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E03·时空之城
09
在一个旧书店里，一个突然出现自称只是伙计的少年，却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这点在朱云峰看来非常荒谬。
不过此时，他还是站了出来，说：“我是朱云峰。”
“原来你就是朱云峰啊！”陶阳看看他又看看曹鹤阳，“看起来不是很笨的样子嘛！”
“什么？”朱云峰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陶阳说，“老板跟我说过你的事儿，他说你和曹鹤阳特别恩爱。”
朱云峰没好气地嘟囔道：“你这心眼子啊……难怪你长不高。”
这句话可能戳到了陶阳的痛处，他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你老板是栾云平吗？”曹鹤阳生怕气氛闹僵，立刻换了话题。
“你果然很聪明。”陶阳看着曹鹤阳说。他没有承认，但也等于承认了。
“栾云平是这家书店的老板？”朱云峰惊得差点儿叫出来，“他人呢？不是……你说他走了，他去哪儿了？”
陶阳叹口气，说：“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走了。”
按照陶阳的说法，他是偶尔来到这家店的，他喜欢这里的旧书。“虽然市立图书馆里可以轻易找到各种电子书，但是我还是喜欢实体书的感觉。”陶阳说，“而且旧书有个好处，不容易被篡改。”
“被篡改？”王筱阁不解。
郭麒麟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解释道：“要改电子书是很简单的事情，删除不想要的内容，打上想要的内容，然后保存就可以了。可是实体书不行。印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除非你把所有的书都收走再版发行。可是你又怎么能保证把所有的旧版都收回来呢！”
陶阳深深地看了郭麒麟一眼，点了点头，说：“就是这样。”
陶阳从记事起就生活在时空之城里，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深知时空之城的秘密。
“我生怕离开之后就再也找不到这间书店了，所以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陶阳说，“然后有一天，老板跟我说，他要离开了。他就走了，再没回来过。”
陶阳的故事对朱云峰几人来说没头没尾的，实在是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四人对视片刻，郭麒麟问道：“你老板……走之前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儿，或者什么特别的人吗？”
陶阳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你就一直在这里等你老板？”王筱阁问。
陶阳点点头，随后又摆摆手，说：“也不算等。我只是比较喜欢这里，不想离开而已。”
“那你刚刚……怎么会突然出现的？”朱云峰问，“我之前都没有发现你。”
“是全息投影吧！”郭麒麟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指着书店门边的角落说，“那里应该有个门之类的东西吧！只是用全息投影做了伪装，又在门边，我们没有注意。”
陶阳再次看了郭麒麟一眼，承认道：“确实如此。不过不是门，是一部电梯。”随后伸手指了指地板，说：“我住在下面的地下室里。”
“关于栾云平的事儿，你还能告诉我们什么吗？”朱云峰再次恳切地提问，“我们来这里就是找他的。”
陶阳想了想，指指郭麒麟拿在手上的那本笔记说：“只有那个了。”
“什么？”郭麒麟不明白。
“这是他一直在看的笔记。”陶阳说，“他经常会看着上面的故事发呆。他走之后我也看过很多遍，不过什么都没看出来。”说完这句，他仿佛又想起什么，说：“老板说他也不是真正的老板，他只是店里的一个过客。”
“这是什么意思？”朱云峰不解。
陶阳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曹鹤阳说：“会不会……这家店原本也不是栾云平的，就好像我们把陶阳当成老板一样，当时陶阳也把栾云平当成了老板。否则……这家店为什么要叫K记啊？”
“这么说倒也有点道理。”朱云峰说，“不过现在绕来绕去，我们又绕回来了，要怎么去找栾云平啊？”
郭麒麟却突然开口道：“陶阳，你为什么突然出现？”
“什么？”陶阳说，“我住在店里啊！”
“不！”郭麒麟摇了摇头，“从我们进店到你出现隔了一段时间。你那个地下室的入口掩饰得很好，我们都没有人注意到。也就是说，只要你不想，你可以一直不出现的。可是你却出现了。还有……你出现的时候，说攫取时间的行为发生了很多次。说明你其实还知道些什么，对吗？”
陶阳没有否认，反而邀请道：“不如大家去我屋里，我跟你们详细说吧！”
陶阳的屋子和书店完全不同，一进入房间，朱云峰他们就发现四面的墙壁仿佛变成了森林。先进的全息投影技术将墙壁上的普通涂料转变成了醒目的树木和葱郁的草地，生动逼真，让人仿佛置身于大自然之中。透过这个模拟的森林，他们甚至可以闻到木材和草地的香气。头顶的灯光则被模拟成阳光，温和而明亮，洒在人们身上，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天花板上，那些逼真的全息投影云朵仿佛在空中缓缓飘动，时而聚集，时而散开，形状和大小都不断地变化，就像真实的云朵一样。进入房间的瞬间，朱云峰他们就理解了为什么陶阳可以一直生活在地下室里了，这里有一种温暖和宁静的气息，让人瞬间忘掉了生活的疲惫。
屋子的中央是一张精致的全息桌子，桌面上可投影出整个旧书店的影像。
“怪不得你可以知道我们来了。怪不得你生活在这里，却可以经营书店。”郭麒麟对那张桌子非常感兴趣，“这也太逼真了！纤毫毕现啊！”
“这不是最基础的吗？”对于郭麒麟的啧啧称奇，陶阳觉得有些奇怪，他边说边走到桌边。
桌边有几把形状独特、线条流畅的椅子。陶阳随意找了一把坐下来，那椅子立刻根据他的体型自动调节，贴合他的身体曲线。
“大家坐吧！”陶阳招呼众人坐下，“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未完待续】