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著名相声演员朱云峰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搭档兼爱人曹鹤阳正在收拾行李。哦，忘记说了，在这片大陆上，相声演员对外才称搭档，一般情况下，都是有证的。什么证？别问，问就是结婚证。
朱云峰见曹鹤阳把家里最大号的行李箱都拿出来了，有些奇怪，问：“阿四，这是怎么啦？咱这一趟奔上海而已，你这是要搬家的节奏？”
曹鹤阳见朱云峰回来，叹口气坐在沙发上，说：“大饼，我得走了。”
“啊？”朱云峰没反应过来，问：“走？怎么着，咱爸妈最近有事儿你得回哈尔滨一趟？我跟你一起啊!”
“我……我得回齐齐哈尔。”曹鹤阳说。
“嗨！”朱云峰以为爱人是因为自己怕鸡，体贴自己，不让自己回去，连忙表决心，说：“齐齐哈尔而已，去城里又不是去自然保护区。真去也没事儿，我大不了躲远点儿就行了呗。再说，那是鹤又不是鸡，你别担心我。”
曹鹤阳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眼朱云峰，说：“大饼，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你发现我根本不是你喜欢的那种人，那……那你会讨厌我吗？”
“不是……媳妇儿。你这是怎么啦？”朱云峰这下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家开朗乐天的小四很少会这么愁眉苦脸的。朱云峰二话不说，先把媳妇儿搂到自己怀里，轻轻拍抚他的脊背，脑子开动马力不停地运转，思考最近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居然把媳妇儿难成这个样子？
想来想去，朱云峰依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生活上，他们两个认识十多年，告白六年半，同居六年，正式领证结婚五年，一贯步调一致，虽说免不了有个吵架拌嘴，可曹鹤阳性子一贯舒朗，再大的事儿睡一觉就好。自己这几年也愈发懂事稳重，知道自己媳妇儿的好，轻易重话都不会说一句，两个人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儿的，是社里的模范搭（fu）档(fu)。不管谁提到饼四都要翘大拇指说一句恩爱。
工作上……今年上半年园子里演的多些，下半年各种商演专场多些，间或还有些其他活动，平衡掌握地挺好，既不耽误挣钱，也不会因为挣钱累得跟条狗似的，还有时间到处去看看玩玩，而且这些工作上的事儿都是两个人一起商量着定的，媳妇儿也都是同意了的，之前也从来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意见。再说了，自家媳妇儿在自己面前根本藏不住事儿，要有问题老早就知道了，不可能一直拖到现在自己都没发现。
不是生活，也不是工作……朱云峰突然眼睛一亮，问：“媳妇儿，你不是有了吧！”
曹鹤阳差点被口水呛死，问：“朱云峰，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我是男的！男的！男的！”
朱云峰缩着脖子等媳妇儿吼完，说：“那不是之前小孟说他有了嘛！我以为你也一样啊！”
“我跟他能一样吗？再说他那是真的有了吗？”曹鹤阳气不打一出来，说：“你那会儿怎么笑九良的？怎么轮到自己头上，智商也彻底下线了吗？”
“那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朱云峰把媳妇儿搂紧一点儿，说：“你看我这一回来，你就在收拾行李，有什么事儿，你又不肯跟我说，那我不着急吗？”
“我……”曹鹤阳欲言又止，几次张口欲言，却都没了下文，只能说：“我……我只能说，我要走。”
“走去哪儿？”朱云峰问。
“回家。”曹鹤阳说。
“什么时候走？”
“下……下午。”
朱云峰眉头微皱，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那我等下送你去机场？”
“不……不用……”曹鹤阳说，“会有人来接我。”
“谁？”
“……栾云平。”
“栾怼怼来接你，他送你去机场？”
“他……送我回齐齐哈尔。”
“哈？”朱云峰觉得自己彻底乱了，拿起手机，说：“我给高老板打个电话，好家伙，你们两这是打算背着我们私奔啊？”
“别……别……别……”曹鹤阳伸手去拦，说：“你别打电话。高老板……不知道。”
刚刚朱云峰那句“私奔”不过是玩笑，见曹鹤阳这样子，反而觉得有问题了，说：“不是吧！你们两个到底什么事儿啊？他送你回齐齐哈尔还要瞒着高老板？”
“我……”曹鹤阳一脸为难，甚至开始啃自己的大拇指，被朱云峰一把握住。
“别咬！回头又咬伤了。”朱云峰见不得曹鹤阳这么为难的样子，说：“阿四，媳妇儿，我们两个一起这么多年了，不论发生什么事儿，你都要相信，我一定是站在你这边的。你也要相信，无论怎么样，我都是爱你的，不会离开你的。哪怕你不是人，对我来说，你也都是我媳妇儿。”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人？”
“什么玩意儿？”
意识到自己无意之中把实话说了出来，曹鹤阳低头不说话。
“那个……”朱云峰挠挠头，说，“就……那你是什么？妖怪？”
“我又不是孟鹤堂！”曹鹤阳说完，恨不得把自己嘴捂上，今儿实在是太失常了，可见不管是神仙还是妖怪，遇到这种感情上的事儿，都没有智商。
朱云峰现在没时间关心孟鹤堂是什么，那是周九良需要考虑的问题，他对曹鹤阳说：“媳妇儿，你别着急，把事情都告诉我，我们慢慢说。不管你遇到什么问题了，一定都有解决的办法的，好不好。”
朱云峰的语气太过温柔，曹鹤阳忍不住沉溺其中，他看着朱云峰问：“真的……可以吗？”
朱云峰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太过失败了，说：“阿四，这么多年了，你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吗？我……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说完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说：“我……我没想到……”语气里带着一点点哽咽。
“大饼，大饼，你别哭啊！”哪怕知道朱云峰多半是装的，可曹鹤阳还是不能放任他这个样子，他抓着朱云峰的手腕摇了摇，示意他把手放下来。
朱云峰不理他，继续假嚎：“我们一起这么多年，遇到事儿你都不跟我说，就说要走。我怎么这么可怜，我……”
“好了，好了，好了！我跟你说。”曹鹤阳下定了决心。
朱云峰停了下来，把手也放了下来，看着曹鹤阳。
曹鹤阳盯着朱云峰看了很久，说：“你做好心理准备……”说完，他缓缓闭上眼睛。
朱云峰看着自家爱人，额定长出了一撮红色的头发，再看他的脖子，覆盖上了一蹭漆黑的绒毛，看上去油光水滑，仿佛上好的缎子。
这样样子的爱人，看上去不但并不可怕，反而多了几分不羁。
曹鹤阳闭上眼睛，一直在等朱云峰的反应。可是想象中的惊呼并没有出现，朱云峰的呼吸依旧平稳，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不禁有些疑惑，偷偷张开一只眼睛，发现面前的朱云峰正一脸迷醉地看着自己，目光中的爱意更甚往昔。
“你……不害怕？”曹鹤阳睁开眼睛问。
“害怕？为什么要害怕？”朱云峰不解，又问：“阿四，我能摸摸吗？”
“摸……”曹鹤阳想说“摸什么摸？”，结果第一个字才出口，朱云峰就上手去抚他脖子的绒毛，成功引起曹鹤阳一阵颤栗。
“你干嘛？”曹鹤阳把朱云峰的手拉下来，说：“别乱摸。”
“阿四……我都不知道，你脖子也这么敏感。”朱云峰赞叹道。
“你脑子里到底在想点什么呀！”曹鹤阳被朱云峰的反应惊呆了，说：“正常人这会儿应该尖叫着逃跑好么！”
“不过就是头上多了点儿红毛，脖子黑了点儿，你不还是我媳妇儿嘛？”朱云峰说完，突然想到什么，说：“诶？你不会还有尾巴吧！我得看看！”说完伸手去摸曹鹤阳屁股，不轨的心思昭然若揭。
“啊呀！都什么时候了！”曹鹤阳去捉朱云峰的手，但他哪里是长年健身的朱云峰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压到沙发上。
“阿四！”朱云峰捉住曹鹤阳的手，认真地说：“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阿四！你要是对我这句话，有所怀疑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证明给你看。”至于证明的方法，非常简单，曹鹤阳已经能够感觉到朱云峰某个部位顶着自己了。
“我……我知道了！”曹鹤阳扭过头去，说：“你先让我起来啦！我好好跟你说。”
朱云峰凑过去在曹鹤阳额头亲了一下，这才放曹鹤阳起来，但他还是坚持把人搂在怀里，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我原本是一只仙鹤。”曹鹤阳说。
“仙鹤？”朱云峰试探着问，“仙鹤的这个仙字儿，是说你……是神仙？”
“神是神，仙是仙，不一样的。”曹鹤阳想解释，想了想又说：“这个事儿回头再跟你说。解释起来太复杂了。”
朱云峰点头，等着曹鹤阳的正文。
“我原来是一只丹顶鹤，我的族人里许多从小就跟着不同的神或仙修行，是他们的僮儿。”
“嗯！”朱云峰点头表示理解，“那你呢？”
“我？我也差不多，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也会跟着某位仙师修行。”
“那出了什么意外？”
“我家族长跟随的仙师千年前下凡历练，当时正是唐末，诸侯纷乱，他一介凡人，没有法力，逃荒的时候差点饿死在路上。幸亏遇到一对好心的夫妇救了他。那对夫妇怜他年老孤苦，没有儿女，将他当成长辈一样对待，甚至为他养老送终。仙师功德圆满重列仙班，想要报答那对夫妇，谁知道天上一天，人间一年，那对夫妇也已经过世了。”
“你家那位仙师也挺没溜儿的。”朱云峰吐槽。
曹鹤阳伸手戳了他一下，说：“不许乱说。”
朱云峰立刻捂住嘴巴，表示自己不说话了。
曹鹤阳继续说：“这一下比较麻烦，那对夫妇只是普通人，若是仙师在他们生前还了恩情倒也罢了，可他们已经过世，那救下仙师就成了他们的偌大功德，这么大的功德让阎君非常为难。若是从前，让他们飞升天庭也算可信，可天庭这么多年下来，哪里还有空余的位置给他们。可若是让他们继续轮回，他们带着这么大功德，在人间行走，那简直是神鬼辟易，若一直是普通人也就罢了。若是哪日起了争夺天下之类的念头，那整个人间说不定就真的彻底乱了。就算他们一直是普通人，若是积德行善，那身上功德更甚，下次轮回阎君就更难处置了。”曹鹤阳说到这里顿了顿，见朱云峰在认真听，没有要打断的意思，继续说：“阎君与玉帝商议之后决定，先是为这夫妇二人降下宿世姻缘，让他们生生世世一起，再来就是每一世满足夫妇二人的愿望，争取让他们把功德耗尽。”
“你们这个算盘打得看起来不怎么样啊！”朱云峰说。
见曹鹤阳一脸疑问，他解释道，“要真的让他们得逞了，你怎么会出现？这都一千多年了，他们功德肯定没有被耗尽吧！”
“是啊！”曹鹤阳说，“那对夫妇心地善良，因为身有功德，每一世都出生富足，父母手足友爱，婚后甜蜜美满，心中无甚所求，反而还会广结善缘。到宋末的时候，身上功德已经厚重得连见了阎君都可以不跪了。”
“那后来呢？”
“我仙师惹了这么大的事儿出来，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他想了又想，终于想出来一个主意。每每在那对夫妇将有孩子之时，都会托梦，问他们是否愿意损耗自身功德，保佑孩子一世平安喜乐。”
朱云峰皱了皱眉头，说：“你们家这位仙师，这个主意吧……”见曹鹤阳看过来，他果断闭了嘴，那那句“挺损的”给咽了下去。
“那对夫妇本身功德深厚，自然是多子之人，做父母的当然希望孩子平安喜乐，就这么着，总算是把他们身上的功德耗得差不多了。”曹鹤阳继续说道，“按照计算，到你父母这一世就应该消耗得差不多了。谁知道，这一世……他们居然就只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
“独生子女政策好啊！”朱云峰乐呵呵地说。
“仙师无奈，只能继续托梦，询问愿望。你父母说，只希望儿子今后能够完成心中梦想。梦想儿子太过虚无缥缈，你那会儿才不过五岁，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想法。无奈之下，仙师只能一路指引你入京、拜师。得遇名师只是第一步，你这个梦想不还得有个好搭档吗？有事弟子服其劳，所以我家族长就跟仙师建议，从我族中挑选一人下凡来帮你啦！也算是报恩了。”
曹鹤阳拉拉杂杂说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把自己的来历说清楚了。
朱云峰听了，终于明白自己从小到大的好运到底是如何来的了！哪儿有这么巧，想学相声就能入德云社，想有个好搭档随手就能拍到一个。感情自家四儿和自己的因缘，那是老天爷注定的啊！可他仍有些疑惑，问：“那你怎么突然又要走？”
曹鹤阳愁眉苦脸地说：“还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朱云峰说，“关我什么事儿？我对你不好吗？”
“就是因为你对我太好了嘛！”曹鹤阳说，“要是你对我不好，我对你很好，那你父母身上的功能能消耗得快一些！可你对我这么好，他们老两口又一贯得与人为善，这么下去，这一世多半还是消耗不完功德。族长对我很不满意，说我在人间光顾着享受，都没有认真办事。要把我给撤了。”
“开玩笑！”朱云峰一听立刻不干了，说：“这算什么道理？你是我搭档又是我媳妇儿，我对你不好对谁好？我都嫌我对你还不够好，他们居然就因为这种破理由就想把你带走？我不答应。”
曹鹤阳苦着脸说，“又不是你说不答应就不答应的！”
朱云峰这才想起来，问：“那栾云平又是怎么回事儿？”
“哦！他是仙师座下大弟子，跟我们家也算远房的亲戚，在人间历练，所以族长说让他带我回去。”
“那小孟呢？”
“他？他是一只笨兔子，想学隔壁山的白蛇报恩，也下凡了。”
“噢！”朱云峰答应了一声，又继续问：“那……要怎么样，我才算对你不好？”
“嗯？”曹鹤阳问，“你想干嘛？”
“你看，你们族长要带你回去，就是因为我对你太好了，消耗不了爸妈的功德对不对？那我知道了怎么样对你才能消耗功德，你不就完成了你们族长的任务吗？”
“……”曹鹤阳觉得哪里不太对。
“还是说，阿四，你忍心离我而去？”
“没有没有！”曹鹤阳低声说，“我……也很舍不得你的。”说完，他想了想，说：“对我不好！就是要伤害我的意思。”
“伤害你？”朱云峰脑子继续飞转，拉过曹鹤阳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掐了一下，问：“这样算吗？”
曹鹤阳觉得自己仿佛是被蚊子叮了一下，说：“应该算吧！”
“那……要是这样呢？”朱云峰凑到曹鹤阳边上，轻轻咬了他脖子一口，咬完又色情地舔了一口。
“应……应该也算。”
“你觉得痛就算？”朱云峰问。
“嗯……不管是心痛还是身痛。”曹鹤阳说。
“嗨！那就简单了。”朱云峰对曹鹤阳说，“交给我！等下栾怼怼来了，我来说服他。”
“可是……”曹鹤阳依然觉得哪里不太对，但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刚想要说话，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糟糕……栾云平来了。”曹鹤阳一下跳起来。
“没事儿没事儿。我来对付他。”朱云峰一边说一边把曹鹤阳推进卧室，说，“阿四乖！你今儿一大早就起了，现在去睡一会儿！要是睡不着打会儿游戏也行。剩下的交给我。”
把曹鹤阳打发进卧室，朱云峰去开了门，门外果然站着栾云平。
栾云平看到他的样子，已经明白他都知道了，问：“怎么着？师哥来了，也不请我进去？”
“你要是打算带我家四儿走，别说是师哥，师父来都没用。”朱云峰说。
“行了行了，看你这样子，还真打算跟我拼命啊！”栾云平一点儿都不在意朱云峰的态度，说：“说说吧！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多简单啊！不过就是要弄疼阿四罢了！这法子多了。”
栾云平看着眼前的朱云峰，说：“你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我真为小四的将来当心。”
“行了，别废话了。”朱云峰说，“其实你开始就没打算带他走吧！你跟高老板好得什么似的，你舍得走？”
被戳穿了心事，栾云平倒也坦诚，说：“确实本来就是吓唬他的。他因为这个事儿一直担心自己会被迫离开你，又不敢告诉你，我才下得这副猛药。”
“谢谢师哥。”这一句师哥朱云峰倒真的叫得真心实意。他又问：“可是，小四家里那边……”
“没事儿！我家仙师新得了一卷上古卷轴，不研究个两三个月想不起这个事儿的。”
“天上一天……”朱云峰歪头看着栾云平说，“到底是师哥，您这一手可以啊！”
“去去去，别乱说。”栾云平说，“那是老高他们家的。一直丢在那儿，我不过是正好发现了而已。”
朱云峰露出一个“我懂”的眼神，问：“那师哥进屋坐会儿？”
“别了！”栾云平说，“老高留下等我呢！”说完转身打算走，走了几步又回头说：“悠着点儿啊！周末你们还有演出呢！”
朱云峰丢了个白眼给他，“再见”都没说，直接关上了房门。
送走了栾云平，朱云峰推开卧室的房门，见曹鹤阳蜷在床上，睁着双眼。见进来的人是朱云峰，曹鹤阳一骨碌坐起来，说：“怎么样？”
“解决了！”朱云峰说。
“他……就这么同意了？”
“对啊！”朱云峰说，“咱这不是找到解决的办法了吗？”说完朱云峰爬到床上，搂过曹鹤阳，两只手开始不老实。
“诶诶……”曹鹤阳推他，“事儿都没说完呢！”
“等会儿说！”朱云峰说，“咱们先消耗一下功德。”说完，伸手去捏曹鹤阳胸前的肉粒。
“嘶……”曹鹤阳轻呼一声，“你……”
“阿四乖！”朱云峰堵上爱人的嘴，说：“我轻轻的，只有一点点痛……消耗一下功德，刚刚好……”
屁的消耗一下功德，事后曹鹤阳看着自己身上斑驳的青紫痕迹，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非常大的坑里，嗯么都爬不出来。
朱云峰抱着爱人，对他拧自己耳朵出气毫不在意，问：“对了，一直忘记问了，栾云平是个什么呀！”
“鹅！”
“那你家仙师是哪位？”
“昂日星君。”
“怪不得我怕鸡呢！”朱云峰心想，“感情是因为一直被他算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