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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鹤阳话音刚落，金泽瑞立刻反驳，说：“上卷如鱼，下卷化龙，这是上善若水入门篇里说的清清楚楚的，你不要在这里砌词狡辩。”
“我没有狡辩。”曹鹤阳说：“师伯……我还是叫您一声掌门师伯，这难道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你没有见到，而我没偷，那不就说明，咱们宗门，根本没有这东西。否则，清虚子师爷何必留下我师父的命。”
“这……”金泽瑞闻言去看清虚子，“师父……这……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吧！”
“你个小娃娃，见机倒是快。”清虚子说：“难怪耘儿格外看重你。”
清虚子这句话等于是承认了曹鹤阳的话。
金泽瑞根本接受不了，吼道：“为什么？师父你骗我？这些年我为了你，为了宗门，我……”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清虚子一指点倒了。
“师……”金泽瑞捂着胸口朝后倒去，木不苟上前一步扶着他坐倒在地上。
清虚子看着金泽瑞道：“你从来都是为自己，无论是当年害耘儿还是这些年半诱骗半威逼让小木跟你又又修，拿他做炉鼎，甚至是把小裴这个小东西献给我，都是为了你自己。我这么看重你，就是因为你这一点跟我最像。我们俩都是一样为了自己，可以不顾天下人的人。”
封泽耘闻言，看了木不苟一眼，没有说话，显然早就知道。反而是曹鹤阳，觉得今天知道了太多原本根本想不到的事情，不过也因此明白了一些原本忽略掉的事。
“清虚子……师爷……”曹鹤阳突然问道：“有一位朱三牛前辈，是两位祖师爷的记名弟子，他和万森师爷……是好友吧！”
清虚子仔仔细细看向曹鹤阳，轻笑道：“我错了。”
“什么？”曹鹤阳不解。
“你居然连朱三牛都知道，是我小看了你。”清虚子说：“要是早知道你有这等实力，当年就应该让耘儿好好栽培你的，怎么都不能让你流落在外。”声音居然轻柔无比，仿佛真的就是这样想的。
朱云峰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轻轻扯了扯曹鹤阳的衣袖，二人带着封泽耘不着痕迹地朝后退了一步。
“我说的是真的。”清虚子发现了他们的小动作，说：“即使是现在，只要你们告诉我你们是如何做到短时间内功力大进的，还可以重归我若水宗门墙，甚至让你做首席大弟子，做掌门都行。”
曹鹤阳还没开口，封泽耘先忍不住了，怒道：“你把若水宗当什么了？掌门之位，怎么可以如此儿戏？”
“哼，要不是我，若水宗早就完了，你不会觉得靠着万森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能把若水宗发扬光大吧！”
“你！”封泽耘有心反驳，但也知道清虚子的话虽然不太中听，却也是事实。
清虚子冷哼一声，说：“万森，他的身世别人不清楚，我却知道的清清楚楚，他确实是米若谷和万淼的儿子。他出生的时候他们二人已经如醉境，所以从小养尊处优，加上天分好，在修炼一途上更是事半功倍，小小年纪就已经游刃境圆满。可惜，离了两位爹爹，他什么都不是。”
“万森师爷我没亲眼见过，但想来也是惊才绝艳的人物，否则也不会教出师父来。”曹鹤阳说：“只不过他最错的，大约就是不识人心险恶，否则何至于此。”
“什么？”封泽耘惊道：“小四你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师父，事到如今，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嘛！”曹鹤阳说：“我来之前特地问过，万森师爷出事儿以前几乎没人知道两位祖师还有一位名叫清虚子的徒弟。万森师爷陨落了，连化龙卷都没留下，这说明什么，还不清楚吗？”说到这里，曹鹤阳看向清虚子说：“当年万森师爷会陨落就是你搞得鬼吧！可惜你却并没有因此得到若水宗秘典，也因此当年你放过了师父，留了他一条命，这些年放任他授徒，甚至第四代弟子中给字儿的都市暮耘潭一脉。这一切，不就是为了得到化龙卷吗？”
“嘿嘿……嘿嘿嘿……”清虚子此时再无刚刚出现时的高人形象，笑得无比张狂，承认道：“你说的对。我本是欢喜宗出身，米若谷与万淼和宗门长老是至交好友，万森小时候就一直来玩，我们因此相识。我用尽方法，终于让他答应要与我结成道侣，可米若谷就是不同意。好不容易他二人登仙离去，我以为没了阻碍，谁知道我宗门中长老受过他们嘱托，还是不同意，甚至将我逐出欢喜宗。
“可是，那又如何？我还不是跟万森一起了。要不是那个多嘴多舌的家伙让他知道我从毒仙教偷了情蛊给他用，他又怎么会跟我翻脸。若非如此，我又何必杀了他，还要布下这么大的局，算计你们这些晚辈，只为了一本化龙卷。”
封泽耘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会是如此，他再也忍耐不住，仰天长啸，随后一拍椅子把手，整个人冲清虚子扑了过去。
“师父！”曹鹤阳生怕封泽耘吃亏，连忙跟了上去，朱云峰自然也不会落后，立刻跟了上去。
封泽耘不良于行，再加上功力散去不少，这一下虽然看着声势惊人但在清虚子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他拂尘一摆，在封泽耘肩头轻飘飘抚过，下一刻封泽耘就直直摔到地上。
曹鹤阳一惊，连忙唤出一张水幕将封泽耘照起来，以免再受伤。
清虚子等的就是这个空隙，他拂尘轻挑，就要去点曹鹤阳胸前大穴。跟在曹鹤阳身后的朱云峰怎么会让他得逞，手一伸已经扯住曹鹤阳腰带，将他朝自己方向一拉。
清虚子既然出手，就不打算落空，手腕一转，改变方向，拂尘朝朱云峰袭来。下一瞬间，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眼前一黑，居然什么都看不见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