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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鹤阳见张霄墨已经自己得出了推论,点点头,说:“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你可有证据?”张霄墨问。
曹鹤阳摇摇头,说:“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自然是没有证据的。”
“那你说了这一大堆有什么用?”张霄墨不禁气急。
曹鹤阳说:“自然是有用的。”说完解释道:“你们这个寨子,远在南疆之南,与中原甚少瓜葛,为什么却突然间有人要找你们麻烦?还有,敌人手段如此高超,不声不响间几乎灭了你们整个寨子,你不觉得可怕吗?”
张霄墨被他说得汗毛倒竖,问:“可……可……那我要如何是好?”
“下策自然是按兵不动,只当什么都不知道。”曹鹤阳说。
“当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又何必跟我说那么一大套?”张霄墨差点儿被气笑了。
“瘟疫之后,你们寨子都是些老弱妇孺,却安然过到如今,幕后之人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曹鹤阳解释道:“这个时候,自然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按兵不动。免得刺激到幕后之人,你们现在……难道能对付他?”
张霄墨微一沉吟,问道:“你刚刚说下策,那定然有上策咯?”
“上策自然是想办法将幕后黑手揪出来,搞清楚他为什么要对付你们,这样才能一劳永逸。”曹鹤阳说。
“你说得容易,可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又上哪儿去把他找出来?”张霄墨说。
曹鹤阳闻言问道:“你就很的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吗?”
张霄墨摇摇头,说:“我之前也说了,我资质不佳,家中并没有着意培养我,所以有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这一时之间……我确实弄不清楚,也想不起来什么。”
曹鹤阳想了想,手掐法诀,一朵水莲花凭空出现。曹鹤阳手一弹,那躲莲花便飘落在张霄墨身边的木桌上。
“你什么意思?”张霄墨问。
“我们不能在此地长留,这朵水莲花我留下,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将莲花捏碎,我自然就能知道。”曹鹤阳说:“我与你兄长,与关九海相识一场……”
曹鹤阳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张霄墨打断了,他看着那朵水莲花问:“你是若水宗的人?”
曹鹤阳一愣,点头说:“不错。”
张霄墨手一挥,直接那那朵水莲花扔到地上,说:“不必了,你走吧!”
“诶!你这人什么态度?”朱云峰怒道:“我家阿四好心……”
“若水宗的好心,我可受不起。”张霄墨说:“好走不送。”
“你!”朱云峰还要说话,被曹鹤阳拉住了。
“你……你们与我们若水宗……有仇?”曹鹤阳问。
“哼!”张霄墨说:“我们为何南迁到如此偏僻之地,难道你不知道吗?何必明知故问。”
曹鹤阳说:“你是说当年的南疆之战?”
南疆之战曹鹤阳自然是知道的,他们师祖清虚子集合各大宗门之力,一举荡平南疆魔宗。可是……那已经是几十年之前的事儿了,哪怕身为魔宗后人仍有不平,但应当不至于如此态度,仿佛有杀父弑母之仇。
张霄墨又冷哼一声,看向曹鹤阳道:“你是不是对我兄长隐瞒了身份?”
“我……”曹鹤阳说:“我是通过关九海认识你兄长的。”
“我就知道。”张霄墨说:“关九海那家伙不学无术,平日里也没个正形,要是我兄长知道你是若水宗的人,根本不可能更你结交,更不可能同意关九海让你带口信回来,还将我们寨子的位置告诉你们。”
联想到之前在三清观关九海对自己的态度,曹鹤阳知道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事儿,不过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他和朱云峰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也已经完成了关九海的嘱托,既然张霄墨不欢迎他们,那离开也就是了。
这样想着,曹鹤阳轻轻碰了朱云峰一下,说:“我们走。”
二人转身准备离开,张霄墨却突然叫住了他,说:“等等。”
“你有完没完?别得寸进尺啊!”朱云峰转身不耐烦道:“你让我们走就走,让我们留就留啊?”
张霄墨问:“我兄长有没有让你传话回来?”
“没有。”曹鹤阳说。
“他知不知道关九海让你们传话回来?”张霄墨又问。
“他……”曹鹤阳想了想说:“关九海让我们传口信回来的时候,你兄长并不在场。”
张霄墨闻言眸光一闪,说:“我兄长出什么事儿了?”
曹鹤阳没想到张霄墨如此敏锐,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觉得你兄长出事儿了?”
“我兄长离开是为了去办一件要紧事儿。”张霄墨说:“他绝对不会这么没交待的。”
朱云峰说:“他办事儿就是为了跟关九海一起。现在他跟关九海一起了,自然没必要再去办那个事儿了。”
“你根本不明白那件事儿的重要性。”张霄墨说:“即使真如你所说,他决定不再办这件事儿了,也一定会仔细交待的,不会就这样一言不发。”
曹鹤阳轻叹一声,知道不好再隐瞒,说道:“我接下去要说的话,有些难以置信,不过还是希望你相信,我们说的都是真的。”随后,他把他们在三清观遇到假冒张霄白名义上门挑战的关九海开始一直到后续穿越又穿越回来的事儿都告诉了张霄墨。
张霄墨听得眉头直皱,在听到张霄白主动抹去了自己的记忆之后,更是完全不能接受。
“他……他怎么能这样!”张霄墨说:“怎么能主动抹去记忆?他居然连关九海都不认识了?”
“若是你一个人突然之间来到一个与原本完全不同的世界,失去法力,找不到回去的办法,你也会心灰意冷的。”曹鹤阳说:“倒也不能怪他。”
“你说……他是在三清山下穿……穿什么来着?”张霄墨一下没想起来那个词儿。
“穿越。”朱云峰提醒道。
“对!”张霄墨说:“那他有去过三清山吗?可有问卜?”
曹鹤阳摇摇头,说:“没有。三清观的人从没见过兄长。”
“那……就有点儿奇怪了。”张霄墨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