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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麒麟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果然如之前朱云峰跟他说的那样，眼前有一扇木门。他轻轻敲了敲门，朱云峰亲自为他开门。
“进来吧！”朱云峰说。
郭麒麟跟着朱云峰走了进去。
“这里就是你说的灰度空……”郭麒麟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这里也太出乎他自己的意料了。原本他以为所谓的灰度空间，怎么也应该是灰色为主基调吧！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把这里想象成那种工业风格的黑白灰空间，然而……那两颗粉色的爱心树是什么鬼啦！
不要误会，树是不会变成粉色的，只是在朱云峰的不断努力下，那两棵被修剪出爱心形状的大树开满了粉色的花朵，甚至已经遮蔽了树叶，以至于第一眼看上去，都会觉得那是两棵粉色的爱心树。
“跟我来！”朱云峰把郭麒麟引到池塘边，指着随意靠坐在椅子上的人介绍道，“他是曹鹤阳。”
随后又对曹鹤阳说：“这个就是我说的郭麒麟。”
“你好！”郭麒麟礼貌地打招呼，“我希望能够加入你们的团队。”
“你好！”曹鹤阳微微颔首，又招呼郭麒麟坐下，随后说，“大饼……”这两个字说出口，曹鹤阳顿了顿，指了指朱云峰，继续道，“他跟我说过你的情况。我们这里……比较特殊。而且上线的时间不太固定，可能随时会需要你上线。”
“没问题的。”郭麒麟说，“我很有空。”
曹鹤阳点点头，又说：“因为是测试，所以……你只能在这里通过这边的游戏舱上线，也就是说可能需要你半夜过来，这样会不会比较困扰？”
“没问题的。”郭麒麟说，“我看过了，我家在附近也有栋楼，我回头找间空房搬过来就行，保证随叫随到。”
“……”曹鹤阳沉默了一会儿，显然在此之前他没想到“钞能力”还有这种用处。
朱云峰有些讪讪，心说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主意呢！虽然自己在这里没有房子，但是想办法让刘九思租一间给自己问题应该不大吧！
“那我没什么问题了。”曹鹤阳说，“你有什么问题想问吗？”
“我……想知道……”郭麒麟看向朱云峰，“问剑这个游戏发生了什么？”
“什么？”朱云峰有些惊讶，他没想到郭麒麟会问出这个问题来。
郭麒麟说：“昨天我问您为什么弃了这个游戏，您说这个游戏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这么说起来，那这个游戏曾经有意义对吗？所以我很好奇，这个游戏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您觉得失去了意义。”
朱云峰暗自松了口气，心说还好，他还以为暴露了呢！
曹鹤阳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游戏发生了什么，而不是他发生了什么呢？”
郭麒麟说：“因为他还在打游戏，甚至还准备组队做游戏的测试，说明他对游戏本身没有失去兴趣，那么答案就很简单了，肯定是那个游戏发生了什么。”
曹鹤阳看向郭麒麟的目光带着点欣赏，虽然说他什么关键信息都不知道，甚至被告知了一些错误信息，却还是推理出了几乎正确的答案。看起来，确实是个高玩呢！
郭麒麟看着曹鹤阳，显然是在等待一个答案。曹鹤阳能看出来，如果这个答案不足以说服他的话，或许他未必会一直做他们的伙伴。
思索了一下，曹鹤阳手轻轻一挥，池塘中飞出一颗水球，那颗水球飘到郭麒麟面前，缓缓开出一朵透明的莲花。
“口吐莲花？”郭麒麟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这是……怎么做到的？”
“你可以伸手摸摸看。”曹鹤阳说。
郭麒麟不知道曹鹤阳为什么有这样的要求，但他还是这么做了。随后他发现，在自己的手指接触到那朵水莲花的时候，水莲花迅速结冰，变成了一朵冰莲花，并且稳稳落在自己的手掌里。
“这也太神奇了。”郭麒麟忍不住道，“这个触感，简直就像真的一样。”
“你觉得和问剑比起来，怎么样？”曹鹤阳问。
“嗯……”郭麒麟认真思考了一下，“触感和视觉上来说，肯定比问剑更加真实，不过如果是游戏的话，可能未必是好事。毕竟如果痛觉也做到这种程度的话，那未免太真了，玩家可能会受不了。”
曹鹤阳点点头，说：“所以我们希望能够在真实和愉快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郭麒麟觉得自己有点明白了，说：“也对。毕竟打斗场面如果太血腥的话，也会引起很多人不适，也未必能通过审查。可是如果太假又失去了实感，那做神经连接游戏好像也没有必要了。”说到这里，他觉得自己理解了朱云峰和曹鹤阳现在在做的事情，说：“所以说，你们其实是在开发下一代的游戏舱吗？”
朱云峰不知道郭麒麟的思路是怎么会被引导到这个方向去的，不过现在他肯定得点头。
“原来如此。”郭麒麟说：“怪不得你说问剑对你没有什么意义了。确实现在这个事情更加有意义。”
朱云峰却摇了摇头，说：“不，我过来这里的意义是因为，他在这里。”一边说一边看向曹鹤阳。
“诶？”朱云峰这个说法显然有些出乎郭麒麟的意料，但他很快释然一笑，说，“我明白了，游戏什么的确实不重要，和爱情比起来，其他什么都无所谓。”说到这里，他突然又仿佛想起来什么，确认道：“刚刚……饼哥说你叫曹鹤阳？这个名字……不就是……”
“就是问剑里那个。”曹鹤阳承认道，随后眨了眨眼说，“你可以当成是恶趣味，开发者的恶趣味。”
郭麒麟也笑了，说：“我没有其他问题了。”说完伸出手，郑重道：“很高兴可以跟如此优秀的业内人士合作。”
曹鹤阳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那没什么事儿，我先下线了。明天这个时候我肯定就搬过来了，有需要随时叫我。”郭麒麟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