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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龄？朱云峰听到这个名字脑子里“嗡”的一下。他之前派张九龄接手曹鹤阳的小酒馆，然后……他就把这件事儿给忘记了。
当时张九龄算是借调给刘九思用，张霄墨显然不会关心他的工作，九思……好吧……自己没提他估计也不会主动问，再加上之前张九龄绕过他们俩跟自己直接汇报，估计也犯了这两人的忌讳，而自己……一会儿失忆一会儿爆炸一会儿刺杀……显然压根儿也想不起这件事儿了……
在这一瞬间，朱云峰居然有点心虚。
“九龄啊……”朱云峰轻咳一声，跟曹鹤阳一起迅速整理好身上的衣物，“进来吧！”
张九龄推开门走进来，见到坐在沙发上的朱云峰和他身边的曹鹤阳，心中虽然有些惊讶，但并没有流露出分毫。
“九龄！”朱云峰主动打招呼，“这阵子还好吗？”
张九龄有些无语，觉得自家大将军的寒暄非常没有营养，不过他还是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很好。”随后补充道：“酒馆的工作和之前相比，轻松很多，也没什么危险。”
朱云峰有些尴尬，甚至忍不住怀疑张九龄是在故意提醒自己。
“那……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儿？”好在这阵子参加各种“作秀”活动，朱云峰自觉自己的脸皮又厚了几分，主动将话题拉了回来。
“这阵子我在鹤阳酒管，发现城里……有点儿不对劲。”张九龄说。
“不对劲？”朱云峰与曹鹤阳对视一眼，随后手一挥，示意张九龄继续。
“酒馆那里本来就是个药品的黑市。”张九龄说，“这个礼拜我发现，原来几条固定的售卖渠道突然间都不来这里了。”
曹鹤阳闻言也有些惊讶，问道：“你是说……”
“扎克、林林、老维尔。”张九龄说，“他们三个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出现了。”
“首先我们可以排除是你的身份泄露了。”朱云峰说，“你在酒馆顶了两个多星期了，他们要是怀疑早就应该有动作了，不会拖到现在。”
曹鹤阳点头，他虽然不知道张九龄的过往履历，但既然朱云峰说他的身份不会泄露，那他就相信朱云峰。
“他们三个是同时不出现的吗？”曹鹤阳问。
张九龄想了想说：“扎克和老维尔是周一开始不见的，至于林林，上周五之后就再没有出现过。”
曹鹤阳皱眉，随后对朱云峰解释道：“他们三个拿货的渠道各不相同。老维尔是通过走私，扎克好像是自己提取，林林……他应该是个药剂师，或者有医学背景，能够弄到过期药物。”
“三个人同时不见了……确实有点儿奇怪。”朱云峰嘀咕道，“那你调查过城里其他药贩子的情况吗？”
张九龄说：“这就是我过来这里的原因了……”他缓缓说，“店里的几个常客说，最近药越来越难买，而且价钱越来越贵。我怀疑……”
曹鹤阳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说：“有人……在人为得整合整个首都的药品黑市，试图……控制整个首都的地下药品流通。”
张九龄点头，显然同意曹鹤阳的看法。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张九龄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大将军您现在是关键时刻，所以我才来禀报。”
“这个事儿……你跟墨墨或者九思说过吗？”朱云峰问。
张九龄有些尴尬，摇摇头，说：“没有。”
朱云峰明白他的小心思，说：“很好，那这件事你就直接向我报告吧！”
张九龄一愣，他原以为朱云峰会把这事儿交给刘九思或者张霄墨的，他直接来报告确实带着一点儿委婉地提醒朱云峰自己现在身份尴尬的意思，希望他要么把自己调去侍卫队，要么让自己重新回侦缉队，这样夹在中间，真的很难做。
朱云峰见张九龄发愣，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怎么，你是想回去跟墨墨？还是彻底过来跟九思？”
张九龄摇摇头，说：“我听凭大将军安排。”
朱云峰笑得愈发高兴，说：“这就是我的安排，这个药物的事儿，你说得很有道理，确实有可能跟我有关系，但是也可能跟我没关系。所以这个事儿交给墨墨或者九思都不太合适。”
说到这里，朱云峰顿了顿，似乎在等张九龄消化自己的话，随后说道：“这样，你自己从侦缉队和侍卫队里挑几个人，不要超过10个，否则动静太大，成立一个调查小组，就负责查这个事儿，直接向我报告。有问题吗？”
“没有！”张九龄立正行礼，“保证完成任务。”
“还有其他事儿吗？”朱云峰问。
张九龄似乎是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确实还有一件事儿……不过……”
“如果有需要我协调的，你只管说就可以。”朱云峰以为张九龄是担心没办法跟刘九思和张霄墨相处。
张九龄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说：“有件事儿，我觉得还是需要向大将军阁下报告一下。”
“你说。”朱云峰示意张九龄坐到自己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张九龄没有坐下，而是说：“我……大将军阁下应该知道，我和您一样，都是帝国军事学院出身。”
“嗯！”朱云峰点头，“没错，你比我小……三届还是四届来着。”
“我在学院里曾经有过一个……恋人……”张九龄的声音低了下去。
朱云峰有些惊讶，随即笑道：“虽然学院明文规定不让谈恋爱，不过那种年纪，不恋爱确实很困难。”
“是吗？”曹鹤阳似笑非笑地看着朱云峰。
“咳……”朱云峰轻咳一声，疯狂给曹鹤阳使眼色，随后又连忙继续问张九龄，“然后呢？”
“我们……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张九龄说，“我原以为他是回自己星球去了，不过……最近我又看到他了……虽然改了名字，但是……应该是他。”
“你在哪儿见到他的？”朱云峰问。
曹鹤阳却比朱云峰更加敏锐，问道：“是在某份材料上见过吧！如果只是遇到，正好听到其他人叫他名字或者他挂着名牌的概率很小。毕竟最近你应该基本都呆在酒馆。”
张九龄这才仔细打量曹鹤阳，虽然他知道大将军阁下看上的人应该不只是一个黑市老板这么简单，但如此出色的洞察力，还是出乎张九龄的意料。
“他……他现在叫王九龙。”张九龄说，“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