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本故事发生在与本宇宙相似度高达99.99%的平行宇宙,文中人物与本宇宙同名人物没有任何关系
深夜,烧饼非常难得的坐在电脑前,屏幕上的页面是某著名搜索引擎,然而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自己到底要找什么。
马上就是他和他的亲亲爱人兼搭档曹鹤阳的结婚八周年纪念了,而他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准备好礼物,这非常不科学。
其实真要说起来,也不能怪烧饼,都是这该死的疫情闹的。
从正月十五曹鹤阳就开始排练话剧,朱云峰都已经准备好结婚纪念日那天的票,准备在那天谢幕的时候给爱人送上一大捧大大的玫瑰,再给他一个深情的拥抱,如果气氛恰到好处的话,还可以当着所有观众的面给他一个深深的吻。
嗯……然后自己那个“要和阿四一起做的100件事(2022版)”就又可以划掉一项了。
然而,今天他送曹鹤阳去彩排的时候,听了一耳朵,说天津疫情可能有反复,说不定话剧会推迟,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他的计划就得全部推倒重来。
“哎!”烧饼重重叹了口气。
“半夜不睡觉,你叹什么气啊?”曹鹤阳的声音突然从烧饼背后响起。
“诶?你不是睡了吗?”烧饼讶异地回头。
“嗯!起夜。”曹鹤阳说。其实他说谎了,是翻身的时候身边没有那个怀抱把他惊醒了。
烧饼微微一笑,问:“是不是没有我,你睡不着?”
“呸!”曹鹤阳啐了一口,身体却很诚实地走到烧饼身边,自动自发地坐到他大腿上。
烧饼也很自然地把曹鹤阳搂进怀里,顺势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你这是要找什么资料?”曹鹤阳问:“要弄新活吗?”
“没什么……”烧饼有点心虚,说:“我就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曹鹤阳狐疑道:“那你是打算看什么?”
“就……就是随便看看。”烧饼说。
“哦……那行吧!”曹鹤阳在烧饼怀里靠了会儿,问:“我要睡了,你呢?睡吗?”说完伸手在烧饼手心里挠了两下。
“睡!”烧饼立刻精神了,说:“立刻马上!睡觉!”
曹鹤阳轻轻在他脑袋上点了一下,说:“德性!”说完站起身来,拉着烧饼回了卧房。
“阿四……”烧饼把脑袋磕在曹鹤阳肩膀上,说:“你还说不是想我?”
“去去去!”曹鹤阳一把把烧饼的脑袋推开,说:“重死了!先去洗澡!臭死了!”
“一起!一起!”烧饼说完拽着曹鹤阳一起去淋浴。
烧饼一直很喜欢跟曹鹤阳一起洗澡,小时候美其名曰“省水”,后来美其名曰“暖和”。终于到了不需要省水也不用靠在一起取暖的如今,他的理由又变成了“我就是想和阿四一起洗嘛!”
曹鹤阳总也纵着他,只要他想的从来都不反对。烧饼因此开发了许许多多浴室的新用法。虽然如今这样洗澡既不省水也不省电,不过两个人都很开心就是了。
今天一起洗澡照例洗到了第二日凌晨,看着曹鹤阳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烧饼还是有些发愁,不过随后他也很快沉入了梦乡。爱人在怀,其他的事情再说吧!
第二天中午烧饼照例送曹鹤阳去排练,然后自己出去转悠了一圈挑了些新鲜水果,在排练间隙的时候给送进去。
“小饼做事儿越来越周到了啊!”大爷一边笑呵呵地挑了一个提子,一边说:“知道你师父糖尿病,连水果黄瓜都给预备了。”
烧饼傻笑,当然不会说是照着曹鹤阳给的单子买的。
在排练厅泡了一整天,晚上接曹鹤阳回家,烧饼还是心事重重的,曹鹤阳大概知道他在想点啥,但也知道他绝对不会跟自己说这件事儿的,否则他肯定会觉得没脸,所以干脆假装没看见。
“大饼啊!”晚上上了床,曹鹤阳靠在烧饼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
“什么?”烧饼问。
“要不,这几天你就别接送我了吧!”曹鹤阳说:“我自己开车去也一样,你有空回队里去看看呗!来了好多新人,你再不去盯着,说不过去啊!”
“有道理。”烧饼一贯很听曹鹤阳的话,想了想说:“不过我还是得接送你,反正也不耽误,我盯着前面几场就行了,后面那些不用我太担心。”
见曹鹤阳还想反驳,烧饼说:“你放心,我会看视频的!犯错我一样罚他们。”
曹鹤阳没奈何,只能笑着说:“你身为队长都不演,还看视频罚钱,小心他们背后骂你。”
“那有什么关系!”烧饼也笑:“他们背后难道还骂少了。”说完把曹鹤阳搂进怀里,说:“不过这世界上,除了师父大爷,能当面骂我的也只有你了。”
曹鹤阳哈哈大笑,说:“说得好像栾云平不敢当面骂你一样。”
烧饼摸摸鼻子,想了想,说:“那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曹鹤阳逗他。
“那……那官大一级压死人嘛!”烧饼说:“再说了,我是看他年纪大,让着他。”
“哈哈哈哈!”曹鹤阳爆发出一阵笑声,翻身在烧饼唇上亲了一口,说:“没错!你说得对!我们大饼最乖最听话了。”
就这样,烧饼开始了一边接送曹鹤阳一边在五队频繁查作业的行程。
烧饼一贯冷脸,新来的队员难免战战兢兢的,往常曹鹤阳在还好,如今就他一个人,难免弄得大家都有点紧张,直到曹鹤阳终于有空回来开个箱,才发现不对劲。
“所以……你到底做什么了啊?”曹鹤阳下了台一边换大褂一边问。
“好像……也没什么啊!”烧饼一脸无辜,“就看他们上台,然后等他们下来给他们说活呀!”
曹鹤阳已经能想到那是什么场景了,摇摇头,说:“你啊你啊!可别又把他们骂哭了。”
“啊?我还能给他们骂哭?”烧饼一脸莫名其妙,“你又冤枉我,我有那么吓人吗?”
曹鹤阳懒得理他,说:“当然有。”
“阿四,你又骗我。”烧饼说:“我才没有呢!”
“他们不敢当着你面哭,都是在你背后偷偷抹眼泪的。”曹鹤阳一边把两个人的大褂收进包里一边说:“不信,你问问老靳和老朱。”
“老靳和老朱?”烧饼问:“我那会儿把他们骂哭了?”
曹鹤阳没理他,反而说了件其他的事儿:“这几天我那话剧要带妆彩排了。”
“我知道啊!”烧饼说:“定妆照你也给我看过了。他们把你化得太老了,一点儿都不好看。”
曹鹤阳白他一眼,说:“我问过国立师爷了,说能请家属来看。”
“嗯?”烧饼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我能去看你?”
“你要不去,我让咱爸咱妈去也行啊!”曹鹤阳说完,把包扔给烧饼,说:“回家回家!再晚一点儿那群小子又要叫我去吃宵夜了。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减肥成果,不能被他们破坏了。”
烧饼接过包,已经把其他事情都抛到脑后了,追着曹鹤阳问:“我哪天能看你彩排?彩排能录像吗?我把家里的摄像机带去行吗?国立师爷那是咱长辈,不至于跟我计较这个吧!”
“你少来了!”曹鹤阳说:“看就看,拍什么拍?人话剧忌讳这个。”
“那我拿来给你们做资料嘛!”烧饼说。
“那你自己说去。”曹鹤阳说:“我可丢不起这人。”
“我去我去。”烧饼说:“我自己去求国立师爷。”
到了彩排那天,曹鹤阳也不知道烧饼到底是怎么跟人打招呼的,就见他大包小包的零食水果拎到后台,然后就真的在剧场第一排把摄影机架起来了。彩排结束,又是他第一个站起来,又是鼓掌又是叫好。
曹鹤阳发誓,要不是台上师父大爷师兄弟们都在,他要给烧饼留面子,他一定会立刻冲到台下狠狠给烧饼来那么几下,太丢人了。
自从去看了曹鹤阳的正式彩排,烧饼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连在五队后台都会时不时傻笑,弄得几个新来的师弟更加怕他了,无他,烧饼傻笑的样子太瘆人了。
“所以……饼哥,你到底一天到晚在笑什么?”实在磨不过后台这么多师弟,靳鹤岚被大家推为代表,来探探口风。
“啊?笑?笑什么笑?”烧饼一脸茫然,问:“我什么时候笑了?”
靳鹤岚一听烧饼这么说,立刻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他凑过去问道:“饼哥,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又在想四哥?”
“这么明显吗?”烧饼听靳鹤岚说得这么直接,倒也非常痛快地承认了。
靳鹤岚点点头,又摇摇头。
“有话直说。”烧饼说:“别跟我玩欲说还休。”
“嗯……别人看你可能就是有点儿瘆人,但是我知道你在想四哥。”靳鹤岚说。
“为什么?”烧饼问。
“你记不记得,小孟大华他们还在的时候,有一回我想使个包袱来着。”靳鹤岚问。
“使个包袱?什么包袱?”烧饼问。
靳鹤岚笑,说:“当时你也是这么问的,然后我跟你说了那个包袱,你说挺好的,还问我哪听来的。我跟你说,是听你说的。你说……”
“我说,我跟你四哥还有这么好的包袱呢?”烧饼也笑起来,他想起来了。
“对对对!”靳鹤岚说:“那天……”
“那天我跟你四哥周年纪念。我们在南京,我以为他忘了,没想到他送了份礼物给我。”烧饼的笑容里满是温柔,说:“台上我光顾着看他,都不记得自己说什么了。”
靳鹤岚说:“你刚刚那样子,跟那天一模一样。所以我一看就知道了。”
“既然说到这儿了……”烧饼一把拖住靳鹤岚,说:“老靳,我真有个事儿要麻烦你。”
那天下班后,靳鹤岚直接被烧饼带走,一直到很晚很晚才回家。
“所以你昨儿到底干嘛去了?”朱鹤松问:“都有红血丝了。”
“别提。”靳鹤岚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饼哥拿了400多张照片,问我哪张好。我压根儿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400多张他们的合照?”朱鹤松问。
“哪儿啊!400多张四哥在台上的照片。”靳鹤岚说:“饼哥说,单反拍照有声音,他那天就拿手机凑合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凑合能凑合出400来张的。”
“那他觉得哪张好就挑哪张呗!”朱鹤松说。
“问题就在这儿!”靳鹤岚说:“他觉得哪张都好,让我帮着挑张最好的。”
“你给他挑出来了吗?”朱鹤松问。
“挑出来100多张,他说他自己接着挑。”
“……”朱鹤松无语,只能同情地看着搭档,寻思等会儿台上是不是稍微温柔一点儿。
又是一年四月一,虽然话剧演出推迟了,但彩排还是不耽误,烧饼照例早起买菜做饭,午饭后送曹鹤阳去彩排,随后去剧场盯着师弟们演出,讲讲活,再去接曹鹤阳下班。
曹鹤阳坐在车里,等着烧饼有所动作,结果一直等到回了家里,还是一切如常,倒弄得曹鹤阳有点儿意外。
不过该来的还是来了,洗漱完毕,曹鹤阳回到卧房,惊讶地发现房间里的灯都暗了,墙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去的星星灯饰亮了起来。烧饼捧着一大束玫瑰,单膝跪地。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年你求婚也没这么大阵仗!”曹鹤阳笑。
“我今儿也不是求婚。”烧饼说:“咱俩扯证都八年了。”
“那你今天这是?”
“我想了很久,今天要送什么礼物给你。”烧饼说:“原本我是打算在台上送你玫瑰,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你的。”
“但是?”
“但是这疫情把我计划打乱了,我想了很久,觉得找不到比这更好的计划了,虽然地方不对,但我们两个都在,所以我觉得还是一切照旧。”烧饼说完,把花递给曹鹤阳。
曹鹤阳接过,深深嗅了一口花香,抬头问烧饼:“那是不是还少了什么?”
烧饼一贯从善如流,何况说话的人是曹鹤阳,他抬起曹鹤阳的下巴,吻了上去。
当一切都重归安静,曹鹤阳与烧饼躺在床上,十指交握,问:“今年我又没有送你礼物,这样你会不会觉得不公平啊?”
“不会啊!”烧饼说:“我有收到礼物啊!”
曹鹤阳转头看他,嘴角含笑,虽然烧饼没有说出来,但他明白他的意思。
我有收到礼物的,烧饼想,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就在我的怀里呢!
我的那一颗或者会被千万人看到的,却只独属于我一个人的,最亮的星星。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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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贺烧饼曹鹤阳领证八周年
这世上星辰万千,难得的找到自己的那颗
更难得的是那颗星星独属于你,照亮你,温暖你,成为你世界里最亮的星 这个意义上,烧云饼确实是追到星星的小男孩儿
再看一遍还是很甜
嘿嘿嘿,那肯定是很甜很甜的
毕竟是蒸煮原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