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饼四的一些日常小段子,梗来自于节目或者微博,因为都是小段子,所以凑满十个发一篇。反正每一个都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所以请不要在意时间线这种并不存在的东西。最后还是要说,虽然梗来源于现实,但故事里的饼四,生活在平行宇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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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云饼老师看起来是个傻大粗憨的东北汉子,实际上心可细,内心丰富得一逼。
小时候,他有一阵儿特别特别醋总队长,明明来得比我晚,凭什么师父和大爷出去商演带你不带我?不过后来他也不醋了,因为他有天在后台看到一个长得可漂亮可漂亮的人。
后来呀,他有一阵儿特别特别醋三哥,明明小四来德云社第一个认识的人是我,凭什么跟他搭档的是你呀?不过后来他也不醋了,因为他搬去大兴的院子里,缠着小四做了自己的上铺。
再后来,他有一阵儿特别特别醋小崽儿,明明长得那么小,凭什么师父那么喜欢你?大林是师父亲儿子我争不过,怎么你刚来师父师娘都那么疼你呀?不过后来他也不醋了,因为他终于得到师父首肯跟小四做正式的搭档了。
再后来?再后来烧老师基本就不会吃谁的醋了,有时候师兄弟拿这个跟他开玩笑,他都会一本正经地说:“那时候小,不懂事儿,我这不长大了吗?”
然后偷偷在四儿耳朵旁边补一句,“我都是有媳妇儿的人了,谁要喝那干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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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下来,烧云饼老师和他家四儿不管台上台下都算得上是模范夫夫,他家四儿脾气好,于是慢慢地师兄弟若是跟搭档有个什么争吵或者不愉快想不通的,都会找他聊聊,请他帮忙开解开解。
一般情况下,四儿被问得最多的,大约就是:“四哥,你跟我饼哥吵过架吗?”
四儿就会笑,说:“上下牙齿都有打架的时候,十几年了怎么可能从来没吵过。”然后开始开解师弟们。
烧饼有一回在旁边听了直乐,心说真看不出来他家四儿,这劝人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
他和四儿吵架吗?当然也吵,可他们从来都不是像四儿说的那样,不要往心里去,或者想开了就好了。因为他们不需要,他们吵架不到五分钟就会和好。他记得有一回,为了点儿鸡毛蒜皮的事儿,两个人隔着电话争了几句,声音不自觉地都有些高。两个人气哼哼地互相说了再见,却都没有挂电话。
“烧老师,你干嘛不挂电话?”四儿问。
“我是客服,你见过谁家客服挂客人电话?”烧饼说。
“你是什么?”四儿被逗乐了,“你提供什么服务?”
“四爷需要什么服务,我就提供什么服务。”烧饼一本正经地说。
四儿瞬间就不气了,笑着说:“我饿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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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印象,是指人与人第一次交往中给人留下的印象,在对方的头脑中形成并占据着主导地位,这种效应即为第一印象效应。
读到这段话的时候,烧老师真想给作者寄一封感谢信,他可算是找着原因了。
说起来,他一直都觉得,他眼睛里的四儿跟其他人眼里不一样。别人都觉得四儿特别和气好相处,只有他觉得四儿害羞又听话。
嗯……听话这个先不提,毕竟自个儿媳妇儿听话跟别人眼睛里和气还有点关系。可是他们是怎么觉得四儿好相处的呢?烧云饼老师很奇怪,明明四儿就是个再害羞不过的人了。
想当年,他刚来社里的时候,一个多月了,愣是没认识几个人。被师父跟马鹤琪拆开的时候,慌得跟什么似的,被“分”给赵云侠的时候,要不是赵云侠跟他聊了半天,说不定根本就不会跟人家搭。
要是他没跟赵云侠搭的话,是不是自己早几个月就能跟他搭档了呀!
带着这样的疑问,烧老师去问了下自家四儿,然后被四儿摸了摸额头,“没发烧,说什么胡话?”
四儿放下手,问烧饼道,“我要没跟赵师兄搭,能去他家里?不去他家,能在他家再见你?见都见不着,我后来会跟你搭档?”
说完之后,四儿直摇头,本以为这么多年到底长大了点儿,没想到还是跟当年一样,傻小子一个。就好像第一次见他,直愣愣地冲上来拍自个儿肩膀,就好像第二次见他,趴在人床上,抬起头来冲着自己傻乐。
在我眼里的你,永远是初见时的样子,因为这么多年,对于彼此,我们都未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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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队的队员都知道业务上的事儿问队长,生活上的事儿找四哥。可你要以为四哥一点儿业务都不管,那你也是瞎了心了。
四哥业务好着呢,只不过是自己这群师弟他顾不上,你问他的心思在哪儿?第一当然是在队长那儿,他们两口子那点活儿都是两个人一句一句对出来的,第二当然就在饼哥那小徒弟身上。
那天小徒弟第一次上台,一个短小的板凳头,四哥居然一改平时踩点儿上班的习惯,早早地到了园子里,在后台对小徒弟一番鼓励,上台彩排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一脸严肃地看着,之后又跟小徒弟说要怎么改怎么改。相比起来,反倒是队长大人身为师父没那么严肃。
不过小徒弟显然已经很习惯了,乖乖听四哥说完之后,一点头,说:“师娘,我知道了。”
然后被自个儿师父在头上拍了一下:“说多少回了,后台这么多人呢!叫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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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北展演新节目,两个人之前对活的时候没比划,一不留神四儿的脖子后边儿被蹭红了一大块。
四儿演完节目之后简直是火烧火燎的疼,实在难受得不行,急急忙忙地撂下烧饼一个在台上,然后下台处理了一下。
烧饼虽然嘴巴上没明说,心里担心地不成,他知道四儿居然能把他一个人晾在台上,那肯定是痛得厉害,自己手上实在是没个轻重。
下了台,他没顾得上跟是兄弟们打招呼,直接就奔着四儿去,二话不说,扒了人的西装,解了衬衣的扣子,就去看他的后脖颈子。
四儿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眼见得师兄弟们都在,有些不好意思,说:“干嘛呢?”
烧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大家都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台上也没少拿他们砸挂,果然师兄弟们见他冲进来,都很有眼色地出去了。
烧饼把四儿按到墙上,说:“别动,我看看。”
四儿就真的乖乖不动,由着他看。
四儿的皮肤本就白净,这会儿脖子上红了一大片,最厉害的地方稍微蹭破了点儿皮。
“对不起。”烧饼道歉。
“没事儿!”四儿说,“已经好多了!蹭破点皮,刚刚有点儿难受,现在没什么了。”
“我给你吹吹。”烧饼说完,低头在红得最厉害的地方亲了下,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成功让四儿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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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饼小时可淘,身上还有股混不吝的劲儿。那会儿他还不到十六,每天晚上跟小四他们一起骑一个小时车从园子回大兴,不光不害怕不喊累,还特疯。有时候过个桥啊沟啊的,还得小四他们追在后边儿喊:“烧饼,慢点儿!”
许是因为小四搬去了大兴的院子里,跟着师父师娘一车回,烧饼路上没了伴也没了人提醒,那天晚上他骑车回家的路上,撞上了一辆金杯,伤了胳膊。
回家路上得到消息的师父师娘带着一帮徒弟着急忙慌地赶到医院,烧饼看着大家都是一副后怕的样子,第一次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第二天还有演出,师父师娘张罗完了他住院的事儿,带着一帮人走了,小四明天没演出,就自告奋勇留下来陪床。
烧饼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耳边轻声叹气,然后说:“你啊!真不叫人省心。”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刚刚被师父训,又见着师娘流眼泪,烧饼都觉得自个儿不过是不小心,没觉得哪儿做错了。可听到这句话,他却觉得自个儿好像真的应该稳当一点儿,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骑过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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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封箱前不久,烧饼在天桥园子后台换衣服的时候一个没留神,给冻感冒了。开始他还硬挺着,因为他觉得他好不容易有了小四这么个搭档,不能因为自己请假就耽误了小四。
结果他不想耽搁小四就把他自己给耽搁了,本身就有鼻炎,感冒了也没注意,这天起来就发起烧来。那会儿小岳已经从小四那里搬出来,那间房子租约也快到期了,小四正打算跟他合租,房子都看得差不多了,这一来全耽搁了。
烧饼心里又是着急又是委屈,他一方面害怕小四怪自己拖累了他,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不争气,感冒而已,怎么就没顶住呢!
正赶上年前大家的事儿也多,园子里演出的人不够,小四只能跟三哥、郭鹤鸣还有张鹤文搭了几场。
消息传到烧饼那里,生病的人本就敏感,他立刻就忍不住了。
这不晚上小四从园子里回来,家也没回就直奔他这儿,结果就看到他一个人闷头抱着枕头哭。
“你这是怎么啦?”小四问。
“你……你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怎么就不要你了?”小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园子里人不够,临时搭把手的事儿。”
“那你都跟他们演什么了?”烧饼问。
“今儿跟三哥搭了个双字意,昨儿跟张鹤文搭了个树没叶儿。”
“你……你跟张鹤文搭树没叶儿?你……你怎么能?”烧饼气得连哭都忘记了,“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了。我早就知道,当初选搭档的时候……”
话没说完被小四用手捂住了嘴巴,小四说:“瞧你那点儿出息!知道你喜欢树没叶,我练得最多,你的词儿我也熟,这才搭的这个。”
烧饼抓着小四的手,不说话。
小四无奈地揉揉他的头,说:“再说了,我跟他都是量活的,这不是人不够嘛!我还跟你说,我就是喜欢量活,我要想站到桌子外头,早就站了,还有你的事儿?”
“哦!”烧饼觉得自己心里的那块疙瘩从原来皮球那么大变成了玻璃弹珠那么大。
“那……那郭鹤鸣呢?”烧饼问,“听说他什么都会。”
“那我可不知道,我们就搭了个对坐数来宝。”
“等我好了,我也跟你演这个。”烧饼觉得那颗玻璃弹珠也变成了泡泡飞走了,
“行!等你好了,都听你的。”
大约因为这样,在烧老师眼里,小四是个特别听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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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饼和小四刚搭那阵儿,有一回使洪洋洞,烧饼台上撒开了,手上有点没分寸,打小四打得狠了点儿。
小四心里也憋着火,第一下打回去给他来了下狠的。烧饼当场就有点懵。
小四眼看着他脸色不对,知道自己下手重了,心说自个儿跟个孩子较什么劲。
节目演完了到了台下,烧饼觉得自个儿鼻子酸酸的,用手一摸,出鼻血了。
他跟小四抱怨:“我打你好几下你都没事,你一打就把我鼻子打的花花流血,你也太家庭暴力了点了吧!”
小四一方面不好意思,另一方面其实也真的有点儿疼,于是捂着肚子说:“你这不是我打的,但是你打的我胃,好疼啊!”
烧饼心说我有这么厉害,几下子给人打到内伤了,反而把自己流鼻血这事儿给忘了。
很久以后,在台上说着“我生气不是因为你刚才吼我,而是因为你刚刚吼完我之后为什么不来哄哄我”的烧云饼老师,看着自家四儿龇牙笑。心说转移注意力这招,我不就是跟你学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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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一直记得第一次和烧饼使黄鹤楼时候的情形。那会儿他还和小岳一起住着,夏天热,他贪凉加上那阵后台轮流感冒,他也生病了,还发烧,在医院挂了两天水,坐得浑身疼。
后来烧是退了,感冒也好得差不多了,可舌头上火烧火燎的,长了十多个泡。这一下把他急坏了,生怕上不了台。他把这事儿跟烧饼说了,原指望他身为搭档能安慰自己几句,没想到烧饼居然不以为然地说:“有钱多买点水果就好了!”
小四那叫一个气,又没办法,只能暗自默念“搭档是自己选的,搭档是自己选的,搭档是自己选的。”
为了不耽误演出,小四一个人上了医院,结果被接诊的大夫鄙视,说:“回家多吃点儿胡萝卜就好了。”
于是,小四变成了一只小兔子,天天啃胡萝卜吃。
师娘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个事儿,给他买了好多维生素片,连吃了几天,好歹算是把那点泡给压下去了。
那天使黄鹤楼是午场,第一次使这么大的段子,他其实有点儿紧张,前一天翻来翻去到2点还没睡着。第二天顶着一对熊猫眼去了园子,倒把烧饼吓了一跳。
“小四,你这是做贼去了?”烧饼问。
“滚!”小四回答,心说这人啊,真的是一点儿心事没有。
“你舌头好了吧?”烧饼问。
“嗯!差不多好了。”小四说。
“所以说还是咱师妈有办法。”烧饼说,“我一跟她说你舌头上长泡了,她就说她有办法。”
小四有些惊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烧饼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
那天的黄鹤楼,其实要按现在的眼光来看,青涩是必然的,可每次回想起来还是有点儿甜,因为那一天,他第一次知道,那个看起来呆呆愣愣的东北小混蛋其实也会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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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饼小时候不太乐意给小四过生日,作为一个逗哏演员,自家捧哏跟自己爸爸一天生日,还阴历阳历都是同一天,这亏吃的简直没法儿说。
后来,烧饼特别愿意给小四过生日,一到生日必然深情告白一下,深怕别人不知道这是自己的人。
去年小四生日,他们陪着师父世界巡演。在英国的最后一天,因为第二天要赶飞机,还特地调了闹钟。闹钟响,小四习惯性在床上划拉,他有时候睡不着了就会塞着耳机。这一划拉耳机没划拉到,摸到了身边的烧饼。
巡演到处飞,演出也累,他们两个其实一直也很克制,虽然一屋住着一床睡着,大多数时候也就是搂着睡个觉。结果大早上的,正是男人最敏感的时候,烧饼心说这要忍得住就不是男人。
两个人折腾完,洗澡换衣服收拾东西,再看眼时间,匆匆忙忙的,小四到底还是把耳机给忘了。
烧饼知道这事儿一半怨自己,到了迪拜二话没说又给买了一副。当天小四生日,因为第二天有演出,简单吃了顿饭就算过去了,演出完烧饼可算找到理由,又好好庆祝了一下。结果就是从迪拜离开赶飞机的时候,那副刚买的耳机又被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