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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到茶山？”谢文金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在讲什么鬼故事？”
曹鹤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谢文金。
朱云峰说：“谢教授，你这话说的，什么鬼故事？难道就不能是茶山被反物质给遮住了吗？”
谢文金皱眉，说：“一整座山都被遮住，那得多少反物质啊？”
“说起来。”曹鹤阳问，“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安侍从……就是陛下的侍从安文远曾经跟我们说过，反物质不是发明的技术手段，而是被发现的。我们从各种资料上能看到的也只能说帝国将这种技术手段称为反物质，具体的机制之类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谢教授，您是权威，您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吗？”
谢文金想了想说：“反物质之所以叫反物质，就是因为他和所有的物质是相反的。”
“相反的？”曹鹤阳蹙眉，转头见朱云峰也是一脸茫然，问道，“能不能麻烦您详细说说。”
谢文金随手拉过一把椅子，问：“这是什么？”
“椅子啊！”朱云峰说。
“为什么是椅子？”谢文金追问道。
“为什么是椅子？”朱云峰觉得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这就是一把椅子啊！哪儿有什么为什么？”
谢文金没回答，又指着茶几问：“这是什么？”
“茶几啊！”朱云峰回答，随后道，“你可千万别问我为什么是茶几？我受不了。”
曹鹤阳轻轻拍了拍朱云峰，安抚他的情绪，说：“我觉得我有点明白了。”他微微沉吟片刻，似乎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随后问：“谢教授的意思是不是说，因为我们能看到这东西，所以我们能确定他是一把椅子。”
谢文金颔首，说：“不光是能看到，哪怕是盲人也能通过触摸，摸出来这是一把椅子。从智能终端的角度来说，它们通过观测，也能得出同样的结论。”
“所以……也就是说，所谓的物质……是可以被观测的。”曹鹤阳说，“哪怕肉眼不可见，也还有很多方法和工具可以观测。但是反物质……不可被观测？”
谢文金感慨一声：“你悟性很好，不搞研究有点可惜了。”
曹鹤阳微微一笑，说：“谢谢夸奖。不过我对研究什么的，没兴趣。”
谢文金耸耸肩，说：“当然！”随后他继续说：“如你所说，反物质不可观测。”
“那既然不可观测，又怎么知道反物质存在呢？”曹鹤阳问，这不是悖论吗？
“虽然不可观测，但我们可以测定反物质影响的范围。”谢文金说。
“影响的范围？”朱云峰不解，“啥意思？”
“就是……如果一样实际存在的东西，突然从眼前消失了，那就说明它进入了反物质的影响范围内。”谢文金举例，“我们一般会使用装了传感器的金属球，通过滚动、飞行等等办法，测定反物质的影响范围。”
“等一等，我脑子有点乱。”朱云峰觉得谢文金说的每一个字自己都能听明白，但是合在一起就完全不懂。
曹鹤阳也有些疑惑，问：“可是……如果只能测定影响范围，那又要怎么利用呢？”
“测定范围之后就可以利用。”谢文金说，“这方面的技术现在有挺多的，不过总体而言都很粗糙。”
“那么……我们有没有办法获取一些反物质呢？”曹鹤阳突然知道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
“你想什么呢，当然不行。”谢文金说，“都没办法观测到，怎么获取？”
“那……也就是说……”曹鹤阳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如果……安装有利用反物质的装置，就代表那个地方附近有反物质，是这个意思吗？”
“对啊！”谢文金理所当然道，“都没有，要怎么利用？”
“有办法远程利用吗？或者说，利用的话，最大距离是多少？”曹鹤阳问。
谢文金想了想，摇了摇头，说：“目前我知道的，功率最大的设备距离也就在10公里以内吧！远程……我没听说过……嗯……”谢文金似乎是有些犹豫，他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您想到了什么？你想说什么？”曹鹤阳抓住了他的犹豫。
“安文咫……安师兄……”谢文金说，“他……他好像研究过这东西……”
“好像？”
“我只是听我导师提过一嘴，但他当时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安师兄他异想天开。”谢文金说，“后来师兄的研究也不是这个方向的，我更没听说过有谁研究出这个东西，所以……”
曹鹤阳重重呼出一口气，脑子里一些零碎的线索渐渐拼凑起来，他似乎窥见了事情的全貌。
“阿……阿四……”朱云峰似乎刚刚才反应过来，他抓住曹鹤阳的胳膊，“我……我们……”
曹鹤阳反手握住他，说：“没事的，大饼，我们回去再说。”
“可……”朱云峰似乎还有话想说，但曹鹤阳却直接起身随后将他也拉了起来。
“谢教授，今天谢谢你。”曹鹤阳说，“我和殿下先回去了。”
谢文金是聪明人，当然察觉到曹鹤阳和朱云峰的失态，但他选择当看不见，开玩笑，皇室的事情他可不想跟着掺和。
朱云峰被曹鹤阳拉着，一路回到别墅，刚进门，朱云峰就抱住曹鹤阳，趴在他肩膀上，声音闷闷的。
“阿四……所以真的是父王吧！”
走回来的路上，朱云峰已经想清楚这其中的关键了。皇宫中的地道和御书房里显然是有反物质的设施的。根据谢文金的说法，设施必须在反物质是十公里以内才能起效，可皇宫与秘境的距离不止十公里。那结论只有两个，要么是帝国掌握了获取反物质的技术，可是按照谢文金的说法，根本没有。要么就是帝国掌握了远程部署反物质设施的技术。联想到安文逴说安文咫参与了秘密项目，还有他莫名其妙的死亡，以及掩盖他死亡的手段……这一切……除了皇帝陛下，大概真的没有人能做到了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