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四/AU】东君解我意(25)

25 谢金版本的故事
  亮出朱云峰的金字招牌,曹鹤阳很顺利地见到了谢金。因为案子到底还没个说法,项轩也没胆子得罪勋贵,所以还是让人把谢金请去花厅,只是在外面布置了几个人装模作样地看守。
  “谢侯爷。”曹鹤阳上前给谢金行了礼,准备做下自我介绍。
  谢金细细看了他几眼,放下茶碗,也站起来给他回了礼,说:“见过富平伯。”居然瞬间就将曹鹤阳的身份叫破了。
  曹鹤阳一呆,不确定谢金是诈自己还是真的认出了自己,他仔仔细细想了想今日自己的言行,觉得没什么破绽,不知道谢金是怎么看破的。
  谢金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问,说:“伯爷头上的簪子,是太夫人赐下的吧!”
  曹鹤阳这才想起,自从那日拜见了太夫人之后,确实一直都带着太夫人给的那支簪子。可是谢金……怎么会认得。
  谢金有些得意地说:“听说太夫人年轻时是琅琊之花,我当年求见过太夫人。我这双眼睛,对美丽的人和物,都过目不忘。”
  曹鹤阳啼笑皆非,万万没想到谢金为了那张百美图居然还求见过太夫人。可是太夫人的年纪摆在那里,再是琅琊之花,如今也……
  谢金大约是看惯了旁人脸上这种神色,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太夫人当之无愧是琅琊之花。”
  曹鹤阳笑笑,说:“那侯爷可有将我家太夫人入画?”
  谢金有些不好意思,说:“那倒没有。”然后解释道:“太夫人说她年纪大了,不方便。”
  曹鹤阳不再纠结于此,而是顺势转了个话题,说:“侯爷,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了吗?”
  谢金说:“若是旁人来问,我倒真的未必会说,不过富平伯来问的话……我倒是可以说。”
  曹鹤阳有些奇怪,问:“为什么我来问,侯爷愿意说?侯爷又为什么不跟国公爷说实话。”
  谢金看着曹鹤阳感慨道:“富平伯刚刚嫁入辅国公府,没想到与国公爷感情甚笃啊!”说完又说:“早日如此,我倒是应该告诉国公爷。”
  曹鹤阳没想到他一句话就已经听出了自己和朱云峰关系不错,随后就知道是自己想岔了。自己此时出现在此处,才是自己和朱云峰关系不错的明证。
  谢金沉吟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索怎么开口,他问曹鹤阳:“伯爷,您身边是不是有个小厮,叫……李鹤东?”
  曹鹤阳奇怪地看着谢金,问:“东子?你问他做什么?”
  谢金问:“他今年多大年纪?可曾婚配?他武功是不是很好?我看他为人很是机警,还有……”
  谢金还在那里喋喋不休,曹鹤阳心中却突然一动,灵光乍现道:“这阵子跟着东子的人是你?”
  谢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我跟不住他。”然后解释道:“是我手下的人。”
  曹鹤阳脑子乱糟糟的,隐约觉得自己可能漏了什么事儿,然后就听谢金继续说道:“昨日他被人迷晕了,是我把他放到国公府后巷的。”
  曹鹤阳如遭雷击,一下愣在当场,他生怕自己弄错了,又问了一遍:“你将他放到国公府后巷的?”
  谢金点头,说:“正是我。”说完继续说道:“我有条手巾,应当也留在他身上了。”
  想到那条手巾,曹鹤阳不由得信了几分,一为谢金能够说出那条手巾来,二也因为那条手巾确实配得上谢金的身份。
  只是……李鹤东为什么又会被人无缘无故迷晕了呢?
  曹鹤阳问:“昨日东子出府,不知道侯爷见到了什么?”若是真如李鹤东所说,他是因为标记才出门去见面的,这其中……怕是真有些古怪。
  谢金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情况其实很紧急。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晕倒了,那女子也已经死了。”谢金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用词,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所以就把他送了回去。”
  “那你为什么自己要站出来?”这是曹鹤阳想不明白的地方,既然能把李鹤东送走,说明谢金也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离开。
  谢金沉吟了一下,说:“我想知道这背后是什么人。”
  曹鹤阳看向谢金,有些吃惊。
  谢金说:“当时,我固然是可以走,我也相信,靠辅国公府的力量,可以护他周全。可是……我还是不放心。有一就有二,总要把那在暗处之人给揪出来。”
  曹鹤阳一点就透,说:“所以……那个所谓听到异响报官的邻居是你找的?”
  谢金说:“没错。”
  曹鹤阳朝谢金深深一揖,说:“我代东子,谢过侯爷。”
  谢金这会儿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说:“这倒不必,只是想请伯爷,今后在他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
  曹鹤阳这会儿自然明白了谢金的心思,只是……谢金和李鹤东……不说身份地位,单就李鹤东的性子,曹鹤阳也不敢打包票。何况现在还不到说这个事儿的时候,曹鹤阳没有直接答应,他问谢金:“侯爷如今打算怎么办?”
  谢金说:“我没想到背后是张淑妃,那么想来,倒未必是针对他的。”
  谢金的意思很明显,张淑妃是二皇子生母,若是没了太子,二皇子就是长子。虽然现在陛下春秋正盛,陈皇后也已经诞下嫡子,可那孩子到底还小,能不能平安长大都是俩说。
  曹鹤阳也已经明白了谢金的意思,说:“若真是张淑妃,倒不用担心。只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谢金一凛,不由得沉下脸思考起来。
  过了半晌,谢金说:“我只一口咬定了那人是私娼便是。”
  “何时相遇,何时私会,想来侯爷也都安排妥当了。”曹鹤阳说。
  谢金点头。以他的本事,早就安排下这些事情了。
  曹鹤阳笑笑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们辅国公府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京兆尹府说那人是珍珠,倒要问问他们有什么证据了。”
  谢金明白曹鹤阳是要釜底抽薪,从死者身份上做文章,若是死的确实只是个私娼,那么就如朱云峰之前所说的那样,赔一笔钱,最多再给个名分,如此就能结案了。
  “不知道伯爷有什么打算?”谢金有些好奇,说:“京兆尹府的章大人虽然圆滑,但京兆尹府一贯水泼不进。”
  曹鹤阳说:“侯爷若是信得过我,不如将您和那位阿梅姑娘的事细细说与我知。总能找到她既与伯爷相会又在宫中的时候。想来一个人总不能同时在两个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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