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四/AU】上善若水(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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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海?”曹鹤阳与朱云峰对视一眼,问:“姓什么?”
  “九海就是九海。”九海说:“姓是你们中原人的玩意儿……”说到这里,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突然黯了一下,说:“他说……我其实应该姓关。”
  “关九海?”曹鹤阳并没有忽略他刚刚神色的变化,却选择不去纠缠,而是问道:“你真的是毒仙教的人?”
  “对啊!”仿佛是为了证明这句话,关九海手指轻扬,只见他的指甲肉眼可见的变长,颜色也变成了青绿色。
  朱云峰吓了一跳,一拉曹鹤阳,将他挡在身后。
  关九海看了他一眼,不屑道:“你们中原人真胆小。”话是这么说,他却没有再做什么,手一挥,指甲又重新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你说算经是若水宗抢毒仙教的,是什么意思?”曹鹤阳问。
  “难道不是吗?”关九海说得理所当然,“他是这么告诉我的。”
  “你老是他他他的……”朱云峰实在忍不住了,问:“他是谁?”
  “感情中原人里还有比我更笨的啊!”关九海说:“当然是张霄白啦!”
  朱云峰忍住把眼前这个人拍扁的冲动,心说要不是阿四还有话问你,你以为你能站着跟我说话?
  曹鹤阳微微一笑,轻轻扯了扯朱云峰的衣袖,说:“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你。”
  关九海没有说话,眼珠滴溜溜转着,似乎是在想什么。

  曹鹤阳继续说:“你到这里来,闹出这么多事儿,其实就是想找张霄白吧!”
  关九海瞪大眼睛,问:“你怎么知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虽然朱云峰也不知道曹鹤阳为什么这么说,但不妨碍他这么跟关九海说。
  “你也知道?”关九海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这个人刚刚明明都不知道他在找霄白。
  朱云峰轻咳一声,说:“我当然知道啦!”说完冲曹鹤阳努努嘴,说:“不信,你问他。”
  曹鹤阳眼中满是笑意,说:“你很聪明。知道来三清观求卦不易,就另辟蹊径,以约战为名,若是赢了这一场,自然可以要求三清观为你卜算张霄白的下落。”
  “这你都能猜到?”关九海很是惊讶,说:“怪不得你能解开我的题。”
  曹鹤阳说:“我在三清观还有几分薄面,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替你去求一卦,你看如何?”
  “你说的是真的?”关九海问。
  “我家阿四从来不骗人。”朱云峰说,“他从来没骗过我。”
  曹鹤阳看朱云峰一眼,心说我当然是不会骗你的啦!随即他又转头看关九海,见他一副高兴又期盼的样子,心说,骗他也没什么意思。
  关九海想了想,对朱云峰说:“我信你。他不会骗你。你既然答应了,他肯定会为你做到。”
  曹鹤阳眸光一凝,倒没想到关九海看人眼光很是精准。
  “既然这样,我们另外找个地方吧!”曹鹤阳说:“站着说话多累。”
  关九海没有异议,曹鹤阳与朱云峰就将关九海带下山,到山下褚城寻了一间饭庄。
  三人要了个雅间,分宾主坐下,随意点了些酒菜。
  曹鹤阳与朱云峰早已辟谷,吃不吃没什么分别,关九海倒不客气,风卷残云般不到盏茶功夫,就将菜色吃得干干净净。
  朱云峰笑着说:“你看着瘦弱,饭量倒不小。”
  关九海说:“我饭量不大,可我不吃,我肚子里的也得吃啊!”
  这句话说出口,曹鹤阳和朱云峰的神色登时古怪起来。他们二人上下打量关九海,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看错这人的性别。
  关九海见他二人神色,一拍脑袋,说:“你们别想岔了,是我肚子里的本命蛊。”
  “你会用蛊?你是蛊师?”曹鹤阳立刻抓住了重点,说:“自从两次南疆之战后,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蛊师了。”
  关九海摇摇手说:“我算不上蛊师。”随即解释道:“我现在也不过是百毒不侵,能借用本命蛊的力量炼制一些粗浅的毒药。比起那种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能随时随地种下蛊毒的蛊师还差很远呢!”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说:“霄白……是最有希望修成蛊师的人,可是……他突然不见了。”
  “不见了?”曹鹤阳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要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好了。”关九海说:“就是不知道,我才到三清观找人卜卦的。”
  “他……”曹鹤阳斟酌了一下用词,问:“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他没敢直接说他会不会已经故去了。
  关九海说:“他留在我这里的命蛊还活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睡着了。”说完,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来一只浑身雪白的虫子,那虫子趴在关九海手上,一动不动,确实是睡着的样子。
  “我本想着,朝中原走一走,说不定命蛊跟他有了感应就会醒,没想到还是一直睡。”关九海说:“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就只能上三清观来了。”
  “那你还挺聪明的,知道用这个法子。”朱云峰说。
  “那当然啊!”关九海说:“霄白走之前就跟我说他打算用这个法子来着!”
  曹鹤阳眉头微皱,问:“你说什么?这是张霄白的法子?”
  “对啊!”关九海说,“题目也是他选的呢!”
  曹鹤阳与朱云峰对视一眼,立刻意识到其中的问题所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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