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四/四饼/无差】拾光(一发完)

写在前面:本故事发生在与本宇宙相似度高达99.99%的平行宇宙,时间线稍早于本宇宙,文中人物与本宇宙同名人物没有任何关系。

  横滨演出之后的第二天,烧饼起了个大早,忙前忙后,把师父大爷师弟助理们送上了去机场的中巴车。目送车子离去,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嘴角也扬了起来。接下来就是他和自己亲亲爱人曹鹤阳N度公费蜜月的时间啦!
  烧饼回到酒店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依然还在赖床的曹鹤阳从被窝里扒拉出来,然后推着他去洗漱,又给他搭了件和自己差不多的外套。
  曹鹤阳此时总算是醒了,他有些无奈地看着烧饼整理的那一个大包,不用问,这肯定是他来背,烧饼还得背着他那个宝贝莱卡相机和毛茸茸的小零钱包。
  从酒店出来去樱木町站的路上,路过一家门脸极小的拉面店。透过半开的木质拉门,可以看到店内的墙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手绘菜单,每一幅都精致地描绘着店内的招牌拉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抗拒的香气。
  曹鹤阳深吸了口气,转头对烧饼说:“就这家吧!我饿了!闻着应该是大骨熬的汤底。”
  烧饼鼻炎,没办法分辨这么细致的味道,不过他从来不会反驳曹鹤阳,便听话地跟着进了店。
  点餐的过程很顺畅,不用说什么,用手指点菜单就可以了。
  店员笑吟吟的,也不记,只高声跟厨房说了两句,然后就听到厨房里传来响亮的应和声。
  烧饼和曹鹤阳选了个能看到厨房的角落坐下。拉面师傅在里面忙碌着,他熟练地煮面,捞面,将滚烫的汤头倒入碗中,再撒上一把翠绿的葱花和几片叉烧,然后按铃叫服务员来上菜。
  曹鹤阳吃东西总是特别香,让人只看着就食指大动。明明不过就是普通的日式叉烧拉面,可烧饼看着曹鹤阳吃,就觉得这碗拉面或许是这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只要780诶!”曹鹤阳忍不住感慨,“要是在东京吃怎么都得1500吧!”
  “阿四,你把单位加上,不然我听着老是心惊肉跳的。”烧饼说,“780块人民币的面咱俩可吃不起。”
  二人此时已经走到樱木町站外,曹鹤阳非常顺手地拿起烧饼背着的小零钱包,从里面拿硬币投币买票。
  “咱们坐到新桥走过去吧!”烧饼说,“反正都是要逛的,怎么逛不是逛。”
  从新桥走到银座,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是很远。

  曹鹤阳想了想,放回去两个硬币,很好,840日元解决两个人的车票,怎么不算省钱呢!
  站台上电子屏闪着“空席多数”的绿光,烧饼刚想说话,声音就被列车进站的气浪彻底遮盖。曹鹤阳拽着他手钻进一节车厢,精准地找到位置坐下来。
  车窗外,湛蓝无垠的大海像是一块巨大的、未经雕琢的蓝宝石,在日光的轻抚下闪烁着粼粼波光。海浪不知疲倦地涌向岸边,每一次撞击都迸溅出洁白的水花。列车急行中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可不知道为什么,曹鹤阳总觉得那声音仿佛能穿透车窗,他好像能听到海浪发出的悦耳的“哗哗” 声。
  “阿四!其实你很喜欢海。”烧饼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有些话其实已经无需多言。曹鹤阳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烧饼问。
  曹鹤阳没有回答,决定让烧饼自己去想。
  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几艘白色的帆船悠然飘荡,像是在蓝色绸缎上随意点缀的装饰品,随着海浪的起伏若隐若现。
  “因为第一次看海是跟我一起,所以才喜欢海吗?”烧饼问。
  曹鹤阳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我有哪些事儿第一次不是跟你一起的?”
  烧饼眨了眨眼睛,说:“第一次登台就不是跟我一起啊!”
  “啊?”曹鹤阳愣了一下,心说自己跟马鹤琪都几百年没单独说过话了,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啊?随后他反应过来烧饼说的“第一次登台”根本不是那次。
  “我第一次登台的时候,你话说利索了吗?”曹鹤阳半真半假地嗔怪,“再说了,那会儿看完录像,也不知道是谁笑得那么大声。”
  “我哪儿笑了,我那是……那是喜欢……”烧饼压低声音凑到曹鹤阳耳边说,“我那会儿小,什么都不懂,就觉得那个小小四实在是太可爱了,我稀罕得不行不行的,又不知道要怎么说,那只能笑了。”
  曹鹤阳睨了他一眼,唇角翘起,显然心情很好。
  急行列车从樱木町到新桥不过二十分钟,下车之后,烧饼先是伸了个懒腰,随后说:“你别说,这车还挺快的,赶上城际了。”
  曹鹤阳就笑,心说你怎么不说是日本太小呢!
  迈出新桥站,就好像是踏入了另外一个世界。阳光透过高楼大厦的间隙,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影,为街道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芒。
  烧饼和曹鹤阳沿着街道前行,街边橱窗里陈列着的最新款时尚单品令人目不暇接。珠宝店里,璀璨的钻石、绚丽的宝石镶嵌在精美的首饰上,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引得人们纷纷驻足欣赏。不过烧饼和曹鹤阳却没有为此停下。相比珠宝和高级时装,还是甜品更吸引曹鹤阳。临街的甜品店橱窗里摆放着造型可爱、色彩缤纷的蛋糕和点心,马卡龙那五彩斑斓的颜色如同彩虹般绚丽,小巧精致的纸杯蛋糕上点缀着新鲜的水果和奶油花朵,让人看了就心生甜蜜。
  曹鹤阳其实也不是特别想吃,只是因为橱窗里摆出来的样品太过可爱,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下一秒烧饼走推门走进了甜品店,对着彬彬有礼的女店员比划了好久,才终于买到了一个小蛋糕和一盒马卡龙。
  “这会儿不嫌我胖了?”曹鹤阳接过蛋糕,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
  烧饼就撑着脸看他,说:“今天要逛一整天,不得先补充点儿体力嘛!”
  “谁要逛一整天?”曹鹤阳瞪他一眼,把蛋糕送进嘴里,赞叹道,“好吃!不是很甜。”随后又说:“我跟你说,我等下要是累了就找地方坐下,不走了,你自己逛去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曹鹤阳还是陪着烧饼一路逛完了银座,包括12层的优衣库。
  曹鹤阳从不知道,原来优衣库也能有这么多花样。
  “阿四!我想定做几件衣服,好不好?”烧饼眨巴着眼睛看曹鹤阳,努力让自己的要求显得真诚一点。
  曹鹤阳很想说你那个“几”大概率超过五,但到底还是点头同意了。
  烧饼小小欢呼一声,坐到定制图案的沙发上开始给自己挑花样。曹鹤阳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他,自己劝自己说,算了,就当是逛累了歇脚。
  这一歇就歇了一个多小时,期间烧饼给自己定了九件衣服,还都是HelloKitty的。
  曹鹤阳很想问这衣服你能穿得出去吗?然后他决定放弃这个问题,因为他很担心烧饼会给他再定九件同款。
  到了这会儿两个人也饿了,从优衣库出来,茑屋书店边有一间生蚝吧。曹鹤阳只看了眼挂在门口的推荐菜单二话不说就把烧饼拉了进去。
  “怎么在这儿吃?之前不是说去吃寿司的吗?”烧饼有点晕乎,之前的计划不是这样的。
  “废话!”曹鹤阳说,“你没看到这里海鲜拼盘只要5000吗?咱俩加起来10000就能解决问题了,去吃寿司都不够一个零头。”
  “这么便宜?”烧饼眼睛也亮了起来,“那咱们等下再回书店逛逛呗!我刚刚看到几张海报好喜欢。”
  “你就非得把钱花出去是吧!”曹鹤阳没好气地说。
  “真的不行吗?”烧饼可怜兮兮地问,“实在不行阿四我不要我那个海鲜拼盘了,我吃米饭就行。”
  “少装!”曹鹤阳把海鲜拼盘推到烧饼面前,“那么大海报你自己捧回横滨自己捧上飞机捧回家里,我才不帮你拿!”
  “没问题!”烧饼笑,“等下包也我来背就好。”
  于是最终,在回横滨的时候,烧饼背着背包、自己毛茸茸的小零钱包、徕卡相机,还捧着刚刚花了三万买的艺术海报。
  从樱木町站回酒店会路过横滨最著名的Cosmo Clock 21。巨大的摩天轮被灯光点亮,与周边的霓虹灯光相互辉映。
  “阿四!”烧饼抬头看着高高的摩天轮,“你站在这儿让我拍张照。”
  “嗯?”曹鹤阳不明所以,但还是听烧饼的话停下脚步。
  烧饼举起手里的徕卡留下灯火辉煌前的曹鹤阳,然后确定,自己的恒星确实最闪亮。
  三月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明明白天万里无云,这会儿就起了风,等回到房间准备拉上窗帘的时候,烧饼才发现,居然下雪了。
  “阿四!下雪了!”烧饼有些遗憾,本来还想着跟曹鹤阳两个人单独再去一次海边的。他还挺喜欢横滨的海的。
  “说不定明天就停了。”曹鹤阳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要是没停,咱们就找个室内的地方吧!”
  第二天起床,烧饼第一件事儿就是拉开窗帘看外面,雪不仅没停还更大了。
  “四爷,你的嘴还真是开过光。”烧饼忍不住感慨,“得,今儿算是泡汤了。”
  “嗯?什么泡汤?”曹鹤阳迷迷糊糊的,还没彻底醒过来,“你要去泡汤吗?”
  “啊?”
  “这附近好像就有一家。”曹鹤阳翻身坐起来,一边揉眼睛一边去拿床头柜上的眼镜,“我记得我看攻略的时候翻到过,等我找一找。”
  烧饼被曹鹤阳拉着换浴衣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日文里“泡汤”就是“泡温泉”的意思,而酒店附近还真的有一家挺出名的温泉旅馆。
  星期天的早上,人不算特别多,烧饼和曹鹤阳找了个没人的户外汤池坐了进去。雪小了很多,身体浸在热水里也不觉得冷。曹鹤阳抬头,用脸去接雪花,然后对烧饼说:“你别说,还挺舒服的。”
  烧饼没说话,学着曹鹤阳的样子抬起头,感受雪花落到脸上。有些凉,酥酥麻麻的,确实很舒服。
  “阿四!”烧饼靠近曹鹤阳,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晚上要是雪停了,我们去坐摩天轮吧!”
  “好啊!”曹鹤阳应了一声,“去坐摩天轮。”
  坐在摩天轮上的时候曹鹤阳还在感慨,说:“以前我们一起去欢乐谷,后来跟师父去美国的时候去环球影城,都是什么刺激坐什么,现在好了,都改坐摩天轮了。”
  “摩天轮也很好。”烧饼说。
  “是啊!很好!”曹鹤阳说。
  摩天轮缓缓上升,港口的船只如繁星散落,有的停泊在岸边,灯光闪烁,像静静沉睡的巨兽;有的正缓缓驶向远方,船身的导航灯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明亮的轨迹。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泛起细碎的波光,在灯光映照下,宛如一片片破碎的银镜。
  轿厢的玻璃倒映出两个人的影子,仿佛他们就被笼在这点点星光里。
  “不过,阿四还是最亮的。”烧饼突然说。
  “什么?”
  “星星。”烧饼指着轿厢顶部,天空中繁星闪烁,与海上的船灯遥相呼应,让人分不清是不是身在星河。可烧饼显然分得很清楚,因为阿四永远是最亮的那颗恒星,而他,把所有的光都拾起来,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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