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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鹤阳本来满腹的心事,有辛酸也有庆幸,听朱云峰突然提到张霄墨,觉得刚刚的那些小情绪都被浓浓的醋意替代了。
“什么没有什么嘛!最后还不是他陪着你过了那么多年。”曹鹤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要那么不开心,“就算你对他没意思,他肯定也是喜欢你的啊!不然他肯陪着你这么久?”
“不是的,不是的。”朱云峰说,“我觉得墨墨喜欢的人是你诶!”
“啊?”曹鹤阳被这个答案惊到了,说:“你别乱说。”
“真的真的。”朱云峰说,“墨墨对你的事情,真的是事无巨细全部都知道。我印象里,是他把你的死讯告诉我的,那声音冷得,跟冰块没有区别,简直恨不得立刻杀了我给你报仇那种。”
“你少乱说。”曹鹤阳说,“我认识墨墨才……三天吧!”
朱云峰说:“所以这辈子我决定还是把他派去外院,不给他任何机会喜欢上你。就这么决定了,等天亮了我就给他安排地方。黑牢的牢头应该不错,反正他也去给九龄送过饭,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他心细,有好多关于你的小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的,看着那些犯人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又乱来。”曹鹤阳说,“他才多大点啊?你就让他在那种地方呆着?”
“阿四,你是不是也喜欢墨墨?”朱云峰开始耍无赖,“什么他才多大?他比我还大呢!为什么不能呆在那种地方啊!”
曹鹤阳对朱云峰的无理取闹非常不屑,说:“我喜欢谁你会不知道?”说着若有似无地擦过朱云峰的某个地方。
朱云峰入睡之前替曹鹤阳清理过,却坏心眼地没有给他穿任何衣物。刚刚拉着曹鹤阳的腿缠上自己的腰,此刻他的蓄势待发正对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地方,根本经不起撩拨。
一把翻过曹鹤阳的身子,朱云峰刚刚想再次进入,被曹鹤阳拦住。
“说起来,我一直想知道,十八岁的五皇子殿下,您到底是看了什么书?一套套的学了那么多?”曹鹤阳一边说一边扭着腰试图躲开朱云峰的攻击。
朱云峰这会儿哪里顾得上说这个,双手齐上,固定住坤泽的腰,说:“好阿四,我们回头再说这个行不行?”
“不行!”曹鹤阳语气坚决,说:“不过你要是坚持的话,我也没办法,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了,要怎么样都是你说了算。”
要是曹鹤阳一味闪躲或者推拒,朱云峰倒觉得自己能下得去手。偏偏他现在这个样子,朱云峰根本没办法真的硬来。
颓然压倒在曹鹤阳身上,朱云峰吐出一口浊气,闷闷地说:“一直做梦,总会偶尔做过春梦的嘛!”
“春梦?”曹鹤阳说,“看你的样子,做得次数应该不少吧!”
“也不是很多。”朱云峰说,“而且每次都看不清楚脸,只能记得清楚感觉。”
“呵,乾元!”曹鹤阳说。
“真的,阿四。”朱云峰说,“只记得清楚感觉。”
“哼,那是什么感觉啊?”
“就是阿四给我的感觉啊!”朱云峰说,“又暖又舒服,很润又很紧致。身子紧紧地贴着我,身上香香的,还很软。摸起来特别舒服,碰到有些地方的时候,还会……”
“别……别说了。”曹鹤阳没想到朱云峰真的会说出口,原本想逗人的,结果自己变成了被逗的那一个。
“好,不说了。”朱云峰一声闷笑,说:“那我们继续做,好不好?”
说完,再一次挺起了身子。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已经洒了进来。相拥着醒来的两人,看到彼此的时候,相视一笑。他们都知道一切已经不一样了,这一次是真正的新生。
外间伺候的丫鬟,候着时间敲门入内叫起。
朱云峰对曹鹤阳说:“你再睡会儿,我去练武,等回来一起用早饭。”
曹鹤阳点了点头,问:“你今天有什么事儿吗?”
朱云峰摇头,说:“没有。今天一整天都陪着你。”
曹鹤阳白了他一眼,说:“我说正事儿呢!”
朱云峰笑,“陪你不就是最大的正事嘛!”说完起身。
曹鹤阳在被窝里就听朱云峰吩咐丫鬟说:“叫墨墨去练武场等我。什么时辰了,他这个总管还在睡?”
在心里小小心疼了张霄墨一下,曹鹤阳又拥着被子睡了过去。
被人从被窝里叫起来的张霄墨满脸懵逼地站在练武场上,看到了他的堂弟张九龄。
与张霄墨不同,张九龄常年练武,一直跟在朱云峰身边,虽然这一两年一直出去执行各种任务,不过只要在京城,总是他陪着朱云峰练武。
看到张九龄投过来的眼神,张霄墨觉得莫名其妙,心说自己干活小心谨慎,从来没有出过纰漏,为什么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
“墨墨啊!”朱云峰看起来还是原本可亲的样子,只是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多了层难以言说的威势。
“在,殿下。”
“你觉得阿四怎么样?”朱云峰问。
“嗯?”张霄墨愣了愣,反应过来朱云峰问得应该是他带回来的那位曹公子,张霄墨摸不清楚朱云峰的心思,只能说:“曹公子很好。”
“哦?”朱云峰原本只是随口问问,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吃醋吃得毫无必要,正如曹鹤阳所言,张霄墨现在认识曹鹤阳不过三天,而且曹鹤阳明显是自己的人,张霄墨根本不可能动心思。可是听到张霄墨毫不犹豫地夸奖,朱云峰还是有点不舒服,心说我家阿四当然是很好的啦!可你夸得也太理直气壮了吧!
“你才认识他多久,这么肯定他很好?”朱云峰问。他才不承认要是张霄墨透露出一点喜欢曹鹤阳的意思,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想办法把他踢去前线。
张九龄眉头一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王子殿下身上突然多了股杀气,仿若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凶兽。张霄墨是中庸感觉不明显,但张九龄是乾元,能很明显感受到自家殿下身上突然散出来的信香。
张霄墨毫无所觉,说:“曹公子很为殿下着想,前日傍晚我去送茶,当时殿下和曹公子……亲昵非常。曹公子特地找了理由拉了殿下出去散步。若是其他人有这么个机会,一定不会放过,反而会借着殿下的宠爱给下人们立规矩,让我们知道他是如何受宠。可曹公子当时看到我的第一反应是要拉着殿下出去,就是为了殿下在我们面前不失面子。这么小的地方,他都考虑妥帖,可见是很好的。”
朱云峰呆了呆,他没想到自己不曾在意的地方,曹鹤阳都为自己考虑得这么细致,长长呼出一口气,朱云峰笑着拍了拍张霄墨的肩膀,说:“阿四很好,你也不错。九龄跟我说过,你读过两年书,若是还想学,回头我给你找个先生,再好好学学。总不能真的一辈子伺候人。”
说完,留下面面相觑的张氏兄弟,大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