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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曹鹤阳说自己是特别的,朱云峰瞬间高兴起来,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二人回到房间,蒋志年还委顿在地,没有醒转。
“弄醒他?”朱云峰边问,边倒了杯茶,一副只要曹鹤阳点头,他就准备拿水直接泼人家都架势。
曹鹤阳却摇了摇头,说:“他早就醒了。”
“哈?”朱云峰再仔细一看,发现果然如曹鹤阳所说,蒋志年已经醒了。
朱云峰气不打一处来,将蒋志年一把拎起来,说:“都是体面人,蒋楼主这样未免就有些不体面了吧!”
蒋志年看也不看朱云峰,反而转头看向曹鹤阳,骂道:“孽徒,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曹鹤阳也不多话,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直接朝蒋志年心口刺去。
这一下别说蒋志年,朱云峰都吓了一跳,不过他秉持着对曹鹤阳的信任,并没有动,还是紧紧抓着蒋志年。
蒋志年就不一样了,被朱云峰抓着不能动,手脚又被捆住了,没办法伸手格挡,吓得惊呼出声。
曹鹤阳的匕首在刺入蒋志年身体之前堪堪停住,随后对朱云峰说:“放开他吧!”
朱云峰听话地放开蒋志年,他一下软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蒋楼主……”曹鹤阳看着蒋志年,认真道,“照理我该叫你一声师父,可自从你放任那些武林人士给我泼脏水,甚至跟我划清界限,将我开革出临江楼,咱俩的师徒情分也就尽了。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以武林同道的身份问您几句话吧!”
蒋志年喘匀了气,说:“我既然被你抓来,也不会贪生……”
“蒋楼主何必自欺欺人。”曹鹤阳说,“你早就醒来了。若是真的一心求死,自绝经脉就是了,何必等到我们回来。还有刚刚我那一下,若是你真的慷慨赴死,又何至于那样,说到底还是不想死罢了。”
蒋志年被曹鹤阳撞破心思,脸色又红又白,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
“蝼蚁尚且偷生,你不想死不是很正常的嘛!”曹鹤阳说,“没什么好丢人的。”
“可是我……我被你们抓了。”蒋志年喃喃道,“当着江湖武林那么多人的面。”
“有什么关系。”曹鹤阳说,“回头您大可以告诉他们在您的机智反抗之下,重伤我们两个,逃了出来。反正我们也没地方反驳您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蒋志年终于是抬起头来,看向曹鹤阳,问道:“你到底想问什么?把我抓回来,又不杀我,想必是有事情要问我吧!”
曹鹤阳点点头,问:“当年,您为什么要我去找沧溟剑?”
蒋志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曹鹤阳,似乎是他问了什么奇怪的问题。“你是我弟子中最出色的,这种事情,我自然第一个想到你。”
“沧溟剑从未出世,您真的是从前人笔记中找到线索的?”曹鹤阳又问。
蒋志年的眼神有一丝躲闪,犹豫着点了点头。
“你说谎。”曹鹤阳立刻戳穿了他,说:“我到十三楼查看过笔记,那里面涉及到沧溟剑的记载都是胡编乱造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前人笔记。”
“不是的。”蒋志年说,“有笔记的。只是……”
“只是什么?”曹鹤阳说,“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不成?寒星铁这种所谓的天外陨铁根本从未出现过,这笔记不是骗人又是什么?”
听曹鹤阳提到“天外陨铁”,蒋志年终于服软了,“那个……笔记确实不是假的,不过也当不得真,林沧溟的故事更像是早年间的话本故事。”
“那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曹鹤阳问。
“我……我把剑放在那里的。”蒋志年小声说。
“你说什么?”朱云峰高声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他对这个蒋志年的做法非常不理解,又不是玩寻宝游戏,堂堂临江楼楼主,有什么必要这样做。
蒋志年没有回答朱云峰的问题,曹鹤阳却似乎已经明白了,说:“你们打算对崆峒动手了?”
“这又关崆峒什么事儿?”朱云峰完全跟不上曹鹤阳的思路。他知道崆峒是临江楼附近的另一个门派,但完全无法和临江楼相比。在游戏里基本属于背景板一样的存在。
“是为了彤尘。”曹鹤阳说,“崆峒山离这里不远,和临江城西面的山属于同一山脉。”
“他们也发现了彤尘?”朱云峰有些明白了,“他们也要开采彤尘?”
蒋志年恨恨道:“何止要开采,还要临江楼将这些年的得利分润一成给他们,作为掩口费,否则就要在江湖上大肆宣扬这件事儿。”
曹鹤阳继续说道:“沧溟剑出世,造就一个大魔头,这样哪怕崆峒被满门屠灭,都可以扣在我身上,对吧!”
蒋志年解释道:“最后只要将剑折断,说你心魔已去,被我带回楼里囚禁,也就好了。”
“也就好了?”朱云峰简直出离愤怒,“你知道他在江湖上过得什么日子吗?他随时可能被人杀了。”
“那么……这把剑是哪里来的?”曹鹤阳终于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这样的主意……不是我说,蒋楼主自己恐怕是想不出来的吧!”
蒋志年叹了口气,说:“是……大长老。”
“苏克勤?”朱云峰立刻想到那个临江楼十三楼的红衣老者。
蒋志年点点头,说:“剑也是他拿给我的。”
“他从哪里把剑拿出来的?”这是对曹鹤阳来说最重要的问题,关系着他救世的计划。
“嗯……”蒋志年思索了一下,说,“就是……从衣袖里取出来的。”
朱云峰与曹鹤阳对视一眼,心中都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那什么……应该……不会吧!”朱云峰喃喃道。
曹鹤阳说:“会……或者不会……终归还是要自己印证的。”
朱云峰点点头,说:“阿四你说得没错。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我随时都有空。”
朱云峰的话刚刚出口,只听“咚咚咚”敲门声响,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二位,苏克勤来访,还请一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