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四/AU】离魂(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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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勒梅尔在哪里?”图尔斯特几步走到曹鹤阳面前,朱云峰眉头微皱,将曹鹤阳挡在身后,生怕图尔斯特对曹鹤阳不利。
  “我不知道。”曹鹤阳说。
  “你耍我?”图尔斯特显然很愤怒,能看出这个勒梅尔对他应该很重要。
  “我知道谁知道。”曹鹤阳说。
  “谁?”图尔斯特忙问道。
  “当然是皇帝陛下啦!”曹鹤阳说完还指了指皇帝陛下。
  “我不知道。”皇帝陛下见图尔斯特望过来,否认道:“我印象里倒是认识一个叫勒梅尔的人,她是斯坦福德前任家主的伴侣,现在应该还健在,没有听说去世的消息。”
  曹鹤阳摇摇头,说:“陛下,我们说的那位勒梅尔是一个容器,她大概十五年前被白塔献给您,不过可能刚入宫就身亡了。”
  皇帝陛下微微皱眉,说:“我没什么印象。”
  图尔斯特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终于爆发了,他大声喝道:“你当然没有印象,因为你根本就是一个混蛋。她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容器,我甚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中她,我……我明明还差一点就可以把她从白塔带走了。可是就差一天,一天!”
  屋内众人都惊讶地看着图尔斯特,在大家的印象里,图尔斯特一贯踏实肯干,因为出身的关系,他始终都很谦卑,从没想过他有一天会出言不逊,对象还是皇帝陛下。
  “图尔斯特……”伦琴忍不住出声叫道,“你……”
  图尔斯特冲伦琴摇摇头,说:“伦琴阁下,不用劝我,这件事儿也与您无关。”
  伦琴一怔,知道图尔斯特这么是在跟自己撇清关系。毕竟图尔斯特家和伦琴家的关系世人皆知。
  他叹了口气,果然不再说话。
  皇帝陛下眉头直皱,说:“我印象中真的不太记得这些事情。白塔会挑选一些容器送给我,希望能对我的身体有帮助,不过这些年过去了,你也看到了,效果并不怎么样。”
  “勒梅尔在哪里?”图尔斯特仿佛没有听到皇帝陛下的话,坚持问着这个问题。
  “一般来说,使用过的容器,到了一定年纪,我都会打发出宫。他们为我服务过,所以不用再返回白塔,虽然不能获得帝国公民的待遇,但总体来说过得也不会太差。”皇帝陛下说:“白塔几乎每年都会给我送容器,你说的这个人,我……确实不知道,毕竟……他们到我这里只有一个代号而已。”
  图尔斯特双眼赤红,问:“那你总有底册吧!哪怕他们在你看来只有编号,可是至少在白塔他们有名字。”
  皇帝陛下想了想,说:“我……可以让人去查。”说完,他发了条指令下去,随后问曹鹤阳:“你到底想让他说什么?”
  “再等等吧!”曹鹤阳说:“等他得到答案了,就知道了。”
  “你都能知道勒梅尔,你难道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吗?”皇帝陛下狐疑道。
  曹鹤阳说:“陛下真会开玩笑,我怎么可能知道所有事情。”
  朱云峰在听到曹鹤阳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一动,他能看出来曹鹤阳说的并不是实话,所以我家阿四什么都知道啊!这么想着,他居然骄傲起来。真好,这样厉害的阿四却喜欢我。
  曹鹤阳似是察觉到了朱云峰的情绪,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来握住朱云峰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曹鹤阳的手很软,肉肉的摸上去很舒服,在疗养舱里的那段时间,让他整个人的皮肤都变得娇嫩,朱云峰反手握住曹鹤阳的手,用指腹轻轻摩挲他的手背,再也舍不得放开。
  二人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屋内其他人的眼睛,对于这种不合时宜的行为,每个人都很想说点什么,但看着坐在那里闭着双眼似乎是在养神的皇帝,又都干脆地闭上了嘴巴。
  帝国的效率还是非常有保证的,不过一会儿功夫,皇帝陛下就得到了反馈回来的讯息。
  看着那上面的讯息,皇帝陛下眉头微皱,对图尔斯特说:“你说的那个勒梅尔,是当年被送进来的,编号117,我这里显示,第二年她就出宫。”
  “不,她死了。”图尔斯特非常肯定,“我当上警察厅长后,靠着权限调查过,她已经死掉了,但是也只有这些信息而已,我到今天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被埋在哪里。”
  “可是她确实已经出宫了。”皇帝陛下说:“这上面显示,9月22日,和另外十五名年满二十岁的容器一起被放出宫的。”
  “9月22日?”图尔斯特一惊,根本不管礼貌不礼貌,走到皇帝身边查看他终端上的信息。
  “我……我这里显示她死于9月30日。”图尔斯特也拿出终端投射出一份文件。
  “那也就是说,她离开皇宫一周之后就死了。”戴娜·郭说:“那她的死和陛下无关。关键是这一周她去了哪里。”
  “出宫了?既然出宫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图尔斯特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抱着脑袋痛苦道:“她为什么不来找我?”
  “或者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呢?”曹鹤阳说。
  “你什么意思?”图尔斯特问。
  “按照陛下的说法,这些年都会把年满20岁的容器送出宫,这些容器去哪里了呢?”曹鹤阳说:“他们从小呆在白塔,接受各种容器教育,没有任何知识,离开皇宫之后不回白塔,那他们去哪里了呢?这些人在社会上根本没有任何生存能力,只能被豢养,那又是谁把他们都圈起来了呢?”
  图尔斯特突然激动起来,指着一人道:“是你!当时是你提醒我去查死亡记录的!”随后他对皇帝喊道:“陛下,我坦白。我因为勒梅尔的事情恨死你了,却又懦弱到不敢报仇。机缘巧合之下我发现了安全部和抵抗组织的秘密,所以用我的权限在他的帮助下也渗透了一些人进去。那天把李鹤彪放进去的是我,也是我传递了消息告知反抗组织乌尔德号停靠的泊位,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
  “砰!”图尔斯特话没说完,突然间一根细细长长的东西贯穿了他的脑袋。
  “你……你……”图尔斯特终究没有再说什么,软软倒在地上。
  屋内众人都满脸骇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哪怕刚刚图尔斯特已经指认,他们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居然都与这个人有关。
  “废物就是废物,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呢!”第二议长凡纳尔,挂着讥讽的笑容,看着倒在地上图尔斯特。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右手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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