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四/AU】心跳回忆(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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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云峰的话无异于投入湖中的一颗石子儿,但无论其他人怎么想,他们的震惊程度都不会有曹鹤阳厉害。
  “你……你叫我什么?”曹鹤阳说完这句,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干涩,几乎都不像自己。
  “我叫你阿四啊!”朱云峰说得理所当然,“阿四,你怎么啦?来抱抱嘛!”
  曹鹤阳深呼吸一下,慢慢走到床边,不等他坐下,朱云峰就伸手将他直接揽进怀里。
  “阿四!”朱云峰说,“你不知道我刚刚多惨。”
  “怎么啦?”曹鹤阳问。
  “我想去给你找点吃的,我们路上可以吃嘛!”朱云峰说,“谁知道我一不小心就掉进一个超级大的箱子里,我怎么都爬不出来。最可恶的是那个箱子还被盖上了。这肯定是有人要害我!”
  曹鹤阳闻言,眼泪都下来了。他终于知道朱云峰当年为什么会失约了。
  黑水星远在北境,但星球上生长的甜薯却闻名整个帝国。作为黑水星最重要的农作物,甜薯的种植早就实现了自动化和机械化。曹鹤阳一听朱云峰的描述就知道他当时是误入了农场里的甜薯贮存箱,被关了起来。
  朱云峰说完,见曹鹤阳眼泪直流,立刻心疼起来。他顾不上自己的委屈,伸手去抹曹鹤阳的眼泪,说:“阿四,你放心,我没事儿的!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嘛!真的,我一点儿都不痛的。”
  这说话的语气,这呼唤自己的口吻,曹鹤阳无比确定,是他的烧饼回来了。

  “大饼!”曹鹤阳再也忍不住,整个人埋进朱云峰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阿四!阿四!你怎么啦?”朱云峰吓坏了,手忙脚乱地去查看曹鹤阳的状况,“阿四,你是不是哪里痛?你是不是也受伤了?你快让我看看!阿四,你不要吓我。”
  “没事儿,我没事儿。”曹鹤阳擦掉自己的眼泪,抬头对朱云峰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儿的。只是刚刚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事儿。”
  “不开心的事儿就不要去想了!”朱云峰也回了曹鹤阳一个笑容,“阿四,这里是哪里?我们是不是已经逃出来了啊?”
  曹鹤阳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跟朱云峰说,他指指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的栾云平说:“这个人是医生,你叫他栾医生。”
  “栾医生好。”朱云峰乖乖打招呼。
  “你……你好!”栾云平还没缓过劲儿来,心说这特么的演的哪一出?
  曹鹤阳又继续说道:“你刚刚遇到了事故,晕了过去,我想麻烦栾医生再给你检查一下,好不好?”
  朱云峰听到“检查”二字明显皱了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说:“行吧!我听阿四的。”说完闭上眼睛嘟起嘴,那意思很明显。
  曹鹤阳尽量无视屋里其他人的目光,在朱云峰唇上啄了一下,说:“真乖。”说完转头对栾云平说:“栾医生,麻烦你。”
  “啊?哦!好的!”栾云平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拿起仪器开始扫描朱云峰的情况。
  张霄墨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明白现在这是什么状况。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和之前一样,朱云峰身体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他现在这样,你跟我说他没问题?”为了避开朱云峰和曹鹤阳,栾云平检查完后,四人来到卧室外。张霄墨压低了声音,但却依然让人觉得他在咆哮。
  “没有外伤呀!”栾云平说,“脑子的事儿……那我也说不好。”
  “你这是什么大夫!”靳鹤岚说,“不然请高院长来看看?”
  “得了吧!”栾云平说,“别的也就算了,这种意外导致的脑震荡又不是脑部病变,他回看什么?”
  “那大将军阁下现在这样算是什么情况?”刘九思不解,“是失忆吗?那为什么又好像认识曹鹤阳?”
  栾云平说:“界限性失忆。”
  “说人话。”张霄墨说。
  “他应该认识曹鹤阳。”栾云平说,“爆炸让他失去了非常多的记忆,比如他是谁,我们是谁,只留下他和曹鹤阳相识的那段时间。不过……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们知道吗?”
  “八年前。”张霄墨几人异口同声得出了这个结论。
  “八年前?”栾云平进朱云峰的舰队是五年前的事儿,不像张霄墨他们几个,是跟着朱云峰一路打拼上来的,“八年前,就是他蜜月旅行出事儿的时候?”
  “这件事儿得立刻搞清楚。”张霄墨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事不宜迟,是得问清楚。”靳鹤岚同意道。
  “可是……”刘九思有些犹豫,“你们不觉得一切都太巧了吗?”
  “你的意思是说……”身为侦缉队长的张霄墨立刻反应过来,“你怀疑曹鹤阳的出现是一个局?”
  “那么巧那天我们就救了他的儿子。那么巧他儿子里就有一个跟头儿那么像!那么巧头儿把他带回来。那么巧一带回来头儿就出事儿了?”刘九思说。
  “那么巧,他一醒过来就忘记了所有人和事儿,只记得我。”曹鹤阳的声音传来,他站在卧室门口,静静地看着刘九思几人,目光澄澈坚定。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张霄墨说。
  “在好好谈谈之前,我觉得你们应该先考虑一下现在的情况。”曹鹤阳说。
  “什么意思?”张霄墨问,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居然有点儿紧张。
  “你们既然把他遇袭的消息瞒了下来,那接下来他就得按照预定的行程出席各种场合。他要参选第三执政官,现在是关键的时候,他现在这个样子能演讲吗?能发表讲话吗?能接受采访吗?”
  曹鹤阳的三个问题,把张霄墨几人问得哑口无言。他们刚刚都太关心朱云峰的状况,以致于忽略了近在眼前的危机。
  “给阿朱的照片……”靳鹤岚开始掰手指,“我能敷衍一两天,但是最晚后天头儿一定得去拍。”
  “明天上午军部有一个会议,下午还要去慰问牺牲烈士家属……”刘九思也开始念叨朱云峰接下去几天的行程。
  “还有这次爆炸也要调查。”张霄墨无奈地闭上眼睛,“隔离审查,还是直接处理,必须要头儿拿主意。”
  很显然,现在的朱云峰根本不可能去做这些事儿,他看起来对此一窍不通。说一窍不通还是客气的,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
  “九思先去取消明天的行程,老靳你试试看说服你家那口子,问问能不能拿过去的未公布过的照片对付一下。”想到马上要应付的麻烦事儿,张霄墨觉得自己头都痛了。
  “你们不可能一直不让他露面。”曹鹤阳说,“那样会引人怀疑的。”
  “我更不可能让他就这样露面。”张霄墨说,“那是在抹杀他。”
  “不。”曹鹤阳说,“我可以让他和从前一样露面,参加活动,接受访问。”
  “你?”张霄墨完全不信,“凭什么?”
  “凭他现在什么都听我的。”曹鹤阳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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