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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上爱人双唇的时候,朱云峰脑子里“轰”地一下。饶是他看过无数话本,听过无数师兄弟喝醉酒之后说的荤话,在自己脑子里演绎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却依然没有想到,原来爱人的唇是如此香甜柔软,怎么都尝不够。
他想起话本里的那些描写,有样学样伸出舌去描绘爱人的唇形,曹四却显然比他更为动情,任由他攻城略地,毫不设防,身子都有些难耐地颤抖起来。
船舱外传来脚步声,在门前停留了一下,又离开了。但朱云峰耳音极好,他猜应该是刘九思送饭菜过来,发信里面情况不太合适,就又离开了。这一下变故猛地惊醒了他,他低头见曹四两颊坨红,满眼迷醉的样子,暗叫一声不好,伸出手去,贴在他小腹上,缓运内劲,将自己的内力渡入曹四的丹田。曹四只觉身上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神思也渐渐清明起来。
想到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曹四有点不好意思,说:“都说李大眼那厮的七步醉,最早的方子来自青楼,现在看来,这说法倒说不定是真的。”
说完这句话,他见朱云峰脸上神色有点尴尬,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说:“想什么呢?我又没说你趁人之危。”说完,低声说:“你刚刚就算真的没停下,我也不会怪你。我们两个……不是早晚的事儿嘛!”
朱云峰听了这句话,在曹四额头上亲了一口,说:“好四儿,你没误会我就好!其实,要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我……我也不想停下的。”
“傻饼!”曹四说完这句,就没有再说话,只是靠着朱云峰。
朱云峰抱着曹四也没有说话,两个人极有默契地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静谧时光。
船在西子湖上悠悠而行,船尾荡开的水波,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才消散。
载着朱云峰和曹四的船,在西湖的湖心岛上停靠了三天。对这两人来说,这三天仿佛是生活在桃源之中一样。他们可以暂时忘记身上背负的种种,也可以不去理会世俗的眼光,眼睛里都只有彼此。三天之后,曹四彻底好了,他对朱云峰说:“大饼啊!时候也差不多了。”
朱云峰点头,说:“听九思这几天打听回来的消息,这一回我再出现,估计就是人人喊打了。”
曹四笑:“李大眼脑子倒不算笨,知道这种事儿用江湖恩怨来传没什么人关心,变成香艳话本那就是口口相传了。”
朱云峰也笑,问:“四儿,你觉得这一次,咱们能成功吗?”
曹四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说到底,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过就算不成功也没什么,大不了,你就别在丐帮呆了,跟我回去呗。我去求教主,我手下还有个长老位置空着,你来当呗。”
“你们教里这么随便吗?”朱云峰问,“你们拜月神教好歹也闯下偌大的名头了,行事都没个章法吗?”
曹四没好气地说:“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个拜月神教是怎么回事儿。一个两个的,心思都不在教务上。”
两人谈笑间,刘九思来了,对眼前这两人举止上的亲昵,他仿佛视而不见,低着头说:“饼哥,四哥,前面就靠岸了。这几天城里有许多人马都在找你们。还有丐帮的人,饼哥你……”
朱云峰不愿意这件事牵扯到自己帮里的兄弟,问:“帮里具体谁在找我知道吗?”
刘九思摇头,说:“整个临安分舵都动起来了,看起来丐帮帮主和魔教右使这个事儿吧……还挺轰动。”
曹四问朱云峰:“丐帮的人大多在城南,我们等下朝北边走?”
朱云峰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万一和丐帮的兄弟撞上,生怕伤了感情。可想到定下的计划,还是说:“朝北走我怕赶不及。”
曹四说:“没事儿!咱们隐忍了十年,难得唱一次主角,还怕赶不及?这场戏啊,说到底,是别人等我们!我们不到,开不了场。”
朱云峰从来都听他的,见他坚持,便说:“既然这样,那等下,我们就从北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