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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曹鹤阳有些疑惑，这话如果是哼哼说的，那不用怀疑一定是他在哄自己开心，可是麦麦……
“麦麦，你跑太快了啦！”哼哼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进来，边走还边抱怨，“说好了在房间里等爸爸的，你怎么可以自己跑出来？”
“诶？”麦麦觉得哪里不太对，明明刚刚是哥哥说想找爸爸自己才跑出来的诶！不过现在他并没有时间去纠结这件事儿。
“哥哥，你快看，爸爸好漂亮！”麦麦指着曹鹤阳说。
“什么……”哼哼顺着麦麦的手去看曹鹤阳，惊讶地发现曹鹤阳看起来仿佛年轻了许多。
“爸爸！”哼哼扑了上来，“发生了什么？”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害怕，他转头警惕地看向坐在床头的朱云峰，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意思很明显。
“我什么都没做……”这句话说出口，朱云峰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做了什么的，只不过不太好意思说出来。
“哼哼，发生了什么？”曹鹤阳见到哼哼的反应，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发生了一些变化，连忙问道。
“爸爸，你年轻了许多。”哼哼说，“看起来比我小时候的你还年轻。”
“啊？”曹鹤阳想起身查看，突然又停住了，他生怕自己身上有什么痕迹被眼尖的哼哼看见。
好在朱云峰还算上道，立刻递过来一面镜子。
曹鹤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瞬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仿佛回到了刚遇到朱云峰的时候，自己只有22岁的时候。
“怎么……会这样？”曹鹤阳问朱云峰，“栾……栾医生他知道吗？”
“他知道。”朱云峰说，对于曹鹤阳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栾云平有一点点不满，补充道，“但是他并不知道是为什么，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不……应该说他没有任何办法。”
“爸爸，栾医生是谁？”哼哼立刻抓住了重点，“是很厉害的医生吗？他是要给你治病吗？你的身体果然有问题，你之前一直都在骗我是不是？”
哼哼的敏锐出乎曹鹤阳的意料，但某种程度上却也是很自然的事情，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哼哼原本就聪明，事关自己，他会如此敏锐也在意料之中。可是事情弄成这样，他想隐瞒都没有办法，倒是有些麻烦了。
“爸爸！”哼哼抓住曹鹤阳的手摇了摇，继续问道，“回答我！你是病了吗？”
“我……”曹鹤阳思索了一下，终于决定对哼哼说实话，“我生病了，是一种毒素引起的。”
“毒素？”哼哼吓了一跳，“什么时候中的毒？是我们出生以前吗？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我跟麦麦没事儿？是不是你为了保护我们自己才会中毒？”
“哼哼！”曹鹤阳伸手揽过哼哼，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哼哼，不是这样的，爸爸中毒和你们都没关系，甚至差一点儿害的你们没办法顺利出生。”
“诶？”哼哼疑惑。
“什么？”朱云峰也很疑惑，但想起一件事儿，隐约猜到了一些。
“因为中毒的关系，麦麦刚刚移到人造子宫的时候还发生了排异，差点儿就不能出生。”曹鹤阳说，“所以如果说亏欠的话，是爸爸亏欠了你们。”
果然如此，朱云峰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
“所以……麦麦比我晚出生了两个多月，还不像我。”哼哼也终于明白了，“他小时候容易生病也是因为这样，是不是？”
“嗯！”曹鹤阳点头。
“哥哥！”此时一直没有出声的麦麦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说，“哥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在说我笨啊！”
“哪儿有？”哼哼否认，“我哪里说你笨了。”
“你说我不像你。”麦麦说。
“那你确实不像我啊！”哼哼说，“我们俩长得又不像。”
“那倒是！”麦麦被哼哼说服了，咕哝道，“哥哥像爸爸，好看。”
“是聪明又好看！”哼哼补充，也不知道是在夸曹鹤阳还是在夸自己。
曹鹤阳被他们逗乐了，连一旁的朱云峰也忍俊不禁，难得能看到哼哼这样的表现，到底也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啊！朱云峰想。
“不过虽然我不像爸爸，我像大将军啊！”麦麦的话声音不高，却是石破天惊。
“麦麦……你说什么？”曹鹤阳吓了一跳，哼哼能看出来他不奇怪，可是麦麦……
“我像大将军啊！”麦麦一脸随意，见曹鹤阳脸色不好，声音低了下去，“爸爸，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哥哥跟我说过，我不能说我像大将军的。”
曹鹤阳小心翼翼地问：“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长得像大将军的？”
“很早啊！”麦麦说，“幼儿园的时候吧！我跟哥哥说过，不过哥哥叫我不能跟其他人说。”
“那你……觉得你为什么像大将军呢？”曹鹤阳继续问道。
“因为……他是我另外一个爸爸啊！”麦麦回答地理所当然，“哥哥像你，我像他，对不对？”
“你……你早就知道？”曹鹤阳不禁有些气馁，早知道这样，自己一直瞒个什么劲，随后他又突然觉得不对，拉过哼哼问道，“弟弟早就知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从来没说过麦麦不知道啊！”哼哼说，“是爸爸你不知道我们知道嘛！”
“还狡辩！”曹鹤阳伸手在哼哼脑袋上弹了一下。
“诶！”朱云峰没想到曹鹤阳动作这么快，不禁心疼道，“他还是个小孩子，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曹鹤阳没有说话，只是白了他一眼。
虽然是白眼，可是在朱云峰看来，那是风情万种的一眼，他只觉得自己的魂都要掉了，但还是忍不住说：“只是因为你不想他们知道，所以他们才会假装不知道的嘛！”
这句话出口，不但曹鹤阳，连哼哼都忍不住朝朱云峰多看两眼，没想到他心思居然如此细腻。
曹鹤阳到底还是叹了口气，伸手把两个孩子都搂进怀里。
朱云峰很想将这两小一大也揽进怀里，但现在的情况……好像不太允许，只能默默站在一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