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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朱云峰问：“哪里奇怪？”
“从此地到三清观，褚城并非必经之路。”张霄墨说：“他大可绕城而过，直接上山，为什么却去了城里？”
“说不定他想去歇歇脚？”朱云峰问。
“三清观自有可以留宿的地方。”张霄墨说：“再说我们寨子从来艰苦，我兄长也不是娇气之人，哪怕露宿在荒郊野外也无不可，为什么要跑去城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曹鹤阳问。
“我想说什么，与你无关。”张霄墨说：“我自然会查清楚，你不必管了。你们走吧！”
“真是不识好人心。”朱云峰恨恨骂了一句，拉起曹鹤阳就想走。
“大饼，等等。”曹鹤阳说完问张霄墨：“我在若水宗，与当年一战也并没有多少了解。只是想着，这天下成王败寇，当年魔宗输了，似乎没必要如此憎恨我们吧！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你只需要知道你们所谓的正道宗门，厚颜无耻，卑鄙下流就可以了。”张霄墨说完，转过头去，显然不打算再理他们。
曹鹤阳见状，也没多说什么，拉着朱云峰的手离开了。
一路走到寨子外，朱云峰心中还是有些不平，对曹鹤阳说：“我们好心，特地跑这一趟，闹到最后里外不是人，真是的。”
“算了算了。”曹鹤阳说：“只是……我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朱云峰问完，以为曹鹤阳是觉得白跑这一趟心中不舒服，立刻安慰道：“阿四，这与你无关，是那个张霄墨不识好歹。”
曹鹤阳摇摇头，说：“我是在想，没想到他们对若水宗……如此憎恨。”
朱云峰说：“当年南疆之战，几乎覆灭了整个魔宗。他们的态度……也属正常吧！”随后说：“其实若水宗也是如此吧！毕竟我……”
曹鹤阳轻轻拍了拍朱云峰的手说：“大饼，你定然与魔宗无关，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这事儿等我们去了清欢谷，或者就能有答案。我只是觉得……魔宗对若水宗的态度……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曹鹤阳一边说一边慢慢朝前踱步，朱云峰跟在他身边，微微落后半步，他知道曹鹤阳现在在思考，并不需要自己说什么，只需要在他身边安静倾听就好。
果然曹鹤阳缓缓开口，但却不知道是说给朱云峰听，还是在自言自语。
“当年南疆之战，清虚子师祖虽然是为万森师祖报仇，但能请动这么多正道宗门，倒不是他人缘好，也不是我若水宗多有威望，倒真的是当时魔宗在南疆日渐做大，若不加以钳制，许多正道宗门说不定就就此一蹶不振，甚至覆灭。”曹鹤阳顿了顿，继续说道：“大家嘴巴上说的除魔卫道，为万森师祖报仇，心里想的肯定是灭了魔宗，刮分南疆地盘。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南疆之战虽然起头的是我们若水宗，可最终得了实惠，占了南疆的却不是我们。我原以为魔宗传人对我们态度虽不会好，但不至于到如此地步。可无论是关九海还是张霄墨，知道我是若水宗的人，却恨不得生吃了我，还一直说我们厚颜无耻，卑鄙下流，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儿。”
曹鹤阳说到这里，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朱云峰，问道：“大饼，你觉得是不是这样？是不是有很多事儿我们不知道。”
朱云峰没想到曹鹤阳会突然之间发问，顺口答道：“我们不知道也正常，从小到大，也什么人提啊！”
“是啊！没什么人提……没什么人提……”曹鹤阳一拍脑袋，说：“我知道了，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什么？”朱云峰问。
“率领正道宗门一举荡平南疆，这么大的功绩，清虚子师爷却从未吹嘘。哪怕他为人谦虚低调，可身为弟子，却从不宣扬，甚至连我们被教导的时候，也只是匆匆几句带过，很少听到其中相关的细节，这怎么想都有问题吧！”曹鹤阳说。
朱云峰说：“你要这么说，倒确实如此。好像我们从小就知道万森师祖在南疆被魔宗妖人所害，清虚子师祖为他报仇，所以联合正道宗门一举扫平了魔宗。可这么大一场争斗，却没有什么精彩的故事流传下来，倒真的有点儿奇怪呢！”
“可惜张霄墨和关九海都不肯细说。”曹鹤阳说：“这事儿在宗门中肯定也是打听不到的……”说到这里，他见朱云峰眉头紧锁，似乎在为自己犯愁，便抬手轻轻揉他的眉间，说：“大饼，没必要烦恼，这事儿也不是一时一刻能搞得清楚的。我们现在还是先去清欢谷吧！”
“现在去清欢谷？”朱云峰有些惊讶，曹鹤阳刚刚讲了这么一堆，显然对这事儿还是很上心的。
曹鹤阳说：“先去清欢谷，将你爹娘安葬了，他们漂泊在外那么久，也该入土为安了。至于当年的事儿……我们说不定可以去问问谢坊主。”
“谢金？”朱云峰一愣，突然想起来说：“没错没错，他必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还有一点……”曹鹤阳说：“我觉得有些奇怪，希望只是我多心了。”
“怎么啦？”朱云峰问。
“这么久了，宗门……似乎没有昭告天下将我开革。”曹鹤阳说。
“难道这样不好吗？”朱云峰知道，曹鹤阳心中还是很看中若水宗的。
“可是……一路连追踪我们的人也没遇到，还是有点儿奇怪。”曹鹤阳说。
朱云峰闻言不禁摇摇头，说：“阿四，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俩现在的功力，加上之前一路易容而来，如今甚至可以不着痕迹的出现在任何地方，他们能找到我们才怪。”
“嗯……”曹鹤阳闻言一笑，说：“很有道理，倒是我着相了。”说完他夸奖道：“我们大饼越来越厉害了，能想到我想不到的地方，真好。”
“那当然！”朱云峰骄傲道：“不然怎么有资格做你道侣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