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本故事发生在与本宇宙相似度高达99.99%的平行宇宙,文中人物与本宇宙同名人物没有任何关系
“诶,我说九思,你还记不记得当年那个乌苏里船歌的歌词儿啊?给我找找。”烧饼拿着手机给刘九思发语音,成功引起了正在打游戏的曹鹤阳的注意。
“又在折腾什么呢?”曹鹤阳放下手机,走到烧饼身边坐下,“这都哪个年月的歌儿了,你怎么想起来问九思要歌词儿?”
“他天天说自己在歌唱界有人脉。”烧饼说,“结果还不是回去继承家业了?那不得发挥点余热啊?”
曹鹤阳无奈地摇摇头,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找这个?你前阵子说要攒个新活,就准备弄这个?”
“诶!阿四!正想让你看看呢!”烧饼一边说一边打开电脑,让曹鹤阳看文本。
曹鹤阳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各种病症和药,似笑非笑地说:“烧老师本事见长啊!这么些字儿打了多少时间?”
“嗨!什么年代了,我拿语音输入……”烧饼说完这句就知道要糟,毕竟前几天他还跟自家亲亲爱人撒娇,说打字儿好累,等他病好了得补偿自己呢!
曹鹤阳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没好气地在他脑门儿上弹了一下,随后开始逐字逐句看文本。
“写得挺好的。”曹鹤阳说,“那你后面准备接什么?唱吗?”
“你觉得行吗?”烧饼有些惴惴,毕竟人人都说他嗓子不行。
“为什么不行?”曹鹤阳好笑道,“我家大饼唱得可好了,又不跑调,韵也对。”
烧饼就傻乎乎地笑,那些乱七八糟的评价因为曹鹤阳的一句话瞬间烟消云散。
“我选了几首,阿四你帮我看看。”烧饼指着歌单列表,“就是这个《乌苏里船歌》,日子有点久了,我有点儿想不起来词儿了,而且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当年我们唱的那首。”
曹鹤阳的神色有些尴尬,回想着当年自己跟烧饼排练这首歌时候的情形。
烧饼太过了解曹鹤阳,所以当他开始发呆的时候立刻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了。
“阿四,你是不是也想到那次我们……”烧饼把曹鹤阳搂进怀里,试图做一点其他的。
“等一下!”曹鹤阳伸手推开烧饼,“你不是着急写词儿嘛!不要分心!”
烧饼在曹鹤阳唇上啄了一下,随后整个人腻到他肩膀上,说:“阿四,你帮帮我嘛!这首歌儿我真的找不到了。”
“你就一定得把那首加进去啊?”曹鹤阳有些无奈。
虽然他们彼此都没说歌名,但显然都明白对方说得是哪首。
“那肯定啊!”烧饼信誓旦旦,“那毕竟这首歌儿还是很有意义的嘛!”
曹鹤阳白了烧饼一眼,当然知道他所谓的“有意义”是什么意思,当年为了排练这首歌,两个人很是费了点儿工夫的,现在回想起来,过程还会让人脸红心跳。
“什么意义!”曹鹤阳轻轻点了一下烧饼的额头,“你脑子里尽是这些东西。”
“对对对!”烧饼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我脑子里都是阿四嘛!”说完他双手握住曹鹤阳的右手,使劲摇了摇,“阿四,你肯定知道要怎么找这首歌对不对?对不对?”
曹鹤阳无奈地叹口气,抖了下肩膀示意烧饼起来,然后拿过烧饼的电脑,在上面敲了几个字。
“燃烧的爱火?”烧饼一字一顿地读出来,有些难以置信,“阿四,你这是要跟我告白吗?”
“别打岔,听!”曹鹤阳说。
电脑里传来节奏明快的歌曲,正是烧饼要找的那一首。把歌存下来,两个人又开始反复听,一个字一个字地对发音。等终于忙完这一段,曹鹤阳伸了个懒腰,起身准备去倒杯水,却被烧饼拉住又重新坐回沙发上。
“干嘛呀?”曹鹤阳嗔怪道,“几点了?我饿了,去做饭!”
烧饼说:“冰箱里我备好了,炒一下就行,很快的。”话是这么说,但他却一动不动。
曹鹤阳明白他想问什么,但是他不想说。
烧饼仿佛也知道他不想说,没有问,只是扳过他的头,让他和自己对视。
曹鹤阳从来都抵不过烧饼的目光,每次烧饼看他,他都觉得自己会沉溺在他的目光里,丧失所有理智,忘记全部自我。他别开头,闷闷地说:“那当时我不好意思嘛!”
“你不好意思???”烧饼仿佛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话,“还有你曹鹤阳不好意思的时候?”
“说什么呢?”曹鹤阳眼睛一瞪,“咱俩到底是谁没脸没皮?”
“我我我!肯定是我!”烧饼说,随后又问道,“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当年你跟我说想排这首歌的时候,我以为你是想暗示什么,结果你根本就不知道这首歌的名字。”曹鹤阳说,“所以后来你问的时候,我就随口那么一说,告诉你叫乌苏里船歌。”
当年的烧饼,不过十八岁,和曹鹤阳正式搭档不满两年。虽然在现在看来,当年的自己仍然可以被称为“小混蛋”,凡事都要搭档操心,可跟刚认识那会儿比,还是有些许成长的。
“所以……阿四,其实你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是不是?”烧饼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所以我那个时候直接告白就好了是不是?根本不用搞那么多有的没的,不管怎么样你都会答应的是不是?”
“说你胖你就喘上了?”曹鹤阳白他一眼,不过也并没有否认他的话,反而说,“你那会儿才那么点儿大,性子又没定,我怕你后悔。”
“才不会!”烧饼说,“阿四你那天一回头,我就知道了,这辈子就是你了。”
曹鹤阳微笑,同样的话,多年前烧饼也跟自己说过的,当年会觉得是小孩子一时脑袋发热,现在却知道,那是眼前人捧出来的一颗真心。
“我也是啊!”曹鹤阳轻声回了一句,“不过不是那次,是后来那回。”
烧饼太知道后来那回是哪回了,笑呵呵地说:“我跟你说,其实我那么说的时候,可紧张了。我提前对着镜子排练过好久,连词儿都是事先想好的,改了好多回呢!不过都没用上。”
“没用上?”曹鹤阳不解,“怎么那天你想跟我说的不是那句?”
烧饼挠挠头,说:“我当时想让你别紧张,想跟你说上了台放松一点就好。谁知道冲口而出变成了你说什么我都给你兜着。为这,我还懊恼了很久,又不敢让你看出来。还好那天使的《八扇屏》,张嘴就来,要是换别的,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曹鹤阳忍不住把烧饼拉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抱住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明明只是最简单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么动人。
“所以小岳那块瓜,你是不是也是故意的?”良久之后曹鹤阳问,“他一直奇怪,明明大家都吃了,为什么只有他有事儿?”
“阿四,你真是破坏气氛。”烧饼离开曹鹤阳的怀抱,眨眨眼说,“那谁知道。”不过眼里的笑意却透露出事情显然并不简单。
曹鹤阳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你呀!真是的。”
“所以阿四……”烧饼问曹鹤阳,“这四句词儿到底什么意思啊?”这才是他现在最想关心的问题。
无论眼睛是睁开还是闭上
你都只会见到你所爱的人
怎么跟你说呢?我的朋友
爱情是什么样子的?
“爱情啊!”烧饼看着坐在身边的爱人,自信满满地说:“就是我们这样子的!”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