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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霄墨带着震惊离开了，朱云峰在曹鹤阳的眼刀下有些讪讪。
“那个……阿四啊……”朱云峰走上几步，试图在曹鹤阳身边坐下。
“你别过来。”曹鹤阳说，“你给我站那儿，说清楚。”
“说什么呀？”朱云峰问，“事儿不都过去了么？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得说啦！”曹鹤阳说，“早上的会议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给我仔细说说。”
“那什么……”朱云峰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早上你不是没醒嘛！我看你睡得很香，也不好意思把你弄醒，可是早上不还得开会么，我就先去吃饭了。”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曹鹤阳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哼哼才多大啊？你怎么能把例会的资料给他看？你还真的让他给你划重点？还真的敢按照他划的在开会上说？”
“嗨！”朱云峰仿佛才搞清楚曹鹤阳的关注点，一拍大腿说，“咱儿子多聪明啊！你是不知道，早上他一边咬着面包一边看资料，面包没吃完呢，资料就已经看完了。”
“我是在跟你说这个吗？”曹鹤阳怒意微敛，可能是因为朱云峰那句“咱儿子”，让他心中一阵柔软。
“阿四……”朱云峰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朝曹鹤阳那边挪了几步，再次试图在曹鹤阳身边坐下。
这次曹鹤阳没有阻止他，朱云峰一屁股坐到曹鹤阳身边，然后伸手将他揽进怀里。
“阿四！”朱云峰说，“我是一点儿见不得你生气，你一冲我瞪眼，我就觉得自己的心怦怦跳。”
曹鹤阳被朱云峰的话逗笑了，没好气地在他额头戳了一下，到底没有再说些有的没的，而是让朱云峰将今天上午例会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说一遍。
原来今天上午的例会，照例要通报各个舰队整个年度的财务状况和兵员情况，方便军部出年底的年度报告。
这些资料都是由各个舰队事先准备的，因为是拿出来给别人看的，为了不让人找茬，所以给出之前都进行了多次的核对，照理不太会有问题。
当然，按照帝国惯例，这种报告也不会有非常详细的资料，相对比较笼统，毕竟各位将军们日理万机，不可能凡事都一一过问。
不过或许是因为天生对数字敏感，又或者真的是天赋异禀，反正哼哼看了资料之后就从一些不太引人注意的细节发现了问题，随后一一标注。
今天早上的会议，朱云峰简直是大杀四方，要不是后来跟着去的刘九思一直使眼色，他还能再战一个中午。
“你是没看到他们的脸色有多难看。”朱云峰说，“一个一个的都尴尬死了。”
“你还好意思说？”曹鹤阳见朱云峰得意起来，立刻泼了他的冷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多招人恨啊？”
“我做错了吗？”朱云峰见曹鹤阳神色严肃，不禁也有些惴惴，“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做？”
曹鹤阳微微一笑，轻轻拍拍朱云峰的肩膀，说：“你是大将军阁下！无论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那你刚刚又说我招人恨！”朱云峰说。
“招人恨也不要紧，后面的事情应该是我们来解决的。”曹鹤阳说。
“阿四，你真好！”朱云峰整个人腻到曹鹤阳怀里，“你在我身边，真是太好了。”
眼看烧饼又要腻歪，曹鹤阳连忙把他推开，说：“你下午还有事儿呢！这个点儿了，赶紧把午饭吃了，别耽误事儿。”
朱云峰无奈，但是他也知道曹鹤阳说得对，只能略略退开一点，然后在曹鹤阳放松警惕的时候又凑过去，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随后他又拉起曹鹤阳，说：“走，阿四，我们去吃饭。”
虽然只是午饭，但大将军府的午饭也很丰盛。有肉有菜是最基本的，早上仆人甚至还特地来问过曹鹤阳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需要。曹鹤阳想了想，要了一份烧饼。
“诶？怎么还有烧饼？”朱云峰看着占据了面包篮的烧饼，有些惊讶。
曹鹤阳笑笑，说：“你尝尝看。”
朱云峰就真的拿起一块尝了一口，随后笑呵呵地说道：“真香！跟我在黑水星上吃到的一样。”
曹鹤阳闻言笑容一凝，随后仔细看向烧饼。见他风卷残云一样，大口大口吃着饭菜，似乎确实很喜欢烧饼，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阿四，你也吃啊！”朱云峰给曹鹤阳夹了一筷子肉，“你多吃点，好好补补，这些年你瘦了好多。”
曹鹤阳缓缓吃着饭，间或和朱云峰聊几句，气氛非常和谐，直到张霄墨和刘九思走了进来。
“怎么已经开饭了？”张霄墨看了眼时间，又看看桌子上已经被吃得七七八八的菜。
“诶？”曹鹤阳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们也在。”
朱云峰显然也在状况外，问：“怎么你们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张霄墨被气笑了，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刘九思见气氛尴尬，解释道：“之前……我们要是在大将军府，就都是一起吃饭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曹鹤阳连忙道歉。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刘九思说：“您原本就不知道。我也不好，事情太多就忘记了，我应该提前跟您说一声的。”
“刘……侍卫队长阁下……”曹鹤阳开口。
“叫我九思就好了。”刘九思对曹鹤阳非常客气。
曹鹤阳感受到了他的善意，说：“那你也别老是您您您的，听着怪生疏的。”
刘九思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转头去看朱云峰。
朱云峰对他的目光似乎一无所觉，依然在专注地吃着面前的饭菜，直到刘九思轻咳一声才把头抬起来。
“什么？”朱云峰问。
刘九思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朱云峰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刘九思似乎是有些无奈，问：“我可以不用敬语称呼曹先生吗？”
朱云峰点点头，继续和食物奋战。
曹鹤阳看着朱云峰和刘九思，若有所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