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四/AU】心跳回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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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云峰与高峰同时发问,栾云平自然选择先回答高峰的问题。他看了高峰一眼,唇角微微上翘,说:“这个病人很特别,孔云龙甚至用他的病例专门写过一篇论文。本来他是希望能够继续研究的,不过好像这个病人后来就不来治疗了,他为此很是长吁短叹过一阵子呢!”
  “他长吁短叹你又知道了?”高峰的关注点显然不在病人上。
  栾云平慢悠悠地说道:“你着什么急呀!我记得这个人只是因为他很特别嘛!”
  “你们俩说完了没有?”朱云峰已经有些不耐了,要不是看在高峰的面上以他的脾气已经准备骂人了。
  “大将军阁下,你脾气越来越差了。”栾云平说,“气大伤肝,还是说……你欲求不满?”
  朱云峰深呼吸几次,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从刚刚的对话里他已经大约能猜出那个什么孔云龙也是一个医生,又追问道:“你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说他特别?”
  栾云平说:“他中了一种非常特别的复合毒素。”
  “非常特别的复合毒素?”朱云峰的心猛然一跳,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他来看病是六七年前吧!”栾云平说,“不过什么时候中毒的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还在医院,没有入伍,孔云龙是我……”他看了高峰一眼,斟酌道,“他跟我一个课题研究组的,我们当时在研究虫族各种分泌物对人类产生的影响和解决的办法。”

  听到栾云平说六七年前,又提到虫族,朱云峰脑子“嗡”一下,这几乎已经证实了曹鹤阳与他消失的记忆有关,而那两个孩子……也真的是他的孩子吧!
  “他中的什么毒?”高峰问。
  栾云平摇摇头,说:“叫不出名字,原本我们以为是5072#,但……似乎又不完全一样。”
  “5072#是什么?”朱云峰问。
  “一种保护虫后,让它怀孕时更加安全的分泌物。”栾云平解释,“不过这种毒素更加复杂一些,并不完全一样。”
  “虫族的……保胎药?”朱云峰有些不确定地问。
  “你要这么理解也不能算错,不过严谨一点来说我也不能确定,因为它的功效还是不完全一样的,何况对人体还有毒。”栾云平说。
  “那他……”朱云峰问,“是怎么中毒的?”
  “我也不知道。”栾云平说,“他不是我的病人。”
  “那你那个什么孔……什么的,知道吗?”朱云峰有些着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说曹鹤阳中了毒,就止不住地心慌。
  “他不知道,甚至病人自己也不知道。”高峰突然开口。
  “你怎么知道?”朱云峰问。
  高峰说:“我刚刚浏览了一下孔云龙的那篇论文,没有什么新东西,不过都是老生常谈罢了。”
  朱云峰皱眉,他已经发现高峰对孔云龙似乎格外在意,看了眼栾云平,他大概心里有数,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那……你们能帮他看看吗?”朱云峰问。
  栾云平点点头,走到床前,取出一台便携扫描设备,仔细检查起来。
  片刻之后,栾云平皱着眉头将数据拿给高峰看。
  “怎么啦?”朱云峰问。
  栾云平说:“他……身体一切正常,我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高峰点头,肯定了栾云平的说法:“甚至……太好了一些,所有指标都很完美。”
  “可是他浑身冰冷。”朱云峰说,“还有,你们看他现在这样子,哪儿像是没问题?”
  “体温确实有点低,但……在正常范围内。”栾云平说,“一定要说的话……他脖子上的针孔……”
  “他滥药!”朱云峰说,随后补充道,“我的人说他两三小时就要给自己来一针。”
  栾云平闻言皱眉,伸手点了几下调出数据随后向朱云峰确认道:“你确定他……两三小时就给自己来一针?”
  朱云峰点头,对于张九龄的能力他毫不怀疑。
  “可是……他体内完全找不到任何滥用药物的迹象啊!”栾云平说,“完全看不出来。”
  “会不会是……”朱云峰斟酌了一下用词,“这台是便携设备,数据不够精确?”
  “我要是需要医院里那种级别的设备才能治疗的话,你手下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栾云平说。
  “那……跟他身体里的那种毒素有关系?”朱云峰大胆猜测,随后说,“不对啊!你说他中毒了,可是现在不是啥都没检测出来吗?那他这是……好了?还是你的设备有问题?”
  栾云平摇摇头,说:“我不太清楚。我说了,这是孔云龙的病人,你应该去找他,我对他的研究不是特别清楚。我能确定的是,我的设备肯定没有问题。”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朱云峰看着床上脸色惨白,意识模糊,裹着被子发抖的曹鹤阳问,“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好过些?”
  高峰重新查看了扫描得出的数据,思索了一下说:“如果他确实像你所说的,有滥药的习惯,那么……我建议你按照他之前用药的频率给他提供药品。”
  朱云峰难以置信地问道:“这怎么行?”
  “轻易改变一个人的状况是非常不明智的。”高峰说,“他的身体一定出了问题,但是到底是什么问题,我们都不知道。既然如此,现在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让他继续保持原来的状态。”
  “老高说得对。”栾云平说,“虽然可能不会好转,但至少不会更糟。如果他能醒过来,或者可以问清楚他的情况。”
  朱云峰叹口气,说:“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说完这句话,他抬腕看了看表,发现已经非常晚了,便说:“辛苦二位了。这么晚还要过来。先回屋休息去吧!”
  栾云平看了高峰一眼,又看了看曹鹤阳,任何医生遇到疑难杂症,都难免会有好奇心和冲动,想要试着医治。
  高峰也看了看时间,说:“那我跟小栾先回房。他的药如果到了,你找人来叫我们,我们来监测他用药前后的情况,方便搞清楚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朱云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将二人送出了卧室。叫来仆人带二人回房之后,朱云峰立刻联络了守在酒馆的张九龄,让他尽快把曹鹤阳平日里用的那种药给拿来。
  做完这一切,朱云峰回到卧室,看着陷入痛苦中的曹鹤阳,他忍不住有些心疼。朱云峰在床头坐了下来,愣愣地看着曹鹤阳,伸手轻轻抚摸他的额头,希望能抚平他眉间的纹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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