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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听你的？”张霄墨重复了一遍，随后眉头微皱，开始咂摸曹鹤阳话里的意思，“你想要什么？”
“你不用多想。”曹鹤阳说，“我不想要什么。”
“不！”张霄墨摇头，“还是多想一些比较好。我不希望被人一次又一次威胁，这样的感觉非常不好。”
“我没有威胁你。”曹鹤阳说，“我只是在提出建议。”
“恕我直言，你刚刚的话可一点儿都不像是建议。”张霄墨说。
见二人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靳鹤岚连忙出来打圆场。
“那什么，也快到饭点儿了，要不咱们坐下，边吃边聊吧！”靳鹤岚提议。
“不用了。”回答他的是曹鹤阳和张霄墨异口同声的拒绝。
靳鹤岚讨了个没趣，冲刘九思双手一摊，意思是他不掺和了。
张霄墨揉揉自己发涨的太阳穴，说：“曹……先生，我不知道你和大将军阁下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儿，现在我也没办法印证你的话。我刚刚的话或者有冒犯到你，但是恕我直言，活到现在，我看到过太多的人和太多的事儿，对人性之类的东西完全没有任何奢求，也不敢奢求，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跟我，跟我们坦诚相待，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或者说……你愿意帮助大将军阁下的动机是什么？”
曹鹤阳没有被张霄墨问住，相反，对于张霄墨的直言不讳他甚至有几分欣赏。略加思索之后，曹鹤阳将自己的经历和与朱云峰的过往如实相告。说完之后他抱歉地冲栾云平笑笑，随后说：“不好意思，栾医生，之前我没跟你说实话。”
“没关系。”栾云平说，“在听完你的经历之后，我能够理解你的顾虑。”
张霄墨问：“所以……曹先生，您想得到什么呢？是希望借助大将军的力量重新夺回凌霜草勋爵的爵位吗？”
曹鹤阳摇摇头，说：“在他好转之前，我想要陪在他身边。”
“可是……”张霄墨想拒绝，却被曹鹤阳打断了。
“我不会离开大将军府，不会出现在公众面前。”曹鹤阳说，“他今天被抬回来，虽然你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应该不错，但也难保隔墙有耳。我会保证他尽快恢复状态，做好一切他应该做的事儿，只是希望在他恢复之前能够陪在他身边。”
张霄墨有些迷茫，问道：“你并不恨他，你还爱着他，是吗？那之前那么多年，为什么……”
“我爱的人，叫做烧饼。”曹鹤阳说，“他在我人生最低潮的时候给了我鼓励和快乐。”曹鹤阳抬起头看向张霄墨，继续说道：“朱云峰……和烧饼并不是同一个人，他有他自己的爱人。爱情是不能强求的，我不希望用责任或者愧疚之类的东西绑住他。至于现在……”曹鹤阳一边说一边回头看向卧室，“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爱的那个烧饼，他回来了。在他回来的这段时间，我要呆在他身边。”
曹鹤阳眼中的深情不容错认，张霄墨长舒一口气，显然有些动摇，求救似的看向另外两个同伴。
靳鹤岚撇撇嘴，说：“这么大的事儿，我可拿不了主意。不过……”他看向曹鹤阳，“你有把握他真能听你的？”
曹鹤阳微笑着点点头。
张霄墨又看向刘九思，意思很明显。
刘九思眉头紧皱，对曹鹤阳说：“我……不太明白这些破事儿，只是……”他直视曹鹤阳的眼睛，认真地说：“大将军阁下走到如今，是他一步一个脚印自己打出来的。他重视他的士兵，重视帝国的百姓，绝对不会为了一己私利牺牲他们。如果你之后做的事情让他违背了自己的原则，跨过了不可逾越的底线，我会亲手处置你。”
曹鹤阳并没有被刘九思吓到，而是点头答应道：“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他的。”
“希望你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刘九思说完，转头冲张霄墨点点头。
眼见三人的意见已经基本统一，站在一旁的栾云平却开口了。
“所以说……你们还真的就不问我的意见了啊？”栾云平说。
张霄墨看向他，问：“你有不同的意见吗？”
栾云平耸耸肩，说：“那倒没有。只是我觉得我可以通报一些事情，帮助你们参考。”
“什么事儿？”张霄墨问。
栾云平说：“这个曹鹤阳，中了很奇怪的毒，虽然我现在完全检测不出来，不过简单来说，就是他只要在朱云峰身边，和朱云峰有一些肢体接触，就不会发作。”
“你到底想说什么？”张霄墨不知道栾云平现在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我的意思是……”栾云平顿了顿说，“全宇宙最不想朱云峰死的就是曹鹤阳了，不然他的解毒剂就没了。”
“……”
“……”
“……”
回应栾云平的是死一样的沉默。
“行了，这里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先走了。”本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栾云平转身走了，留给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那么……重新认识一下。”张霄墨冲曹鹤阳伸出手，“张霄墨，大将军阁下的侦缉队长。”
“靳鹤岚。”靳鹤岚说，“大将军阁下的新闻官。”
“刘九思。”刘九思说，“大将军阁下的侍卫队长。”
曹鹤阳跟他们一一握手，说：“当务之急……张霄墨，你先把你的人撤了，让刘九思的人重新负责卫戍。”
“为什么？”张霄墨不解。
曹鹤阳说：“他今天是被抬回来的，虽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看见，可是爆炸之后他府邸的卫戍又发生了变动，很容易让有心人有所联想。”
张霄墨微微颔首，算是认可了曹鹤阳的理由，问：“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舰队那边爆炸的事情明天要见报。”曹鹤阳说，“最好再找些人批评一下舰队的安全问题，把热度稍微炒高一点。”
“这样虽然可以转移注意力，但是并不一定能盖掉啊。”靳鹤岚到底是新闻官，立刻明白了曹鹤阳的思路。
曹鹤阳点头，说：“所以要另外让人放个消息出去。”
“什么消息？”靳鹤岚问。
曹鹤阳说：“这得你们自己商量了。要能合理解释张霄墨短暂接管卫戍的，最好还带点八卦之类的，这样更容易让人相信。”
靳鹤岚点头，开始思考应该放什么消息。
“那就先这样。”曹鹤阳说，“我回去陪他了。让人把晚饭送进来，记得照顾好哼哼和麦麦。等吃过晚饭你们把他明天的行程拿过来，要好好准备一下。”说完，他冲三人微微颔首，转身回了房间。
“我先去准备新闻稿，放什么消息你们也再想想，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我们碰一下。”靳鹤岚说。
“那我去安排一下卫戍，然后安排一下两位少爷的晚饭。”刘九思说。
“我去准备一下明天大将军阁下行程的资……”张霄墨说道一半停了下来。
“怎么啦？”靳鹤岚问。
“不对啊！”张霄墨说，“怎么弄到最后，我们让那个曹鹤阳牵着鼻子走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