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饼老师生日贺文,那是我笔下那个平行宇宙中,烧饼和四儿的一天
丑寅卯
烧饼洗漱完毕上床的时候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了,四儿正抱着手机靠着靠枕一个人傻乐。
烧饼在四儿额头印了一个吻,然后问:“打完卡了吧!”
“嗯!”四儿点头,说:“你的超话里粉丝都在说,说你今天没发面包片子一定是因为去大爷家门口跪着了。也不知道咱俩这么多年攒下的观众都是些什么人。”说完举着手机笑着说:“你看!这个更过分,私信给我发了这么多美食照片。诶哟我去,这儿还有一个烤串的小视频。烤的居然是馒头片子?”
烧饼凑过去看那个视频,也笑了,说:“谁让你爷们儿是主食男神呢!”
四儿放下手机,看着烧饼说:“生日快乐!主食男神。”
“谢谢四爷!”烧饼回答。
既然烧饼上了床,四儿也就放下了手机,摘了眼镜,整个人靠进烧饼怀里。烧饼搂着四儿,他知道爱人其实不太容易入睡,就抱着他开始絮叨。
“四爷,咱家最近那么多事儿,听说做公关那几个腿都快跑断了。你说现在人见天儿都在忙什么?怎么都那么闲?”
“四儿,今天逛菜场的时候我看见卖冰草的,当时就想叫住你,结果你跟卖鱼的大姐聊得欢实我就没打断。你还记得吗?咱们第一次吃那玩意儿是在大爷攒的局上,我们那会儿都还小,我嫌那东西跟草一样,特别难吃。要不是你拦着,我铁定吐那儿。说起来还是你了解我,那会儿居然还给我带了蒜,没那蒜那顿饭我肯定撑不下来。”
“四儿,过几天我熬海鲜粥给你试试吧!见天的生滚牛肉粥估计你也吃得有点腻吧!”
四儿窝在烧饼怀里,听他说话,枕着他厚实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四儿渐渐有了些睡意。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几句,然后渐渐沉入了梦乡。
察觉到爱人的呼吸渐渐均匀,烧饼小心地把手抽出来,在四儿额头再印上一个吻,烧饼拿起手边的空调遥控器。四儿怕热,所以就有些贪凉。这几天烧饼每天晚上睡之前都要把空调的风扇叶调整一下,再把温度调高几度。给四儿稍微掖了掖被角,烧饼也闭上了眼睛。
辰
早上七点,烧饼准时醒来,看一眼身边的爱人还在睡,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穿衣服。披上外套的时候,四儿也醒了,吱呜了一句:“你起来啦?”
“嗯。还早,你接着睡。”
“哦!”四儿翻了个身,扑到烧饼原来睡的那边,蹭了蹭烧饼的枕头,重新闭上了眼睛。
烧饼轻笑,每天早上起床他都会放轻了手脚,可每次四儿也一定会迷迷糊糊地醒一醒,似乎是可以感受到他的离开。
烧饼洗漱完,照例开始给自己烤面包片子,加上两个鸡蛋,弄好之后微博打个卡,再收拾一下就出门锻炼。
听到关门声的四儿又醒了醒,其实他睡觉一直就很轻,容易被惊醒。烧饼一直想帮他调理,听说什么东西助眠都会买来试一试。没成想绕了一圈才发现,居然还是搂着一起睡效果最好。
抬手拿起眼镜戴上,四儿看了眼时间,还是决定在床上再赖一会儿,因为他喜欢烧饼叫他起床。
巳
烧饼锻炼完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昨天晚上发好的瑶柱洗一洗,然后拿出提前放在冰箱上层解冻的牛肉,切成细条,撒一点盐和料酒,加一点点淀粉腌上。他把之前买的大砂锅拿出来,倒上水,把瑶柱倒进去,开大火煮。然后开始淘米。又把昨天剩下的一颗生菜拿出来洗了。做完这些,砂锅里的水也开了。烧饼把淘好的米倒进去,等再次大火煮开,就把火调小了,开始熬粥。
做完这些,烧饼把刚刚锻炼的运动服和昨天换下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然后推开主卧的门,去叫四儿起床。
四儿这会儿其实已经醒了,但他仍然闭着眼睛,像一只猫一样弓着身子侧卧着,抱着被子紧紧蜷成一团。
烧饼走过去,轻轻在四儿脸上抚了几下,说:“四爷,该起来了。”
四儿就睁开眼,半眯着问:“你谁啊?我看不清。”
然后烧饼凑过去,在爱人唇上亲啄一下,回答说:“我啊!我是你爷们儿!”
这大约是四儿为数不多的不会反驳一句“谁是谁爷们儿还不一定”的时候。他会乖乖地让烧饼亲,然后嘟囔一句:“我还没刷牙呢!”
说完这句话,四儿就会伸手拿起眼镜戴好,再伸个懒腰,然后下床去洗漱。
趁着这个时候,烧饼就去厨房,把刚刚腌了一会儿的牛肉下到锅里,开中火滚上一滚,然后把生菜切成丝,倒进锅里之后关上火闷一闷。等四儿洗漱完了,他的粥也好了,盛出一碗来,放到桌上,正好吃。
其实早年间四儿几乎不吃早饭。他们的工作决定了作息必然是晚睡晚起。别人一天三顿是早中晚饭,他们一天三顿时中饭晚饭和宵夜。有时候赶上演出多,或者需要赶场的时候,吃饭也不定时,不管是什么随便对付几口都成。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四儿年纪轻轻地就得了肾结石。烧饼那会儿年纪小,听师兄弟们说这个病不算严重,一般没有生命危险,就没怎么往心里去。直到那天在后台亲眼看到四儿犯了一回,他才知道这病疼起来多吓人。
后来他们正式开始同居了,他就盯着四儿吃早饭,和当年四儿盯着他用盐水洗鼻子一样。
四儿起床晚,早上吃太多的话中午那顿就吃不下,还容易不消化,烧饼就特地找了广东的朋友,软磨硬泡地把人家妈妈熬粥的方子都抄了来,每天变着法子给四儿熬粥喝。今天生滚牛肉,明天生滚鱼片,后天皮蛋瘦肉。
四儿也明白他的心思,虽然开始确实吃得不多,但好歹会动两口。就这么一点儿一点儿的,总算是被烧饼把三餐的时间给调回来了。只不过胃口也被烧饼养刁了,他现在轻易也不在外边儿吃,觉得那些东西都吃不惯。
喝了大半碗粥,四儿和烧饼一起收拾厨房,把多余的粥倒进保温饭盒里,换了衣服,打算和烧饼一起出门。
午
四儿其实比较宅,平时没事儿喜欢刷个微博打个游戏,轻易不爱出门儿。烧饼想了很多办法,都没办法让四儿和自己一起锻炼,只能采取迂回策略,每天拉着四儿和自己一起买菜,好歹能活动活动。
他们住的小区旁边就有一个菜场。菜场里的摊贩们都知道他们两夫夫每天都会手拉手一起过来逛一圈。刚开始的时候,四儿还有些不好意思,那会儿国家刚刚承认同性婚姻,烧饼拉着四儿领了证。四儿生怕别人目光里有些别的东西,出门都尽量落后烧饼半步一步的。
其实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他知道烧饼内心是个非常敏感的人,生怕烧饼觉得被冒犯或者不舒服。然而烧饼好像丝毫不在意其他人怎么看,见天拉着四儿不算,还一定要十指相扣,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一样。
这五年下来,只要是在北京,他们就一定会这样每天出来逛一圈。现在整个菜市场里的人,无论是卖菜的还是周围来买菜的街坊邻居,提到他们两个都会翘起大拇指说一句“恩爱”。
偶尔烧饼和四儿也会遇到几个认出他们的路人,摊贩们也会跟着起个哄。烧饼总是笑眯眯地也不生气,最后还能想办法让跟着起哄的摊贩们送上几个鸡蛋或者一把葱,然后献宝似的拿给四儿看。
今儿他们到了菜场,一路上走过来,相熟的摊贩都冲他们打招呼。烧饼冲这个点点头,冲那个笑笑,每次都会被四儿取笑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领导来视察呢!
走过常买蔬菜的摊位,烧饼问四儿:“四爷,今儿天热,我猜你等会儿又要说没胃口了,那中午简单点儿,我给你拍个黄瓜,然后就着咱星期一做的酱,来上一小碗炸酱面好不好?”
四儿点头说好,想了想又说:“那回我们去上海,吃的凉面不错。”
烧饼说:“这才五月,这个天气吃凉面,仔细你的胃。”
四儿不说话,只是看着烧饼。
烧饼对这种眼神没有一点抵抗力,只能举手投降,说:“得,我回头研究一下,其实面好弄,关键人家那个酱有点儿讲究。”
“好。”四儿笑,然后问已经看了很久他们的摊主说:“黄瓜多少钱一斤?”
烧饼在旁边补了句:“那个青菜看着不错,来两棵。”
买完菜回家,烧饼进厨房做饭,四儿收拾屋子。把阳台上晾着的衣服收了,再把洗衣机里洗好的衣服晾了,等他把收下了的衣服叠好收好,再把今儿要穿的大褂准备好。午饭也就准备好了。
未申
烧饼和四儿的午饭和一般人相比,吃得晚一些,因为四儿起得晚。烧饼和四儿的午饭和一般人相比,也不太一样,某种意义上是各吃各的。烧饼因为健身,有许多东西忌口,刚开始四儿说干脆跟着他一起吃健身餐就好,免得他还要两头忙活。结果几个星期下来,跟着烧饼少油少盐无糖,四儿虽然嘴巴里不说什么,可是在后台居然开始跟一帮师弟抢零嘴儿,烧饼就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有一阵烧饼要做自己和四儿的午饭,见天呆在厨房。一个人的饭说起来不多,可要荤素搭配又要换花样,其实很难搞。就这么慢慢磨合着,两个人也算是找到了节奏。烧饼和四儿会在每个周一准备好一些半成品,保证在剩下的几天里午饭能够做得又快又好。
今天端上桌的午饭,四儿面前是一碗炸酱面,一盘拍黄瓜,烧饼面前是鸡胸肉西蓝花和紫薯泥。看起来好像完全不搭调,但请不要怀疑,这其实是名副其实的爱心午餐。四儿的饭是烧饼做的固然没错,烧饼盘子里的紫薯泥其实是四儿做的。
说到烧饼每天吃的各种粗粮泥,其实最开始是四儿心疼他天天只能啃地瓜,就变着法子给他换,今天紫薯明天土豆后天南瓜。每到星期一他就会在厨房里和烧饼一起忙活,也算其乐融融。直到有一次烧饼一个没忍住压着他在料理台上来了一次,害得他腰酸了一个礼拜,他就开始跟烧饼分开进厨房了。不过哪怕是这样,烧饼中午这顿的主食他到底还是给准备的。
吃完午饭,烧饼拉着四儿下楼倒垃圾,顺便在楼下的花园里稍微转一圈当是消食儿,回家之后他就换上睡衣午睡。他每天起得早,这会儿要是不睡晚上园子里肯定没精神。
四儿起得晚,这会儿肯定睡不着,就会抱着笔记本整理一下烧饼最近的作品,或者是上网看看前几天观众给自己录的相,把好的坏的地方都记下了,晚点儿和烧饼商量。把这些事情忙完,四儿就会回房,然后窝到烧饼身边打个盹儿。其实原本他是没这个习惯的,因为他晚上老是睡不好,总怕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被烧饼拉着养成了这个打盹儿的习惯,睡得倒也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养一养神正好。若是赶上周末午场晚场都要演,他就在后台沙发上凑合一下。总而言之,因为烧饼,现在他不打这个盹儿倒会觉得不太得劲儿了。
酉
午睡的两个人通常是被闹钟叫醒的,两个人这会儿都极有默契,不太会忍不住胡来,毕竟北京的交通实在是让人头疼,要是不踩着点儿出门,哪怕晚上十分钟,到园子说不定连换大褂都来不及。
稍微把自己打理一下,烧饼进厨房拿出早上买的菜,用白水煮了,拌上一勺色拉油,然后带上自己做的肉酱,七七八八的把东西装好。
四儿已经把两个人晚上穿的大褂和其他要拿的东西整理好,两个人出门去园子。
路上烧饼开着车,四儿坐在副驾驶,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如果晚上的活是老节目,词儿都印在心里,稍微过一遍也就是了,如果是翻新的节目,那就等过完顺序之后再到后台把需要仔细对的词儿再对上一遍。
到了园子,通常师弟们也都来了,见到他们都会问个好。四儿知道,这帮小鬼看起来是在等他们,其实是在等烧饼的粥。
自从他那回带了粥到后台给师弟们分了点儿,这帮馋鬼见天往他们身边凑,总想蹭上一点儿。
不过这些小崽子们都知道分寸,不管儿今儿谁吃到谁没吃到,一定会给四儿留下一整份儿,那才是正主,他们属于顺便。
开场的师弟们这时候一般都开始准备了,要下了节目才吃,倒三倒四的师弟们反倒会为了这么一两口吃的早点儿来。四儿发现趁着他们蹭饭的时候跟他们聊聊活儿效果挺好。毕竟吃他们的嘴软,这会儿他们说的都有道理。
和师兄弟聊活儿的事儿一般都是烧饼干,谁让他是队长呢!不过他聊的东西总是会事先和四儿商量好,他们意见一致了才会说。师弟们都是知道好歹的人,虽然队长有时候话未必好听,但对他们的心是好的,他们都明白。
戌亥
观众们陆陆续续开始进场,今儿照旧是满座。台下笑声不断,烧饼和四儿在帘子后边儿坐着听,若是赶上有年纪小的师弟在旁边,就会跟他们细说说,哪里不错,哪里可以更好。
压轴的师弟们上场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换衣服。如今他们的师弟也多,有时候大褂挂在那儿,四儿还没上手,就被师弟们抢着熨了。不过烧饼还是乐意让四儿给自己熨大褂,自个儿媳妇儿熨的大褂板正 ,穿着也舒服。他虽然没有明说过这话,不过说相声的没有笨蛋,看都看明白了,新来的师弟动了几次手之后,往往也就不赶着献这份殷勤了。
今儿日子特别,大褂自然是四儿熨,所以他比烧饼还早一点儿到后边儿。烧饼一来,看到两身大褂没有一丝褶皱,挂在那儿,颜色也喜庆,正红的,好像是喜服,心里美滋滋的。
上台鞠躬,今儿是他生日,台上格外卖力气,台下观众也都乐得前仰后合的。节目演完到返场的时候,师弟推了个蛋糕上来,四儿带头,台上台下一起给他唱了首生日歌。
烧饼心里高兴,嘴巴上却还是说:“谢谢大家!今儿我生日,蛋糕就不扔了。就是这蛋糕啊,多半得便宜后台那帮小崽子,我说怎么今儿一个个地都没走呢!原来早就等着了呢!”
大家就又是笑。
烧饼接着说:“便宜他们不如请大家吃吧!”
他在这台上站了十多年,台下也有看了他十多年的老观众,大家都熟,老早像朋友一样,也都不跟他客气。
等他许完愿吹完蜡烛,四儿就和他一起把蛋糕切了分给大家,师弟们也都上台,闹着要师兄给自己也留一块。
等园子里散了场,烧饼大手一挥跟师弟说:“晚上夜宵我请,明儿找你们四哥报账。”说完,拉着四儿换下大褂,准备回家。
“烧老师,你讲不讲理,你请人吃宵夜,凭什么我报账。”四儿半真半假地抱怨。
“四爷,这可是你不讲理了,咱们家的钱也不是我管,我那银行卡早八百年前就在你那儿了。我拿什么给人报账啊!”
四儿就笑,说:“你可别告诉我,你这么些年一点儿私房钱没藏。”
“嗨!我们家那点儿地方,我倒是想藏,能藏哪儿啊?”烧饼逗四儿。
“行,明儿我拿沙发垫子下边儿的那沓钱报账。”
这么多年了,又有什么是彼此不知道的呢?我知道你知道,我也知道你知道我知道!
子
回到家里,时间又快要到十二点了。和往常一样,四儿先去洗漱。烧饼有些感慨,这是四儿陪着他过得第十三个生日啦!
小时候,他总是盼着过生日,因为每到生日都能吃蛋糕,还能收礼物。
如今也是奔三十的人了,生日于他,不过也只是每年里普通的一天,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
洗漱完,躺到床上,发现四儿居然没有如往常一样刷手机。反而盘腿坐在床上,身上搭着被子,看样子似乎是在等他。
“四爷,你这是?”烧饼心里有点儿蠢蠢欲动的小火苗,又怕自己会错了意。
四儿笑着说:“生日快乐!我陪着你过的第十三个生日啦!这些年每年你过生日我都要想很久,不知道要送什么给你。你喜欢的东西太多了。不过我觉得今儿这份礼物你应该会喜欢。”
四儿说完,把被子掀开,居然穿的是他前几天送他的裤衩。
这条裤衩属于烧饼的恶趣味,因为裤衩后边儿有个毛茸茸的兔子尾巴。四儿收到的时候一脸嫌弃,他原以为要磨很久他才会穿。
烧饼一下把四儿扑倒在床上,然后问:“这样就好啦?还有呢?”
四儿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师哥,烧饼,饼爷,朱云峰,朱见锋,生日快乐!”
“小四,四儿,四爷,曹鹤阳,曹阳,谢谢!”烧饼说完,吻上爱人。
岁岁有今朝,日日似今朝。
谢谢你陪在我身边的每一天,谢谢你将会在我身边的每一天。
此后余生,还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