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四】那些散落在光阴缝隙间的片段(01-10)

写在前面:饼四的一些日常小段子,梗来自于节目或者微博,因为都是小段子,所以凑满十个发一篇。反正每一个都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所以请不要在意时间线这种并不存在的东西。最后还是要说,虽然梗来源于现实,但故事里的饼四,生活在平行宇宙中

01
烧饼知道小四有肾结石那天,觉得好像被人在太阳穴上打了一拳,整个人都是懵的,虽然师兄弟们都说这病其实不严重,只要好好养着,注意些就好。可他还是觉得小四病的很严重。你看他犯病的时候,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脸色发青。他恨不得能替他疼。那会儿后台人多,他没办法抱着小四,只能在旁边看着,皱紧了眉头。
小四那天也被吓坏了,不是因为自个儿的病,而是因为烧饼的样子。烧饼那天在后台就直愣愣盯着他发呆,一句话不说,好像魂儿都没了。就是那天,小四暗暗发誓,以后要好好保养身体,至少不能让烧饼为自己担心了。

“他那会儿肾结石,真的……”
“是,确实有,现在基本不犯了。”

02
刚到南京的时候,小四其实特别不习惯,作为一匹来自北方的狼,他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南方被冻成狗。南京的冬天其实不好过,虽然温度不至于太低,可那股子湿气实在是让人受不了。赶上宿舍那幢楼也有些年头了,空调不太好,哪怕面板上开到30°,外机呼啦呼啦响,屋子里就是暖和不起来。
烧饼和小四那一年第一次到南京过冬,一点儿准备没有,换空调买电热毯的事儿已经安排了,可到底没那么快。晚上使完活,回到宿舍,好家伙,感觉比外边儿还冷,四儿身上裹着的羽绒服就没脱下来过。那会儿四儿还瘦,烧饼知道他怕冷,推着他去洗澡。说:“你洗个热水澡,身上就热乎了。”
小四扣扣索索地不愿意。卫生间里也没有个取暖器,他觉得不用脱光,把羽绒服脱了他就能死那儿。
烧饼没办法,想着明天还得买一个取暖器搁卫生间里。于是只能半哄半骗,说:“小四,那要不我打点热水给你泡脚呗。”说完拎起暖壶要出门打水。
小四拉住他:“热水器里接一点儿行了。”
烧饼知道他是心疼自己,他们住二楼,锅炉房在一楼。
烧饼笑笑说:“没事儿,几步路,我好像听谁说屋里有多的热水袋,我去拿,一会儿冲好了塞被窝里。你把脚泡热了,保证等会儿睡下去不冷。”说完出去了。
那个晚上,烧饼打水冲热水袋哄着觉得自个儿已经冻成冰棍儿的小四洗漱,再把人塞进被窝里。
他们那会儿虽然互相有那么点儿意思,到底都没说破。虽然一直一屋住着也不避讳什么,但到底没有同床共枕过。
“大饼,要不今晚我们挤挤吧!”小四开口,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补充道:“我刚刚看了眼,被子薄了点儿,这会儿也找不到厚的,我们两床并一床吧。”
“行啊!”烧饼回答,让自己尽量不要显得太兴奋,他其实倒也没多少旖旎心思,但第一次和四儿睡一个被窝说不激动那是骗人。
那个晚上,其实也没发生什么,有时候两个人太熟了,遇到这种场面反而多少有些尴尬,到后来就变成了“盖被纯聊天”,从业务到生活,反正想到什么说什么,然后四儿就窝在烧饼怀里睡着了。
烧饼抱着四儿,满足地好像拥有的全世界。就是有一点儿不是太好,四儿的脚老是捂不热,撩拨得他差点儿没忍住。

“我们两个在一块儿搭档了十四年,其实我们两个真的一个被窝睡过。这人就爱抢被子。”
“谁爱抢被子?”
“那小脚冰凉。老往我大腿根儿那插。”

03
郭老师有一年过生的时候感慨说,他呀,收过三种徒弟。一种是儿徒,就是烧饼那样的,从小在自个儿跟前长大,虽然说是徒弟,其实和自个儿的儿子也没多大区别。一种是学徒,就是后来鹤字科的那些似的,奔着学艺来的,来的时候年纪已经挺大了。还有一种……那会儿还直愣愣的烧饼接了一句,叛徒。然后被郭老师追着打,被一群师兄弟按在桌子上,弄了满身满嘴的蛋糕。据说烧老师后来每次钢丝节砸蛋糕特别起劲就是打这儿来的。
当然这是后话,我们今天要说的是,烧老师后来去问过师父,有没有可能收第四种徒弟。郭老师问:“叛徒都收了,你还想我收什么呀?”
“就……就是……”烧老师不自觉地搓着手,问:“有没有可能收媳徒?”
“哈?稀土我知道,你说的那是什么玩意?”
“不是玩意儿!”烧老师着急,“呸,我意思是,是人。”
“行了,你就说吧,想让我收谁?”郭老师觉得可能明白了这个傻小子的意思,问:“怎么新来的孩子里有好的,还是谁给你递了话了?”
“没……”烧老师立刻解释,“就……师父其实您已经收他了,我……我就想他跟着我改口。”
“改口?怎么还不想管我叫师父了吗?”郭老师其实已经明白了烧饼的意思,不过就想逗弄逗弄。
果然,烧饼急了,说:“师父您看您说的,不管您叫师父要叫什么?我就是想问问,能不能让他随我管师妈叫师妈。”
“行了行了。”郭老师挥挥手,“让小四跟着你改口吧!”
“好嘞!谢谢师父。”烧饼得到应允之后笑得可高兴了,随后反应过来问:“师父,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小四?”
“废话,我又不瞎。”

亲爱的师妈,祝您生日快乐~
师妈!生日快乐

04
说起来,烧饼和小四一直觉得师父收张九龄作九字科的大师兄,不是一个好的决定。当然不是说不应该收他,而是觉得他可能跟这个身份有点克,不然怎么会逢赌必输还方人呢!你看他们去趟南京,烧饼莫名其妙被关了电梯,小四莫名其妙丢了身份证。
说是莫名其妙也不算对,小四其实一贯有些丢三落四,往常烧饼在身边还好,偏巧那阵子烧饼忙别的事儿不在,于是从烧饼走到烧饼回来,小四大大小小丢了不少东西,从眼镜儿到身份证。
跑了趟派出所补办了身份证的小四,给烧饼发微信感慨了一下自个儿的经历。

“你最近是爱丢东西哈”
“除了丢人,啥都丢”
“我是不是开始丢人就不丢东西了”

没事儿,丢东西还是丢人都不要紧,我丢不了

05
有一回演出的时候,烧饼照例感谢衣食父母,下面有观众起哄,说买他们的票是因为其他队的票买不到。
那一整场,烧饼撅了那观众三回。四儿在旁边直擦汗,心说得亏是现在,换十年前你试试,他真敢下台去揍你。
一趟活使完,后台的师兄弟们见着烧饼都躲三丈远,知道他今儿心情不好,烧饼现在看着爱玩爱闹,当年那个又冲又愣的劲头,后来的孩子们没少被师兄们耳提面命。
队长心情不好的时候做到两条,第一躲远点儿,第二看四哥眼色行事。
果然,下了台,四儿先拉着烧饼坐下,又给他倒了杯水,转头吩咐几个小的道:“没事儿该散散了,明儿休息不要太皮。”
众人听了,也不等烧饼说什么,立刻该换衣服换衣服,该收拾东西收拾东西,不到五分钟就散了。
四儿等他们都走了,才对烧饼说:“我知道你今儿不开心,也太挂相了。都多少年的事儿了,我早不在意了。”
烧饼台上撅了人,下台又有爱人的香茶和温言软语,早就不气了,说:“我知道你不在意,可是我在意。要今儿是我的单口,我随他怎么说,可是你在就不行。”
四儿笑,说:“这有什么好在意的。他就是随口起哄,也不是要轰我下台。再说了,咱俩也不是没被轰下去过,不还是稳稳当当说到现在了吗?”
烧饼说:“倒也是。不过反正在我的场子,就得规规矩矩的,可以起哄,可以撅我,不许撅你。”
四儿说:“行了吧!今天这一回录像传出去,以后谁还敢这么起哄啊!你那张嘴可不饶人。”
“那当然!”烧饼颇为自豪,然后又压低了声音说:“我嘴上的功夫最厉害了,这事儿四爷你最有发言权了!”
四儿白了他一眼,知道他说荤话就是真的不在意了,也就懒得反驳他。拉着他的手,说:“走,咱回家。”

06
演出的时候,有粉丝送了一把小扇子,烧饼拿起来一看,写着“饼哥A爆”。烧饼一脸好奇,问:“A爆什么意思?”
四儿眼皮跳了下,说:“就是说你丑。”
烧饼笑笑没反驳,只顺着说:“反正我也不懂。”
下了台,烧饼没跟往常一样指挥着几个小的收拾,反而找个地儿坐下,拿出手机开始翻。
四儿知道这个网瘾青年遇到不清楚的事儿就喜欢问度娘,心说估计他又要感叹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
正想着,就看烧饼开始傻乐,然后说:“四爷,你又蒙我。”
“我哪儿蒙你了?”四儿习惯性接茬。
“A爆怎么可能是丑的意思!我刚刚查过了,丑叫ugly,那跟A也没关系啊!”
四儿觉得放心不少,说:“是是是,我搞错了。”
“难得四爷认错。”烧饼心情好,叫几个小的,“晚上你们宵夜我请。”
几个师弟一阵欢呼,烧饼又说:“就是别带你们四哥了。”
四儿瞪了烧饼一眼,不过想想这礼拜基本天天晚上宵夜,也就不说话了。
既然不吃宵夜,那就回家呗。上了车,烧饼给四儿和自己扣好安全带,突然说:“我觉得他们说的都不对。”
四儿已经习惯了烧饼天一句地一句,等着他的下文:“要真有那什么信息素,你肯定是芝麻汤圆味儿的。”
说完,吻上爱人。

07
“德云社规定不让带酒上台,具体的呢可以去问问于老师。”四儿其实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在台上和烧饼跟玩笑一样说出当时的事儿。时间确实是个奇妙的东西,许多当时觉得难得要死要活的事儿,真的挺过去了的话,回头去看反而会觉得是很美好的回忆。
那会儿烧饼还是个胖小子,他们开场使得打灯谜。七点半上台应该八点就下来了,七点五十五分,烧饼习惯性看上场门儿,里边儿侯爷还有其他师兄弟都冲他直摆手。
烧饼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
上台之前他就知道于大爷醉在车里,想着水灌了四大杯,吐了五六回,就是洗胃都该洗干净了吧!没成想居然到现在还没醒,那怎么办,继续说呗。
四儿上台之前也知道这情况,做好了准备,想着这场可能得抻得长一点儿,可这也太长了吧!他能感觉到身边烧饼的焦躁,搭档这么久,烧饼肚子里有多少存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这么不好的眼神儿,都能看到烧饼脑门上的汗,前排观众说不定都能瞧见彩虹了。
眼见着烧饼已经开始没话找话了,四儿也只能临时想辙。他们两个放慢一些语速,又没有慢到让观众察觉的地步,下意识地重复搭档的话,只为了有更多的时间让脑子转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旺旺仙贝?”
“神奇小饼干?”
当时急中生智一点儿都不成熟甚至有几分尴尬的包袱,都成了后来他们回忆里最灿烂的宝石。
总算,当烧饼扇着扇子不知道第几次看上场门儿的时候,得到了肯定的手势,于是他说:“咱们一局定输赢。”
四儿心说,可算是结束了,那句“去你的吧!”说得无比欢快。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长舞台经验的事儿都发生在我们身上,说不定是得罪祖师爷了吧!”这是台上烧饼的自嘲。

得罪祖师爷我也不怕,反正有你陪着。
原来那些事情变成美好的回忆,不光是因为时间流逝,而是因为时光流转,你却一直都在我身边。

08
四儿有事儿回了趟老家,烧饼一个星期没见到人,虽然微信一直联系,电话天天不断,可到底也不是真人在身边。所以四儿回来之后的第一趟活,烧饼格外兴奋。
四儿上了台就说:“一个星期,可把他憋坏了。”换来下面一阵善意的哄笑。
可惜,偏偏有不开眼的,这么好的气氛,偏要瞎搭茬。
一次挡了,两次撅了,三次,烧饼说:“要不开个先例,就给退票吧!票钱我出。”
四儿心里直叹气,傻饼,这么多年,撅人还是挂着相。前两天刚说过你,又不长记心。
第四次,搭茬的混蛋扯着嗓子喊烧饼,嘴里还不干不净的。
烧饼刚要开口,四儿拦了一下,笑眯眯地问:“什么?烧饼是你爹?啊呀,还是个孝子。”
烧饼觉得心气儿立刻就顺了,那一场连说带演,把一场活使了一个多小时。
下了台,烧饼夸四儿:“到底是四爷厉害,一句话就把他怼得没声儿了。”
四儿笑笑,见四下无人,凑上去在烧饼脸颊亲了一下。
我家角儿只有我自个儿能撅,换一个,你让他试试。

09
那一回,四儿回老家呆了一个多星期,回园子就觉得烧饼整个人兴奋地不像话。使活卖力气不算,恨不得整场活都对着他,观众是谁?那谁知道。
“你这是怎么啦?疯了几天了还没个够。”四儿给烧饼发微信,烧饼去上牙套了,死活不要他陪,心疼他腰酸。
“小别胜新欢。”烧饼回过来这么一句。
“哟,我走一个星期你就有新欢了?”四儿说:“诶,是不是之前跟你拍抖音那个那个谁!”
消息刚发过去,烧饼追了个电话过来。“四爷,我不高兴了。”
“我都没不高兴,你不高兴啥?”四儿问。
“你怀疑我!”
“我……”哪怕知道烧饼是故意装可怜,四儿也拿他没办法。
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已经把彼此融进了生命里,怎么可能为了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吃醋。四儿怎么会不知道烧饼刚刚肯定是用了语音输入,又因为刚刚上了牙套秃噜了嘴。
烧饼也知道他没放在心上,可就是会故意装可怜。
愿打愿挨,是这个世界上最没办法的事情。于是四儿便也第N次开始重复他们两个都永不厌倦的戏码,用放软的声音问:“烧老师,请问要怎么样才能得到你的原谅呢?”
于是四儿被烧饼拉着,拍了两条抖音。
撒糖是第N次昭告天下,宣誓所有权。妲己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
曹鹤阳,小四,四爷,四儿,搭档,爱人,伴侣,都是我的

10
烧饼去戴了个牙套,其实他牙不错,不算不整齐。不过前阵子累着了,智齿发炎,拍了个片子,阻生。
四儿看着病例,问烧饼:“什么意思啊?这是?”
烧饼说:“就是智齿长出来顶着前面的牙了。”
“那医生怎么说?”
“最好是拔了。”
不过四儿没想到,烧饼把牙拔了不算,居然还要去矫正。隐适美,40多副牙套,三万八千八,要不是认识,这个价都拿不下来。
虽然烧饼和四儿一贯说自己拿钱当命,但那不过是句玩笑,该花的钱从来都没犹豫过。只不过烧饼这次这么爽快,四儿还是有点儿奇怪,倒不是为了钱,而是没理解烧饼是怎么想的,直到那天晚上。
晚场使活的时候,烧饼说带牙套的好处是“接吻不打滑”。四儿这才想起来,年前有一回他们两个亲得急了点儿,烧饼把他嘴唇磕破一块。他自个儿都没当回事儿,也不知道这块傻饼是怎么想的。
“烧老师,受累问您一句。”上了车,四儿问烧饼。
“四爷,您说。”烧饼一边给四儿扣安全带一边答。
“您确定牙矫正好了以后不会磕破我嘴唇吗?”
烧云饼老师有点不好意思,他确实是因为担心阻生的智齿会把牙顶歪了才拔牙矫正的,也确实觉得那天失嘴把四儿的嘴唇咬破是因为牙的关系。
“那我不知道。”烧饼说,“不过带着牙套接吻真的不打滑。不信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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