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朱云峰听到刘九思的问题没有回答，反而冲曹鹤阳一笑，那求表扬的表情几乎写在脸上。
刘九思立刻发现了，他惊讶地看着曹鹤阳，问：“你……你怎么做到的？”
曹鹤阳耸耸肩说：“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情，他虽然……可能忘记了一些事儿，但他还是他。”
“是吗？”刘九思看着曹鹤阳欲言又止。
曹鹤阳知道刘九思想说什么，一定要将朱云峰和烧饼分开看的人其实是他自己，他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毕竟之前的朱云峰也不过是忘记一些事的烧饼而已，但曹鹤阳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否则他就不会在首都一呆七年，却从来不曾主动出现在朱云峰面前了。
不过现在的曹鹤阳是绝对不会去想这些的，他没有理会刘九思，而是对朱云峰说：“下次被人这样问，你应该反问，什么好了？哪里不好？”
“哦！”朱云峰应了一声。
曹鹤阳又微笑着鼓励他说：“不过刚刚你已经做得很好啦！”
“真的？”朱云峰的嘴角立刻就扬起了笑容。
“真的。”曹鹤阳说，“不过当着其他人的面，不要老是笑。”说完轻轻地说：“你以后就只能笑给我和儿子们看。”
“好！”朱云峰立刻答应。
刘九思目瞪口呆，难以相信自家英明神武的大将军有一天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曹鹤阳继续道：“好啦！别聊天啦！继续。”说着冲朱云峰努努嘴。
朱云峰立刻肃容，转头对刘九思吩咐道：“你，别发愣了，快点儿！”
刘九思心里有几百句脏话同时飘过，心说你在这儿跟我表演翻脸比翻书还快有意思吗？不过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一板一眼地执行起了命令，先帮朱云峰换了家常的衣服，随后行礼离开，下去吩咐晚饭的事儿。
等在房间外的张霄墨和靳鹤岚见他出来，忙迎上了，问道：“怎么样？”
“头儿好了？”靳鹤岚问，“我听着声音中气十足啊！”
刘九思说：“他好没好的我不知道。不过……”
“不过？”张霄墨皱眉，“不过什么？”
“不过我算是有点明白他为什么这些年都不找别人了。”刘九思说完，扔下一脸疑惑的张霄墨和靳鹤岚，去吩咐仆人办事儿了。
“不是，他什么意思？”张霄墨问靳鹤岚。
靳鹤岚一脸懵逼，摊着双手说：“你问我，我问谁？”说完他也不管张霄墨，而是去敲卧室的门。
“你干嘛去？”张霄墨急忙拉住他。
“我得去问问，欠我们老朱的照片什么时候能拍。”靳鹤岚一边敲门一边说。
“进来。”朱云峰的声音传来，靳鹤岚推门走进去。
“头儿……”靳鹤岚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朱云峰，见他沉着脸，一脸严肃，有些吃不准道，“头儿……你这是……好了？”
朱云峰看他一眼，反问道：“什么好了？哪里不好？”
靳鹤岚心里一突，看一眼坐在朱云峰身边的曹鹤阳，对方冲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弄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什么……”靳鹤岚问：“就是……今天本来说好要拍宣传照的事儿……您看要改在什么时候？”
“这种事儿也来问我？”朱云峰依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那……”靳鹤岚小心翼翼地问，“我去跟九思商量一下？”
“你说呢？”朱云峰扫他一眼。
“行了，我知道了。”靳鹤岚说，“我这就去跟九思对一下您后面的行程。”说完行了一礼，也退了出去。
确定靳鹤岚关好了门，朱云峰立刻冲曹鹤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睛里都是讨好。
“大饼真棒。”曹鹤阳摸摸他的头，“你刚刚真的把他唬住了。”
“是阿四厉害。”朱云峰说，“原来真的只要说那几句话就可以了啊！”
“对啊！”曹鹤阳说，“所以没那么难，对不对？”
“嗯！”朱云峰重重点了下头。
与此同时，走出房间的靳鹤岚长长舒了口气。
“怎么样？”张霄墨迎上来问。
靳鹤岚想了想，说：“我觉得你应该自己进去一次。”
“你什么意思？”张霄墨问，“头儿有没有恢复还需要我亲自确认吗？”
“我先去找九思对一下头儿后面几天的行程。”靳鹤岚顾左右而言他，“我得赶紧把那照片拍了，不然老朱那里我不好交差。”说完叫来一个仆人确认刘九思的去处，也跟着去了。
张霄墨皱眉，略一思索，到底还是敲了敲门。
“谁啊？”朱云峰的声音已经带着些不耐烦。
“张霄墨有事报告。”张霄墨说。
“进来。”朱云峰说。
张霄墨推门走进房间，与刘九思和靳鹤岚一样，看着眼前一脸严肃，正襟危坐的朱云峰，有一瞬间恍惚，但是随即他立刻反应了过来，看向坐在一旁的曹鹤阳。
“你怎么做到的？”张霄墨问曹鹤阳。
曹鹤阳似乎是不明白张霄墨的话，问道：“你在说什么？”
“不用装了。”张霄墨说：“我能看出来，头儿还没恢复。”
“啊？这你都能看出来？”朱云峰在曹鹤阳没说话之前就开了口，他转头问曹鹤阳，“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曹鹤阳轻轻叹口气，拍了拍朱云峰的手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啊？”朱云峰并不明白。
曹鹤阳说：“我不应该坐在你身边的。”说完就想起身。
朱云峰一把抓住曹鹤阳的手，板着脸说：“你的位置就应该在我身边。”随后对张霄墨说：“你们最好现在就习惯起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朱云峰的态度及其认真，张霄墨一愣，甚至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那一刻，他真的觉得朱云峰已经想起来了，眼前的人是他的大将军阁下。
曹鹤阳没有说话，也没有坐下，只是看着张霄墨。
张霄墨闭了闭眼，随后微微欠身，对朱云峰躬身答道：“是。”
朱云峰也在观察张霄墨的反应，见他答应了，也不由得松了口气，随后他感觉到被自己握在手里的曹鹤阳的手，轻轻地捏了捏自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