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四/ABO】旧欢似梦(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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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文金一听曹鹤阳说起院子,立刻怂了,眼见朱云峰来了,说:“行啊!你们夫夫两个联手欺负我不是?”
  “诶!您是长辈,这么大的罪名我们可担待不起。”曹鹤阳笑。说完回身去拉了朱云峰的手,问:“你怎么过来了?”
  “我出宫就听小厮说你出门逛了,就想着去接你。”朱云峰捏着曹鹤阳的手,说:“绕了一圈,才知道你来这里了!”
  “是!你不在,我有些闷,就出来逛逛。”曹鹤阳说,“要是早知道你午饭前就回来,我就该在家里等你的!这一通折腾,筱阁快被我累死了。”
  王筱阁连忙说:“王妃又说笑,这不都是应该的嘛!”
  朱云峰见王筱阁手里抱着的那件披风,说:“这件披风也带来啦!很好!我还怕你在外面冷呢!”
  曹鹤阳还想再说话,谢文金已经受不了他们两个的腻歪样子了,说:“您二位行行好!有事儿快说,说完了家去行不行?”
  曹鹤阳看朱云峰的脸色,联想起他刚刚入宫,问:“是有什么事儿要商量吗?”
  朱云峰说:“我有些看不透,所以就想跟你商量商量,正好你在这里,大家一起参详参详也好。”
  谢文金这会儿也听出来了,朱云峰应该是有事要说,于是问:“那……我们去内间?”
  朱云峰摇摇头,说:“身后跟着人呢!知道我来接阿四的,时间长了反而惹人怀疑。”说完又说:“父王准备立储了。”
  曹鹤阳一惊,说:“什么?”

  谢文金显然没想到朱云峰会扔下这么大一个炸弹,说:“怎么这么突然?我这儿一点儿风声也没有啊!张九龄那边似乎也没有消息啊!”谢文金手上的生意见不得光,消息来源混杂,张九龄大多时候刺探京城官员的动向。一在民间一在朝堂,两边居然都没有消息,可见这个事儿确实非常突然。
  朱云峰说:“应该就是突然决定的。我出宫的时候,冷眼瞧着一团乱呢!曹贵妃的人出出进进的,显然是要给四皇子递话去。”
  “陈家……有什么动静吗?”曹鹤阳问,“陛下突然来这么一下,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是想做什么?”
  朱云峰摇头,说:“看不透,所以我才想着来找你。”
  谢文金说:“这阵子我会注意的,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立刻通知你们。现在盯着你们的肯定不少,你们还是快点走吧!”想了想又说:“哦,我等下叫伙计把所有新到的话本都给你送过去。”
  曹鹤阳点点头,说:“那谢谢你啦!”
  说完和朱云峰走了。
  李鹤东拿着药再过来的时候,五皇子府上的人都已经走了,谢文金正指挥着几个伙计整理一会儿要送去五皇子府的话本。
  见他下来,谢文金说:“你来啦!”
  李鹤东点点头,问:“你头不晕啦?”
  谢文金被刚刚的消息惊到了,忘记了假装,这会儿听李鹤东这么问,立刻捧着脑袋,说:“还有点儿晕!”
  李鹤东把药一放,把谢文金按到椅子上坐下,说:“我给你擦药。”
  揉了点药酒,李鹤东一边给谢文金擦药,一边说:“我帮不上什么忙,就是还算有把子力气,有我在,没人能伤你。”
  谢文金心里一暖,拉着李鹤东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一下,说:“虽然是山雨欲来,不过那两人的话,一定没事儿的。”
  李鹤东手微微用力,没有挣开,也就由着谢文金了,隔了一会儿又说:“他们都是好人。好人就应该开心快活地活着。这才是天下最大的道理。”
  谢文金笑,说:“你说得对。”说完,对着还在收拾话本的几个伙计说:“听见没,老板娘说的,好人就应该快活地活着。你们也要做好人,明白吗?”
  李鹤东反手把药油抹到谢文金嘴里,心说,白瞎了这么些药油。

  不提这对欢喜冤家,回王府的马车上,曹鹤阳拉着朱云峰的手说:“情况很糟糕吗?他是打算把你推出去吗?不然怎么突然召你进宫,又突然说这种事情?”
  朱云峰说:“这就是我看不清楚的地方了。要是真的打算把我推出去,那就应该透点消息出来,然后在上面看我们明争暗斗,再出来收拾残局。他现在这个样子,倒仿佛是站定了我一样,他的态度会影响很多人的态度,原本摇摆不定或者不想入局的,都会因为他的态度,站到我身后。如果他真的只是想推我出来的话,似乎不必要做到这个程度。毕竟如果最后是要收拾掉我的话,那那些因为他的态度站到我身后的人,就有点冤枉了。”
  曹鹤阳想了想,又问:“那……或者他会不会,是真心实意地打算站到你身后?”
  朱云峰说:“天无二日,哪怕按照上次的经验走,也至少还有五年呢吧!如今更是说不清楚了。也不知道他干嘛要这么着急忙慌地立个靶子起来。”
  “或者……是因为陈家和曹家争得太难看了?他有些厌烦了?”曹鹤阳又问。
  朱云峰点点头,又摇摇头,说:“要真是这样,应该把老四推出去啊!推我出去,陈家和曹家未必会上钩嘛!”
  想到这里,朱云峰说:“好啦!你先别想这个事儿了!毕竟他也只是说了这么个意思,真的走到那一步还有好久呢!倒是你家里人,就快到了吧!”
  曹鹤阳点头,说:“算日子,月底就该到了。”想了想又说:“算上前世,我有十多年没见过父亲母亲了呢!劳动他们跑这么远,真的是不孝。”
  “让岳父岳母呆到你生产完再回吧!那会儿正好是夏天,路上也好走些。他们在你身边,我也放心些。我怕……之后没太多时候照看你。”朱云峰说,“总觉得过完年,就该不安生了。”
  曹鹤阳说:“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该加快些速度了呢!”
  朱云峰自然知道他说得是什么事儿,说:“你说得有道理。少谢那家伙到底还是把人家小朋友骗到手了。栾云平那里,也要尽快。如果他们两个真的能留下来,你也多一份保障,他们两个的医术,我放心。”
  “你啊!也是嘴硬!”曹鹤阳说,“明明是真的担心栾大夫,希望他和高医正有个好结果,偏偏说得好像只是为了我一样。”
  朱云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嗨,习惯了。”他没说习惯了什么,曹鹤阳却明白,无端有些心疼。这个人上辈子在自己离开后,习惯了以强硬的姿态面对所有人,因为没有人能盛放他柔软的心灵,所以干脆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武装起来,假装自己百毒不侵。
  “大饼,我在的……”曹鹤阳搂着朱云峰的胳膊,靠到他肩膀上,说:“我在的,我可以让你依靠的,明白吗?”
  朱云峰搂着曹鹤阳,说:“好!我明白了!我不是孤身一人,我有阿四,有我们的孩子。这次,有你们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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