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四/AU】上善若水(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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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朱云峰与曹鹤阳在清欢谷中生活,每日里除了行功,多出来的时间自然是纵情山水研习札记。朱犇留下来的札记中记载了清欢谷中大阵的运转法门,却居然是以欢喜宗又又修之法为阵基,这倒是出乎曹鹤阳意料。
  “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办法。”曹鹤阳对朱云峰说:“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会有此种奇思妙想的。”
  在阵法上面,朱云峰不能说是一窍不通,却也没有什么见解,只能摇摇头,换了个话题说:“要我说,以水做引,让阵法运转不停,似乎比用灵石更加可靠许多。”
  曹鹤阳点头,说:“你说的对。我们到的那天你说这里看起来与星星潭很像,现在想来,如果爷爷当年真的侍奉过两位开山祖师,那倒也不算奇怪。”
  山中不知岁月长,终于在二人将整个清欢谷逛遍,知道了此地的大概位置,又掌握了整个大阵之后,朱云峰问曹鹤阳道:“阿四,我们……是不是该寻个人问问了。”
  曹鹤阳说:“嗯,不过我们还是略微易容,省的麻烦。”
  朱云峰点头答应。
  于是二人易容一番,牵手来到谷外,心中暗想那片黑暗,随即一步踏了进去。
  曹鹤阳伸出左手,说:“去明心坊。”

  下一瞬间,二人就已经出现在明心坊外。此时正是傍晚时分,明心坊外当值的弟子只觉眼前一花,就出现了两个人,心中暗自诧异,打起十二分精神看着他们。
  曹鹤阳也没有说什么,让朱云峰拿出之前谢金为他打造的那块寻亲的玉牌,递过去说:“烦请告知坊主,故人来访。”
  当值弟子不敢耽搁,立刻进去通报,不多时,就将他二人请了进去。
  谢金在内堂见了朱云峰与曹鹤阳,寒暄过后,谢金挥退左右,神情有些紧张地问:“你们两个居然还敢这么大摇大摆地找我?”
  “发生了什么事?”曹鹤阳问:“这段日子我们俩闭关修炼,所以很多事情并不清楚。”
  谢金见曹鹤阳不慌不忙,也不觉镇定下来,说:“若水宗传檄天下,说有逆徒曹鹤阳,偷盗宗门圣典,已经将你逐出师门了。”
  曹鹤阳闻言,眉头微皱,随即起身道:“我知道了。多谢告知。”说完对跟着自己起身的朱云峰说:“大饼,我们走吧!”
  “可……”朱云峰心说今天明明是来问谢金事情的,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呢,怎么就这么走呢?不过他一贯听曹鹤阳的话,既然曹鹤阳这么说,他自然也没有别的话,当即就想跟着曹鹤阳离开。
  “等等!”谢金跟着站起,说:“你们俩把我当成什么人啦?我要是贪生怕死,之前就把你们供出去了,还等现在?”
  曹鹤阳说:“我自然知道坊主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只是不想给您惹麻烦而已。”
  “这么说,你也已经看出来了?”谢金虽然提问,但显然这并不是问句。
  曹鹤阳点头,说:“这再明显不过了。”
  朱云峰完全不明白这二人在说什么,问道:“阿四,什么意思啊?”
  曹鹤阳解释道:“若是只是要将我逐出师门,给我定个欺师灭祖,或者私逃之类的罪名都行,却偏偏要说我盗取宗门圣典,这不就是摆明了让天下有心人都来找我吗?”
  朱云峰这会儿终于有点儿明白过来了,问:“你的意思是说,说你盗宝,其实就是告诉天下人你身上有宝,所以……”
  “所以整个天下的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你们呢!”谢金说:“无论是杀了你们将宝典据为已有,还是抓了你们送去若水宗,这天下都再无你们立足之地。”
  朱云峰皱眉,说:“他们跟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说完这句话,他却自知失言,因为他知道曹鹤阳对师父和几位师兄还是很尊敬的,自己这一番坚持也是不希望他被师父师兄误会,可没想到现在却是这样的结果。
  “阿四……”朱云峰轻轻拉住曹鹤阳的手,说:“你别太难过,这其中……”
  曹鹤阳反握住朱云峰的手,说:“大饼,我没事儿的。”说完不知道是对朱云峰还是对自己解释道:“这事儿,未必就与师父有关。”
  “阿四……”朱云峰觉得曹鹤阳是在自我安慰,可此刻他又无法反驳。
  “大饼,我知道你觉得我是在骗自己。”曹鹤阳说:“可我这么说是有道理的。”
  “怎么说?”朱云峰问。
  “我们逃出来到如今也有一段时间了,若不是师父在其中周旋,怎么会到现在才传檄天下。”曹鹤阳颇为肯定,随即继续分析道:“闹这么大,说不得还是掌门他们见不得我师父这一脉人丁兴旺,否则何必自爆其短。若水宗自诩天下第一宗门,结果被一个没给字儿的四代弟子偷了宗门宝典,这么丢人的事儿,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听曹鹤阳说到若水宗宗门秘辛,谢金倒不太好插嘴,事实上,他恨不得根本没听到过这番言语。好在曹鹤阳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当着谢金说这番话不太妥当,立刻转移了话题,说:“谢坊主,说起来您若是不嫌弃的话,我们今儿来是有些事儿想问一问的。”
  “你说。”谢金一面说一面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二人重新坐下。
  曹鹤阳拉着朱云峰落座,说:“不瞒您说,上次离开这里之后,我们辗转多地,终于找到了清欢谷。”
  “哦?”谢金闻言有些欣喜,问朱云峰:“这么说你的身世都清楚了?”
  朱云峰点头。
  曹鹤阳继续问道:“上次您说过的,清欢谷您只知道谷主一家姓朱,却不知道具体姓名,是这样吗?”
  谢金再次点头。
  “那……您可听说过朱犇这个人吗?”曹鹤阳问。
  “朱犇?”谢金有些茫然,说:“印象中没有。”随即问道:“是奔流入海的奔吗?”
  曹鹤阳说:“三牛为犇。”
  谢金闻言霍然起身,说:“朱三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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