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四/四饼/无差】病·娇(一发完)

写在前面:本故事发生在与本宇宙相似度高达99.99%的平行宇宙,文中人物与本宇宙同名人物没有任何关系

  烧饼病了,确切地说是发烧了。明明上个星期还好好的,长春除了稍微干一点,其他都挺好的。最关键的是,他和自家阿四好久没有一起出差这么长时间了。括弧,在刚刚那句话里,重点是“一起”这两个字儿,括弧完。
  本来烧饼还惦记着要去逛早市。可这大冷的天,别说曹鹤阳起不来,就是烧饼也格外留恋有爱人的床铺。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早市是逛不了的,勉勉强强地逛个街就算了。
  烧饼是闲不住的性子,哪怕来长春,他也惦记着要朝外面跑。之前几天晚上都要演出,就算出门也要看好时间,不能随性逛。好不容易等到星期一休息,他拉着曹鹤阳在外面跑了一下午,直到晚上才回。
  星期二早上醒过来,他就觉得不舒服。浑身发软没力气,还没胃口。平时看起来挺香的饭菜,这会儿看到只觉得嘴巴里犯苦,完全不想吃。
  曹鹤阳担心地摸摸烧饼的额头,滚烫。

  “怎么烧起来了?”曹鹤阳细想昨天他们俩的行程,“也没什么特别的吧……对了……”曹鹤阳突然想起来,“你昨天在人店里看上的那副眼镜,非要戴着拍照,还把口罩摘了,是不是就是这样才传染了?”
  烧饼已经烧得稀里糊涂的了,他知道自家爱人在讲话,却又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大饼,大饼!”曹鹤阳又叫了两声,见烧饼基本不回应自己,忍不住叹口气。
  曹鹤阳离开房间,先去问了几个师弟有没有备着药,可惜一群大老爷们没一个想到这一点的。没办法,曹鹤阳只能求助某蓝色软件。好在宿舍不算偏僻,药很快就送到了。曹鹤阳把烧饼摇醒,哄着骗着让他把药吃下去,又喂他喝了大半杯水,这才又让他躺下继续睡。
  人生病的时候,格外脆弱敏感,烧饼也是这样。
  “阿四!”被弄醒的烧饼倒有些睡不着了,“我饿了。”
  “我给你弄点儿吃的去。”曹鹤阳看看时间,“早上应该还有粥剩下,我给你热一下。”
  “我不要喝粥。”烧饼说,“没味儿。”
  “有酱菜。”曹鹤阳说,“不行我再给你剥个松花蛋。”
  “不要。”烧饼非常坚持,“我不要喝粥。”
  “那你想吃什么呀?”曹鹤阳一点儿没生气,反而放柔了声音说,“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要阿四下面给我吃。”烧饼说。
  曹鹤阳花了五秒钟,确定烧饼应该没有力气和精力在这个时候跟自己开黄腔,这才问:“我给你去下碗热汤面?”
  “还要窝两个蛋。”烧饼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比了一个“二”。
  曹鹤阳点头答应了,说:“那你先睡会儿。面好了我叫你。”
  烧饼把手重新伸进被子里,自己把被子掖好,随后对着曹鹤阳嘟起嘴,那意思很明显。
  曹鹤阳俯下身子,在烧饼唇上点了一下,随后转身离去,去给烧饼煮面。
  长春的宿舍有一个小厨房,虽然不通气,只能用电,但好在锅碗瓢盆都不缺。曹鹤阳看了眼,没想到柜子里居然还真有挂面,有鸡蛋,甚至还有一小把葱。
  于是曹鹤阳先起油锅,煎了两个荷包蛋,随后又烧水煮面。面出锅之前,他还在面上撒了一把葱花。
  食物的香味引来了师弟们。
  “四哥,做什么这么香?”有人问。
  “四哥,你居然会做饭?”有人感慨。
  “四哥轻易不下厨,是你们没口福。”有人解释。
  曹鹤阳微笑着没说话,端起面回了自己和烧饼的屋子。
  烧饼闭着眼睛,听到有人推门,立刻就睁开眼睛,见到是曹鹤阳回来,马上一骨碌坐起来。或许是这一下起得猛了,也或许是生病不舒服,烧饼皱眉哼哼:“阿四,我头晕。快来扶我一把。”
  曹鹤阳放下面碗,走到床边去扶烧饼。烧饼就将自己整个挂到曹鹤阳身上,把头搁在他肩膀上,嚷嚷道:“阿四给我按按,我好晕。”
  曹鹤阳将他扶到桌旁坐下,随后伸手在他的太阳穴边轻轻揉按,问:“好点儿没?”
  烧饼没有说话,只是舒服地闭上眼睛,随后伸手拉住了曹鹤阳的手。
  “好点了吗?”曹鹤阳顺势停下动作问道。
  “阿四!”烧饼感慨道,“我感觉我们俩好久没有这样过了。”
  “这样过了是什么样过?”曹鹤阳问,“说的好像这些年你生病我没照顾你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烧饼说,“那都是在家里。”
  “在外边儿不是也一样嘛!”曹鹤阳拉过一张凳子坐到烧饼身边,“在哪儿我都照顾你。”
  烧饼思索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说:“阿四你说的对,就是这样。”然后又补充道,“你要是病了,我也照顾你。”
  “你少来!别咒我。”曹鹤阳闻言立刻朝后缩,“我可不想被你传染。”
  “阿四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烧饼立刻垮下脸来,一副要哭的样子。
  曹鹤阳压根儿不吃他这一套,轻轻推了他一把说:“快吃吧!回头面要坨了。”
  烧饼吃面向来不怕烫,连汤带面外加两个鸡蛋,他唏哩呼噜几大口吃完,把汤也给喝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揉着肚子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儿。曹鹤阳略略收拾了碗筷,推着他上床。
  “快点儿去躺下,发一身汗,等睡醒就好了。”曹鹤阳说。
  “阿四,你陪我。”烧饼说,“你在我身边我才能睡得着。”
  “多大的人了!睡觉还要人陪。”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曹鹤阳还是由着烧饼把他拉到床边,陪着烧饼躺到床上,看着烧饼闭上眼睛,又给他掖好被子。
  有曹鹤阳在身边,烧饼睡得很安稳,因为他知道身边那个人会随时关注自己的状况,也明白这个人不会抛下自己,无论自己遇到什么事儿,他都会跟自己一起面对,陪自己一起承担。
  一觉睡醒,烧饼果然觉得自己好了许多,虽然依然有点晕乎乎的,但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最重要的是嗓子一点儿也不疼,晚上演出一定没问题的。

  感觉自己已经痊愈的烧饼,又开始蠢蠢欲动,原本顾忌着后台一帮师弟,进出还戴个口罩。现下自认为自己没问题的他,当然不会再戴那玩意儿,于是果不其然,后台几乎所有人都被他传染了。
  “你看看你干得这叫什么事儿!”曹鹤阳给师弟们发完药,回屋数落烧饼,“哪儿有好那么快的,你哪怕是普通感冒,也会传染的呀!”
  “那谁知道他们身体素质那么差!”烧饼理直气壮,“阿四,你看,你不就好好的嘛!”
  曹鹤阳没有说话,只是翻了个大白眼给烧饼。
  “也对!”烧饼说,“阿四你跟我一个屋,要是你没被我传染,人家该以为咱俩关系不好了。”
  “你可打住吧!”曹鹤阳说,“你都没好透呢!我要是又病了,咱俩两个病号回北京,下礼拜还演不演啊?”
  “可是……同床共枕很难不传染诶!”烧饼说完,一拍脑袋说,“有了!”
  “什么呀!”曹鹤阳嗔怪道,“一惊一乍的!”
  “我睡沙发吧!”烧饼说,“这沙发能对付的,我在旁边再拦俩凳子。”
  “行了,行了!”曹鹤阳说,“你这小身板,睡沙发再把腰给折腾坏了。”
  “阿四,你放心。”烧饼说,“为了你我也得把腰保护好。”
  曹鹤阳在烧饼额头轻轻弹了一下,说:“看起来你确实是好得差不多了,都能想这些事儿了。”
  烧饼嘿嘿傻笑,没有说话。
  两个人最后讨论的结果,是把沙发推到大床旁边,这样烧饼睡在沙发上不会那么难受,而他也能和曹鹤阳保持距离,不至于呼吸相闻。
 
  这一次虽然烧饼把五队后台几乎传染个遍,但好在除了春山叔这样上了年纪的,大多数人的症状都不算特别严重,除了头一天比较难受,后面几天都还行。
  或许因为生病,大家嘴里都苦,曹鹤阳张罗着叫了一桌烤串儿,等演出结束了,大家一起边吃边聊,顺便联络一下感情。
  过去这三年大家都不容易,尤其他和烧饼俩人因为种种原因,也不怎么在队里,要师弟们担待的地方更多一些。
  聊到快十二点的时候,烧饼第一个盯不住,这跟他平时的作息完全相悖,他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大饼,你去睡吧!”曹鹤阳说,“刚好没多久,别又病了。”
  烧饼还想再呆会儿,却拗不过曹鹤阳,到底还是回了屋。
  洗漱完毕,烧饼原以为曹鹤阳应该也快回来了,没想到许是许久没有和师弟们聊天,这一聊居然聊到半夜两点才散。
  曹鹤阳回屋的时候,听到烧饼瓮声瓮气地抱怨:“这都几点啦?你是真当自己还是小时候啊!”
  曹鹤阳知道烧饼担心自己身体,走到沙发边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说:“我回来啦!你快睡!”
  烧饼小声哼唧道:“我又没有在等你。”可听着曹鹤阳洗漱的声音,他很快就沉沉睡去。
  烧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隐约觉得有光亮,他有些疑惑地看了眼窗户,随后确定光源来自身后。烧饼掏出手机看了眼,半夜四点,然后翻了个身,果然曹鹤阳还没躺下,还在刷手机。
  “你怎么不睡觉啊?”烧饼没好气地问。
  曹鹤阳有些心虚,说:“嗯……我捂汗呢!”
  烧饼于是面对着曹鹤阳,也不说话,那意思很明显。
  曹鹤阳很明白烧饼的意思,放下手机,钻进被窝,闭上眼睛睡觉。
  或许是一语成谶,醒来的曹鹤阳觉得自己发烧了,真的需要捂汗。
  “让你那么晚睡,该!”烧饼一边心疼一边抱怨。
  “关晚睡什么事儿?”曹鹤阳嘴硬,“就是你传染的。”
  “我跟你隔开八丈远!”烧饼说,“怎么可能是我传染的?”
  “那不管。”曹鹤阳说,“咱俩住一个屋,病毒在空气里,就是你!”
  “行行行!”烧饼决定不跟生病的人计较,“那你再睡会儿?我下面给你吃?”
  “谁要吃你下面?”曹鹤阳声音高起来,“我要喝粥!要有酱菜!还要皮蛋!”
  “都行,都行!”烧饼连忙答应,“我马上就去给你弄。”
  “还有!”曹鹤阳趁机道,“回北京我得歇一礼拜!”
  “好,都依你!”此时此刻,曹鹤阳哪怕想歇半年烧饼也会答应,毕竟生病的人最大嘛!
  
  谁生病的时候还不是个娇娇啦!再说,身边还有一个他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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