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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云峰没想到栾云平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他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不是……你什么意思？”朱云峰问。
栾云平却没回答他，而是问曹鹤阳道：“从数据上来看，你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我相信你本人应该会有另一种说法。”
“我……中毒了。”曹鹤阳说，“我也是因此才会去看孔医生的，甚至加入他的实验。”
“没错。”栾云平说，“我在他的论文里看到过你的病例，他也说起过你。你或者不记得了，但是其实当时我见过你。我那会儿是他的助手之一。”
曹鹤阳闻言仔细看了看栾云平，随后有些抱歉地摇摇头，说：“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栾云平说，“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你……当时为什么突然退出了。”
“我……我的孩子出生了。”曹鹤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了，“我要照顾他们，又要赚钱，所以没有时间再继续了。”
“那你的毒呢？”栾云平问，“解了吗？因为我现在检测不出一点儿中毒的迹象。”
曹鹤阳一愣，他没想到栾云平居然会这么说，他茫然地摇摇头，说：“我……我不知道。”
“那你身体有什么不适吗？”栾云平继续问道。
“现在没有。”曹鹤阳说，“实际上，我现在感觉很好。”
“那刚刚呢？”栾云平问，“你刚刚晕过去了你知道吗？虽然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意识不清醒。”
“我……”曹鹤阳看了朱云峰一眼，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把真相说出来。
栾云平察颜观色，立刻看出了他的想法，转头对朱云峰说：“大将军阁下，你回避一下。”
“我？回避？”朱云峰指着自己，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这是我家，凭什么？”
“医生和病人之间谈话的私密性，受帝国法律保护。”栾云平说，见朱云峰似乎还不罢休，他又补充道，“我现在还没有销假，不受你管辖。如果你一定想用军令约束我的话，我可以回去把老高叫起来，我们去医院。”
“行了行了，别折腾了。”朱云峰不再坚持，起身下床，随后走了出去。
目送他离开，栾云平甚至锁好了房门，这才回到床边，问曹鹤阳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离开自己卧室的朱云峰本想回书房，走了没几步却见几个仆人追着一个孩子一路朝外面跑。
“怎么回事儿？”朱云峰高声问道。
几个仆人见状停了下来，报告道：“大将军阁下，是小少爷，想要找他父亲。”
朱云峰这才想起曹鹤阳的两个孩子还在自己家里，而昨天晚上自己又把人爸爸带回自己卧室了。
此时，那个朝外面跑的孩子可能是听到了朱云峰的声音，居然又跑了回来，昂头问道：“你就是朱云峰大将军？”
这个孩子说话奶声奶气的，语气中也没有多少尊敬，但朱云峰的心却整个柔软起来，因为他知道，这是他的孩子，他和自己这么像，自己绝对不会弄错的。
“是啊！我就是朱云峰。”朱云峰点头，他冲那个孩子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和哥哥不同，麦麦没什么心眼，又或许是因为对大将军这种大英雄的崇敬，他很听话地走了过来。
朱云峰蹲下身子问道：“你……是叫麦麦，是吗？”
“是的。”麦麦说。
“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呢？”朱云峰有些好奇。
“因为……烧麦。”麦麦说。
“烧麦？”朱云峰有些不解，“你是喜欢吃烧麦吗？”
“不是啦！是因为……”麦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麦麦，你在这里啊！”哼哼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冲朱云峰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随后拉起麦麦的手，“一大早怎么就跑出来了？早饭都没有吃，你不饿吗？”
“我……”麦麦闻言揉揉自己的小肚子，说：“饿啊！可是我没见到爸爸啊！我想他了。”
“爸爸……”哼哼看了朱云峰一眼，随后说，“等一下会回来的啦！我们先去吃饭，不要让爸爸担心我们，他要操心的事情够多了。”
“嗯……”麦麦略一思索就点头答应了，“那我们去吃饭吧！”
哼哼就这样拉着麦麦的手离开了，临走还给了朱云峰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朱云峰眯起眼，若不是因为哼哼年纪太小，他甚至觉得那个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威胁的意味。
警告……就算了，这么小的孩子，威胁我？
朱云峰摇摇头，把这种想法甩出自己的脑袋，自己一定是因为昨天照顾曹鹤阳没睡好太累了，等下要好好补眠。
此时在朱云峰的卧室里，栾云平已经听曹鹤阳讲述了自己的经历，曹鹤阳还是隐瞒了自己和朱云峰的关系，只说自己不知道怎么中毒了，现在的症状是什么，以及使用止痛药的原因和效果。
“所以……也就是说……”栾云平总结道，“你毒发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症状也越来越严重，止痛药已经没什么效果了。”
曹鹤阳点头。
“可是你现在的情况却很好。”栾云平说，“症状消失了。”
曹鹤阳再次点头，他隐隐猜测会有这种变化和朱云峰有关系，但是他又实在不想把栾云平也扯进来，只能装傻充愣。
栾云平却并没有被他糊弄过去，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生完孩子之后，有任何性生活吗？”
“啊？”曹鹤阳被这问题弄得有些尴尬，但还是摇了摇头。
“那……你被带来大将军府之后呢？”栾云平问。
“我……”曹鹤阳想推说不知道，但栾云平的目光却仿佛可以看穿他，以至于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哦……那基本就清楚了。”栾云平说。
曹鹤阳都不敢问清楚什么，生怕栾云平再有什么惊世之语。
栾云平又问：“那昨天你症状缓解的时间大约有多久？”
“我……不太确定。”曹鹤阳说，“从我醒来开始算的话，大概两三个小时吧！”
“那昨天晚上你和朱云峰，你们俩有没有……”栾云平伸出双手，两个拇指相对屈了屈。
曹鹤阳连忙摇头，说：“没有。”随后又有些不太肯定道，“大概……没有。”
栾云平点点头，随后嘟囔道：“所以我说，朱云峰大概确实是不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