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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鹤阳躺在客栈的床上,感慨由俭入奢易。这才不过几天工夫,他就觉得身下的床板硬得难受,原本睡惯的被褥透着股奇怪的味道。
在床上翻了个身,摸摸贴在后颈的假皮,曹鹤阳觉得自己有些难受。他还在信期,这几天习惯了朱云峰的陪伴,骤然间一个人,确实有些难耐。想到这几日和朱云峰的癫狂,曹鹤阳觉得自己脸上发烫。两世为人,没想到朱云峰居然能有那么多花样。想到这里,曹鹤阳觉得自己某处又痒了起来,从亵衣的贴身衣袋里拿出栾云平送的那个香囊,凑到鼻尖嗅了嗅。
“阿四,你这么想我,我真感动。”
曹鹤阳被吓了一跳,差点惊呼出声,朱云峰早有准备,一把凑上去把叫声尽数吞进口中。
等曹鹤阳终于反应过来,锤了朱云峰几下,示意他退开,朱云峰才结束这个绵长的吻。
曹鹤阳低声说:“你要死啊!怎么跑过来了?”
“想阿四了。”朱云峰声音里尽是委屈,“你不在,我都睡不着。”
“你脑子里都是什么啊?”曹鹤阳又气又急,“被发现了怎么办?我门口都留着人呢?”
“知道,楼下守着两个,后面院子里一个守着门,四个巡夜。楼梯口一个,你门口两个。”
“知道你还过来?”曹鹤阳问。
“那我忍不住嘛!”朱云峰说,“你放心,我从隔壁院子翻墙过来的,为了以防万一,门口两个让九龄迷倒了。”
“欲盖弥彰。”曹鹤阳说,“他们都是特地挑出来的,莫名其妙地睡着了,怎么会不觉得奇怪?”
“他们觉得奇怪没关系,不要让他们管事儿的知道就行了。”朱云峰说。
“不许乱杀人。”曹鹤阳说,“而且他们要是莫名死了更加惹人怀疑。”
“阿四,你又冤枉我!让人不开口的办法多得是。再说了,他们明日里不会觉得自己睡着了,只会觉得自己守了一夜,你放心好了。”
曹鹤阳没理朱云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表示自己依然很生气。
“阿四,阿四,别生气,我错了。”朱云峰认错认得理直气壮,说:“我就是不放心你,不亲眼看到你,不抱着你就觉得安不下心嘛!”
曹鹤阳闷闷地说:“那也不应该来!太危险了。”
“下次不会了。”朱云峰说。
“看也看过了,我没事儿,你赶快走吧!”曹鹤阳赶人。
“来都来了,阿四,我想……”
“我不想!”曹鹤阳说,“大饼,你听话,我们以后日子长着呢!不差这么一会儿。”
朱云峰想了想,问:“那……阿四,你是不是挺难受的,我帮帮你吧!”说完,手开始不老实。
“朱!云!峰!”曹鹤阳这会儿是真急了,可朱云峰的手快,已经伸进了他贴身的小裤里,这三个字叫出来,撒娇的成分倒更多一些。
朱云峰笑着把人搂到怀里,说:“阿四,别气。我保证很快,你舒服了我就走。”
朱云峰说完吻住曹鹤阳,把他的所有呻吟都纳入口中,双手不停歇,照顾曹鹤阳前后需要照顾的地方。
三管齐下,曹鹤阳又正是容易被撩拨的时候,没几下就在朱云峰手上释放了出来。
拿出丝帕,擦干净了手,朱云峰拉好曹鹤阳的薄被,说:“这是阿四的味道,我得留着,见不到的时候,就拿出来闻一闻。”
黑暗中看不清楚曹鹤阳的脸色,但朱云峰能想到他脸红的样子,要不是顾忌着外面的守卫,曹鹤阳这会儿肯定已经把能砸的东西都砸到朱云峰头上了。
生怕再说下去,自己真的把人惹急了,朱云峰凑过去在曹鹤阳发烫的脸上亲了一下,说:“阿四,我走了。我会想办法把咱们的婚期提前的。一天见不到你,我就难受。要是等到明年春天,我可受不了。”
“你快滚。”曹鹤阳没好气地说。
朱云峰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好意思,不过并没有拆穿他,而是说:“你今日从北山回来的时候,因为北门那边车马众多,不想等,所以绕去了东门。东门外有家茶寮,你在那里用了盏茶才进的城。今日谢记接待你的是个个子特别高的年轻人,听伙计们的叫法,应是谢记的少东。其余事情若是有人查问,说不记得就好。”
曹鹤阳瞪大了眼睛,然后说:“这种事,想办法传信就好,何必一定要亲自跑一趟?”
朱云峰笑:“我亲自跟你说才放心,那群人毛毛躁躁的。”说完又说:“不过也不怪他们,今日这事儿安排得本就突然,他们能做到这样,也算不易了。也是我不好,早就应该亲自走一趟的,他们到底算不准你的脚程。”
“大饼……”曹鹤阳看看天色,知道朱云峰趁着晚上走了一趟北山,一下不知道要什么才好。
“阿四乖,我走了。你快点儿睡。”说完又想起什么,说:“哦,那一碗茶三文钱。”
曹鹤阳挥挥手,说:“快走快走,我记下了。”
朱云峰开了窗,冲外面呼哨一声,翻窗出去了。
曹鹤阳感受着那人还留在被褥里的余温,突然觉得刚刚不舒服的床,也没那么难受了。
这一世,他们两个齐心协力,不管有什么难关,都能一起闯过去的。
闭上眼睛,曹鹤阳让自己尽量快点入睡,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