话是当不得真的。以防万一，我杀了他。”
“你……你和霍华德先生也……也……”王筱阁根本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拜耳夫人笑笑，说：“小朋友，不用太吃惊，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在男人眼里，女人根本不是人，只是一个物件而已。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这个物件去达成我的目的呢！”
“那乔伊女士呢？”曹鹤阳追问道，“已经到这一步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杀她？”
“正是因为到这一步了，我才要杀她。”拜耳夫人说，“我是如此信任她，甚至将我的全盘计划都告诉她。希望她能够提前离开。可是她是怎么对我的呢？她坚持留了下来，却只是为了雷欧那个臭男人。她真的以为拜耳家的小少爷会娶她，开什么玩笑？”
曹鹤阳看着眼前状若疯魔的拜耳夫人，微微叹口气，说道：“所以明天巡捕房的人也是不会来的是吗？”
“那是当然啦！”拜耳夫人说，“我的人根本没有去报警，他们怎么会来。”
“那我们呢！”曹鹤阳问，“你也不会留活口的吧！”
“……”拜耳夫人没有说话，不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难道不是你开始的计划吗？”曹鹤阳说，“从最开始你就没打算让我们活着回去吧！既然我们怎么样都活不了，为什么要帮你解开谜题？”
拜耳夫人冷哼一声，说：“原本我是打算等你们带我找到宝藏之后，我再炸死你们的。谁知道我孙子那个蠢货就这样死了，你和朱云峰又打定了主意明天离开。我逼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夫人，你看，现在的情况就很尴尬了。”曹鹤阳说，“我们固然奈何不了你，可是你也奈何不了我们。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商量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法出来呢！”
“双方都能接受？”拜耳夫人说，“有这样的方法？”
曹鹤阳说：“你希望我们破解谜题，为你找到宝藏，我们希望能够活着离开。死亡并不是我们所追求的，我想我们彼此都希望能够活着。”
拜耳夫人重重“哼”了一声，没有反驳。
“既然这样，我觉得方法也很简单。”曹鹤阳说，“我们破解谜题，帮你把宝藏找出来。等天亮了，你放我们离开。我们可以写下保证书，保证我们不会泄露这里的事情。”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拜耳夫人说，“我根本不可能约束你们。”
“当然是可以的。”曹鹤阳说，“您已经知道我和朱探长的秘密了，不是吗？至于其他人嘛……”曹鹤阳顿了顿说：“如果我们不遵守约定的话，你可以告诉黑龙会的人，我孙子先生是吕师爷指使刘九思和王筱阁杀死的。”
“喂喂喂！”吕萨吓了一跳，“年轻人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什么时候指使人杀我孙子了？”
“你自己承认你恨他的。”曹鹤阳说，“跟你有没有关系黑龙会的人会判断的。”说完这句，曹鹤阳又看向一脸懵逼的刘九思和王筱阁说：“至于你们俩……也不用装了。他就是你们俩杀的。”
“不是……这关我们什么事儿啊？”刘九思说，“你不要乱说话。”
“你房间在他楼上，只要想个办法引诱他把头伸出窗外，再用重物砸下去就可以了。”曹鹤阳说，“他的致命伤在额头，正常人被人从前面砸，都会下意识伸手格挡偏头避让，他的尸体上却完全看不出来这样的痕迹，怎么死的非常明显了吧！而且窃听器可以证明没有人进出过他的房间，除了你们俩之外，没有人能用这个办法杀人。”
刘九思愣愣地看着曹鹤阳，仿佛根本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拜耳夫人见状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没……”刘九思还想否认，但见众人看过来的眼神，说，“算了算了，是我干的。我知道他是日本人，杀他还需要理由吗？”
确实不需要，拜耳夫人闻言不再纠结，说道：“你们走之前要写下认罪书，这样我才能放心。”
曹鹤阳环视一圈，见大家都没有反驳，点点头，说：“成交。”
“那么现在……”拜耳夫人说，“可以告诉我宝藏在哪里了吗？”
“当然！”曹鹤阳说，“其实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众人无言，都安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首先，我想确认一下……”曹鹤阳看向拜耳夫人，“那句龙虎对万物的歌谣，我没猜错的话，应该也是我孙子告诉你的吧！”
拜耳夫人点点头。
“果然如此！”曹鹤阳一副不出我所料的样子，“日本人就是这样。不知道我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学了点皮毛就洋洋自得，简直愚蠢。”
“说重点。”拜耳夫人说。
“重点就是……他这句话，根本就错了。”曹鹤阳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