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AU】爱江山更爱美人(03)

03#
  周九良六岁的时候先帝下旨让他进上书房读书。那会儿上书房里其实也就如今的皇帝陛下当时的五皇子一个人,他是皇子,又不好学,师傅们知道他的脾气,有贵妃护着,皇上都不怎么管他,所以也就敷衍了事。
  没想到周九良少年聪颖,勤学好问,这个学生比五皇子那是强了太多了,因此师傅们都开始用心教周九良,五皇子反而像是个陪读的。
  周九良长到十二岁的时候,已经可以和先生们坐而论道了,那会儿四皇子正召集天下博学之士,准备修书,想到自己这个小兄弟是个博学的,也准备请他一起。没想到周九良人虽然小,主意不小,说他父亲出身行伍,他身为人子,也应该见识一下天下英雄。
  那会儿天下定鼎,除了南方大泽深处的一群蛮子还时常骚扰中原,基本没有地方打仗。

  先帝觉得周九良有孝心,就准了他的奏请,放他去南方。
  他一个十二岁的半大小子,什么都不懂,他爹故去的又早,甚至都不知道有他这么个儿子,虽然看先帝的面子,那些将军们不敢太欺负他,可作弄玩笑总是有的。
  孟鹤堂有时候想起来,自己十二岁的时候,还在傻玩儿呢,不知道周九良是怎么用五年时间把这些将军都收拢到旗下,甚至都认可了他小爵爷的身份,对他忠心耿耿。
  周九良离开京城的时候,还是个白乎乎圆滚滚的奶团子,五年之后再回来之后却成了个黑瘦的精干少年。他是回来参加五皇子的册封大典的。就是那一回,彼时还是五皇子的孟鹤堂才突然发现,当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长大了。
  周九良住进了镇国公府,因为还不到二十岁,尚未及冠,所以还未袭爵,但他“小爵爷”的名声已经传遍大江南北。
  经过他五年的征战,南方大定,南蛮大大小小的一百零八个部落,联合献上降表,向大齐称臣纳贡。先帝爷高兴之余又考校他的学问,发现这五年里他虽然在打仗,学问却一点儿没拉下,想到自己那个跟人跑了的四儿子和一点儿不愿意读书的小儿子,先帝爷赐下一把戒尺,亲封“小先生”。
  “陛下,您觉得如何?陛下?”
  孟鹤堂发现周九良似乎是终于说完了,他其实没听到周九良说什么,想了想,说:“按你的意思办吧!”
  周九良跪下接旨。
  孟鹤堂又说:“你是朕的‘小先生’,以后见朕用不着跪。”
  这句话出口,群臣哄然。
  皇帝陛下由自不觉,想着,当年养那只獒犬的时候,也是一样,耐心细致对他好。那么凶的大狗都能养熟了,何况他和周九良是一起长大的。他总不好意思再找自己麻烦了吧!
  皇帝陛下刚刚下朝,老先生们就请求觐见,进来之后七嘴八舌,孟鹤堂听了半天才明白,原来老先生们分了两派在吵架。一派说,周九良反心已露,应该趁着他大军还未全部回朝,一举剪除。另一派说,不行不行,先帝尸骨未寒,现在下手除了他亲封的镇国公,那就是不孝。不如学郑庄公,陛下今日做得就很好。
  几位老先生吵吵个没完,这边儿伺候的宫人又来报:说周小爵爷求见陛下。
  皇帝陛下顿时高兴了,可算是有个理由把这群讨厌的家伙赶走了。连忙说:“快,请小爵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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