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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云峰的话总算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没错,现如今最重要的事儿,确实是那位鬼修。
“你们怎么看?”曹鹤阳问众人,“无论他是不是朱雀帝君,我们都得先找到他。以他如今的修为,一旦重新修成肉身,怕是……”
“可你们之前已经打草惊蛇了,他未必还会在原来的地方。”孔云龙说。
“若是……”曹鹤阳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咚咚”声。
这间屋子与外部隔绝,照理说是不可能有任何声音传进来的,除非……
曹鹤阳和朱云峰对视一眼,曹鹤阳解释道:“应当是有什么急事儿,我出去看看。”说完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约莫盏茶功夫,曹鹤阳的身形重新出现在屋子里,说:“白德来了,是来找麒麟君的。”
“找我的?”郭奇林莫名其妙,说:“我与他没有什么交情,怎么会跑来找我?”
“许是去你府上找你没找到,就找到我这里来了?”曹鹤阳问,“你……在我这里见他,还是回你府上?”
郭奇林想了想,说:“没什么好避忌的,就在这里见好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向朱云峰说:“只是……”
“无妨,我就在这儿呆着。”朱云峰知情识趣,知道他的身份有些尴尬,何况他对白德和郭奇林之间的事儿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如此甚好。劳烦魔尊稍待。”郭奇林说到这里,冲其他人团团一揖道:“不如我们一起去见见他。”
“呵……”栾云平轻笑一声,说:“就他那个性子,又得矫情好久吧!”
栾云平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白德虽然是朱雀帝君的师弟,但是因为没有被传授修炼命珠之法,所以无法继承朱雀帝君之位。如今南郡在魔教掌控之下,朱雀一脉势微,四位帝君对于白德自然也不可能和过去对待朱雀帝君一样。白德为此非常不满,但他实力不足,也没有什么手段,连手下人都聚不拢,又谈何让其他人尊重。偏偏他又是个敏感自傲的人,这些不满他面上不敢发出来,只能阴阳怪气地刺人两句,仿佛这样他就能压人家一头。久而久之,就更没有人喜欢与他交往了。
郭奇林在曹鹤阳的带领下在前厅与白德相见。
“哟!今儿可真巧,除了我,大家居然都聚在一处啊!”白德开口,果然第一句话就让人很不舒服。
郭奇林出了名好脾气,何况今日之事没有通知他多少有点儿不地道,所以他还是礼貌问道:“白兄,有何见教。”
白德看了眼郭奇林身后的几人,说:“帝君,可否借一步说话。”
栾云平看了眼曹鹤阳,见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孔云龙问:“怎么,有什么不方便我等知道吗?”
郭奇林也觉得白德有些不上道,心说自己一行人前来,而非一人独自前来,什么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样的情况下,你白德还要我屏退左右,不是摆明了挑拨吗?
见白德不说话,郭奇林也问:“白兄,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
白德紧咬下唇,似乎是在犹豫,许久之后才说:“若是我当众说出来,帝君可否护我安全,不被人灭口?”
“灭口?”郭奇林愣了一下,问:“什么事儿严重到如此地步?”
“帝君先说能还是不能吧!”白德又问了一次。
“此处是我中州地界,我自然能护你周全。”郭奇林说。
‘前提是你所做所为不损我仙盟。’曹鹤阳见郭奇林答应得痛快,连忙补了一句。
白德闻言看了曹鹤阳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郭奇林点头,说:“玄武君所言不错,只要你所作所为不损我仙盟,这中州境内我自然互你周全。”
白德说:“帝君……”白德突然跪倒在地,说:“仙盟出了叛徒。”
“叛徒?”郭奇林问,“什么叛徒。”
白德指着曹鹤阳说:“就是这个人,窃居玄武帝君之位,与魔教勾结,一手炮制了仙灵宗惨案。”
这一下兔起鹘落,众人都没想到白德会突然这么说。
曹鹤阳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说:“你说我与魔教勾结?证据何在?说我屠灭仙灵宗,原因何在?”
白德说:“自从南郡落入魔教之手,我夙夜忧叹,想要杀魔君报仇又苦无机会,就只能尽可能跟踪他。终于被我发现他每隔几天都要外出到仙灵宗附近。我原以为他是和仙灵宗有什么交情,终于被我发现原来他是到那里与人私会,那个人就是曹鹤阳。至于曹鹤阳为什么屠灭仙灵宗,就是因为仙灵宗之人发现了他和朱云峰私会的秘密,所以他才要杀人灭口。”
曹鹤阳不气反笑,问:“即便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每日里都和朱云峰私会,理由又是什么?我好好的玄武帝君不当,为什么要去见他?还要跑去南郡?我不累吗?”
“呵!”白德说:“你为什么去见朱云峰你自己知道,事到如今难道还要我说出来嘛?”
这一下曹鹤阳倒真的有点惊讶了。他和朱云峰的事儿,照理来说目下除了在场诸人,只有刘九思王筱阁以及他两个孩子知道,这白德是如何知道的,莫非有人泄密?想到这里,曹鹤阳眼神看了看周围几人,觉得他们脸上神色也带着些许惊讶,似乎也没想到白德会知道。
白德却似乎不打算放过曹鹤阳,说:“你自然是要杀人灭口的,因为你怕别人知道你其实是魔教安插在仙盟的钉子。”
“什么?”
“啥?”
“什么情况?”
屋子里其余几人全部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