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本故事发生在与本宇宙相似度高达99.99%的平行宇宙,文中人物与本宇宙同名人物没有任何关系
“老话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老祖宗的智慧不容轻视。这句话在现代管理学上依然有其意义,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咱们做管理的,一是要掌握财政大权,二是要掌握人事大权。这两项权利你适当地放下去,可以,但是如果你彻底放出去了,那就说明,你被架空了。”
烧饼坐在电脑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老师上网课,主要的注意力还是放在瘫在沙发上打游戏的曹鹤阳身上。
“好好听课,别开小差。”曹鹤阳头也没抬,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烧饼习惯性地坐直了身子,没过一会儿又垮了下来。
这个事儿,说到底还是得怪这场疫情不好。年前曹鹤阳先烧饼一步回了东北老家,烧饼晚了一步,结果坐困愁城,一个人守在北京。
一个人呆着的烧饼,真的是快憋疯了,赶上一大波网上课程免费,烧饼也就蹭了一波。
说实话,听现代管理课并不是他所愿,奈何视频封面上讲课的那位老师,白白净净,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侧脸有那么一两分像曹鹤阳还瘦的时候。烧饼当时脑子一热,就点开看了看。
看都看了,他也就有事儿没事儿听一听,当背景音。后来曹鹤阳回来了,一用电脑,就在浏览记录里看到了这个页面,居然还夸奖了他几句:“大饼出息了啊!都开始自学管理课程了,到底是中层领导。”
被曹鹤阳一夸就晕晕乎乎的烧饼,当即拍胸脯表示,虽然不怎么听得明白,但也要努力学完。
就这样,明明自家爱人在身边,自己居然还得对着电脑听这什么破玩意儿,都不能干点儿别的,真是……暴……那什么天物!
想到这里,烧饼凑过去,讨好地问曹鹤阳:“四爷……”
“我不想。”曹鹤阳手上的游戏到了紧要关头,不打算遂了烧饼的愿。
“阿四~”烧饼放软了声调,显然对于曹鹤阳他有足够的了解。
果然,这声“阿四”一出,曹鹤阳手略抖了一下,进行到紧要关头的游戏,只能GG。放下手机,曹鹤阳说:“你自己选的课程,总得坚持上完吧!”
“那……”烧饼想了想,说:“我也不是不想坚持,我就觉得他说得不对。”
“哪儿不对?”曹鹤阳问,好气又好笑,“你才上了几天课啊?口气大成这样。”
“那个……”烧饼脑子飞速运转,突然想起来刚刚老师说的:“他说现代管理要掌握财权和人……人事权,不然就会被架空。”
“这话不对吗?”曹鹤阳问。
烧饼点头,说:“这话不对。”说完举例,说:“你说咱五队吧!财政权,你的,别说咱的队费,连队长工资都是你的。人事权,也是你的,那辞职报告也得递你这儿。可是你看我,被架空了吗?我这队长不还做得好好的吗?”
曹鹤阳托着下巴想了想,起身去拿了烧饼的手机过来,用自己的指纹按开,递给烧饼说:“打电话。”
“嗯?”烧饼没明白什么意思。
曹鹤阳划拉着通讯录,说:“随便打!”
“不是……我打电话,我打电话我说什么呀?”
“就说……我不在家,问问我是不是在他那儿。”曹鹤阳说。
“啊?”烧饼听话划拉着通讯录说:“你这不是耍着人玩儿嘛!你人好好地坐在边上呢!”
说是这么说,不过烧饼还是听话地打了电话,选的人是刘九思。
电话响了好几声,那边刘九思才接了起来:“喂,饼哥啊!什么事儿?”嗓子听上去比平时还嘶哑几分。
“九思啊……”烧饼见曹鹤阳看着自己,一脸玩味,想了想问:“那个……你四哥……没在家,我问他,他说在你那儿,是吗?”
“啊?”那边刘九思好像是有点迷糊。
就在烧饼以为他会否认的时候,刘九思的回答居然是:“啊!对!我四哥是在我这儿呢!”
烧饼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心说在你那儿,那我身边这个是谁啊?
曹鹤阳看烧饼的表情就知道刘九思的回答是什么,不禁笑了起来。
烧饼气不打一处来,问:“他在你那儿干嘛呢?”
“他……”刘九思似乎是在想理由,电话里传来王筱阁的声音:“叔,谁的电话?”
“啊……那个……”刘九思的声音突然轻了一些,烧饼已经能想象到他捂着电话跟王筱阁狂使眼色的样子了,“筱阁啊!你四叔呢?”
“我四叔……”王筱阁的声音传来,说:“上厕所去了!”
“哥,不巧,我四哥上厕所去了。”刘九思的声音又从手机里传来:“这不,我到三庆园,心里总有点儿忐忑,想着请四哥过来帮我和筱阁弄弄活。我叫四哥叫得急了点儿,他大约没来得及跟您说,您别介意。”
“叔,你来一下!”又是王筱阁的声音。
“哎呀,你真是的!”刘九思似乎转头在对王筱阁抱怨,然后他对烧饼说:“哥,筱阁叫我,我先挂了啊!”说完,不等烧饼反应,挂断了电话。
烧饼目瞪口呆,举着电话对笑弯了腰的曹鹤阳说:“诶!他!他居然……”
扔掉电话,烧饼仍然忿忿不平,说:“找你帮他和王筱阁弄活?呸!这破理由他也想得出?”
正在骂骂咧咧,就听到“叮铃桄榔”一阵响,曹鹤阳的手机跳进来好几条微信,烧饼扫了一眼,怒气值瞬间达到了百分之两百。
微信都是刘九思发来的,第一条:哥,饼哥打电话找你,我糊弄过去了。第二条:哥,我说你来帮我和筱阁弄活,刚刚你上厕所去了。第三条:哥,千错万错都是我饼哥的错,您大人大量别跟他计较,消消气儿。
曹鹤阳看着微信,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完给刘九思回了五个字:知道了。谢谢。
那边刘九思秒回了一条:应该的。
烧饼气鼓鼓的,看着曹鹤阳的微信消息发呆,觉得自己的队长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这么呆坐了五分钟,烧饼突然给自己找到了理由,他对曹鹤阳说:“九思……讲义气!他主要怕咱们吵架,那……要是换过来,他也会替我瞒着的!男生都这样。”
曹鹤阳说:“嗯……你说得好像也挺有道理哦!”说完,他拿起自己的手机,递给烧饼,说:“吶,你选一个打吧!”
“又打?”烧饼问。
“看看是不是人人都讲义气嘛!”
烧饼想了想,闭着眼睛在曹鹤阳通讯录上哗啦了一下,然后伸手点了一下,点完他张开眼睛,发现电话是打给张霄墨的。
“嘟……”电话响了两声,张霄墨接了起来,说:“喂,四哥,有什么事儿吗?”
曹鹤阳说:“烧饼……是不是在你那儿?他刚刚跟我发了个微信,说去你那儿了。”
“啊?”那边张霄墨显然也愣住了。
烧饼心说,这不跟九思刚刚一样嘛!正想听他怎么跟自己圆回去,就听张霄墨特别着急地说:“四哥,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饼哥怎么可能跑我这儿来?”
烧饼整张脸都垮掉了,心说这也太不讲义气了吧!
“真的?”曹鹤阳又确认了一遍。
“绝对是真的!”张霄墨就差赌咒发誓了,“他肯定骗您来着,你想,我又不健身,饼哥找我干嘛?”
“那……”曹鹤阳表现得将信将疑。
只听张霄墨继续说:“说起来,四哥,我不是扒拉事儿,就……年前还没封箱那阵,你们不是奔了杭州录节目,没参加广德楼的小封箱嘛?那天结束之后还有个人特地来问我为什么你们没来呢,说他是饼哥一起健身的朋友,特地问饼哥弄了小封箱的票呢!”
“还有这事儿?”曹鹤阳横了烧饼一眼,问张霄墨。
“千真万确!”张霄墨说:“那天大马他们都看见了,不信回头您问。”
“行,我知道了。”曹鹤阳说“谢谢你。”
“哥,看您说的,您客气。”
“没事儿了,我挂了。”曹鹤阳说完,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曹鹤阳似笑非笑地看着烧饼,问:“怎么说?”
烧饼一脸不可思议,说:“张霄墨这浓眉大眼的,也背叛革命了?”正说着,只听自己手机一阵响,他一看,乐了,说:“臭小子还有点儿良心。”是张霄墨发来的微信。
划开手机仔细读,越读烧饼脸越黑:饼哥,四哥刚刚给我打电话,正找你呢!您说你们神仙打架,也不能拉着我往火坑跳不是。万一四哥误会点儿啥,我还要不要在五队待了啊!又,您跟您健身房那个朋友的事儿,我跟四哥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建议您一五一十跟四哥说清楚。我四哥最讲道理了。
“我去!”烧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曹鹤阳说:“他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吃准了是我不讲理呢?”
曹鹤阳笑眯眯地翘着二郎腿,说:“所以说……财政大权和人事大权,如果旁落,就肯定会被架空了嘛!对不对?人家上课说得多有道理啊!”
烧饼转转眼珠子,手机一扔,直接凑上去,把曹鹤阳扑倒在沙发上。
“你干嘛?”曹鹤阳惊呼一声。
“这不是很明显吗?”烧饼好笑地说。
“呜呜呜……哎呀,我的腰……回床上去……啊……嗯……”
在抱着曹鹤阳睡过去之前,烧饼想着,老师说的也许都是对的,不过还存在一种情况,哪怕财权和人事权不在自己手上,也不用担心被架空。
毕竟,凡事总有例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