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四/哨向】3+1=5?!(09)

09#
  朱云峰虽然很想立刻把曹鹤阳和哼哼带回家,但他还没完全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仍然保持着些许理智,他带着曹鹤阳去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咖啡馆。刚刚坐下,朱云峰就先跟曹鹤阳道歉,说:“对不起啊!刚刚是我不对。你要是生气的话,打我骂我都行,别把自己憋坏了。”
  曹鹤阳看了他一眼,说:“我没生气。”
  朱云峰认真地说:“我知道你生气了。”说完又说:“我……刚刚三哥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我……因为太激动,又担心你不愿意跟我走,才出此下策的。我知道我刚刚的做法很不对,没有顾及你的意愿,我跟你道歉。”
  曹鹤阳这一下,倒真的有点惊讶了。他自认为自己把情绪掩藏地很好,因为比起生气,他其实更多地是慌乱,因为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一个知道真相的朱云峰。刚刚他跟朱云峰说没生气不算敷衍,因为他现在根本来不及生气。可朱云峰刚刚的道歉和解释显然不是应付,他的话语非常真诚,他能够感受到。
  察觉到曹鹤阳细微的心理变化,朱云峰有点小小的得意,压低了声音说:“我们建立过长期标记的,我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曹鹤阳这才想到,是啊,自己跟朱云峰建立过长期标记,虽然朱云峰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儿,但他们之间的互相影响和相互感知是客观存在的。
  这也是朱云峰几乎在瞬间就相信孔云龙说法的原因之一,他一直觉得自己对曹鹤阳有些过于着迷了,现在他明白了,这是最自然不过的反应,因为他的身体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向导。
  曹鹤阳看着朱云峰问:“你……都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那次是你救了我,我知道哼哼是我儿子,我知道你是我建立过长期标记的向导,是我媳妇儿。”
  曹鹤阳摇摇头,说:“那次被你标记,算是个意外。当时你的情况格外危险,也是我自不量力,以为我一个B级向导凭临时标记就能给你急救,你不用因此有什么心理负担。”
  “可是哼哼是我儿子啊!”
  曹鹤阳说:“你可以申请探视权,没出生那个也一样。无论如何,你都是他们的父亲,这一点我不会否认的。”
  朱云峰皱眉,第一次觉得事情的发展和自己的预想不太一样,他试探着问:“你家里……是不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啊?”曹鹤阳没跟上他的思路,问:“你说什么?”
  朱云峰说:“你是帝国四柱之一的那个曹家的人吧!”
  见曹鹤阳点头,朱云峰继续说:“你这样的世家子弟,很少能够自主决定自己的婚姻。我……虽然评级是S,不过混到现在,也不过就是个队长,而且我是我们家第一个哨兵,在帝国军里认识的也就是些大头兵,没什么过硬的关系,跟那些大家子弟没法比。你家里是因为这样,才不想你跟我在一起的吗?”
  “朱云峰,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曹鹤阳搞清楚朱云峰的想法,失笑道:“你的自我感觉是不是稍微好了点?不说你,就说我,只是曹家一个普通子弟,根本不是核心成员,我的婚姻状况对家里来说根本不值一哂,哪里需要家里操心我跟谁结婚。”
  “那……那你给我生孩子,又不跟我说,又跑来跟我相亲,你……你不喜欢我吗?”朱云峰问。
  “我……”曹鹤阳不知道应怎么回答。说不喜欢那是昧着良心,对不起自己这十多年的感情。说喜欢,在这种情况下,跟缴械投降有什么区别?
  然而,已经知道对方是自己向导的朱云峰,根本不需要曹鹤阳回答,他已经能够读懂曹鹤阳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你喜欢我的。”朱云峰笑了,语气笃定,“曹鹤阳喜欢朱云峰。”
  曹鹤阳抬头,看着朱云峰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是的,我喜欢你。曹鹤阳喜欢朱云峰。”
  没等朱云峰说什么,曹鹤阳继续说:“那么,朱云峰喜欢曹鹤阳吗?”
  “我……”朱云峰一句喜欢就想说出口,可看着曹鹤阳的眼睛,这句话却有些说不出来。他能看出曹鹤阳的眼睛里带着浓重深厚的情感,那情感仿佛一层绵密的细纱,将他的心轻轻柔柔地包裹起来。他自问对曹鹤阳有点好感,可是他知道,曹鹤阳要的喜欢是对等的,并非自己如今这样的浅薄。
  正如朱云峰能清晰感受到曹鹤阳的情绪一样,曹鹤阳也能感受到朱云峰的,他笑了笑,说:“朱云峰没有那么喜欢曹鹤阳。”
  “可……”朱云峰还想再说点什么,曹鹤阳摇摇头阻止了他。
  曹鹤阳说:“朱云峰,不要勉强你自己。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是意外,不用有负担。哼哼他们永远都是你的孩子,我不会对他们隐瞒你的存在。在此基础上,你可以继续过你想要的生活。”说完,曹鹤阳准备离开。
  朱云峰伸手抓住他,说:“现在的朱云峰没有那么喜欢曹鹤阳。不过他希望曹鹤阳能够允许,让朱云峰可以追求曹鹤阳。”
  “你这又是何苦?”曹鹤阳说:“你现在对我的感觉,不过就是因为长期标记的错觉,等过段时间,标记的影响淡了,你的感觉就会不一样了。”
  朱云峰摇头,说:“我是S级的哨兵,我对我的身体掌控能力一流。我可以连续三天潜伏,把自己的体温和心跳都降到最低。在需要的时候,我也可以让我的心脏一分钟跳动两百下,压榨出我自己的最后一分体力。可是,面对你的时候,我掌握不住自己的心跳。这不是因为标记的关系,是因为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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